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霄這樣說。Google搜索
楊勇的臉上,露出一抹堅毅的神色:「林霄,鬼物的事情我雖然幫不了你,但是……民眾的住宿和日常生活,我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池。」
聞言。
林霄滿意的點點頭:「楊局長,你的實力,我是無條件相信的。今天這麼唐突的來找你,實在是抱歉。」
「看你這話說的,你能來找我,那不是我的榮幸嗎?怎麼能說唐突呢?!今天晚上我來做東。」
楊勇大手一揮。
「這就不用了, 太麻煩了。」
林霄搖頭拒絕。
誰知楊勇當即就板著臉:「林霄,你這是看不起我啊!」
此話一出。
林霄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傢夥,這怎麼能說是自己看不起他呢?
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嘛。
想到這。
林霄當即苦笑著說:「楊局長,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我真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要不這樣……酆都縣城是因為我,才來了這麼多人,這頓飯,我來請。
讓局子裡的兄弟全部都去,也算是讓我認識認識你手下的這些個弟兄,你看如何?」
聞言。
楊勇呵呵一笑:「來者是客,我能讓你請客嗎?」
「如若你不讓的話,那我就走了。」
說完,林霄拔腿就要往外走。
見狀,楊勇連忙將其拉住:「林霄,你看你,這麼著急幹嘛,行,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這一頓晚飯。
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所有人都非常開心。
而林霄也沒有在飯桌上將鬼族齊出的事情往外說。
畢竟……
即便他說了,這些人也幫不到任何的忙,反而還會讓他們……徒增煩惱。
回到楊勇安排的酒店。
林霄直接開啟了直播。
距離抽獎,只剩下一步之遙。
他現在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的實力增長的機會。
當然。
這其中也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蘇婉要聽林霄講故事。
「臥槽,主播這是突然轉性了?」
「流弊,主播今天竟然沒有放我們的鴿子,我現在就打一掛鞭炮慶祝一下!」
「神特麼打鞭炮慶祝,不至於這樣吧,主播其實不懶的。」
「誰說不是呢,以前的主播很勤快,但是現在嘛……我就不敢多說了。」
看到這些彈幕。
林霄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並不在意。
「接下來,開始講述今天的第一個故事。」
「我是保安,在古宅前,守了十年,這古宅除了珍姐和她的司機進出外,其他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出來過。」
「十年了,我從沒見過第三個人從古宅出來過,真的從沒見過。」
「珍姐對我說:小徐,嘴把嚴了,別把看到的,聽到的說出去。」
「我死命地點頭,不敢說話。其實我也說不出話來,我是啞巴,從娘胎里出來時聲帶就壞了,在世上活了二十五年,竟沒說過一句人話。」
「十五歲那年,我離家出走,流浪街頭,是珍姐收留了我,讓我做古宅的保安。」
「我不識字,只會些簡單手語,所以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我都不會說出去,這就是珍姐選我做保安的原因,她需要一個忠實憨厚且能嚴守古宅秘密的人,而我就是珍姐的不二人選。」
「其實古宅有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古宅圍牆外的安保,從沒進過圍牆裡,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
除了珍姐的司機小馬外,古宅里住的全是女人,每天從古宅里傳來無數女人的哭泣聲,沒日沒夜地哭,聽起來像鬼叫,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幾十個女人被送進古宅,但我從沒見過有女人從古宅送出去。」
「我在古宅前守了十年,這十年裡,送進古宅的女人約有一萬多個,這么小的宅子,怎麼能容得下這麼多女人?」
「即使能容得下,這麼多人,一定需要不少的口糧,但我聽經常開車來送大米和蔬菜的小劉說,古宅里每月只需十幾人的口糧。」
「我後脊一陣發寒,一個毛骨悚然的猜想在腦前一閃而過:先前送進古宅的女人都死了?」
「誰殺了她們?」
「我想起古宅里傳來的沒日沒夜的女人的哭泣聲,後腦勺嗖嗖發涼,我忽然對古宅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是那種源於心底的恐懼,時間永遠抹不掉的那種。」
「我找到了珍姐,用手語告訴她我要走,珍姐問我為什麼走,我說我害怕,珍姐問,你怕什麼?我的手在空中亂舞,不知該如何回答。」
「珍姐說:留下吧,小徐,我需要你。」
「我做了個歉意的表情,用手語告訴她:我必須走,不想再干保安了,幹了十年了,干煩了。」
「珍姐說:只要你留下來,可以不干保安,做我司機。」
「我記得珍姐有個司機,叫小馬,是個聾子,說話還有些結巴,經常跟我搭訕,簡單的幾句話,他能說上半小時。」
「小馬每月只出來兩次,每次都是空車出去,回來時車上載滿了形形色色的女人,這些女人像待宰割的牛拉進了屠宰場,而她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每次都是我打開古宅門,小馬把車開進去,門關上前,我竟從車上女人的眼睛裡看到了她們滿懷希望的眼神,但當門徹底關上時,我已知道,她們的希望很快將變成絕望,因為一旦進了古宅,將永遠沒有了希望。」
「我用手語問珍姐:我做你司機,小馬做什麼?」
「珍姐面無表情地回答:小馬什麼都不做,他死了。」
「你殺了他?」
「珍姐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殺他?」
「因為他跟你一樣,想走。留下可以活,想走就必須死。」
「珍姐說這話時,嘴角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小徐,你現在是選留還是選走?」
「我還有選的餘地嗎?當然選留。」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小馬為什麼冒死也要走?難道他在古宅里發現了什麼?」
「第二天,我就搬進了古宅,接替我在古宅外做保安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也是個啞巴,好像還有點智障,跟我當年一樣。」
「珍姐最喜歡用那種守口如瓶的智障少年做保安,可以嚴守古宅的秘密嘛。」
「但古宅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在古宅外守了十年,一直不知道這秘密是什麼,心想,這次進了古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古宅里林立著許多小房子,錐形的,青磚白瓦,遠遠看去,像墳塋,墳里住著活人,每天都在哭,哭得讓人心結。」
「我每月中旬和月底會隨珍姐開車出去,其餘時間都待在古宅里,珍姐讓我負責古宅內的安保。」
「她說:安保以前是小馬做的,現在他死了,就由你來做。」
「珍姐說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又繼續說:古宅後院,你一步都不許進,否則,你將成為第二個小馬。」
「我打了個寒戰,連連點頭,表示打死也不敢進後院。現在我終於知道小馬的真正死因:他是違了珍姐的禁令,進了後院。」
「後院裡有什麼?」
「那裡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死人才能知道,因為死人可以守口如瓶,活人則不可以,所以當小馬知道了這個秘密後,他註定要成為死人。」
「我踮起腳尖,望向後院,隱隱看到後院的上空瀰漫著陰森的鬼氣,隱約還聞到死人的氣息。」
「我猜想:後院裡住的大概都是死人吧。」
「除了後院,還有一個地方不能進,就是那些青磚白瓦的小房子,每個小房子裡住著一個女人,她們整日躲在房間裡,緊閉房門,一直不停地哭泣。」
「我一直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每天都要哭?而且這裡房子的瓦為什麼全是白色的?」
「白色,總給人不吉利的感覺,譬如葬禮。」
「有時我在想,住在小房子裡的女人的樣子,是不是美若天仙?」
「一天早上,珍姐找到我,說有個房子的房門壞了,讓我去修一下。我聽後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這次終於可以目睹那些女人的芳容了!」
「珍姐看出了我的心思,略帶嘲諷地說:小徐,你去之前,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別被那個女人嚇到。」
「珍姐的話讓我的心涼了一半,難道房裡的女人奇醜無比?」
「我有些失望,進房前雖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進去後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女人的臉被丈夫的情人潑了硫酸,面目猙獰至極。」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沒再繼續看,而是低著頭修理房門,只是我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好像女人一直在盯著我的後背。」
「門修好後,我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沒想到那女人竟叫住了我:你好,我叫劉靜,請問今天是幾號了?」
「我沒敢回頭,背對著女人,伸出五個手指頭,表示今天是五號了。」
「女人有些興奮地說:我在這兒已經待了五天了,再過九天,我就可以變漂亮了……」
「女人一直不停地在我身後自言自語,說自己變漂亮後將如何如何,而我則沒心情聽下去,只是朝她象徵性地揮了揮手,算作告別,徑直離開了房間。」
「那女人的面容己經被硫酸毀了,即使華佗再世,也不可能再讓她變漂亮了吧。」
「然而有些時候,不可能總是不偏不倚地發生在我們身邊。」
「14號時,珍姐又找到了我,說是那個女人的房門又壞了,讓我再去修一下。」
「說心裡話,我實在不願再見到那個滿臉瘡痍的女人,但懾於珍姐的淫威,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進了房間後,我徹底驚住了,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柳葉眉,玲瓏眼,嬰兒面。簡直像仙女下凡。我屏住呼吸,用手語問:你是誰?」
「女人望著我,莞爾一笑,笑得分外美麗:我是劉靜,九天前,我們見過面。」
「女人的聲音我很熟悉,的確是劉靜的,可那天看到她還是滿目瘡痍,怎麼現在卻美若天仙,這麼短的時間裡,她怎麼會變化這麼快?」
「我還想繼續問,沒想到珍姐突然出現在了房前,我只能把問話塞進肚子裡,安心修門,門修好後,我隨珍姐離開了小房子。」
「路上,我用手語問珍姐:劉靜怎麼變得這麼美?」
「珍姐沒有回答我,只是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說:今晚老實待在房裡,別出來。」
「我點了點頭,沒敢繼續說話。」
「午夜,古宅里的哭泣聲忽然停止了,我聽見小房子的門全部開了,房裡的女人全部走了出來,並排走進了古宅的後院。
珍姐是最後一個進古宅的人,她進古宅前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後院的門。」
「那扇門就這麼一直關著,直到天亮才開,開後,只有珍姐一個人從後院裡出來。」
「珍姐出來後,徑直朝我住的小屋走來,我立刻躲進被子裡,裝睡著。其實我一夜沒合眼,一直在盯著後院,可惜,什麼都沒發現。」
「珍姐把我叫醒,說:小徐,今天你開車,跟我出去一趟。」
「我順從地點了點頭,跟珍姐去車庫領了車。」
「車很有規律地在大街小巷來回穿梭,珍姐忽然喊停車,我立刻把車停在路邊,珍姐說,在這兒等我,別亂走。我依舊順從地點了點頭。」
「約莫半個小時後,珍姐回來了,她身後跟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女人。」
「刀疤女人坐在離我駕駛座最近的座位上,然後珍姐說,小徐,開車,去田豐路。」
「我猛踩油門,車駛向了田豐路。」
「路上,我時不時地從後視鏡里偷瞥刀疤女人,發現她除了有塊刀疤外,臉長得還算清秀可人。」
「刀疤女人看到我時不時偷瞥她,不禁羞澀地垂下了頭,臉上閃過兩抹紅暈。」
「車到了田豐路,珍姐又下了車,我趁珍姐不在時,主動用手語跟刀疤女人搭訕,沒想到的是,刀疤女人也是啞巴,她很樂意跟我聊天。」
「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用揮舞的雙手開啟對方的心窗。」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世上最美的語言竟是這無聲的手語!」
「我們聊了很多,我知道她叫雪蓮,自幼是孤兒,她臉上的刀疤是男友醉後發酒瘋時,用匕首劃傷的。」
「我用手語問她:為什麼要跟珍姐上這輛車?」
「她用手語回答:珍姐說,她可以把我臉上的刀疤去掉,而且還能讓我變得比以前更漂亮。」
「我的心咯噔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半小時後,珍姐回來了,她身後又跟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左半邊臉上有塊青紅色胎記。我知道,這個女人一定跟雪蓮一樣,想除掉臉上的殘疾,變得更加漂亮。」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可她們忘了,變美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時候,這代價是生命!」
「車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到日落西山,珍姐才對我說:小徐,回古宅吧。」
「我調整車頭,駛向了古宅,此時,車裡已經坐了二十五個臉上有殘疾的女人,她們跟雪蓮一樣,都希望自己可以變漂亮。」
「可我不知,珍姐對她們許諾,讓她們變漂亮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也不知道,珍姐用什麼方法讓她們變漂亮。」
「回到古宅,珍姐把那些女人分批送到了青磚白瓦的小房子裡。」
「雪蓮是最後一批被送走的,臨別時她用手語問我: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我用手語告訴她:想見我時,就把房門弄壞,我修門時,你就可以見到我了。」
「雪蓮興奮地點了點頭,臉頰上不知何時,飛上了幾朵羞澀的彩雲,我知道,這個女孩已然愛上了我,就像我從後視鏡里偷瞥她時,一眼就愛上她一樣。」
「愛情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想它來時,它偏不來,不想它來時,它偏來。」
「我目送雪蓮進了小房子,之所以目送,是因為珍姐不許我靠近跟著她。」
「雪蓮走時,我悄悄往她手裡塞了個小鐵錐,這樣可以更方便把門弄壞。」
「古宅里又響起了女人的哭泣聲,她們開始沒日沒夜地哭,哭聲幾乎把我的耳朵震聾了。」
「我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每天都要哭?好像一天不哭,就會死的樣子。」
「我忽然想起了雪蓮,她會不會也在哭?」
「一想到哭成淚人的雪蓮,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雪蓮,我想見你,你怎麼還不把門弄壞,弄壞了門,我就可以見你了。」
「也許情侶間都有心有靈犀的電磁感應,我第一天想見雪蓮,第二天,珍姐就告訴我,雪蓮的房門壞了,讓我去修一下。」
「我背著修理包,屁顛屁顛地進了雪蓮的房間,進去後,猛地一驚:雪蓮真的變漂亮了,她臉上的刀疤已經完全消失了,五官顯得錯落有致,十分好看。」
「現在的雪蓮跟三天前的雪蓮判若兩人,是什麼改變了她?」
「我用手語問雪蓮: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
「雪蓮小心翼翼地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白色面具,用手語告訴我:是這個面具讓我變得漂亮的。」
「說完,雪蓮戴上了那個面具。」
「望著那張面具,我忽然覺得它特猙獰特詭異,我對雪蓮說:別戴這個面具,我覺得它有問題。」
「雪蓮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戴怎麼行?這可是我用淚換來的。」
「我不明白雪蓮的意思。」
「雪蓮繼續用手語解釋說:「珍姐說,這個面具可以讓我變漂亮,不過戴上它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代價就是我必須每天不停地哭,而且還要哭出淚來。」
「為什麼一定要哭出淚來?」
「雪蓮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雪蓮搖頭時,我看到她脖子上有顆紅點在搖動,走近一看,是顆水晶珍珠,珍珠很小,珠心有個紅點,心形,似乎會跳動。」
「我用手語問雪蓮:這顆水晶珍珠是哪來的?」
「雪蓮又搖搖頭,用手語說:我也不知道,這三天我一直在哭,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沒留心有這顆水晶珍珠。」
「我覺得這顆水晶珍珠分外蹊蹺,讓雪蓮像往常一樣哭兩聲,而且要哭出聲來。雪蓮雖不明白我為什麼讓她這麼做,但還是照做了。」
「我看到雪蓮臉上的淚珠好像受了某種磁力的吸引,紛紛沿雪蓮的臉頰匯聚到那顆水晶珍珠上,最後跟水晶珍珠混成一體。」
「此時,水晶珍珠比剛才稍大了些,而珠心那個紅點也更紅了些。」
「與雪蓮分別前,我告訴她,三天後再把門弄壞,我再來看你。」
「雪蓮深情地望著我,眼睛裡滿是不舍,她用手語問:三天後我真的還能再見到你嗎?」
「我沒回答她,而是把她抱緊,用一個深吻告訴她:我一定會來的。」
「雪蓮感動得一塌糊塗,淚如泉湧,淚珠很快又匯聚到水晶珍珠上,水晶珍珠變得更大了,珠心的那個紅點變得更紅了,我的笑也更燦爛了,燦爛的笑里隱藏著的,是張猙獰的臉——那才是我的廬山真面目!」
「以後的幾天裡,我過得既平靜又安分。平靜,安分,這都是表面現象,是專給珍姐看的,我一直是個不平靜的人,更是個不安分的人,一直都是。」
「小馬的死,我多少應負點責任。」
「我之前說過,小馬是珍姐的司機,我以前在古宅前當保安時,小馬總愛跟我搭訕,搭訕的內容無非是關於古宅內的事,久而久之,我對古宅內部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但我想了解得更多,所以小馬必須死,他死了我才能接替小馬的位置,進古宅。」
「我之前說過,小馬是珍姐的司機,我以前在古宅前當保安時,小馬總愛跟我搭訕,搭訕的內容無非是關於古宅內的事,久而久之,我對古宅內部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但我想了解得更多,所以小馬必須死,他死了我才能接替小馬的位置,進古宅。」
「古宅的後院究竟有什麼?」
「我懷著好奇的心,在午夜,趁珍姐熟睡時,偷偷溜進了後院,進去後打了個寒戰。」
「從後院出來後,我抬頭望了一眼那些小房子上的白瓦,不禁嘆了口氣:住在房裡的女人要是知道那些白瓦是用那種東西做成的,還不全部被嚇死!」
「三天後,珍姐找到了我,說雪蓮的房門又壞了,讓我再去修一下。」
「我習慣性地點了點頭,背著修理包,朝雪蓮的小房子走去。」
「雪蓮真是個好姑娘,上次我讓她三天後再把門弄壞,她果真弄壞了。可惜,這麼好的姑娘,很快要死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嘆了口氣。」
「其實我並不愛雪蓮,惟一愛的,是她身上僅存的剩餘價值。」
「愛情就是這麼殘酷、自私,所以別信愛情,至少我不信。」
「推開雪蓮的房門,我驚得不敢呼氣,雪蓮的模樣完全變了,變成了:柳葉眉,玲瓏眼,嬰兒面。」
「這是劉靜的臉,怎麼長在了雪蓮的臉上?」
「劉靜,那個臉被硫酸毀容的女人,戴上那張白色的面具後,竟變得美若天仙。而雪蓮,也因為那張白色面具,變得楚楚動人。只不過,雪蓮的臉變了,變成了劉靜的臉。」
「難道那張面具能讓所有人的臉發生變化,變成一張統一模式的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
「我突然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猙獰地笑了一下,雪蓮看到我的獰笑後,後怕得倒退了幾步。」
「我走上前去,緊緊抱住雪蓮,在她耳邊輕語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雪蓮像受了極大的驚嚇,立刻從我懷裡掙脫出去,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我。我朝她笑了笑說:沒錯,我不是啞巴,從來都不是,我一直在裝啞。」
「不裝啞,珍姐就信不過我,就不會讓我做古宅的保安,我也就永遠沒有機會接近古宅。」
「我把雪蓮摟在懷裡,把我在古宅看到的,聽到的,以及我自己猜想到的,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雪蓮,最後我用莊重的口吻對雪蓮起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雪蓮緊緊地縮在我懷裡,感動地大哭起來,然而,哭聲在我把匕首刺進她的心臟時,瞬間停止了。」
「她圓睜著眼,軀體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
「雪蓮死時,眼一直睜著,她死不瞑目。」
「其實白色面具的作用,我第一次進雪蓮房裡時,就猜出來了,只是還有些不確定,我今天再來雪蓮房裡,就是為了驗證白色面具是否真有完全改變一個人容貌的能力,現在看來,它真有這個能力。」
「我之所以不再掩飾自己裝啞的事實,而且還把自己在古宅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全部告訴雪蓮,是因為我知道雪蓮馬上要死了。」
「對死人,無須保守秘密,因為死人向來守口如瓶,它們從不泄密。」
「我把雪蓮脖子上的水晶珍珠摘了下來,她屍體的二分之一頃刻變成了白色粉末,我把白色粉末和餘下的屍體一併藏在床下,然後我換上雪蓮的衣服,戴上白色面具,每天模仿雪蓮的聲音,躲在房裡哭,只不過我只乾哭,從不流淚。」
「轉眼到了月底。」
「午夜,我的房門被推開了,珍姐走了進來,此時我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雪蓮模樣,所以珍姐辨不出我是假雪蓮。」
「她說:跟我走,去後院。」
「我像往常一樣,順從地點了點頭,出了門,門外站著二十四個女人,她們的臉跟我的一模一樣,像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們排成一排,我在末尾,隨珍姐進到後院。」
「後院的門開後,一股陰冷的鬼氣迎面撲來,襲得我全身瑟瑟發抖。」
「在院中,有一個白色的小山堆,山堆里彌散著死氣。」
「珍姐坐在一個小黑屋前,她讓女人們列成一排,依次從她身邊走過。」
「女人們像中了迷藥,對珍姐言聽計從,不懂得反抗。」
「當第一個女人走到珍姐身旁時,珍姐抓住女人胸口上的水晶珍珠,用力一拉,水晶珍珠被拉了下來,而那個女人頃刻變成了白色粉末,散落在地上。接著,珍姐喊了一聲,下一個。」
「第二個女人往前了一步,接替了第一個女人的位置,轉瞬,第二個女人也變成了白色粉末……」
「沒有變成白色粉末的女人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似乎不懂得恐懼,也不知道死亡將至。」
「我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這麼呆,因為她們的心已經沒了。」
「水晶珍珠的珠心有個紅點,心形,會跳動,其實那是女人的心,她們的眼淚匯聚成了水晶珍珠,而心,被水晶珍珠慢慢吞噬,最後變成了亡心人。」
「沒有心的女人當然不懂得恐怖,不知道什麼是死亡。」
「每顆水晶珍珠都價值連城,這就是珍姐讓那些女人沒日沒夜哭的原因:為了得到更多更大的水晶珍珠。」
「眼淚是水晶珍珠的原材料,為了得到水晶珍珠,她們必須哭,而為了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哭,珍姐就用可以讓她們變漂亮的白色面具做誘餌。」
「可惜那些女人不知,當她們變得絕世美艷之日,也就是她們亡心之時。」
「沒有心的人死時,軀體將變成白色粉末,後院中央的那個白色小山堆,就是白色粉末堆積而成的。」
「女人們住的小房子上的白瓦,也是由白色粉末砌成的。」
「前面的女人們都變成了粉末,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
「珍姐把掛在我胸口上的水晶珍珠拉了下來,但我並沒變成白色粉末,而是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
「珍姐不解的問:你怎麼沒變成粉末?」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因為我從沒流過淚,不流淚,就不會變成粉末。」
「說完,我趁珍姐不備,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臟。」
「我千方百計混進古宅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那些價值連城的水晶珍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之常情。」
「我曾答應過雪蓮,一定要帶她離開古宅,現在是我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我去了雪蓮生前住的小房子,從床下取出了雪蓮的屍體和那些從她屍體上掉下來的白色粉末,放進了車裡,然後把她送出了古宅,安葬在一個風水極佳的公墓里。」
「回來時,我看到了那個接替我在古宅外做安保的小保安:十五歲,啞巴,有點智障的樣子,跟當年的我一模一樣。」
「從他身上,我似乎看到到了自己的影子,表面安分,內心貪婪。」
「看到他,我忽然生出一種危機感:我怕十年後,這個小保安會像現在的我一樣,混進古宅,偽裝成女人,殺死古宅的主人。」
「於是我決定試探一下他,我佯裝十分氣憤的樣子,質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啞巴?我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像。」
「小保安惶恐地睜大眼睛,手不停地在空中亂舞,竭力解釋自己是從娘胎里出來時聲帶就壞了,從沒說過話。」
「我有些信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繼續裝作氣憤的樣子,質問:胡說八道,我已經查過了,你根本不是啞巴,你為什麼要騙我?」
「小保安的臉嚇得煞白,他看了我一眼,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想發大財……」
「天啊!他真不是啞巴——!!!」
聽完這個故事。
網友們紛紛開始發送彈幕。
「還真是正兒八經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這就是真正的人性,主播這個故事,深刻詮釋了一波。」
「說句實話,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做!」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啥也不說了,坐等第二個故事,要不然,睡不著覺!」
看到這些彈幕。
林霄簡單的喝了一個哞的牛,隨後開始講述第二個故事。
「小保安的臉嚇得煞白,他看了我一眼,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想發大財……」
「為緩解精神壓力,柳銘在網上找了幾部電影觀看。其中一部日本電影《死亡筆記》吸引了他。」
「電影裡有一個筆記本,只要把人的名字、死亡時間寫在上面,這個人就會按時死亡。但是,死亡時間一旦寫上,在死期到來之前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他死。」
「柳銘忽然有了一種設想,如果真有死亡筆記本,把那些垂危病人的名字寫上去,再延長死亡時間,豈不是可以延長壽命?」
「第二天,柳銘早起上班,見門外的垃圾桶里擺放著一個黑皮本子。他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這不是電影中的死亡筆記本嗎?怎麼會在這裡?」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柳銘打開本子,發現裡面寫的死亡期限都是83。不管真假,先找個人試試再說,沒準真的可以讓垂死的病人多活83天。」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柳銘打開本子,發現裡面寫的死亡期限都是83。不管真假,先找個人試試再說,沒準真的可以讓垂死的病人多活83天。」
「由於本子上只印了83,他只能按照規則寫。對張爺爺來說,不管是83天還是83個小時都是在延長他的生命。」
「在柳銘停筆那一刻,奇蹟出現了,已經宣告死亡的張爺爺重新睜開了雙眼。」
「83天過去了,張爺爺仍然好好的,這突破了83天的限制。柳銘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是有人惡作劇,本子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張大爺的起死回生只是他的運氣好?」
「幾個月後,柳銘碰見了敬老院的李阿姨,向她詢問張爺爺的情況。李阿姨說:他已經過世了。前些日子他的兒女給他過大壽,老爺子一高興多喝了兩杯,一覺睡過去就沒醒來。」
「這個死法跟自己在本子上寫的差不多,就是這個83的規則沒法解釋。」
「柳銘順嘴問了句:張大爺高壽啊?」
「83歲。」
「柳銘明白了,那83的期限是代表83歲。」
「著,他又在本子上翻到了另外一條規則——死亡筆記的主人可以藉助死神眼看到別人的名字和壽命期限(包括自己的)。天哪,他竟然可以看見自己的壽命——26歲!這麼短?還好,有死亡筆記自己可以延續生命到83歲。」
「接下來,柳銘開始用這個有魔力的本子進行大規模的救助活動。一些被醫學專家宣判死刑的病人都在他的幫助下起死回生,醫院也因此聲名大振,很多身患絕症的病人慕名前來。」
「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本子一共100頁,只能救100個人,最後一頁柳銘是留給自己的。」
「這天,醫院來了母女二人,女兒是個大學生,要給母親做檢查。醫生臨時出去,柳銘暫時接待她們,他用死神眼看到母親的生命很長久,就對那女孩說:你媽媽沒事。」
「女兒卻不信,堅持要給母親做全面體檢。」
「那女孩容貌端莊秀美,氣質脫俗。柳銘被她吸引住了,不由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由心驚,因為他用死神眼不但看到了女孩的名字叫周悅,而且看到了女孩的壽命,只有21歲。」
「柳銘一個勁兒地問她多大年紀,最近有沒有不舒服,還要主動為她做檢查。這些反常舉動引起了周悅的反感,她沒好氣地說:是我媽看病,又不是我。媽,我們換個醫生吧。」
「說完女孩起身要走。柳銘為了挽救她的生命,忙從死亡筆記上扯下寶貴的一頁紙,來不及寫字就夾在病歷里塞給周悅,並叮囑她:拿好這個,千萬別丟了。」
「幾個月後,周悅果真住進了這家醫院——白血病晚期。糟糕的是這時柳銘的死亡筆記本只剩下最後一張空白頁了,那是他留給自己的。」
「看著周悅日漸憔悴,柳銘心痛不已卻無力相助,只能陪她聊天,鼓勵她,給她勇氣。兩人漸漸熟悉,成了好朋友。」
「周悅也知道當初錯怪他了,可她還是很奇怪:你只是個實習醫生,怎麼會一眼就看出我有絕症?」
「因為……我有看病的天賦。」
「柳銘用調侃的語氣遮掩著,又試探著問,「那天你來看病時,我給你的那張紙你留著沒?」
「周悅笑著說:早扔了。我以為你是想跟我套近乎,寫的電話什麼的,誰知道竟是一張白紙,你可真夠笨的。」
「柳銘笑不出來,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悅耗盡最後的生命。周悅笑著笑著卻流出了眼淚,哽咽著說: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謝謝你這些天一直陪伴我。」
「柳銘看著周悅悲傷的表情,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這時,周悅的病情忽然加重,柳銘找來醫生,眾人急忙把她推進了急救室。」
「眼看著周悅年輕的生命即將消逝,柳銘內心激烈地鬥爭著:最後一頁是救周悅的性命還是留著給自己?」
「最後,柳銘決定犧牲自己,就算自己只能活到26歲,也還有幾年的時光,可周悅沒有時間了。他悄悄掏出筆記本,在最後一頁紙上寫下了周悅的名字……」
「奇蹟出現了,周悅的心臟恢復了跳動。」
「經過了這次生死的體驗,周悅漸漸愛上了不斷鼓勵她、幫助她創造奇蹟的柳銘。」
「可柳銘卻刻意迴避著她,因為他用掉了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他知道自己是短命鬼,不想拖累周悅。不久,柳銘悄然離開了這家醫院。」
「後來,他在紅十字會找到工作,主動要求到偏遠落後的國家去做醫療救助工作。」
「26歲生日那天,柳銘在一個陌生國度獨自坐在寢室里。他在桌子上擺了一個生日蛋糕,還準備了一瓶烈酒,他想在酩酊大醉中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柳銘起身開門,萬萬沒想到站在門外的竟是周悅。」
「周悅劈頭蓋臉一通抱怨:你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說!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柳銘高興之餘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我跟你是不會有結果的。今天就是我生命的盡頭,既然你來了,就陪我度過這人生最後一天吧。」
「周悅很奇怪地說:你看你,身體健康,沒有一點兒疾病徵兆,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
「柳銘沒精打采地說: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有預測生死的能力。」
「周悅一怔,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世界上有這麼多美好的東西,難道不值得你留戀?就算能預測生死,也應該珍惜現有的時光。與其等待死,不如享受生。跟我出去吧,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快樂。」
「說完,她就強拉著柳銘走出屋子,漫步於異國他鄉幽靜的街道上。」
「柳銘終於被周悅的執著感動,答應她如果自己能活過今天,就跟她回國。兩人躺在一片草地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
「柳銘捏了捏胳膊證實自己還活著,他興奮地抱住了周悅。死亡詛咒被打破了,該好好享受生活了,兩人很快就坐上了回國的班機。」
「踏上祖國的土地,柳銘感到格外親切。」
「兩人來到周悅居住的小區。剛一下車,晴朗的天空忽然風雨大作,雨太大無法前行,兩人只得在一棵大樹下避雨。」
「周悅很疲憊,柳銘關切地問:累了吧,你這一路都在睡。」
「周悅嗔怪著說:還不是因為你,昨天剛飛過去,今天又飛回來,這時差還沒倒過來呢。」
「時差?」
「柳銘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才意識到時差的問題,雖然在國外已經過了26歲的生日,可在中國豈不是現在才到……這時,一道閃電劈來,大樹應聲而倒。柳銘見情況危急,一把推倒周悅,自己則被斷樹砸倒在地。」
「周悅立刻爬起來,抱住了柳銘。柳銘微笑著說:我終於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謝謝你陪我度過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柳銘說完這句話,帶著笑容閉上了眼。周悅在滂沱大雨中大聲哭喊……」
「柳銘的黑框照片懸掛在牆上,周悅一直沉浸在痛苦和自責中:都怪我,要不是保護我,你就不會死。」
「周悅整理遺物時,發現了那個黑皮死亡筆記本,打開,有柳銘的字跡:周悅親啟。小悅,如果你發現了這個筆記本,不要害怕,原來死神也是可以救人的……」
「周悅知道了死亡筆記本的秘密。信的最後寫道:這個本子的最後一頁原本是留給我自己的,現在還是把它送給最需要的也是我最愛的人吧!」
「周悅翻到本子的最後一頁,那上面寫著:周悅,83死於睡夢中,沒有任何痛苦。」
「周悅捧著本子滿臉淚水,她明白自己起死回生的奇蹟是柳銘犧牲自己換取的。」
「周悅仔細翻閱那個本子,試圖找到漏掉的空白頁,結果發現本子有一頁是被撕掉的。她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柳銘給她的那一頁紙,自己病重時他還一直追問那張紙的下落。她現在明白,那紙是柳銘送給她救命的。找到這張紙就可以讓柳銘也起死回生,一定要找到它!」
「周悅終於在床底下的牆角里找到了那張空白紙,只是紙已經被老鼠啃得千瘡百孔,根本沒有寫字的地方,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銘出殯那天,周悅又將本子拿出來,翻到最後一頁,就在她目光凝視在紙頁上時,忽然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用筆在紙上迅速寫了些字。」
「然後轉身撲倒在柳銘身上,阻止遺體火化:先別推進去,再等一等,他會活過來的。」
「這孩子傷心過度了,快把她拉開吧。」
「眾人紛紛好言相勸,周悅卻拼命抱住柳銘不放手,苦苦哀求:再等等,他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已經死去的柳銘在周悅的懷裡開始了均勻的呼吸,然後一下坐了起來,他竟然真的起死回生了!」
「周悅舉著死亡筆記本激動地說:這本子真的管用。」
「復活的柳銘望著周悅疑惑地問:筆記本已經用完最後一頁,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悅眼裡閃耀著欣喜的淚光,得意地說:這是秘密,將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歡迎你重返人間!」
「周悅張開雙臂,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不久,柳銘和周悅步入婚姻的殿堂,兩人一直幸福相伴、白頭偕老。」
「周悅83歲生日那天,兩人坐在公園長椅上。周悅打開那本黑色的死亡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遞給柳銘。柳銘看到後哈哈大笑。然後,兩人相擁在一起永遠地睡了過去。」
「原來,筆記本最後一頁,柳銘的那句話是分成兩行寫的,而且上下兩行的間隙很寬,周悅就在這空隙里插入了一行字,那句話就變成了:周悅,83歲,與丈夫柳銘幸福相擁在公園的長椅上死於睡夢中,沒有任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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