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將手中那團淤血一甩,丟在一旁的地上「應該沒事了,一會去大使館補點血就行了」。
「白隊給你丟人了」靈猴此時感覺無比的舒暢,苦笑了一聲說道。
「別扯蛋,這是家事,又不是任務,好好養傷,傷好了繼續嗨」白木回懟了一句。
攙扶著靈猴四個人緩慢的往外走,一路過來三十多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讓李恩知胃裡翻江倒海。
「你別告訴我你想吐?」白木瞥了一眼問道,兔姐急忙翻譯了一下。
李恩知聞言皺著可愛的眉頭,忍了忍搖了搖頭。
「想想他們追殺你的時候」白木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讓白木沒想到的是,李恩知僅僅猶豫了片刻之後,一腳竟然踢開了腳邊的腦袋。
白木點了點頭,心性不錯,不是花瓶就好。
將靈猴交給大使館的人,說是大使館的人,其實都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對此白木也放心了許多。
靈猴上車前白木拍了拍靈猴的手,沒有跟上來。
「白隊,你幹嘛去?」靈猴奇怪的問。
白木嘿嘿一笑「敢傷我的人,我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那不行,關老知道了沒法解釋」兔姐連忙拉住白木。
白木輕輕掙脫,笑著說道「好不容易來了,我得給他們留點念想」。
「白隊,白隊。。」看著白木轉身往廠房裡邊走,兔姐和靈猴終於知道白木為什麼會留活口了。
「快,快,去把白隊拉回來」靈猴焦急的喊道。
可還沒等玉兔下車,車門已經被人關上了,並且跟靈猴和玉兔說道「關老吩咐,一切行動聽白隊指揮」。
「你。。」玉兔想反駁,但是車已經緩緩地啟動了。
李恩知坐在車裡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突然一愣,這個背影她見過,尤其是白木手中把玩的那把刀,這個白隊絕對是華夏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李恩知突然轉頭看向兔姐,急切的問道「他是不是前些陣子,砍了五個日本人,然後把頭刮掛到煙筒上的那個人?」。
由於情急,李恩知說的是韓語,靈猴和兔姐根本沒聽懂。
李恩知見兩個人露出迷茫的表情,這才想起來對方根本不懂韓語,然後急忙改成英文又問了一遍。
聽了李恩知的問話,兔姐和靈猴對視了一眼,靈猴選擇閉上了眼睛假裝虛弱不想說話,而兔姐卻直接跟司機攀談了一起根本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見兩個人一反常態的反應,李恩知臉上突然多了一絲興奮之色「是他,絕對是他,我不會認錯的,我的手機里有他的那張背影照片」。
聽著李恩知的自言自語,靈猴繼續裝死,兔姐卻轉頭看了過來「別瞎猜了,你看錯了」。
李恩知拼命的搖了搖頭「我不會看錯的,肯定是他,絕對是他」。
靈猴閉著眼睛皺了皺眉,嘟囔著「李恩知小姐,有些事你最好裝作不知道不清楚,因為那跟你無關」。
聞言,李恩知撅起小嘴兒說道「怎麼會無關,我選擇去華夏,就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我滿可以選擇去美國,這樣會少了很多麻煩」。
李恩智的話直接讓靈猴睜開了眼睛,他奇怪的看了李恩知好一會,這才緩緩開口「你不會是因為網上一張照片就。。。。」。
李恩知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為什麼不可以?」。
「你就沒想過那張照片的主人,有家事?」。
兔姐越想越好笑,這白隊明明是幫自己老婆的忙。
結果無意之間弄回來一個迷妹,也不知道笑笑和朵朵知道這件事她們會怎麼想。
「為什麼要在乎那些,只要兩情相悅不就行了」李恩知疑惑的問道。
靈猴和玉兔一愣「你們韓國人玩的真新潮」。
「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他」李恩知又問。
靈猴再一次閉上眼睛裝死,玉兔呵呵一笑「不是,你看錯了」。
白木返回廠房之中,那個斷了雙手的傢伙已經狼狽的爬到了一個角落裡邊。
白木一臉好笑的看著對方,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之下,白木在其身上翻找出一個手機,調到通訊記錄最近的那個電話撥了過去。
沒一會電話被接通,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白木自然是聽不懂,但是那一臉的微笑卻讓無手男驚恐的看著白木不敢說話。
白木嘿嘿一笑?對著電話點了點頭,那意思是告訴無手男說話。
男人本就因為失血過多,有點虛弱,再加上極度恐懼,沒說兩句話就暈了過去。
對此,白木搖了搖頭,自己韓語肯定是不會,英語也是個半吊子,最終白木嘆了一口氣對著電話冷聲說道「等著我,三天之內我去殺你」。
白木的話音剛落對面便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看樣子應該是被嚇的不輕。
白木懶得再搭理無手男,雙手一斷,現在早就止血過多,死肯定是得死了,自己也沒必要再去補刀。
走出廠房,白木幾個點地便飛上一棵大樹,然後掏出手機給關老打了過去。
「老頭兒,幫我調查一下,哪個傢伙動作比較大」白木淡淡說道。
關老那邊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吼道「你別搞事情,趕緊給我回來」。
白木拉遠了一點電話,等關老吼完了白木才說道「今天我晚來一點,猴哥,兔姐就交代了,這要是忍了我以後怎麼帶隊?誰還能服我?」。
關老聞言也沒了聲音,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幽幽說道「自己注意安全,絕對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白木一笑「你放心吧,保證他們連鬼影子都看不見」。
掛了電話,白木躺在大樹上,腦袋飛快的運轉著,他在想反正來都來了,怎麼復刻一下當時緬甸內亂的景象,但是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辦法。
白木不禁在心中嘀咕「一個滾刀肉一般民族,還真就拿他沒啥辦法」。
躺著躺著太陽落山了,白木一直沒有動作,就那麼躺在樹杈上翹著二郎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車的燈光從遠處照了過來。
白木嘴角微微勾起,這窮鄉僻壤的,這麼晚還來看看,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那群人的手下了。
片刻後,汽車停在空地上,以白木的視力很清晰的看見車上只有一個人。
白木沒急著出手,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不是過來查看情況的。
可是當車上的人走下來的下一秒,白木便氣急敗壞的捶了一下樹幹。
「這個貨,是弱智麼?」白木嘴中罵著,因來人竟是李恩知,看著對方大包小包的拎著購物袋,白木就氣不打一處來。
剛想下去把那個二缺丫頭罵走,遠處又照射過來兩束車燈。
見狀白木只能暗罵了一句,蹲在樹上警惕著遠處行駛而來的汽車。
空地上李恩知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人,她開始小聲用生硬的華夏語喊了幾聲白起。
見依然沒有人回應,李恩知跺了跺小腳,撅著嘴巴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樹上的白木真是服了,白天還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這會這個二缺丫頭膽子怎麼就那麼大,不知道廠房裡還有三十多具屍體在那躺著呢麼?
可再怎麼罵也都來不及了,白木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輛車一點點的開了過來,直到停在了李恩知的身邊。
從車上下來四個男人,白木清楚的看見李恩知跟對方交談了幾句之後,轉頭就想往自己的車上跑,但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跑得過四個大男人。
被抓住的李恩知滿臉的絕望,拼命的踢打身邊的男人,那幾個男人出奇的能忍誰都沒有對李恩知動粗。
將李恩知關進車中留下一個男人看守,剩下三個人抽抽出手槍,交替掩護著走進了廠房內部。
沒過多久三個男人捂著口鼻走了出來,其中有一個還蹲在門口吐了起來,這一切都在白木的眼皮子下邊發生著。
四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開車著離開了,看了一眼開出去的車牌號,白木以最快速度沖向了李恩知開來的車。
萬幸的事,車鑰匙還在車上,打火調轉車頭,臨走時白木看了一眼李恩知掉在地上購物袋,裡邊除了水,便是食物。
本來白木想走,可是想了想還是罵了一句將購物袋拿上了車,一天沒吃東西說不餓是假的。
白木一邊開車追著前面的車,一邊胡亂的將購物袋裡的食物撕開然後塞進嘴裡。
結果一陣猛烈的咳嗽,差不點讓白木抓不穩方向盤。
「哪有給別人送吃的帶辣白菜的,腦袋又泡麼?」咳嗽了一陣白木無語的罵道。
剛剛因為注意力在開車上,吃的什麼自己也沒看,這一口辣白菜直接嗆的白木不要不要的。
又擰開一瓶水,急忙往嘴裡倒,下一秒白木沒好氣的直接把瓶子順著車窗扔了出去。
「有病,居然還帶酒過來,奇葩,絕對的奇葩,一國家的奇葩」。
白木感覺自己徹底被玩壞了,現在他最後悔的就是剛才放走,那四個男人,如果當時就殺了,然後再發現購物袋裡居然是這些東西我,白木絕對會狠狠打那個女二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