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下,讓張遠睡意全無,疼的直接坐了起來,隨後一把摘下眼罩。Google搜索」
「緊接著,面前出現的一幕,卻是讓他嚇得渾身發毛!!」
「只見草蓆上哪密密麻麻的雜草,竟然拼湊成了一雙手!!」
「此時此刻。」
「這雙手,正反覆在他臉上拂過,留下一道道割痕!」
「鮮血,正順著這些割痕,緩緩流出。」
「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襲遍張遠的腦海。」
「恰巧一陣陰風吹過。」
「張遠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部打開,一顆顆雞皮疙瘩,正從這些毛孔裡面,不斷往外鑽。」
「緊接著,那雙手,像是在背後,抱住了他一般。」
「張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底下,有東西在緩緩蠕動著。」
「甚至還發出咿咿呀呀的低吼!」
「恐懼,如同潮水,向著他瘋狂湧來。」
「張遠小心翼翼的低下頭。」
「下一秒,一雙流淌著血紅眼淚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張遠呢!!」
「鬼!」
「這是張遠腦子裡唯一的一個念頭!」
「沒錯,這肯定是鬼!!」
「而且,還是藏在草蓆裡面的鬼!!」
「不,準確的來說,鬼的頭髮和身體,已經和草蓆,融為了一體。」
「又長又亂的雜草,從它的每處毛孔里鑽出來,又鑽進去,混亂地編織成了蓆子,發出陣陣惡臭。」
「正在張遠不知所措,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時候。」
「一聲低吼,從鬼的嘴裡響起。」
「旋即,它那雙乾枯的手,猛然張開。」
「蓆子,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就將張遠嚴嚴實實的卷了起來!!」
「張遠湧進全身上下的力氣,拼命掙脫著。」
「終於……」
「他從草蓆里,滾了出來。」
「張遠嘴裡大喊著救命,雙腳也沒有閒著,朝著臥室外瘋也似的奔去。」
「可就在他即將跑出臥室的前一瞬。」
「張遠的腳,被草纏住了。」
「一股巨力,將他拼命往回拖,張遠眼疾手快,死死地抓住門把手,猛然將門拉了開來。」
「當門打開的瞬間。」
「張遠清楚地感覺到,腳上那股力量,瞬間變弱了不少。」
「抬頭一看……」
「原來,在李虎臥室的門上,貼著一張鍾馗畫像!!」
「顯然,就是這張畫像,起了作用。」
「人啊,就是賤。」
「剛才張遠還嚇得要死,可是現在,剛掏出魔爪的他,竟然還朝著房間裡,瞅了兩眼。」
「只聽到一聲悶響,草地,掉在地上。」
「看上去,愈發破爛,大大小小的破窟窿還留在上面,鬼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狀,張遠的眉頭,微微皺起。」
「隨後轉身朝著李虎的房間走去。」
「李虎這傢伙,整天神神叨叨的,除了門上的鐘馗像以外,屋子裡面,還貼了一大堆符,說是要防惡鬼。」
「張遠-平時還嘲笑過他。」
「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這些玩意,還真就發揮了作用!」
「當張遠剛走進李虎的房間,後者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張遠,問:這兩張草蓆,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被李虎這樣盯著,張遠感覺發毛,連忙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不是一直在工廠做兼職嘛,這兩張草蓆,就是我在去城郊送貨的時候,順手在路邊上撿的。」
「聞言,李虎臉色大變,咬著牙,怒聲說: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啊!!那地方,可是傳說中的亂墳崗啊!!你肯定是動了死人的東西,所以鬼才會找上你的!」
「聽到這句話,張遠身體猛然一顫,臉上寫滿了恐懼:不……不會這麼邪門吧?」
「李虎沒有說話,而是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後,這才悠悠然開口:咱們學校里有一個懸案。聽說是一個叫楊鵬的男生,殺了人。然後用草蓆把屍體卷好,趁著天黑扛了出去……
結果,他這一走,就下落不明了!被他殺死的那個男生,屍體也一直都沒有找到!
而之所以事情會傳成這樣,是因為有人曾看到楊鵬扛著一卷草蓆離開了學校!據說,直到現在,都還有人能看到裹著草蓆 的鬼,在夜色中一下一下的往前跳,就像是沒有手的稻草人一樣!」
「伴隨著李虎的故事說完,張遠愕然不已。」
「這特娘的,李虎講的,和自己剛才所遇到的,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完全相同啊!」
「張遠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你可別嚇唬我啊!我現在……把草蓆送回去還來得及嗎?」
「而接下來李虎的話,算是徹底讓張遠墜入了冰窖:不行!現在咱們只能做一場法事來超度它了。我聽說咱們學校有個學長叫武松,人稱武大師,要不就他吧!反正別人咱們也請不起。」
「說完。」
「李虎直接掏出手機,從手機里找出武松的聯繫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武松。」
「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相貌普通,但談起靈異話題卻很是狂熱。」
「他自稱得到了驅鬼天師的真傳,將會是張遠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聽完他的話,張遠雖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沒辦法,事實上,出了武松,別人他還真是請不起。」
「武松小心地焚上驅鬼香,默默念了一堆咒語,然後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說:這個事情,李虎都跟我說了,我就是來幫你的,不過,我想聽你說說,具體的情況。」
「張遠連忙說:松哥,你隨便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
「武松點點頭:你看清楚那個鬼,是什麼樣子了嗎?」
「聞言,張遠說:她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如果要說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身子很薄,幾乎和草蓆,融為一體了。」
「而就在此時,武松和李虎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下一秒,李虎拍了拍張遠的肩膀:武大師說,這鬼有怨氣。你也倒霉,送上門給它當替身。想要化解這場危機,那就必須要再次回到你撿草蓆的地方去,在那裡做一場法事,把這個鬼引出來,然後再除掉它!當然,前提就是你得配合。」
「聽到這句話,張遠的兩隻眼睛立馬瞪得滾圓,連忙擺手說:讓我再回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嘛!不行,這絕對不行!」
「武松皺著眉頭:躲是躲不掉的,因為每個鬼在找替身之前,都會做標記。標記之後,無論天涯海角,都會找到你。而纏住你的這個鬼,留下的標記就是草!你如果想要活命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主動引它上身,在那個鬼附身的一瞬間,就是它最弱的時候,也就是消滅它的最好時機!」
「張遠低著頭,默然不語。」
「李虎說:張遠,現在沒有別的路了,不想死的話,只能這樣做。」
「張遠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誠如李虎所說,他現在已經是危在旦夕,根本就沒有別的退路可言。」
…………
…………
「一輪彎月,懸在天空的一角。」
「三人的車子,行進在崎嶇的路上。」
「武鬆開車,李虎坐在副駕駛位上,張遠則是獨自坐在後排。」
「此時此刻。」
「張遠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麼勒住了一樣,一股深深的窒息感,瞬間湧入他的腦海里。」
「下一秒。」
「一雙長滿毛髮和枯草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張遠的臉,瞬間憋紅,但是……他的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能夠做的,就是用手腳,不斷地拍打、踢踹著前面兩人的椅背。」
「終於,李虎反應過來,好奇的回過頭。」
「緊接著,他朝著武松大吼:停車,快點停車!那個鬼,在咱們車上!」
「聞言,武松猛地準備踩剎車。」
「可就在此時。」
「一束瘋長的草,從他背後襲來,死死地纏住了他按在方向盤上的手和踩剎車的腳!」
「他整個人,自己就被困在了椅子上!」
「更加悲劇的是,突然間,一張草蓆,從後排甩了過來,直接蓋住了武松的腦袋!」
「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動彈不得,而且還失去了視線!」
「可要命的是……」
「他現在還在開車啊!!」
「看到這,副駕駛位上的李虎趕緊撲過去,一把按住武松的手。腳也按在了武松的腳上。」
「說來也怪……」
「那些又粗又結實的草,在挨到李虎的一瞬間,突然就全部都縮了回去!!」
「武松抓住機會,兩人合力,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隨後快速下車,逃出了車外!」
「此時此刻。」
「張遠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醬豬肝色,翻著白眼。」
「但是,他的求生欲望非常強,當脖子上的力道剛一減弱,他就拼盡全力,弄開車門鑽了出去。」
「眼瞅著半個身子都到外面了,結果讓他絕望的一幕出現了……」
「一張草蓆,直接將他整個人卷了起來,重新拖回了車內!」
「張遠被捲成了人肉卷,從頭到腳都不能動彈。那鬼就像是被編織在了草蓆里,渾身血紅,又扁又薄、無處不在。」
「看著它的模樣,張遠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現在的自己,如果被反覆碾壓,說不定也會變成它這副模樣。」
「突然間,那隻和張遠四目相對的鬼,發出一陣沙啞刺耳的聲音:他們兩個……危險……」
「還不等張遠聽清楚它說的是什麼,那聲音,瞬間戛然而止,草蓆,也變回了原樣。」
「緊接著,武松和李虎兩人抓著草蓆,硬生生把張遠從車子裡面拖了出來。」
「張遠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現在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休息了一會之後,張遠用手指著前方,說:就是這裡,我記得這個路牌。那天我幫人送貨,半路停車下去抽菸,就看到了兩張卷在一起的草蓆!」
「聞言,武鬆開始審視四周,隨後皺著眉頭,語氣凝重的說:這裡本來是一個工廠,後來發生了爆炸事故,死了很多人。就成了喲名的怨氣之地。也被人稱之為亂葬崗!
路過的人,在這裡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消失蹤,甚至連帶著這條路,都荒廢了。你開車的時候,一定是遇到了鬼打牆!
鬼借你的手,把草蓆帶走,藏在草蓆里伺機尋找替身。」
「聽完他的話,張遠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難不成……那個殺人後失蹤的楊鵬,就是被這些鬼抓走的?」
「武松和李虎兩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張遠又問:可為什麼這個鬼和草蓆分不開呢?每次他出現的時候,渾身都是草,而且還總是在拔草?」
「武松頓了頓,隨後深吸口氣,說:也許真如校園的傳說那樣,它被人殺死,屍體被草蓆卷著埋在地里。時間一長,和草蓆一起腐朽潰爛,化不開了。而你剛才所說的拔草,就是它的怨氣所在!它想擺脫這個草蓆!!!
咱們現在必須要趕快了!它應該還在附近!」
「於是乎。」
「三人開始準備。」
「只見武松和李虎兩人拎著燒火棍,在地上畫出一個半徑約五十米的圓圈。並且還把邊緣的草,全部都割了一個一乾二淨。」
「做完這些,武松將兩張草蓆,綁在張遠身上,迅速朝他的衣服里,塞了很多符,說:你不要害怕,這些符,可以削弱鬼對你的控制。」
「對此,張遠還能說什麼?」
「畢竟……」
「現在被鬼纏上的人是他。」
「武松只是來幫自己忙的。」
「張遠裹在厚重的草蓆里,艱難的在陣法裡面,繞著圈不斷奔跑著。」
「不多時,他就感覺整個人放佛都快要窒息了一般!」
「接著朦朧的月色,張遠透過草蓆之間的縫隙,看向武松和李虎兩人。」
「他總感覺今天兩個人怪怪的。」
「他們都穿著純皮的衣服和鞋子。」
「張遠不了解武松,但李虎這貨,跟自己一樣窮,怎麼捨得買這麼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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