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的差不多了,都去幫著慕程雪收拾房間,桌子上只剩下白木,曲婷婷,還有吃不飽的董天柱。
慕媽也喝了點酒,此時桌上人少,慕媽也沒了顧及,直接跟白木說道「小木,阿姨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不能跟阿姨解釋一下」。
白木喝了一口酒連忙點點頭「阿姨您說」。
慕媽也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說你是小雪的男朋友,但是今天這一天下來,我和你叔叔發現這些丫頭好像都跟你有點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告訴群阿姨這是怎麼回事?」。
白木聞言腦袋嗡的一聲,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靠,自己都已經習慣了,徹底把慕爸慕媽還在邊上的事給忘的一乾二淨,這一天下來,就算是傻子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可怎麼解釋?無解啊現在。。
白木臉色陰晴不定,努力的在心中組織著語言,但是卻發現自己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一旁的曲婷婷見狀溫柔一笑,輕輕抓住了慕媽的手「阿姨,你看的沒錯,我們都是白木的女人,並且我敢跟你保證,白木愛著我們每一個人」。
聞言,慕媽直接從曲婷婷的小手當中掙脫出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木和曲婷婷。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家小雪」慕媽淚眼婆娑的說著。
白木當她的姑爺,她一萬個同意,但是讓自己女兒給人當小老婆,慕媽又是一萬個不同意。
白木想說話,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依然還是曲婷婷搶先開口「阿姨,我們真的沒有欺負小雪,小雪從一開始認識我,便知道白木的身份和與我們的關係」。
「不可能,我家小雪不會這樣的」慕媽直接否定了曲婷婷的說法。
見狀,曲婷婷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開始慢聲細語的介紹起了白木的部隊,介紹起了白木出生入死的經歷,說到最後就連怒不可遏的慕媽也得眼含著淚光看著面前剛二十出頭的白木。
見自己的話得到了認可,曲婷婷突然對著白木說道「老公,站起來」。
白木不明所以的站起身來,還沒等他明白幹什麼,曲婷婷已經走過來一把脫掉了白木的上衣。
那一條條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赫然在目,白木有些難為情的捂住胸口,但是卻被曲婷婷一把打掉了手臂。
「阿姨,你好好看看,這個男人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我們這群女人,渾身上下早已布滿了傷疤,就這樣一個男人值不值得我去愛?值不值得您的女兒去愛?」。
此時的白木極其尷尬,看著豪氣干雲的曲婷婷,白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但是下一秒,慕媽的舉動卻讓白木更加不知所措了。
只見慕媽走到白木的身前,輕輕撫摸著白木胸口那條最長的傷疤問道「當時很疼吧小木」。
白木臉上一紅,尷尬的笑了笑「阿姨,沒事,我都忘了疼不疼了,反正也都習慣了」。
聽聞白木一句輕描淡寫的習慣了,慕媽的眼淚更加控制不住得流了下來。
看著白木的眼神從起初的欣賞,變成了此時的心疼,她。。。沉默了很久,這才嘆息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隨她去吧」。
說完不等白木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白木想要喊住慕媽,可是卻被曲婷婷捂住了嘴巴。
「搞定」曲婷婷滿臉驕傲的說道。
「寶貝兒,我剛才感覺自己在你嘴裡好像是一件商品」白木苦著臉說道。
曲婷婷用美眸瞥了一眼白木「你以為我願意把自己老公推銷出去?還不是為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木苦笑了一下「其實人家不同意就算了,沒必要用上苦情這一招」。
「你算了?你想過小雪的感受嗎,將來要是我出現了同樣的事情,你也算了?」曲婷婷氣鼓鼓的看著白木。
白木堅定的搖著頭,急忙說道「下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聽了白木的回答,曲婷婷滿意的抱住了白木腰「老公,你身上的傷疤每一個都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每次看見,每次提起我都心都跟揉碎了一樣疼,但是沒辦法,我得對你負責,對姐妹們負責」。
白木親了親曲婷婷的額頭,溫柔的說道「我懂,都懂的,謝謝你婷婷」。
當天晚上趁著還不算太晚,白木等人開著車離開了。
慕程雪的新家,住不住得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
人家剛有老人去世,雖然晚上不用守靈,但是也忙了一天,怪累的,這麼一群人留下怎麼說都有點說不過去。
因此一群人趁著時間還早,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家門口白木突然發現,家裡的燈依然還亮著。
推開門走了進去,白木便看見裘爸等三人坐在客廳里正在等著白木。
「怎麼了叔叔?這麼晚還不睡?」白木奇怪的問。
裘爸看了眼白木後,神色暗淡的說道「小木,徐家下午來過電話,說你的武品不好,取消了你明天的比試,也就是說你已經被徐家淘汰了」。
聽完裘爸的話白木的哈哈一笑,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一個家族為了保住一件靈寶能做出這樣的事,不足為奇。
但是白木有一點他想錯了,他本以為是徐依妹今天回去之後稟報那個老逼登自己的實力之後,才有了這個結果。
其實並不然,今天的事情徐依妹回去之後還真就沒說。
只不過是在上午比試的時候,徐家老祖偷偷看了白木的比賽。
雖然白木沒用出全力,但是徐家老祖還是看出白木有威脅徐依妹的實力,為了保住靈寶,他絕對不能冒險繼續讓白木參加比武。
「現在怎麼辦?」裘爸也是無能為力,徐家勢大欺人,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決賽,是哪天?」白木問。
「後天」裘爸說道。
白木哦了一聲「那正好,明天慕爺爺出殯,我們去幫忙,後天一早我們過去,叔叔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可能你都忘了,比武對於我來說沒意義,靈寶我也不缺,這次來我就是要鬧,鬧的沸沸揚揚,鬧的天下皆知,所以不用管他」。
裘爸一聽也對,連忙點了點頭。
「好了都忙了一天,該洗澡洗澡,該睡覺睡覺」白木笑著拍了拍手說道。
第二天一早,白木先是開車去接慕程雪一家去殯儀館,然後跟曲婷婷等人再殯儀館會合。
忙乎了一上午,親朋好友來了也不少,到了最終答謝宴的時候,還真就出了差頭事,因為那幾家不孝子找來了。
不僅在答謝宴上大放厥詞,還砸了宴會。
裘清月一拍桌子就要去教訓一下這群人,但是白木卻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轉頭對著靈猴使了一個眼色,靈猴心領神會拿出一個小瓷罐,嘴裡也不知道念叨了一些什麼,整個餐桌明顯感覺一陣涼氣一閃而過。
下一秒慕爸的三個兄弟姐妹,直接跪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口水橫流。
這一幕嚇壞了在場所有賓客,混進人群的董天柱適時的大喊了一句「報應,不孝子女這是惹老爺子生氣,來懲罰他們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來的賓客基本都是慕爸慕媽的朋友同事,對於慕爸慕媽一家的事情早就略有耳聞。
此時再有人這麼一喊,大家都開始不停的指責謾罵了起來。
慕程雪見狀就知道是白木在幫忙,連忙走到白木身邊拉著白木的手小聲勸說「算了吧,再怎麼說也都是我爸的親兄弟姐妹」。
白木笑了笑,緊了緊慕程雪的小手「有些事,善良是得不到善報的,對付這種人就必須讓他怕了服了,那麼以後叔叔阿姨才能清靜」。
慕程雪知道白木的意思,想了想也不再勸了「那現在怎麼辦?」。
白木拉著慕程雪走到三人面前,對著賓客說道「爺爺生前,這三人未盡孝道,爺爺走後三人逼迫叔叔阿姨交出房產,甚至還要分爺爺的喪葬費,如今的狀態也是他們自作自受,爺爺讓他們跪著,那便跪著,大家不要介意,該吃吃該喝喝」。
在場的賓客雖然心中害怕,但是聽了白木的話,都憤憤不平的看著跪地三人,當恐懼遇上厭惡,那麼恐懼還算個屁,尤其是事不關己的恐懼。
賓客們再次落座,白木交代飯店重新上菜,還不停拉著慕程雪挨個桌子敬酒賠不是,一副東家模樣,事情辦的有里有面,這讓賓客們不停的跟慕爸慕媽誇讚小雪男朋友。
弄的慕爸慕媽微笑不止,連連稱是,這也是今天一早慕媽跟慕爸把白木的事情身份聊了一遍。
雖然剛開始慕爸心中怨氣依然難平,但是現在什麼怨氣都沒了,只能再心中感嘆兒女大了,一切決定由他們自己去吧。
當白木等人把所有賓客都送走時,白木這才對跪著的三個人招了招手,下一秒三個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怎麼說也是親兄弟,慕爸想去扶,但是白木卻沒讓「叔叔,鬼氣入體多說也就大病一場,沒事,剛才所發生的事他們三個心裡都跟明鏡一樣,就是動不了,讓他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片刻之後,看著慢慢爬起來,臉如死灰的三人,白木坐在一邊輕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別把別人的善良當成你們泯滅良知的資本,回去吧!爺爺他也不捨得對你們下重手」。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三人,白木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家人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