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從傳送陣法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嚇的蹲守陣法的四名037隊員一個激靈。
「我靠,白隊」一名隊員看清來人,興奮的大喊著。
其他三名隊員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最近037聯合佛道兩家,在華夏各地建造了何止百個傳送陣,就算一百中一,這個概率也相當牛氣了。
四個人也是從來都沒想過,白木能從他們蹲守的陣法中出來,不驚訝就出鬼了。
「嗨。。哥幾個,好久不見」白木剛站穩身體,為了保持風度連忙微笑著打起招呼。
「白隊,這有水和食物,你吃點喝點,我這就給關老打電話」一名隊員連忙拿過一個包說道。
白木也不客氣,結果小包拉開拉鏈就翻找了起來,一邊找一邊不忘問道「這是哪?」。
「撫市」另一名隊員回答著。
白木滿意的點點頭「還行,沒出遼省,離家還能近點」。
白木這邊正吃著,打電話的隊員舉著電話走了回來「白隊,關老」。
白木大咧咧的接過電話說道「老頭兒,想沒想我」。
聽見白木賤兮兮的聲音,關老那邊突然沉默了起來。
等了半天對面沒說話,白木連忙喝了一口水,順了順麵包道「老頭兒你別告訴我你哭了啊?」。
關老依然沒回答,又一陣沉默後,低沉道「我會安排直升飛機接你過來」。
白木哦了一聲,還沒等白木問關老他現在在哪,電話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白木撇了撇嘴嘟囔著「什麼情況,我大難不死,這糟老頭子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呢」。
其實白木不知道,此時的關老一雙蒼老的手正捂著臉默默的坐著,一滴眼淚順著手指縫緩緩的流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白木乘坐的直升飛機緩緩的降落到醫學院的體育場中間。
由於學校方面早就得到了通知,因此此時的體育場中並沒有像以往那般人聲鼎沸。
白木剛下飛機,就看到一猛士停在不遠處,許久不見的關站在汽車旁,負手而立。
「老頭兒,咋直接給我送回學校了,酒肉準備好沒?」白木跑過去一把摟住關老的肩膀興高采烈的問著。
關老被白木晃悠的左右搖擺,最終只能不耐的給了白木一腳「酒肉有的是,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幾個女朋友吧」。
「她們咋了」白木焦急的問。
「還咋了?一個個茶不思飯不想的,你在晚回來幾天估計都得餓死一個倆的」關老沒好氣的說著。
「那你手機給我,我手機早沒電了,我先給婷婷打個電話報平安」白木急忙說道。
「就不準備,給個驚喜?她們現在可都在海大呢!」關老問。
「海大?幹啥去了?」白木反問。
「迎新晚會,你的新女朋友有節目,這還是幾個丫頭這些天第一次出門」關老有些心疼的嘟囔著。
「那還等啥,走著唄!」白木嘿嘿一笑。
倆人剛一上車,白木就看到了車后座上的特供酒,迫不及待的拽出一瓶就開始對瓶吹了起來。
一口半瓶下去,白木不禁感慨「還得是這玩意啊,過癮,解乏,還安神」。
「一個菜沒有喝半斤?真服你」關老回頭瞪了一眼。
「那是你服務不到位,跟我有啥關係」白木沒皮沒臉的說。
關老沒好氣的掏了掏兜,拽出一個小袋兒,然後砸在白木身上「給你,菜」。
白木納悶,撿起來一看「榨菜?菜系這麼硬麼?」。
關老沒在搭理白木的廢話連天,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是誰這麼精心設計,想要你死,後來我想到了一個人」。
白木不以為意的又喝了一大口酒「小吳!」。
聞言關老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向白木「你在中陰間看見他了?」。
白木搖頭笑了笑「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他」。
關老贊同的點點頭「只有他,才這麼了解你的一切,並且還是陣法師出身,還這麼恨你入骨」。
白木呵呵一笑「奪人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最終,一個我從來沒放在心上的人,差不點把我逼上了絕路,真是世事難料」。
「你想怎麼處理」關老問。
白木哼了一聲,將酒瓶里的酒一飲而盡「怎麼處理?沒憑沒據的,口說無憑,拿人也沒得辦法」。
猛士直接開進海大校園,引得路邊學生一個勁的觀望,拍照。
大約又走了幾分鐘,猛士停了下來,白木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搶過關老手中的煙盒給自己先點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
「沒規矩」關老瞪了一眼白木。
「生死都看淡了,還注重那麼多規矩幹啥,累不累」白木撇撇嘴。
「呦,格局打開了?」關老調侃般的看著白木。
「沒格局便是格局中的最高境界」白木笑了笑,率先向體育場裡走去。
白木的話說的關老一愣,好似懂了又好似沒懂,總感覺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通透了,可是就是摸不著頭腦。
最後只能搖了搖頭跟著白木走了進去。
剛走進體育場,白木就被驚呆了。
這是看晚會還是看人啊,這怎麼弄的跟四大天王開演唱會一樣,座無虛席,人手兩個螢光棒伴隨著歌曲晃來晃去。
白木不禁感慨「學校人多就是牛批」。
看了一眼舞台,弄的還挺好,至少不是鐵架子鋪紅地毯,整的跟鄉村二人轉似的。
舞台落座整個體育場中間,背後有著一個巨大的LED屏幕。
觀眾席三面可觀看晚會 ,此時舞台上正有一個唱跳籃球的小伙揮汗如雨的賣力演唱著。
白木點點頭「長的不錯,就是這唱功有點太拉胯了」。
大學舞台就是這樣,你行,大家陪你瘋陪你浪,你不行,那是真哄你下台。
這不,白木剛感慨完對方唱功不行,台下就開始有人起鬨,帶頭大喊著下去吧。
但是這個聲音怎麼聽怎麼感覺那麼耳熟呢?白木歪著腦袋仔細回味了一下,然後震驚的張張大了嘴巴「臥槽,張瑞?」。
「這個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貨,早晚得吃虧」白木嘟囔了一句。
「熟人?」關老笑呵呵的走了上來。
「一個寢室的兄弟」白木回了一句。
一老一少一邊閒聊一邊找了一處看台的最高處靠著欄杆站在了那裡。
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個節目,白木也沒用心看,只知道其中有個女子街舞社,跳了一段尷尬到極點的爵士後,大屏幕上便開始整活了。
大屏幕中好似一個人舉著手機,在午夜的街道漫無目的遊蕩著。
許久之後,他來到一處樓房下邊,好似特別深情的凝視著某個三樓的窗戶很久很久,最終一聲嘆息落寞的離開。
「這個樓。。。有點眼熟呢」白木抱著雙臂嘀咕著。
畫面一轉,那人又來到了一所高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走進了學校。
先去了籃球場,又去了體育館,最後來到了一個班級的門口。
推門而進後徑直來到了一個課桌前停住了,桌子上用小刀淺淺的刻著幾個字「天才雪」。
然後鏡頭漸漸拉近,天才雪幾個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男生,陽光帥氣,自信迷人。
「小雪,我們從高中相識,到大學相愛,我不相信我們的感情會如此輕易的就結束了,如果可以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公主」。
一段話完,畫面再次旋轉,花瓣飄散慕程雪我愛你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大屏幕上。
與此同時體育場外邊,鳴放起了五彩斑斕的煙花。
在場的所有學生,都為這深情的告白感動的嗷嗷直叫,唯獨白木,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去,我說剛才咋那麼眼熟呢,那不是小雪家原來的老房子麼」。
當畫面出現張浩然的時候,白木就已經傻了,他是真沒想到,那個自視甚高的大傻逼,還能整出這麼一手好活兒。
「這個畫面弄的,我要是個女孩,我都動心了」關老砸吧著嘴,壞笑著。
「七十多歲的老女孩,值那些煙花錢麼?」白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關老聞言也不生氣,倒是被白木所說的畫面感弄的哈哈大笑起來。
禮花在天空爆炸,張浩然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走上了舞台。
剛剛他在後台找了慕程雪半天就是沒找到,本應該上台之前就送出去的玫瑰花,依然還抱在懷中。
「一首薛之謙老師的我害怕送給大家」張浩然一邊說著一邊將玫瑰花放到了舞台邊上。
對此白木給出了很中肯的評價「颱風還挺穩」。
「我害怕你的消息,我害怕。。。。。」
該說不說,張浩然這歌唱的是真不錯,至少把一個男人愛而不可得的心境,表現的淋漓盡致。
台下的女孩們都瘋了,那一聲聲尖叫,讓白木有種進了產房的錯覺。
很快的,三分多鐘過去了,張浩然再次抱起玫瑰花「小雪,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在後台等你,不見不散」。
關老看著舞台上的一切,突然開口說道「又一個想要置你於死地人,即將誕生」。
白木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他們也配」。
關老見狀哈哈大笑著「別大意,不要低估任何一個人,通過這一次我發現,仇恨真的能讓一個人變成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