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在手,白木攻勢越發凌厲。
妖狐剛開始還用尾巴硬接了幾刀人屠,可讓她驚訝的是,自己那兩條刀槍不入的尾巴,在接觸人屠的一瞬間,居然有了一種刀口入肉的感覺。
雖然沒有真的砍進去,但是那種下一秒就會被攔腰斬斷的錯覺,讓妖狐有所忌憚,攻擊上越加畏首畏尾起來。
「來來來,不是很快麼?接著來啊」。
白木手中人屠,仿佛帶動了周圍所有氣流,一道道寒芒,在這漆黑的夜中,竟然閃出星星點點的冰花。
節節敗退的狐妖,這一次可算是有點怕了,一個照面下來,兩隻狐爪已經皮開肉綻,此時正迫於無奈的躲閃著白木的刀光劍影。
「你就是一個瘋子,不跟你玩了」。
妖狐硬扛著白木的一刀砍在尾巴上,另一條尾巴如矛一般頂向白木的胸口。
白木收刀回防,噹的一聲,白木硬生生被逼退了兩步。
見白木被逼退,妖狐轉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跑?你跑得了麼」白木一聲大吼。
嗡的一聲,白木周身虛影浮現,銀盔銀甲之人緩緩的站起身來,那模樣竟然跟白木長的一般無二。
虛影手中巨大的人屠寶刀,快如奔雷直接劈向遠遁而去的狐妖。
已經跑出十餘米的狐妖,突然感覺背心發涼。
帶著好奇回頭觀瞧,只見一把巨刀虛影已抵達背心,躲是躲不開了,只能硬著頭皮將兩條巨大的尾巴護住了自己的背心。
唰!一刀落下毫無任何阻礙的砍進了地面,並且去勢不減,將地面劈出了一條,長達幾米的裂紋。
甚至遠處的一棵大樹,被刀氣碰到了一點,便炸開了一半的樹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不可能!」。
倒在地上的狐妖,看著自己面前的兩條斷尾,還有自己胸口以下已經被劈成兩半的身體,不甘的吐出一句話後,便化回原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白起虛影一閃而逝,白木手中人屠也隨著虛影不見了蹤影。
在場的一百多人無一不是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唯獨裘清月一個健步跑到白木身邊檢查著白木的傷勢。
「這白隊還是人麼?」。
一個隊員喃喃自語,也許他們都忘了,就他們這群人在普通人眼中,也同樣不是人!
「037有史以來第一次斬殺二階妖魔,回去記錄檔案,將妖狐屍體也一併帶回去,做成標本放入展廳」關老一臉興奮的吩咐了先去。
隨即快步來到白木身邊,喊來了還在震驚當中的醫療組隊員。
兔姐當然首當其衝,過來檢查了一番後道「白隊斷了三根肋骨,沒有傷及內臟,得休養一段時間」。
聽聞兔姐的診斷,裘清月急得不行,但是白木和關老卻是沒當回事。
白木了解自己的身體,幾個肋骨而已,幾天就好。
關老更是對白木的恢復能力,放一百萬個心都不為過。
一場鬧劇有驚無險的結束了,大家歡聲笑語倒是一時忘記了此時已是深夜。
見大家都沒什麼睡意,關老大手一揮明天休整一天後天出發。
然後就吩咐眾人把白天獵殺的野豬收拾出來,來一個碳烤野豬給大家助助興。
白木因為受傷只能跟著裘清月回到了帳篷當中。
裘清月一臉心疼的埋怨著「上個廁所你也能上的這麼驚心動魄」。
白木嘿嘿一笑,牽動了肋骨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當時要不是我,狂牛和蝮蛇估計這功夫都得被榨乾了」。
「就你能,分明能一刀劈了對方,那幹嘛還要肉搏,非得弄傷了才老實」裘清月雖然因為自己男人的強大而無比自豪,但也氣惱這個傢伙的所作所為。
「這不是一時技癢難耐麼,好不容易碰見個對手就試試唄!這要不是我剛造完人,體力上有瑕疵,不用守護靈我也一樣劈了她」白木大言不慚的說著!
聞言裘清月紅著臉白了白木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明顯在說「怪我嘍?」。
白木見狀,連忙賤笑著拉起裘清月的手,賠笑著「我就那麼一說,我可沒別的意思」。
「量你也不敢」裘清月哼了一聲。
「清月你不去跟他們熱鬧熱鬧?」白木問
「我不去,沒有你,我去了也沒什麼意思」裘清月撇了撇嘴。
「這老頭兒也是,不就殺個狐狸麼,至於這麼鋪張浪費麼?」。
白木本來還想著,等出去了,砍些野豬肉下來,拿回去給舅舅舅媽曲婷婷他們嘗嘗野豬的味道呢!
結果這可好,不僅一點沒撈著,自己還受傷了。
「不就殺個狐狸麼?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當年我們擊殺一個單尾狐妖犧牲多少隊員麼?」裘清月問!
「多少」白木反問。
「整整三十七個隊員壯烈犧牲,我們去了差不多兩百人」裘清月無比認真嚴肅的說道。
「這麼多?」白木驚訝的坐了起來。
「你以為呢?當年冷熱武器全都用上了這才拿下狐妖」裘清月說道。
「行吧!這只能說明老公太強大了」白木震驚之餘,還不忘小小的自誇了一下。
「是挺強大的」裘清月滿臉的驕傲。
「哪方面?」白木笑嘻嘻的問。
裘清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以是一張大紅臉的模樣,伸手懟了白木一下!這一下把白木懟的臉色一白,齜牙又咧嘴!
「幹嘛?疼了?」裘清月心疼的問。
「沒事還行,明天睡醒照樣生龍活虎」白木安慰著。
野豬宴一直持續到太陽初升,才堪堪結束。
情緒激動的眾人根本就睡不著覺,硬是又趕了多半天的路,才再次停下來搭建帳篷早早睡去。
睡了一宿好覺的白木,可睡不了這麼早,經過一晚上的休養雖然肋骨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已然不再影響日常活動,這讓裘清月不免驚訝自己老公是個怪胎。
此時的白木,正舉著手機站在一處山峰之上,四處轉悠。
「按理說應該差不多有手機信號了」白木嘟囔著。
「讓你用衛星電話打你還不干,費這勁幹嘛?」裘清月懟了一句。
「你是不知道,你這個婷婷姐妹那醋罈子多酸,她要是知道我有衛星電話,還這麼多天不跟她聯繫,說定得生多大的氣呢!」白木回了一句!
「有了有了!」白木舉著電話突然驚喜的喊道。
裘清月見狀,微笑著轉身往遠處走了走,視頻電話幾乎是剛響就被對方秒速接通了。
「老公。。。」喊了一句老公曲婷婷瞬間大哭了起來。
白木的信號不好視頻一頓一頓的,但是白木明顯聽見舅媽的聲音好像是在安慰曲婷婷。
「寶貝,我這邊忙完了,正在往家回的路上,這不你看我在山頂呢,信號不是特別好,先跟你報個平安,我沒事,你看好好的」白木舉著手機原地轉了一圈。
曲婷婷一直在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舅媽接過手機問道「你怎麼事你小木,一晃一個月不給家裡打電話,婷婷都要急死了知道不知道。」
「舅媽,別提了我這有點一言難盡,等過兩天回去在跟你們細說吧!我這信號不太好,幫我勸勸婷婷,最多兩天我就能到家」。
白木這邊就一格信號,他也不知道舅媽那邊能不能聽清,但是曲婷婷那標誌性,小女孩般的哭聲,白木卻聽得清清楚楚!
「那行吧!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手機信號好了就趕緊告訴家裡一聲,別讓婷婷一天跟你擔驚受怕的」舅媽埋怨了一句便把電話轉給了曲婷婷。
「老。。老公,你沒受傷吧!」曲婷婷哽咽著問道。
「沒受傷,放心吧事情都解決完了,等我回去哈」白木笑著說道。
「嗯,那我等你回來」。
曲婷婷知道白木那邊信號不好,白木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也就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曲婷婷的電話,白木本想給高璐和楊笑也報個平安!
可惜電話信號不給力時斷時連的,白木只好簡單的在微信上一人發了一個,「平安完成任務等我回來」的消息。
便和裘清月兩個人坐在了山頂的石頭上看著漸漸落下夕陽。
「真想一直這樣,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白木看著夕陽西下,安逸的感覺讓白木有點著迷。
「能力越強,你的責任就越大」裘清月靠在白木的懷裡輕聲說道。
「我師父跟我說,少管閒事!」白木輕笑著。
裘清月聞言噗呲一笑道「你師父真逗」。
「我知道他只是想讓我好好活著!」白木並沒有接裘清月的話,而是嘆了口氣感慨著。
裘清月看出了白木的惆悵,心疼的問「檔案里說你師父是兵王,是最優秀的特種兵,是英雄」。
白木苦笑著「是啊!他是英雄,所以他認為他已經把自己的全部獻給了國家,他的徒弟,就應該好好活著,不去管世間任何閒事,可惜。。」。
「可惜世事無常,沒想到你去了一個比他還要危險的部隊」裘清月溫柔的看著白木。
「清月」白木輕聲呼喚。
「怎麼了?」裘清月抬頭望去。
「老頭兒一直以為我是被趕鴨子上架,其實他卻不知道,我是就坡下驢」。
裘清月不解的看向白木,在她的印象中,白木對037相當牴觸才對啊!
白木笑了笑「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只有跟你們在一起,我才能不斷的進步,白家的仇,師父陳峰的仇,現在還有老頭兒的仇,我都記得,一個一個來,我不急」
看著夕陽西下,白木豪邁的張開了手臂,能力越強,責任就越大麼?他不敢苟同,但是能力越強,仇恨就越來越大,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