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木那見了鬼的表情,楊笑轉哭為笑「實話說,剛剛我是有點迷茫,可是當你說那句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時候,我就突然懂了」。
「懂什麼了」白木好奇的問,心卻在喊你懂個屁啊你。
「一個很好的對比,一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我和你就是我的滿心滿眼,兩相比較我選後者」楊笑堅定的說。
白木是真想說,你懂了?你懂個錘子!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一個大比兜給你兜屋裡,先關一年再說,這那是求愛啊,這是找虐知道麼!
見自己把話說到這份上,白木卻半天不說話。
楊笑的情緒又開始不對了「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
「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一陣子再說」。
白木表示自己服了行吧!說完白木去拿出了黃符準備在浴盆里點燃。
「你是不是壓根就看不上我,嫌棄娛樂圈混亂,我又這麼主動以為我人盡可夫?」楊笑怒視著白木。
「你瞎想什麼?你是我學姐,我想誰也不能那麼想你啊!」白木震驚的回答著,這小妞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那我有哪一點比不上璐璐?我也可以保證不給你打電話,只等你來找我」楊笑慘笑著說道。
「你怎麼還不明白,她沒有我她會死,你沒有我,你會活的更好,美女誰不喜歡?我可以一衝動答應你,那你以後呢?這是責任,這不是兒戲」白木也有點上頭,語氣明顯有些加重。
「對於我來說不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比死都難受」白木聲音大,楊笑聲音比白木更大的喊著。
看著對面跟自己歇斯底里喊叫的女生,這還哪有一丁點國民女神的氣質,簡直就是一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小女生而已。
心中亂成了一團麻,善良和邪惡的小人正在八角籠里互毆。
白來的大美女誰不想要?可是白木的顧慮又何止一星半點,看著對方那決絕的眼神,最終白木那鐵石心腸還是軟了下來。
「別後悔」白木道
「不後悔」楊笑仿佛抓住一把救命稻草,終於破涕為笑!
兩個人輕輕的抱在了一起,同樣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溫存了一會後,白木笑了笑「快點吧,還沒弄完呢」。
楊笑甜甜的點了點頭,繼續跟白木忙乎了起來。
「037很危險麼?」一切收拾妥當,兩個人拉著手站在一起看著浴盆中燃燒的符紙,楊笑問。
白木笑了笑「你猜」。
「我不猜,不管多危險我們都等你回來」。
一句我們等你回來,白木心中又是一暖。
這麼好的女孩,還是應該有她自己的幸福人生才對。
等白木二人出來的時候,關老身邊多了幾個人。
不應該說是人,應該是仙家,其中一個白木還見過,正是張媽堂口中的柳堂教主!
「小友,可還記得老夫」柳堂教主微笑著問道。
「當人記得,教主您怎麼來了?」白木笑著走了上去。
「剛才你燒的黃符中,有我堂兵馬調令,我就來了」。
聞言白木才明白什麼意思,原來是張媽不放心白木,借了點兵馬過來幫忙掠陣的。
白木嘿嘿一笑,還得是兄弟家啊!關鍵時候真上啊。
跟在白木身後的楊笑,就沒有白木那麼輕鬆了,眼見白木在跟空氣說話,心裡不害怕是假的。
小心翼翼的跑到白木身後,拉住著白木的小手兒一片冰涼。
白木感覺到那掌心處傳來的寒意,嘴角一勾笑道「這回知道害怕了?還要當我女朋友麼?」。
「我才沒怕呢,就是感覺怪怪的」楊笑不服氣的說。
「這種事,現在,將來都會一直發生,你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吧!」白木鬆開了楊笑的手,一邊笑著跟空氣說話,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感覺那溫暖的大手離自己而去,楊笑心中如針扎一般疼,好不容易得到的,這麼快就要消失了麼?
「絕對不行」。
心下一狠,楊笑幾步就跑向關老的白木。
一下蹦到白木的後背上道「誰說我害怕了,我就是不適應,現在我適應好了,你別想扔下我」。
「完?又失敗了!」白木一陣苦笑,只好背著楊笑來到餐桌前。
「各位仙家遠道而來,不如一起喝一杯?」白木對著空氣做了一個請的收拾,背上的楊笑不想也不看,眼不見,心為淨。
坐在桌子上,喝著小酒的關老,根本就沒給這群仙家面子,頭都沒抬一下。
白木也能理解,以關老的能力真打起來這幾個仙家還真不夠看的。
反觀那幾個仙家好像認識關老一樣,也都不在意一般的坐在了凳子上。
→
白木一一給大家倒上酒水,但是白木和關老是真喝,仙家們確是聞了聞便是一臉的陶醉。
可在楊笑眼裡,那些裝滿酒杯的酒,就好似快速揮發了一樣,逐漸的減少,這一奇怪現象讓她驚奇不已!
「仙家在喝酒呢!別盯著那邊看」白木拍了一下,賴在自己大腿上的楊笑輕聲提醒。
「哦」楊笑吐了吐香舌,便把頭扭了過去!
晝夜交替,一白一黑,一陰一陽,為什麼入夜之後人都回家睡覺?
因為夜,是鬼物的時間,晝夜不分者必見鬼,這是常識,切記。
白木和關老一人一瓶酒,蹲在楊笑房間的立櫃中喝的正起勁。
就著一盤花生米,二人聊起了異聞趣事,白木也講述起,從小到大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當手機的時間剛剛跳成凌晨一點的時候。
白木突然一頓,連忙捂住關老的嘴小聲道「來了」。
楊笑被幾個仙家保護著,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白木不用擔心。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傢伙可以直接回歸本體,你不好抓。
但是關老卻帶來了好消息,他將局裡的一根捆仙繩給拿了過來。
只要能在眼鏡男回歸本體的前一秒用捆仙繩捆對方,那麼眼鏡男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豬肉絆子。
白木輕輕推開立櫃大門,外邊漆黑一片但是白木能清晰的看到,有一個黑影正站在床邊,惡狠狠的看著床上的兩個紙人。
「賤人,髒女人,昨天還對我百依百順,今天就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黑影咬著牙嘟囔著,那聲音中的恨意,好似恨不得把楊笑扒皮抽筋碎骨。
「什麼時候上」關老對白木做了一個手勢,詢問著。
白木輕輕在關老耳邊道「一會我出去跟他嘮嘮,你趁他不注意該幹嘛幹嘛」。
關老點點頭,掏出腰間的捆仙繩。
「這東西好使麼?」白木指了指關老手中暗金色的繩子用眼神問道。
關老翻了翻白眼,小聲道「別說他,就這繩子仙人來了,捆上都跑不了,輕則有損道基,重則業障纏身跌入凡塵」
白木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這麼牛叉麼?哪天有空借來玩玩。
關老不知道白木的想法,如果知道估計關老能直接爆起,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
關老一直不曾用過這個東西,要不是眼鏡男的特殊性,關老才不會去碰這個繩子,因為嫌它髒。
仙家怕髒,靈魂也怕髒,而這個捆仙繩其實就是奇髒無比的法器。
根據一本古書上記載,制煉一條捆仙繩,需要用七七四十九個母嬰血來浸泡九九八十一天。
何為母嬰血?就是生生剖開孕婦的肚子,絞碎其腹中的孩子,用孩子和母親的血一起浸泡!
這是何等天人共憤的做法,別說關老嫌髒,局裡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嗤之以鼻。
而這條捆仙繩,卻是在一個香火旺盛的道館中搜出來的。
具體經過,是關老一手操辦,他卻很少跟人提起,那道館地下的景象,因為就算是關老想起,至今都會感覺不寒而慄。
「誰?」警覺的眼鏡男聽見了巨大立櫃中的有聲音,警惕的看了過來。
聞言,白木從立櫃中,打開自己那半扇門不緊不慢的走了下來。
眼見白木,眼鏡男明顯一驚,又看了看床上摟著楊笑熟睡中的白木,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白木怕對方跑了,將手放在胸前,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拿,嘴上笑呵呵道「哥們,別害怕我沒惡意,今天弄這一出就是想跟你聊聊」。
「我們沒什麼可跟你聊的」眼鏡男狠利的看著白木。
但白木卻明顯看見那股狠利之下,是深深地忌憚。
「笑笑,沒結婚也沒和別人同房,你所看見的都只不過是障眼法」白木慢悠悠的走到床邊。
眼鏡男也警惕的貼著牆邊跟白木保持著一定距離。
走到床邊之後,白木將紙人頭上的頭髮一把拽了下去。
可在眼鏡男眼中,卻是兩個大活人,瞬間變成了兩個畫著紅臉蛋的紙人。
見白木說的是真的,眼鏡男警惕的心微微一松道「你想談什麼?」。
「談談笑笑的事被」白木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床頭上一靠,用肢體語言告訴眼鏡男,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笑笑是你叫的麼?」可惜眼鏡男的注重點卻不在那之上。
「你看,脾氣這麼暴躁,哪人啊兄弟」白木笑著問道。
「你當我傻?告訴你哪人,你好去抓我?」眼鏡男冷冷一笑。
「我聽說你這種做法有損陽壽,值得麼?」白木慢聲細語的問,就好像是一個真的說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