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降頭師,鬼降、飛頭!

  彈幕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刷新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什麼都是室友,要干出這種事情來啊?」

  「說到底,都是自己個人利益薰心,要不然會有這麼慘烈的事情發生嗎?」

  「就是就是,這幾個人都是什麼玩意啊!」

  「感謝我室友的不殺之恩啊!!」

  「啥也不說了,坐等第二個故事。」

  「我發現主播的故事儲備量是真的豐富啊,想不服氣都不行。」

  看到這些彈幕,林霄輕輕抿了一口水。

  隨後扭頭看著床上的蘇婉:「婉兒,還敢聽嗎?」

  「敢!」

  蘇婉連忙點頭,「我現在不聽兩個故事都已經睡不著覺啦!」

  聞言。

  林霄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看來……你這個習慣還是怪我啊,都是我不好!」

  「唔……」

  蘇婉努努嘴,「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快點講吧,你的寶貝想聽呢!」

  「哈哈哈!」

  林霄大笑了起來。

  網友們頓時感覺自己吃狗糧吃飽了。

  「淦!!主播你能不能地道一點啊?!」

  「這突如其來的狗糧,弄的我特喵的齁甜!」

  「再這樣的話,我特喵的直接就取關了啊,能不能給我們單身狗一條活路!」

  「就是就是,主播,你這樣撒狗糧是非常不對的,明白嗎?!幾個意思嘛!」

  見狀。

  林霄聳聳肩:「接下來,開始講述第二個故事。」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曼谷自助旅行,如果不是女友另覓新歡跟我提出分手,恐怕我也不會如此奢侈。」

  「沒有目的,只想散心,於是我上了一輛計程車,往目的地出發。」

  「到達時又是好幾個鐘頭以後的事了,在當地找了個導遊,就開始了我的散心之旅。」

  「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泰國人,名叫阿達,中文講的很流利,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

  「接下來的活動,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晚上順帶還叫阿達帶我去酒吧。」

  「去酒吧,當然是要喝酒。」

  「不過……喝再多的酒還是不能讓我忘記被背叛的感覺。」

  「阿達見我心情沉重,說道:老闆,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這樣吧,我帶去你見見特別的東西,你看完後或許會暫時忘記不愉快呢。我先安排一下,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聽了他的話,我心想:看傻?人妖秀嗎?還是大象秀?這有啥好看的?」

  「不過……」

  「出於禮貌,我還是答應了阿達的要求。 」

  「第二天下午,我還在宿醉,阿達已經來敲我的房門:老闆,昨天跟你說的事情已經寥落好了,不過……要先收你一百米金。」

  「我說:連要看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收錢?到底是要看什麼東西?不特別的我可不去。」

  「阿達這時靠近了我,小聲說:降頭!這個你應該沒看過吧?」

  「哇!」

  「降頭!」

  「這玩意我還真沒見過。」

  「我的興致瞬間高漲了起來,從皮包裡面抽出一張嶄新的米鈔給了阿達。」

  「不過……」

  「收了錢的阿達告訴我,他必須先去安排妥當才能出發。然後他就匆匆離開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到處晃晃。」

  「當我回到酒店時,阿達已經在大廳里了,看似等了我好一陣子。」

  「阿達一見到我就說:老闆,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我來接你。」

  「第二天清晨十點多,阿達就來敲門,告訴我可以出發了。」

  「他說:這趟要去的是偏遠山區內的部落,所以一定要提前出門。」

  「我心想:錢都給了,不去行嗎?」

  「坐上了計程車,一路開往未知的領域。」

  「車子離開了馬路多久,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差,加上前一天睡眠也不好,我在車上時而醒,時而睡。」

  「阿達倒是精神很好,一臉期待。」

  「終於……」

  「到達一處叢林前,車子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步行。」

  「一群當地人出來迎接我們。」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我才從阿達口中得知,今天要去參觀的表情是當地土著的婚禮,婚禮慶典中會有降頭師表演。」

  「阿達交代我千萬不要亂跑,不然麻煩很大。」

  「我心想:這麼偏僻,誰敢亂跑?」

  「在叢林裡走了大約十分鐘的路程,我看到了一個半開放式的山洞,還不算小,裡面有不少人走來走去,看來他們都在為接下來的這場典禮準備著。」

  「當地人領著我和阿達到了一處還算乾淨的空地坐下,並向阿達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些土話就離開了。」

  「不多時。」

  「典禮開始。」

  「當地人簇擁著一對年輕人來到廣場中間。」

  「不用說那對一定是新人。」

  「接下來又是一長串的嘰里咕嚕聽不懂的話,還好有阿達在旁邊解釋,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然後開始慶典的表演部分,唱歌、跳舞、耍特技,好不熱鬧!」

  「典禮進行了一半,阿達叫我注意:你看,現在降頭師要出來了!」

  「我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其貌不揚的老頭,旁邊還跟著兩個助手,緩緩走進廣場中,這時,廣場上的人群也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降頭師的身上。」

  「類似司儀的人說了一堆話,大概是在介紹降頭師的來歷。」

  「這時。」

  「降頭師做了一個手勢,嘴裡念著咒語。」

  「司儀解釋說這時為了怕對賓客產生不能預知的以外所下的咒語,算是一種平安咒。」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降頭師的助手抓了一隻被綁住雙腳的白雞往賓客這邊走來,並且將雞交給其中幾位賓客檢查。」

  「檢查之後,助手將雞放置在降頭師前面的地上,只見降頭師做了一個手勢並開始念起了咒語。」

  「不一會兒的功夫,降頭師輕喝一聲,一旁的助手突然拿出一把明亮的彎刀往白雞頭上砍去。」

  「雖然只是一隻雞被砍了頭,但我還是嚇了一跳。」

  「機頭落地之後,從砍斷的地方並沒有流出鮮血。」

  「雞脖子上……空無一物,奇特詭異!!」

  「助手將白雞雙腳的繩子解開,白雞掙扎了一會兒,就站起來開始往前走去,看起來像完全沒事一樣。」

  「這……」

  「還真是有點兒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會了解這種感覺。」

  「這時,降頭師又開始年期咒語,只見那隻白雞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肚子卻是越來越大,中再也走不動,只能在地上扭動。」

  「嘭!!!」

  「就在此時,一道巨響傳出,那聲音就像是肚子被撐破一般,更像是皮肉被撕裂的聲音!!」

  「我覺得噁心。」

  「不過問題來了——到底這隻雞是被什麼東西撐破了肚子?」

  「只見那助手慢慢地走向前去,將白雞的肚子面向眾人,並從中取出大大小小不同的玻璃碎片。」

  「對!沒錯!就是玻璃碎片!!」

  「我轉頭看向阿達,阿達使了一個眼色,叫我繼續看下去。」

  「此時,助手已經將雞肚內多有的玻璃全部取出,並再次將這破了肚沒有頭的白雞放回降頭師跟前。」

  「只見降頭師左手撫摸雞肚,右手將機頭放回它的脖子上,並又開始念起咒語。」

  「過了一分鐘左右,白雞像是剛睡醒般慢慢開始扭動起來。」

  「這隻雞,又活了!!!」

  「現場的賓客,鼓起掌來。」

  「我當然也不例外,這一百米金果然沒有白花啊!!」

  「直到此時。」

  「阿達才悄悄在我耳邊說道:這是降頭術中的鏡降,大概道行十幾年以上的降頭師就可以運用熟練。讓雞死而復活的將頭比較難,將雞頭放回脖子上恢復完好如初的是斷頭降。

  功力深厚一點的降頭師還可以將自己的頭砍下病恢復得完好如初呢!

  今天這個降頭師功力還不夠,不然表演會更精彩一點。」

  「話才剛說完,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疑問:阿達怎麼那麼清楚啊?」

  「阿達似乎也看出了我心裡的疑惑,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祖父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降頭師,所以我對降頭也是略知一二的。」

  「我不由得多看了阿達兩眼。」

  「接下來,降頭師助手又拿出了一簍雞蛋,並請賓客在蛋簍中選了一顆蛋,將蛋打在一個白色的大碗之中,傳給眾人檢視。」

  「當然,蛋就是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透明的液體中有著一顆蛋黃。」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降頭師又開始對著雞蛋念起咒語。」

  「不一會兒的功夫,降頭師施法完畢,環顧眾人一圈後,順手指了指我,好似叫我過去檢查。」

  「我看了看阿達,起身向前走去。」

  「降頭師示意我再將雞蛋打在白色的大碗之中。」

  「我一拿起蛋就感覺怪怪的,重量似乎比普通的雞蛋要稍微重那麼一點。」

  「當我將蛋打進碗中時,頓時就傻眼了——打出來的蛋清已經變成了深黑色,黑色中閃耀著銀星點點,仔細一看,裡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針!」

  「我轉頭看了看降頭師,降頭師點頭示意我可以再拿蛋來試,就這樣一顆、兩顆、三顆……顆顆如此!!」

  「知道降頭師示意我回座,我的嘴巴還大張著比不上。」

  「此時助手將白碗傳給眾人觀看,又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阿達告訴我:這個是針降。施降以活體為主。當初的主要用途是控制身邊的人,如果對方變心或者背叛等,只要念上一段咒語,對方就會感到萬針鑽心,痛苦無比而死!!死後會從身上各處冒出細針。

  另一種相似的降頭是發降,死狀類似針降,悽慘無比,但現在已經變成表演的一部分。

  降頭師下降後隨即催降,所以才能馬上看到萬針穿蛋的場面。」

  「聽完他的講述,我這才恍然大悟。」

  「後面的表演就沒那麼恐怖了, 降頭師還幫有意願的人下了人緣降、事業降等等。」

  「當然這折騰了好一會兒,再加上中途穿插了當地土著的表演,吃吃喝喝,你敬我,我敬你,時間過的飛快,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突然,山洞外的樹叢中傳來一陣物體快速穿越樹林的聲音,並夾雜著低沉的換氣聲。」

  「降頭師突然臉色大變,並說出了火星語。」

  「等到降頭師說完,土著賓客們甚至連阿達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不明就裡,正想發問時,阿達說道:降頭師說有人練飛頭降,現在出來尋找獵物了!碰上的人畜非死即傷!」

  「飛頭降?」

  「那是啥玩意?」

  「這越來越像是神怪電影了!!」

  「我僅僅只是付了一百米金而已,不必搞這麼大的陣勢吧?」

  「就在此時。」

  「一顆人頭離地費心而來,下面拖著一堆像是腸子一般的玩意,以飛快的速度衝到廣場之中,見人就咬。」

  「沒錯,就是一顆人頭,沒有吊鋼絲,而是凌空離地飛行,下面的腸子還啵啵得收縮著,甚至還滴下了像墨汁一樣黑的血!!」

  「廣場上的眾人尖叫著四散逃跑,我也跟著人群緊張起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跑。」

  「其中一名婦人在慌亂中被石頭絆倒,只見那飛頭隨即就衝上前去咬住了她的脖子。」

  「幾乎是連咬帶啃。」

  「沒幾秒鐘,婦人高八度的慘叫聲變成像是氣管破洞一般,進氣少、出氣多,漸漸沒了聲息。」

  「大量鮮血由她的脖子迅速流向旁邊的地面,像是一瓶打翻了的濃縮番茄汁。」

  「此時。」

  「降頭師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情,最後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咖啡色罐子,有點像是骨灰盅,隨即坐下開始念咒。」

  「阿達拉著我向洞口跑去,在一塊約有一人高的石頭後面踱著。」

  「我見此狀況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忙問阿達:我們還不快跑?留下來等死嗎?」

  「沒想到阿達流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精彩的現在才開始呢!這個降頭師練了與自身精血相連的小鬼降,看樣子打算與飛頭拼了,這可是很難才能見到的將頭鬥法。」

  「聽完我頭皮越來越麻,一個飛頭一個小鬼,我只是一個失戀觀光客啊,我可不想死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此時,那顆飛頭似乎已經飽食鮮血,目光也和緩許多。飛頭環顧四周搜尋活體,但似乎沒發現降頭師,正想離去之際卻突然停下,回頭緊盯著降頭師前方的小盅。」

  「此時小盅上方慢慢地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紅色影子,影像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趨近實體,看起來像一個剛滿月的小孩,全身血紅,身上隱約布滿了像是快要爆裂的血管,目露凶光,一身殺氣。」

  「阿達此時在旁邊告訴我說:小鬼全身暴露血管,應該是剛過完地劫不久。難怪降頭師猶豫要不要放它出來,因為小鬼在四十九日內最是虛弱。

  但是別擔心啦,就算未過天劫之屆,也夠厲害的。真看不出來這個降頭師竟然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法寶。」

  「我急忙問:那小鬼打贏了,我們是不是就沒事了?」

  「阿達說:那當然啊,小鬼是降頭師放出來的,當然有辦法收回去,這點你別擔心。但是如果飛頭贏了,那就……」

  「那就怎樣?你倒是快說啊!!」

  「阿達回答:剛剛是飛頭大意沒發現我們躲在這兒偷看,這次可能就不一定了。你看……」這時我才注意到,飛頭除了緊盯小鬼外,還不時將目光瞟向我們躲的石頭。」

  「此時降頭師大喝一聲,小鬼突然向上飛升大約一層樓高,再像扣球般往飛頭衝去,速度之快只能說看到一道暗紅色光影般。」

  「飛頭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快速地原地旋轉起來,底下拖的腸子環繞住飛頭,就像是防護罩一般。」

  「只見兩道光影互撞,發出轟然巨響,飛頭與小鬼各退了十幾米。飛頭滿臉鮮血並不斷喘息著,連帶著底下的腸子也在快速地收縮。

  小鬼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手腳多處變形,類似嚴重骨折一般。連帶著降頭師也悶哼一聲,似乎受了傷。」

  「我說:情況不太對勁啊。」

  「阿達回道:看樣子是不太樂觀,我看我們要準備跑路了。」

  「降頭師一看情況不對,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的布,鋪在面前的地上,並退後幾步開始念咒。」

  "只見小鬼飄移到黑布的上方。慢慢地,那張黑布自動將小鬼整個包圍起來。"

  「飛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往我們躲藏的石頭飛過來。」

  「我急問阿達:那又是啥鬼東西?」

  「阿達說:可能是浸泡過它母親的鮮血之類的東西吧,應該是要增加那小鬼的功力,但是……可能結果不太樂觀,會三敗俱傷。」

  「我有點懵:哪來的三敗?不是只有兩方嗎?」

  「阿達答道:第三敗就是我們!飛頭本來就是降頭師,它現在應該是要再吸人血增加功力。你沒見它越來越靠近我們了?」

  「我急忙問:那我們還不快跑?」

  「阿達道: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飛頭突然向我們飛撲過來。」

  「阿達卻是把我往前一推。」

  「哇!!!」

  「飛頭撲到我脖子上張口一咬,我只覺得一陣極端的痛苦,喊都喊不出聲,真想去死,鼻子裡聞到的儘是飛頭上的腐臭味道。」

  「只記得我大喊一聲救命,反觀阿達將我往前推之後,手指劍決,並咬破舌尖,大喝:天、雷、破!!!就往飛頭側邊打去。」

  「飛頭被一股力量打到旁邊的地上滾了滾,同時那些腸子也在我身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跡。」

  「我往脖子上一摸,不但很痛還一直流著血。」

  「阿達此時拉著我往外奔去。我再回頭看那飛頭,已經不見蹤影,但是卻見到小鬼全身變得黑亮,並抱著降頭師的身體不停蠕動。再看降頭師,他的胸口上開了個大洞,小鬼正啃食著他的內臟……」

  「在我們快跑進樹林之際,小鬼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讓我感到一身的寒意……」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出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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