這麼好的酒,全桌不管會不會喝基本都滿上了一杯,擺在面前,身為一家之主的曲爸代表自己的家庭說了一段話,最後簡單的提了一句這是家宴,沒有外人,意思也很明顯是把在坐的各位都當成了親人。
話不多說便跟舅舅碰了一下高腳杯後「親家幹了?」。
舅舅一臉難色,並不是喝不了,而是這酒太過珍貴,如此豪飲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親家這麼好的酒白瞎了」舅舅心疼的道。
「哎?這第一杯必須得幹了,之後在慢慢品如何?」曲爸笑著勸道。
聞言舅舅只能咬咬牙道「客隨主便,干」。
差不多二兩的酒一口悶,曲爸和舅舅都閉著眼睛回味這百餘年好酒給自己味蕾帶來的各種芳香與刺激。
二人都喝了,剩下的人也不閒著,都舉起酒杯喝了起來,一時間滿大廳飄揚著讚美之詞。
「寶貝兒寶貝兒」看著人家都喝了,白木抬不起手,曲婷婷也不主動,把白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就你急,等著」曲婷婷滿臉溫柔的看了一眼白木,輕輕的把酒杯遞到了白木嘴邊。
還沒等白木過癮呢,酒杯只不過在白木嘴上輕輕一點便被曲婷婷一把拿開了。
酒杯像是有吸引力一樣吸著白木的嘴唇走了一段距離才徹底脫離白木的嘴唇。
白木砸吧砸吧嘴唇,一臉的憋屈「老婆我都沒喝到!」。
「切,信你個鬼,說了一點點就一點點」曲婷婷好奇這東西有那麼好喝麼?自己也喝了一口。
「嗯!雖然自己不會喝酒,但是這酒感覺比男鬼家的好喝一百倍都不止」曲婷婷喝了一口嘟囔著。
「你你你你。。。。」白木好似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事情一樣,那一臉的委屈,恨不得馬上就要哭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也就婷婷慣著你,要是我碰都不讓你碰一下」舅媽眼睛一瞪訓斥道。
「哎?小木千杯不醉,孩子想喝就喝一口唄,就當活活血」舅舅在一旁勸著舅媽。
白木見有人幫自己說話,猛點腦袋,滿臉寫著我能,我行,我可以。
可還沒等白木高興呢,舅媽上去就是一個腦蓋拍在舅舅腦袋上「我一巴掌打醒你,小木現在是能活血的麼?」。
舅舅疼得齜牙咧嘴,只能舉手投降,並向白木頭投去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白木徹底蔫了,垂頭喪氣,要不是先離桌不禮貌,他早就回床上哭去了!
酒桌上喝酒的人熱鬧非凡,不喝酒的的如坐針氈,度日如年,被曲婷婷安排的死死地,吃了一堆東西的白木最後只能傻坐著看著大夥盡興。
「累了麼?」曲婷婷時不時的就會問!
「心累」白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家莊園有私人海灘,我陪你走走吧」曲婷婷笑嘻嘻的看著白木那副死樣子。
「沒心情!」白木苦著臉。
曲婷婷在寬大西裝兜里掏出一個小酒瓶,偷偷對白木比了比「現在有心情沒」。
白木眼前一亮,瞬間容光煥發「有有有」。
「寶貝兒,再給我帶點牛肉」白木小聲地叮囑道。
曲婷婷白了白木一眼,讓保姆拿了一個保溫盒將牛排裝在裡邊。
看見曲婷婷打包飯,曲爸曲媽愣了愣「婷婷,你這是幹嘛?」。
曲婷婷從來也不撒謊,臉上一紅小聲道「白木坐不住了,我陪他去外邊走走,怕他一會餓」。
「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曲爸感慨著,緊接著就被曲媽給懟了一下「就你話多」。
舅舅,舅媽還有老姐就不那麼鬱悶了,看著亭亭玉立的曲婷婷就止不住的笑,都不禁暗自慶幸老白家撿到寶了!
看著幸福的小兩口攙扶著走出大廳,大廳里都是羨慕的聲音。
二人慢慢的走慢慢的聊,也是白木想快他也快不起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二十分鐘,當二人看見波光粼粼海面時,腳下也踩在了柔軟的沙灘上。
九月末十月初的天,白天還是很熱的,沙子吸收了白天的日光,就算太陽下山了,依然傳來陣陣溫熱,白木本就穿著拖鞋,用腳一踢就掉了,省的彎腰。
曲婷婷將自己精緻鞋拖和白木的拖鞋並排放好,光著小腳丫跑到白木的身邊,又蹦又跳,白木看在眼裡愛在心裡。
「不硌腳麼?」白木問!
「這沙子是人工運過來的,粗沙子都過濾掉了」曲婷婷用小腳踢著沙子一點都不擔心會劃傷腳。
「叔叔真豪啊」白木感慨道。
曲婷婷輕笑出聲道「幹嘛?,有壓力麼?」。
「我有什麼壓力,我臉皮厚軟飯也一樣吃的香」白木不以為然的笑道。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人,曲婷婷是真想飛奔過去蹦到白木的身上,然後訴說自己說不完的情話,可是現在她連揉一揉白木的臉都不敢大力,怕牽扯白木的傷口。
「木木,我好想抱抱你啊!」曲婷婷撅著嘴鬱悶的道。
「抱唄,我又不是紙糊的」白木儘可能的抬高了一點手臂。
曲婷婷開心的走過去,用平生最小的力氣摟住了白木的腰,揚起小臉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木。
白木懂,這哪能不懂,也不是初哥了,一時間兩唇相接,火熱的芬芳不停的在狹小的空間中跳動,白木的一雙大手不受控制的上移,直到纖細柔軟無骨的腰間,才輕輕的放下。
大臂不敢動,就抬小臂唄,能放哪放哪,垂在身體兩次多尷尬!
不知過了許久,一頭小猛獸迫不及待的抬起了頭,不情願的用腦袋頂了頂曲婷婷的小腹。
二人這才平息戰火,曲婷婷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尷尬的白木,小臉一紅羞澀無比「壞傢伙,你主人生病了,你老實點!」。
小猛獸表示很無辜,是你死乞白賴非得叫醒我的!
「其實我行」白木意亂情迷的看著那張絕美小臉兒,連睫毛都那麼完美,長長的彎彎的。
「很難受啊?」曲婷婷輕輕的問
白木想說還不是你害的,但是哪敢那麼說,只能點了點頭,都是初嘗禁果,別說白木憋的難受,曲婷婷又哪能不幻想呢,但是現在這情況是真的不行。
最後心疼白木的曲婷婷翹起腳尖在白木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弄得白木臉上一陣潮紅,恨不得馬上就回房間睡覺。
看著臉都快要滴出血來的曲婷婷,白木催促道「快快快,老婆牛肉白酒拿出來我先補一補」!
看著白木那猴急的樣子,曲婷婷嬌羞一笑,扶著白木坐在地上,然後把偷裝的二兩白酒和牛肉拿了出來。
一口酒一塊肉吃的白木眉飛色舞,雖然沒有過癮,但是傷口處隱隱傳來的刺痛,讓白木知道淺嘗即止吧!差不多就行,別太過分。
夜已深,等二人回到莊園宴會廳時,還能站起來的除了幾位女性,就剩曲爸和舅舅了,這倆人現在好似生死兄弟摟腰抱臂,尤其是曲爸居然把舅舅的領帶繫到了他的頭上,樣子滑稽又可愛。
「這是鬧哪樣」白木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兩個站在凳子上唱歌的一家之主。
曲媽和舅媽笑著走了過來,看著這對金童玉女,又是一陣欣喜。
「讓他們鬧吧!你叔叔好多年沒這麼放肆的笑了」曲媽回頭笑看著自己的丈夫。
舅媽也笑了笑「怎麼樣小木,別累著了,早點去休息吧!」。
「哦!是有點累了!那我先回休息了,阿姨,舅媽,你倆辛苦了」白木說完還在曲婷婷手心裡摳了摳,鬧的曲婷婷又是一張大紅臉。
房間裡,白木感慨著,誰能想到這人前風華絕代的冰山美女,居然像個小媳婦一樣親自端來洗腳水給自己洗腳擦身體,最後還沒忘記小猛獸的個人衛生問題。
本來白木是不好意思的,尷尬又羞澀可是當曲婷婷換上一條裸背睡裙之後,白木就老實了,什麼禮儀,什麼廉恥,什麼道德都玩蛋去吧。
安頓好白木,曲婷婷一溜小跑的進了浴室,躺在床上的白木聽著浴室的嘩嘩水聲,想起那曼妙的身影,以前那第一次開葷的場面,興奮異常。
可是由於大病初癒,太過疲憊,等待中眼皮開始互相傷害,白木強打著精神,在心中不停的勸說自己在等幾分鐘,就幾分鐘!
可最後還是沒等來心心念念的美人,便睡了過去!
等曲婷婷羞澀的從浴室出來時,白木已經恬靜的睡了過去,悄悄的趴在床上,俏皮的翹起小腳丫,臉上寫滿了愛慕,就那麼看著白木,本來準備好的福利也不用了,曲婷婷輕輕的親了一口白木,鑽進被窩,輕輕靠在白木手臂上也睡了過去!
又是那個夢,白木也知道是那個夢,緊了緊雙拳夢中他是沒有傷的,白木安了安心,還是走出破舊的房子,依然還是那讓人目眩的鈴聲與鐵鏈撞擊的聲音,這次白木不再坐以待斃,他循聲而去,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越過滿院子的屍體,來到了院子門外,門外一條水泥馬路,直通遠處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