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部隊的大院不是很大,白木的車剛進大門就已經看見了部隊內部的操場。👮🎈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雖然是夜裡,但是以白木的如今的視力,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漆黑如墨的操場上正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為了節省時間,白木直接將大G開進了操場,距離直升飛機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首長」駕駛員是一名少校,看見白木走過來先是一愣然後急忙敬禮。
「辛苦你了,大晚上的還讓你飛一趟」白木笑著說道。
「不辛苦,首長您的隊員已經在飛機上等您了,我們是現在出發麼?」飛行員問道。
隊員?誰來了?老頭子不會是把清月給弄過來了吧?想到這裡白木臉上就是一喜,急忙回了一句可以出發了,便焦急的拉開了飛機艙門。
借著月光白木興奮的往裡邊一看,剛剛還喜不自勝的臉,瞬間黑了!
只見機艙內一個碩大的身軀,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躺在艙內睡的那叫一個香。
「老頭兒,你這是存心玩我麼?你把董天柱弄過來幹嘛?」白木在心中叫罵著。
感覺的艙門被人打開了,董天柱幽幽轉醒,剛才鼾聲震天呢,此時看見白木連忙想站直身體給白木敬禮,但是由於身高問題,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機艙頂上。
「柱哥,你還是坐下吧!」白木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一下撞的不輕,董天柱齜牙咧嘴的揉著腦袋,緩了半天這才說出話來「隊長,五隊隊員小白龍向你報導」。
白木登上飛機還沒等坐穩呢,直接被董天柱一句話給驚的坐到了地上。
極其狼狽的爬了起來,白木急迫的問「你說啥,你是幾隊隊員?」。
董天柱憨憨撓了撓頭「五隊,您的隊員」。
董天柱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遞給白木。
白木滿臉的不敢置信,顫抖著雙手打開軍官證一看,董天柱,037部隊,五隊隊員,少尉!
看完軍官證,白木感覺自己兩眼一黑,腦袋迷迷糊糊的有種要暈倒的感覺。
將軍官證還給董天柱,白木在身上胡亂的抹著,吃力的掏出手機,打給了關老。
「我需要一個解釋」電話接通,白木開門見山的問。
「怎麼?看見你的隊員了?」關老含笑。
「你安排的?」白木揉著眉心,造孽啊!
「哎?這可不是我安排的,天地可鑑!我只負責把他帶到局裡,具體事情我不知道」關老憋著笑,風輕雲淡為自己開脫著。
「我不信」白木咬牙切齒。
「我一天閒的沒事幹麼?一個新兵入職也得親力親為?人家去了局裡點名就要進你五隊,你能賴我麼?」關老終於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理由是什麼?」白木錯愕的看了一眼董天柱問。
「人家說了,除了白起誰也不跟,要跟就跟最好的」關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白木無言以對,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就咬上我了。
正想跟關老商量著把董天柱調到別的隊時,關老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要說啊,這事也賴你,誰讓你在張某某家大顯神威的,要不人家能看上你?」關老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在幸災樂禍。
白木真想大罵,去個蛋,我速戰速決還有錯了。
白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問「有商量沒?」。
「沒得商量,你當部隊是你家呢!人員調動那麼容易呢?」關老聲音一冷罵道。
「是誰前天跟我說只要我帶隊,這個人,那個人都可以給我的」白木陰陽怪氣的問。
關老被這麼一問,明顯一陣語塞,但是片刻後再一次理直氣壯的罵道「那能一樣麼,建立五隊勢在必行,還沒建立呢就從五隊調人出來,找抽呢?」。
本來覺得自己勝利了,但是聽著關老非常有理的說辭,白木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憋出來,只能最後咬著後槽牙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老頭兒,算你狠」。
直升飛機一飛沖天,直接從錦市飛往臨近俄國的邊境城市。
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總共一千幾百多公里。
在直升飛機的全速飛行下,第二天清晨白木終於抵達邊境。
俄國和華夏一直交好,可能高層之間通過氣了。
白木和董天柱的出入境幾乎就是走了一個過場,並且俄國方面還給弄一台車,專門送白木去他想去的地方。
看著街道上的異國風情,白木不禁感慨國之強大便是國人之強大啊!先輩們的血沒有白流,正是他們造就了如今的強大華夏,就連從前的龐然大物俄國都得仰仗我們度日。
車裡很穩,速度也夠快,昨天在飛機上睡過,白木也不覺得困,但是董天柱可就沒那麼老實了,雖然也不困,但是他餓啊!
白木瞄了一眼正捂著肚子的董天柱,那張苦瓜臉就好像便秘七八天沒拉出屎來一樣。
「怎麼了?」白木奇怪的問。
「隊長我好餓啊!」董天柱苦著臉嘟囔著。
聞言白木無奈一笑,在車中四下觀望了一下,正好看見一個用漢字做成招牌的店面,看樣子應該是華夏人在這裡做的生意。
白木拍了拍司機肩膀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包子鋪。
司機點了點頭車子直接開了過去。
「能吃幾個?」白木馬上下車時候問。
「二十」董天柱看見包子鋪兩隻眼睛全是小星星。
「啥?」白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二十都是少說了,如果是小籠包的話至少得五屜」董天柱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木翻了翻白眼,不想在跟董天柱對話直接下了車了。
等白木在上車的時候手裡拎了四十個肉餡大包子,還有豆漿白粥,白木無力的將包子遞給董天柱,他還記得老闆詢問他幾個人吃的時候,那見鬼一樣的表情。
可能在異國他鄉,看見一個華夏人不容易,當白木提出要四十個包子的時候,老闆更是熱情的不要不要的,並且還提醒白木自己家包子個大餡足,買這多吃不了。
白木不想廢話,告訴對方吃的了,你就裝吧!老闆很好奇問白木幾個人吃,白木隨後回了一句三個人。
老闆傻了,用不敢置信的口氣又問了一遍幾個人,白木垂頭喪氣的說三個。
起初老闆是呆滯的,然後就用看見餓死鬼的眼神開始上下打量白木,再加上周圍食客投來的異樣目光,白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三個人在車裡快速的享用完早餐,拳頭大的包子,白木和司機合力才幹掉十個,剩下的三十全部被董天柱消滅了。
白木震驚的看著還意猶未盡的董天柱問「柱哥,你跟我說二十個,是不是撒謊了?」。
董天柱難為情的抓著腦袋「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飽過,養父母家的時候還好點,他們怕我撐壞了不敢給我吃那麼多,但是至少是不餓的,後來去了孤兒院每天都是餓的」。
白木看著董天柱三十九歲依然憨厚的傻笑輕鬆述說,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酸溜溜的,心中只能感慨人各有命,天意註定。
「試沒試過吃飽一次能吃多少?」白木不想勾起董天柱痛苦的回憶,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沒吃飽過,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像剛才那樣大的包子再來三十個應該差不多」董天柱憨厚的說道。
這一次白木沒有一點嘲諷的心思,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你不早說,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二十?」。
董天柱羞愧的撓了撓頭「孤兒院的時候吃不飽,就去吃別人剩下的,總是被人嘲笑,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我吃的多會被人笑話,就不敢當著別人面多吃了」。
董天柱越說白木越是心疼,自己雖然也挺慘的也是孤兒,但是至少自己還有舅媽和舅舅,讓他的生活變得很富足,不愁吃穿。
跟董天柱比起來,自己已經不算是悲劇了。
白木伸手拍了拍董天柱寬厚的肩膀「柱哥,記住了能吃是福,以前什麼樣我管不著,但是身為咱五隊的人,活的就是一個隨性灑脫,能吃咱就吃,別人愛說啥說啥,讓他們去死」。
董天柱知道白木的意思,但是仍然艱難的搖了搖頭「不行的,每次吃飯我都能回想起當初孤兒院,我舔別人餐盤時,大家嘲笑我的畫面,長大了我才明白那叫心裡陰影,長大後也有機會吃飽,但是我不敢」。
聽著董天柱的訴說,白木眉頭緊鎖,心中大罵孤兒院都是一群什麼癟犢子孩子。
快四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這麼無法釋懷,有機會找到他們,應該每人給他們一個大比兜,別人吃不飽吃點你們剩下的怎麼了?笑你奶奶個腿,笑。
「克服心裡障礙的最關鍵因素就是直面心裡障礙,等這事完了,我帶你去吃,吃到飽,並且還得讓全華夏人知道,讓他們都羨慕你能有這樣的好胃口」白木對董天柱堅定的說道。
都什麼年代了,吃播橫行的年代了,我吃飽怎麼了?有能耐你們也吃,饞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