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發覺,自從雪兒把那件衣服帶回家後,一切都開始不對勁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雪兒開始經常神神秘秘地外出,有時甚至還夜不歸宿,而且舉止也越來越怪誕。」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件衣服當成是自己的家居服,滿屋子鬼里鬼氣地走動。」
「當然,變化最大的,還屬安博!!」
「要知道,以前的安博,是從來都不會熬夜的,用他的話來說,干導遊這一行的,就算是上個廁所,都要偷眯兩分鐘,熬夜就是在浪費生命。」
「沒錯,他就是經常把這樣的話掛在嘴巴。」
「可是現在。」
「他每天都很晚回來,而且還……酗酒!!」
「如今的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
「甚至對楊悅也冷淡了起來。」
「這座房子經常是楊悅一個人住,女孩子一旦受到男友的冷落,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男友是否變了心!」
「一天。」
「楊悅實在是忍不住,跟雪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雪兒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楊悅:是你的猜疑心在作祟吧?!」
「旋即。」
「她又神秘一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倒是可以當一回私家偵探,幫你調查調查。」
「此後的幾天。」
「每當安博說有事出去,雪兒也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似的,尾隨著飛奔下樓。」
「至於楊悅。」
「則是在家心神不定的等著電話。」
「很快,雪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喂,楊悅,我現在在凱倫酒吧外面,安博正跟幾個男人在裡面喝酒談話呢!」
「楊悅急急地問:沒有女人嗎?」
「雪兒連忙說:沒有,半個都沒有,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完不了,我也要跟朋友出去玩,你在家安心睡覺吧!」
「在接下來的時間,雪兒也跟蹤了安博幾次,都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安博不是整天奔忙就是跟朋友在一起喝酒談話,還去過一次醫院,不知道是去看望誰。」
「可是,楊悅心中的疑慮雖然打消了一些,但跟安博的關係卻依舊沒有什麼改善。」
「恰巧這時,公司有一個出差的名額,楊悅想著申請一下,出去散散心也好,於是就自告奮勇去了。」
「半個月後。」
「楊悅回來了。」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放下行李進了房間,只見被子凌亂地堆在床上。」
「當楊悅拿起枕頭準備收拾床鋪的時候,一根黑色的長頭髮,赫然躺在白色的床單上。」
「嗡——!!」
「當看到頭髮的瞬間,楊悅的腦子,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大錘,正在瘋狂砸著一般。」
「一股眩暈感,湧上了她的心頭。」
「之前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佐證!」
「安博,變心了!!」
「而且,他還非常過分的把女人帶回了家!!」
「楊悅幾乎暈過去,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妖嬈的氣息,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多長時間,楊悅的理智,漸漸恢復了一些,她的目光被床下扔著的一個東西吸引住,她難以置信的伸出手去,把那個東西輕輕撿了起來……」
故事講到這裡。
林霄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水。
而直播間的彈幕區,此時此刻則是非常的熱鬧。
【這個故事有點意思啊,來一波捉姦在床的戲碼,那不是美滋滋?】
【主播每次講的故事,都是邏輯滿滿,各種突發事件漫天飛,不到最後一刻絕對想不到最終的結局是什麼。】
【這不就是主播吸引我們的地方嗎?】
【我是土狗,我喜歡聽,主播速度點,快講!】
【又開始賣關子了啊,你這個狗主播!淦——快點啊,別吊我們胃口成不?】
看到這些彈幕,林霄哭笑不得。
這群人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搞得好像他們都是頭一回看自己直播一樣。
這不都是套路嗎?
這不應該要習慣嗎?
好傢夥……
都特娘的是一群假粉絲吧!
林霄咽了口口水,隨後直接開始往後講。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楊悅被一聲尖叫從夢中驚醒。」
「當她跑出門的時候,安博也剛好從衛生間裡衝出來。」
「恰巧。」
「他們倆,四目相對,竟然有些奇怪。」
「緊接著。」
「雪兒就慘叫著從房間衝出。」
「她的樣子……」
「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厲鬼!!」
「雪兒的頭髮全都沒了,只剩下一些參差不齊的碎茬。」
「有的地方……」
「還露出了白生生的頭皮!!」
「只見雪兒的手上捧著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長髮,黑乎乎的一大縷,一直拖到地上才算完。」
「雪兒的嘴唇抖得已經說不出話來: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沒了!」
「安博也驚呆了:怎麼會這樣?」
「而這個時候。」
「楊悅的眼睛突然猛然一縮,隨後緩緩開口:這叫……鬼剃頭!!」
「嗡——!」
「隨著她的話說出口,雪兒和安博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他們的眼神正在告訴楊悅他們心中的疑惑。」
「楊悅解釋說:我以前聽家裡的老人們說過,人要是被鬼魂附身,就會一夜之間頭髮掉個精光,所以叫做……鬼剃頭!」
「聽到這裡。」
「雪兒直接崩潰,放聲大哭起來:我昨天晚上好像夢見有人在剪我的頭髮,可我就是醒不過來!!」
「楊悅皺著眉頭:我看……都是那件鬼衣服惹出的禍!那上面肯定附著哪個古代女人的魂兒!她不喜歡別人穿她的衣服,趕緊把它扔了吧!」
「安博對於楊悅的這個說法有些懷疑,但也想不出別的原因,只好說:不管怎樣,還是先把它扔了吧!」
「楊悅沒有遲疑,直接從雪兒的衣櫃裡面找出那件衣服,塞進一個垃圾袋裡,開門下了樓。」
「自從鬼剃頭的事件發生之後,雪兒的情緒一直不太好,工作也沒法幹了,整天貓在房間裡。」
「一天。」
「楊悅和安博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聽見雪兒的房間裡又傳來了驚叫聲。」
「他們倆,同時沖了她的房間裡。」
「只見……」
「雪兒正站在打開的衣櫃前,直勾勾的望著裡面。」
「大衣櫃裡空蕩蕩的,裡面的衣服全都不見了,只有那件已經被扔掉的衣服……孤零零的懸掛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
「楊悅和安博兩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雪兒則是發瘋似的抱著腦袋就往外跑。」
「安博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在地上。」
「此後,雪兒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有時哭有時笑,無奈之下,楊悅只好讓雪兒的家人把她接回去。」
「雪兒走後,那件鬼衣服所帶來的種種恐懼卻久久揮之不去。」
「只有……」
「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楊悅!!」
「因為,正是她……親手策劃了這一切!!」
「還記得那天楊悅在安博的房間看到了什麼嗎?」
「一根黑色的長頭髮!」
「不,一根長發並不能完全說明問題,最重要的是,楊悅還在床底下看到了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就是雪兒的那只用鯊魚骨做成的發卡!!」
「楊悅這時才發現為什麼每次安博不回家的時候,雪兒也不在。」
「原來……」
「雪兒每次假意幫她跟蹤安博,事實上兩個人卻是出去幽會了!」
「於是乎。」
「楊悅就開始展開了她的報復行動。」
「雪兒的頭髮,只需要一把剪子就解決了,只不過楊悅在雪兒晚上喝的雞湯裡面放了安眠藥。」
「至於那件衣服為什麼會回到雪兒的大衣櫃裡,這也很簡單,因為楊悅並沒有真的扔掉它!!」
「看似恐怖的一切,在楊悅做來其實很簡單,她小時候就知道雪兒怕鬼,所以就想出了這個報復的辦法。」
「沒想到……」
「她竟然直接就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有時候,楊悅也在想自己是否做的有點過分,但一想到雪兒勾引了安博,那她覺得——雪兒遭到這樣的報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個月後。」
「安博突然住進了醫院。」
「當楊悅趕到的時候,他正在掛點滴。」
「醫生說安博患的是肝炎,因為酗酒使病情加重了。」
「安博看到楊悅,突然用一種無比虛弱的語氣開口說道:對不起,楊悅,我那次出差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病了,旅行社因此解僱了我,又一直沒找到新的工作,我的心情很壞很自卑,又怕會傳染你,所以才開始冷落你,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我愛你,我怕我會失去你……」
「聽到這番話。」
「楊悅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那你為什麼還跟雪兒發生那種事?」
「安博困惑不已:我跟雪兒怎麼了?」
「我出差回來的那天,在你的床上發現了一根長頭髮,你們……」
「安博一愣:出差回來?一根頭髮?哦,對了,在你回來之前,我妹妹在我那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走了,這事我忘了跟你說了!」
「楊悅的腦袋,頓時就懵了:可是……那……發卡?」
「什麼發卡?」
「這麼說你跟雪兒沒有……」
「安博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是太離譜了!」
「最終。」
「楊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小狗花花正從雪兒的房間裡顛顛地跑出來。」
「它看到楊悅便停下了腳步,把嘴裡正叼著的一個東西扔在地上。」
「而那……」
「赫然就是雪兒的那種鯊魚骨頭做的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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