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一輛民用SUV一路疾馳進了駐韓華夏大使館。
車子一進大使館,便是一路綠燈無人敢阻攔,直接開進了大使館的地下車庫。
救護人員早就在電梯口早就做好了準備,當白木從車上被放置在擔架上時,大使館的一群軍醫全部傻了眼。
他們此時的內心想法便是,這個人到底有多頑強的生命力,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咽氣。
雙腿不用檢查,一眼便是粉碎性骨折,一條左臂看來也都是保不住的樣子,血肉模糊中還能看見支出來的森森白骨。
雖然情況很不樂觀,但是他們卻知道這是大大都明令必須得救活的人,他們哪敢亂下定論。
時間就是生命,白木直接被秘密轉移進大使館中的手術室內。
手術室外。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讓你們保守治療,我徒弟的恢復能力絕對沒有問題,你們要是敢給他截肢,我就讓你們賠命」關老怒吼道。
「關老,白隊的腿和右手已經沒辦法修復了,你這樣拖下去只是白費力氣,白隊的身體狀況撐不住的一旦傷口發炎,他會有生命危險的」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我說了,我徒弟身上少一個零件你們就得賠命,我是他師父我做主,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外傷處理好,骨頭復位,其他的不用你們管」關老大喊著。
醫生還想勸說,但卻被另一名女醫生拉了一把,女醫生走到關老面前柔聲說道「關老,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白隊脊椎骨粉碎性骨折,雙膝粉碎性骨折,這些是根本無法復位的位置,就算白隊恢復能力超群,骨頭不能復位的情況下,他如何恢復?」。
關老猶豫了一下,但是依然咬了咬牙說道「我相信他,給他半個月時間,如果情況實在不好,再說」。
醫生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戴上口罩再一次走進了手術室。
由於不用手術,白木被處理了一下外傷和將左臂骨骼復位之後便被推了出去來。
看著病床上的奄奄一息的白木,關老將衣服兜里的平安扣重新戴在了白木的脖子上「現在他只能靠你了,我相信你能讓他完好如初」。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三個月裏白木依然處於昏迷狀態,可好消息是關老賭對了,因為白木的身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三個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華夏單方面取消了很多跟韓國往來的訂單。
並且嚴禁華夏遊客前往韓國旅遊,一時間韓國經濟大幅度下滑,就連他的美國爸爸都無法挽回此等局面。
並且國內突然掀起一波,抗韓風波,所有韓國品牌的商品,全部滯銷,弄的各大經銷商叫苦不已。
韓國方面一直試圖跟華夏方面進行交涉,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跟你們無話可說。
三個月過去了,在起初得到關老說白木活著的答覆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這讓一群丫頭心中七上八下沒一個落底的。
但是生活依然得繼續,只不過幾個丫頭沒了盼頭。
曲婷婷身為大姐大,為了照顧姐妹們的情緒,帶著一群丫頭去了鞍市,來到了舅媽家小住。
每天跟這群丫頭在一起,舅媽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最高興的還得是舅舅,因為來了兩個能喝酒的,他的酒文化才藝終於有了可以用武之地。
時間一晃,已入深冬,雪白的病房中暖意洋洋的,白木依然睡著。
任由李恩知拿著濕毛巾將其翻來覆去的擦拭著身體,清洗重要部位時,都毫無反應。
「關爺爺,歐巴這身體基本上都痊癒了,為什麼還不醒啊」歷經三個月,李恩知的中文更上了幾層樓,雖然口音還不是很準確,但是想說的話已經不用那麼吃力的出口了。
關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忙前忙後,如小媳婦兒一樣的李恩知笑了笑「這小子只好兩樣東西,一是美酒,二是美人,看來想讓他快點醒來,得用點非常手段了!」。
李恩知啊?了一聲,歪著個小腦袋不是很理解的看向關老。
關老哈哈一笑「等著吧,美酒一會就到,至于美人嗎,恩知你不是在這麼麼?」。
李恩知一愣,一顆歪掉的丸子頭晃來晃去,可愛至極。
二人正說話間,靈猴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拎的,正是關老常跟白木喝的那個特工酒。
「關老,什麼時候能跟婷婷他們提白隊近況啊!我這一天手機都要被打爆了」靈猴抱怨著。
「你有網監,人家就沒有了?」關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靈猴哦了一聲小聲嘟囔著「白隊不是沒暴露麼,他們又不知道白隊的名字」。
一提到這個名字的問題,靈猴就想笑,曹倪魅?也虧白隊想的出來。
當時韓方報導誅殺暴徒曹倪魅的時候,華夏一片歡樂的海洋,都以為韓方這是在秀智商下限呢!
結果當無數華夏網友開始嘲諷謾罵的時候,韓方這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對,急忙撤掉了這段新聞。
「別小看一個國家,也許他們都很愚蠢,但那也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想要調查點什麼還是不難的」關老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是這話說出來靈猴總感覺還是有那麼點瞧不起人家的意思。
「昨天醫生給白隊檢查過身體,說白木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至於為什麼還沒醒,有可能跟精神方面有關係」靈猴將酒放到茶几上輕聲說到。
關老撇了撇嘴「我們是什麼人?白木是什麼人?還用的著他們推測?我早就看過了,小木魂魄不在體內」。
「啥?那怎麼辦?」靈猴驚恐的喊道。
「喊什麼喊,我問過了,被白木的靈寶護住了」關老發現這靈猴跟白木待的久了,怎麼跟白木一樣一驚一乍的,這還真是有什麼隊長就有什麼兵。
靈猴哦了一聲長出了一口大氣「白隊那幾個靈寶是真給力,要不是那幾把寶劍撐住鋼板,白隊就廢了」。
關老認同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給白木剪手指甲的李恩知「恩知啊,你歇會,那手指甲也不用每天都剪啊!」。
李智恩哦了一聲「還有一個就剪好了,他愛乾淨」。
關老無奈的搖了搖頭,總共倆人在一起才一天,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看出白木愛乾淨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可你真別說,這三個月里還真就多虧了這個丫頭照顧,要不然就這一天一擦身體,就是個難題。
關老倒是能擦,但是肯定不會像女人那麼細緻。
還有就是半夜給白木翻身,關老又不能跟白木一被窩睡著,這要是白木突然醒了,拿不得膈應死。
打開身邊的一瓶酒,關老慢慢悠悠的倒出一杯,然後走到白木身邊,拿著酒杯再白木鼻子間來回晃了晃。
一旁的李恩知奇怪的看著關老的舉動。
但是下一秒她便驚喜的發現,一直緊閉雙目如同睡覺一般的白木,鼻子卻抽動了兩下。
李恩知當然是看不見了,可是關老和靈猴卻看的清清楚楚,白木胸口的平安扣動了動,然後一抹白光飛回到了白木的眉心當中。
「這就歸體了?」靈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白隊也太沒溜了,幾個月過去了,就因為杯酒就歸體了?
「還沒,還差兩靈一魄」關老呵呵一笑,然後將酒杯遞給李恩知。
「恩知,餵他喝,喝的差不多,晚上就看你了」關老笑眯眯的說著。
「看我?」李恩知不解的眨著大眼睛。
「別以為關爺爺看不出來,你個丫頭肯定早就跟這小子。。。所以晚上該幹什麼幹什麼,想幹什麼幹什麼,我把這層樓的人全部調走」關老自認為很神秘的說著。
但是叫個人都明白他啥意思,就看李恩知那緋紅的小臉兒,就知道他說的其實到底有多直白了。
關老和靈猴走了,李恩知聽話的餵著白木喝酒。
說來也奇怪,此時的白木就跟醒了一樣,只要酒送到嘴邊,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張開嘴巴等著那甘泉入喉。
惹的李恩知痴痴的笑著,可笑著笑著又一臉羞紅的咬起了可愛的嘴唇。
關老和靈猴走在大使館的辦公樓道中,靈猴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向關老「關老,您是怎麼知道這個辦法就能喚出白隊魂魄的?」。
關老搖頭苦笑「小木的爺爺,昨天晚上給我託了一個夢,他說小木在平安扣的環境中有點樂不思蜀,唯獨兩樣東西那個環境中沒有,一個是酒一個是他的女人」。
靈猴震驚之餘突然想到什麼問向關老「關老,白隊的爺爺不會真的成了那平安扣的器靈了吧!」。
關老沉默了許久,當初陳峰跟他說起這個猜測的時候,他也很詫異,覺得應該不太可能。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平安扣怎麼就在白木爺爺死後多年,兜兜轉轉進了白木的手。
可是通過這件事之後,關老不得不信當時陳峰的猜測是對的。
關老只能感嘆命運的齒輪果然是個相當玄妙的東西。
白木與平安扣的相遇,說是有人刻意而為都有些牽強,不信命運還能信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