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半夜孩子奶奶敲窗戶

  「任務簡介呢?」白木看了一眼四處張望的關老問道。

  「還沒寫」關老淡淡的回了一句。

  「現在都這麼草率了麼?」白木拉起李恩知的小手兒揣進大衣兜里,隨口說著。

  關老翻了翻白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哪有任務簡介,就算有也得是調查完之後你寫」。

  白木錯愕的看向關老「不是吧,這種小事都得倆隊長親自辦了?」。

  關老哈哈一笑,給了白木一腳「廢什麼話,上樓吧」。

  本來白木是不想讓李恩知上去的,怕嚇到這丫頭。

  可這丫頭說什麼都不聽,非去不可,還說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長什麼樣子呢!

  這一說辭,可把白木整不會了,傻呵呵的看著眼前一臉興奮的李恩知。

  「別瞎合計了,你昏迷這幾個月,該介紹的我都跟丫頭介紹完了,包括你的工作」關老率先走進樓宇門說道。

  白木點點頭,心說,怪不得呢,自己明明記得沒跟李恩知說過才是。

  三人步行上樓,樓房沒有電梯,也沒什麼可出奇的,總共就五層樓,按個電梯也沒什麼用。

  剛走到二樓拐角,白木就聽到樓上亂糟糟的一片,好像七大姑八大姨在逛菜市場一樣。

  小丫頭李恩知剛才還說不害怕,但是當馬上就要到三樓時,跟白木緊握的手心裡便開始冒起了汗。

  白木見狀輕輕捏了捏手中滑嫩的小手「別怕,沒事,有我」。

  小丫頭揚起小臉兒,勉強露出一抹微笑,跟著白木便上了樓。

  聽到樓下有人走上來,樓道里的鄰居親戚都好奇的向下看去,見是兩個軍官走上來,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還沒等白木三人走進去,從屋子裡走出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下身穿著軍褲,上衣卻胡亂的套著一件軍襖。

  男人抬頭看見關老就是一愣,隨即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對關老和白木便是一個軍禮「首長」。

  關老笑著擺擺手「行了大魁,在家裡沒必要這麼講究」。

  王山魁聽了關老的話,並沒有放鬆身體,而是轉向白木又正了正身子「白隊」。

  「037的?」白木見狀便是一愣,納悶的想著,認識自己難道是037的?不應該啊?要是037的,就這種小事自己就辦了。

  「不,白隊我是京城軍區,龍炎特戰大隊中隊長王山魁,營市那次我們見過」王山魁大聲說道。

  白木哦了一聲,連忙滿臉微笑的抱歉說道「對不起,王隊,當時你們都畫著迷彩臉,我實在是沒認出」。

  「沒,這不怪你白隊」王山魁目不斜視站在那裡,身體繃的像根發條,敬禮的手也不曾放下。

  白木還想客套,但卻直接挨了關老一腳「你就讓人家那麼舉著,出去跑了一圈還禮都不會了?」。

  白木尷尬的嘿嘿一笑連忙給王山魁回了一禮。

  他是被踢習慣了,當著這麼多人一個少將被踢,大蘿蔔臉還不紅不白的一點都沒覺得難為情。

  「行了,大魁趕緊進屋跟我說說怎麼回事」關老過去一把拉下王山魁的手臂,溫柔說道。

  一提到這事,王山魁的臉色就是一陣難看至極,被關老拉著往屋裡走的時候,突然就像是沒了精氣神一樣。

  進了屋來,白木先是看了一圈,規規整整的三室一廳的格局。

  白木幾乎掃了一眼便看了一個大概,整個房間一點殘留的鬼氣都沒有,這讓白木有點納悶,這到底是不是靈異事件。

  跟著關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王山魁連忙給上了兩根煙,幫著白木二人點燃之後,自己也頹廢的抽了起來。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孩子清醒的時候說是有一個老奶奶把他從樓上拽下去的」沉默了一會王山魁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

  「孩子怎麼樣?」關老關心的問道。

  「還好是冬天,正好掉在積雪裡,左腿骨折了,脊柱骨有些移位,醫生正在制定手術方案」王山魁回答著。

  關老瞅了一眼白木,白木笑著點點頭,關老這才說道「脊椎的事,不用手術,等一會忙完白起去看看,他能不開刀復位」。

  聞言王山魁驚喜的抬頭看向白木「白隊,真的?真的不用開刀?醫生說脊椎骨折復位手術有風險,家裡人都因為這事害怕著」。

  白木肯定的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我先試試,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孩子還小恢復力強,能不開刀儘量不開刀」。

  聽了白木的話,王山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心情輕鬆了,王山魁的思緒也不再那麼混亂,這才想起來自己鄰居說的事情。

  「對了,白隊,關老,我家鄰居的小孩昨天晚上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王山魁說道。

  關老哦?了一聲連忙問道「說說看」。

  原來昨天晚上,鄰居家的大小兒子玩到很晚才回房間睡覺。

  躺下後迷迷糊糊間,那家的小兒子就聽見了自己奶奶在喊自己。

  男孩由於太困了,隨口應了一聲便沒再做回應。

  可是自己奶奶呼喊自己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喊的男孩有些煩躁,他就喊了他哥一聲。

  「哥,你看看奶奶幹嘛,大晚上的一個勁兒的喊我」男孩閉著眼睛抱怨著。

  男孩的哥哥,翻了翻身嘟囔著「哪有人喊你,再說奶奶都去世兩年了,怎麼可能喊你」。

  這個時候男孩還是沒反應過來呢,便隨口回了一句「就在窗戶外邊喊,一直在喊」。

  他哥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睡懵了,你家是三樓,奶奶怎麼可能站在窗外」。

  哥哥的話終於點醒了男孩,渾身的汗毛都瞬間豎了起來,他驚恐的睜開眼睛向窗外看了一眼。

  還真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窗外露出半個身子緊緊的貼在窗戶上,向屋裡邊看著。

  男孩嚇的一個激靈,連忙用被子蓋住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個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孩仿佛聽到有人在敲玻璃,是那種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的聲音。

  那種聲音仿佛每一下,都敲在男孩的心上一般,鐺鐺鐺的,讓男孩渾身瑟瑟發抖。

  漸漸的敲擊聲越來越急促,好似外邊的人因為生氣而顯得急躁。

  最終只聽嘭的一聲,仿佛是人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玻璃後,便再也沒了聲音。

  聲音消失了很久,男孩才鼓起勇氣跳下床跑進了父母的房間。

  當他講述自己遇見的事情後,父母都以為男孩是做了一個噩夢,並沒有當回事。

  可是第二天一早便傳來王山魁家兒子出事的消息。

  男孩父母這才驚慌失措的將自己兒子遇到的事情跟王山魁說了一遍。

  聽完王山魁的講述,白木點了點頭,怪不得屋裡沒看見殘留的鬼氣,原來是人家一直沒進來過。

  「拉小孩下樓,目的是什麼?」白木不解的看向關老。

  關老靠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不像怨靈自主行為,我懷疑是人為」。

  「人為?你說有人控制怨靈,殘害孩子,那目的又是什麼呢?」關老也是一陣苦思不得其解。

  關老搖了搖頭「不清楚,晚上下手輕點,別一下就滅了,抓個活的問問」。

  白木點點頭,看來自己老姐的演唱會今天是看不成了,關鍵是幾個老婆見不到了,要不要先給婷婷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白木正想著,關老突然開口打斷了白木的思緒「走吧,先去醫院看看孩子,吃口飯才回來」。

  家屬院緊挨著軍區醫院,三個人來到病房,白木當著所有醫生的面,閉目凝神摸了摸小孩子的腰椎。

  雖然醫生都感覺白木這麼做純屬是無用功,但是見白木穿著少將軍銜的衣服,一個個也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

  看著那一張張看笑話一樣的嘴臉,要不是白木現在沒空搭理他們。

  真想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連醫生的初心都忘了。

  其實也不怪人家醫生以看熱鬧的心態看著,這種脊椎骨折移位,想憑藉正骨手法就能復位,那就是在開玩笑。

  一個沒弄好就有可能傷了神經,那孩子這輩子就算完了。

  可人家是少將啊!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把情況跟家屬都介紹完,家屬依然同意白木瞎弄,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就在所有醫生以為白木是故弄玄虛,這孩子一輩子有可能就這麼廢了的時候。

  只見白木的手連碰都沒碰一下孩子,但是腰椎裡邊明顯發出了一連串嘎巴嘎巴的響聲,緊接著下一秒,孩子的兩個小腳就因為太過舒服動了動。

  「這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醫院的院長驚訝的喃喃自語。

  「行了,養著吧,我殘留了一點靈力再裡邊包裹著斷骨,以孩子的恢復能力,一個月之後就能下地了」白木一臉輕鬆的說道。

  一群醫生不可思議的走上來檢查著孩子的身體,剛剛還扭曲變形的腰椎,此時以肉眼可見恢復了正常形態。

  一旁的王山魁一家人,膝蓋一彎就要給白木跪下。

  白木一抬手,一家人誰都沒能跪下去,而是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