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蟒行雨眼中的不甘與決絕,白木深知勸是沒用了,那就打吧,但是打之前白木還是想跟蟒行雨說清楚。
「前輩,你現在有三條路,第一,放了村長不得危害村民,然後修為耗盡煙消雲散,第二繼續跟我打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在留手,我會給你個痛快,一樣是煙消雲散,第三脫去動物皮重修鬼仙兒,我乾媽家有堂口我可以介紹你去堂中積攢功德將來不管是野仙也好,鬼仙也罷,你一樣修成正果四海揚名,三條路你選」白木話音落下,手中人屠也隨之顯出真身。
意思很明顯,你選第二個直接就一刀解決了你。
看著白木手中的人屠,又想了想白木剛才說的話,蟒行雨開始掙扎了起來。
有句話白木說的對,不管是野仙還是鬼仙最終的終點不都是位列仙班,有何不同呢?
「殺我等於殺了這個村長,你敢麼」想了好一會,蟒行雨好似在做最後的掙扎,又好似在考驗白木什麼一樣的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白木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我跟他非親非故,一刀砍了便是,但是將來的報告上,這個村長會成為你的刀下亡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聽了白木的話,蟒行雨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是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037怎麼會出來一個這樣的混不吝,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
蟒行雨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向天空,站在對面的白木也不急,竟然就那麼悠閒的走到了蟒行雨的身邊,跟著蟒行雨並排坐了下來。
「老仙兒,我的背包里有酒有雞,送一下唄」白木對著山頂喊了一句。
沒一會青蛇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將背包扔給白木,對著蟒行雨單腿跪地一抱拳「老祖,柳青風領罪」。
蟒行雨一直看著天空,並沒有看青蛇但是嘴上卻回了一句「你何罪之有,起來吧,陪老祖我喝最後一頓酒,從今往後我便不再是你的你們老祖了」。
「老祖,如果您不願意,我柳家就算斷了香火也會跟他拼個你死我活」青蛇悲憤的喊著。
蟒行雨自嘲的一笑「想我修行數百年,雖身死但又受人香火數百年,最終卻活的沒一個二十歲的娃娃透徹」。
蟒行雨終於不再看向夜空,而是轉頭看向白木「你說的對,修仙修仙,修的是仙,前身是什麼又何必執著呢!」。
白木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前輩通透,此乃人生興事,前輩放心我定會跟乾媽討要一個清風位」。
蟒行雨灌了一大口酒爽快喊了一句好酒後問道「不知道,令尊堂口中掌堂大教主姓甚名誰?」。
白木也喝了一口酒道「胡家胡天擎」。
「嗯?」胡天擎三個字一出,蟒行雨便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前輩認識掌堂大教主?」白木疑惑的問著。
「怎麼可能?他不是早就死在那場大戰里了麼?難道是冒名頂替?誰敢?」蟒行雨好似自言自語的說著。
不是吧?我好像能吃個大瓜的樣子,仙家大戰?這事偉哥和張媽從來沒跟自己說過啊,什麼情況?白木賤賤的想著。
「仙家大戰?乾媽從來沒跟我提起過」白木試探性的套路著。
「你家柳堂教主是何人」蟒行雨突然轉頭問道。
「老祖,是行雲老祖」青蛇接話說道。
「蟒行雲?這就對上了,能讓蟒行雲甘心給人當柳堂教主的人,一定不會錯了,難道他真的沒死?」蟒行雨自顧自的嘟囔著。
這把白木急的,那叫一個抓耳撓腮,你倒是說啊,這麼吊人胃口,將來生兒子沒屁眼的。
「前輩,你說的大戰?」白木實在憋不住了,在憋能憋死。
蟒行雨好笑的看了一眼白木,微微的搖了搖頭「小子,有些事當你知道了,那麼因果就已經開始了,你確定要聽麼?」。
白木本著吃瓜群眾不能被牽連的想法,堅定的對著蟒行雨搖了搖頭「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很忙」。
蟒行雨看著白木一副很怕死的樣子,跟剛才霸氣側露的年輕俊傑好似判若兩人,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幾百年的閱歷有點看不透白木。
其實也是蟒行雨想多了,白木只不過就是怕麻煩而已,根本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前輩,我現在就可以點教主香,讓大教主來一趟,見了人之後,你去與不去隨你心情」白木保證著。
蟒行雨想了想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白木先士給張媽打了一個電話,張媽得知對方居然同意了重修鬼道表示大為驚奇。
當白木說起蟒行雨想見見掌堂大教主的時候,張媽先是眉頭一皺,告訴白木等一下後,便開始用上方語跟人在溝通。
白木只聽張媽交流了沒幾句,便對白木笑著說道「上次教你的教主香點法沒忘吧?」。
「那怎麼能完全記著呢」白木回道。
「好,我這就請香,你也開始吧!」張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白木也著手準備著,按理說白木不是弟馬是沒資格點教主香的,但是誰讓人有個好乾媽呢!
白木點的所謂教主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教主香,那只不過是一個跟張媽請香之後的一個媒介,所通俗點就是白木用點香的方式,跟張媽堂口形成一個傳送門而已。
看著渺渺青煙盤旋而上,站在一旁的白木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開始特別喜歡這香火的味道,那味道讓人感覺安靜,祥和,肅穆。
就在白木沉迷於此等心境之時,突然之間狂風肆起,草木搖曳。
白木看了一眼教主香的位置,青煙懸浮於半空之中,凝聚成一個人形,再然後又是一個人形,一個接一個,最終停止在六個之多。
為首的一位抬腿輕邁,青煙四散六個人影終於顯出真身飄然而下。
「小友,許久不見」大教主一落地便對著白木慈祥的一笑。
「大教主辛苦了,小子最後還是得麻煩您老人家」白木不好意思等我撓了撓頭。
「你的事,弟馬已經跟我說了,小友慈悲心腸並未傷我等仙家性命,此乃大功德」大教主欣慰的笑著。
「大教主過獎了,小子只是跟仙家們有感情,不忍而已,並沒有大教主說的那麼高尚」白木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便想去介紹一下蟒行雨。
結果還沒等白木介紹一起來的蟒行雲卻先一步走了上去「行雨幾百年不見,你這是?」。
蟒行雨看著眼前的老熟人,不禁連連苦笑「怪只怪當年太過急功近利,最終釀成苦果啊」。
「你的潛力本就在我之上,安心修行今後定會平步青雲,為何要急啊!」蟒行雲一邊說一邊會悔恨的拍著大腿。
「命也命也,靈根再好最終還是輸在了心性不穩那」蟒行雨哀傷的嘆息著。
「就算再急也不會鬧了個身死道消啊!難道。。。難道你當年想修本體?」蟒行雲不敢置信的看著蟒行雨。
蟒行雨苦笑著點了點,傷心的過往他不想再提,每次想起都後悔不已,平坦的康莊大道他不走,當年卻鬼迷心竅非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都說修仙就是逆天,可是也不想想自古以來誰能勝天?
你我都只不過是這蒼天之下一粒沙塵,天讓風帶你走你便走,讓水帶你游你就游,你所想,所聞,所看,所思,難道真的就是你的本意?你品,你細品。
一切天註定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它真實存在著。
跟蟒行雲感慨了一會,蟒行雨便將目光看向了掌堂大教主。
他沒見過胡天擎,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他不知道該怎麼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冒名頂替之人,但是他知道這個大教主修為很深,深不可測。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掌堂大教主看向蟒行雨笑著說道。
「小的不知」蟒行雨低頭抱拳。
「也許是機緣,也許是當年你的實力可以摸到了那個層次,所以你知道的要比他們多一點,但是千萬不要說出來,有些事情,說了就是罪過」大教主說的話,在場的仙家全都一頭霧水,只有蟒行雨震驚的看著大教主,眼神中的複雜之色不言而喻。
「小的願意追隨大教主」強制自己平復好可心情,蟒行雨突然跪地抱拳,一副視死而歸的樣子。
大教主欣慰的一笑「你的選擇是對的,世人皆醉你獨醒,就沖這一點,將來的你不可限量」。
「大教主過獎了!也是這位小弟兄打醒了我」蟒行雨笑著看向白木。
白木連忙擺手急道「訛人是吧,我可沒動手,從始至終我都沒動手」。
看著白木極力撇清關係的樣子,在場的仙家都是一陣哈哈大笑著。
「來人吧,青衫拿來」大教主笑夠了,回頭說了一句。
「這呢這呢,按照阿姨的意思現定製的」白木急忙拿起背包翻找著。
「小友你準備的東西喜歡上只不過能保住他的修為而已,而我準備的東西會讓你修為暴漲」大教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