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上倒是沒有什麼不舒服。」
「就是感覺手、臉都火辣辣的如萬箭攢心般的疼!」
「我抬起手一看,只見上面纏著許多紗布。」
「這讓我不由得一頭霧水。」
「就是睡一覺而已。」
「怎麼還纏上這麼多紗布了?」
「疑惑之下,我奮力將紗布扯掉,定睛一看:我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還在滲血的小洞!!」
「那畫面,讓我永生難忘。」
「即便我沒有密集恐懼症,卻也還是嚇得我大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再次甦醒過來,床前圍著同事親友,還有幾個正在哭泣的學生。」
「我張張嘴想說話,可是嗓子乾的發痛,根本就發不出任何一丟丟的聲音。」
「身邊的小護士見我醒了,如釋重負:你先別動,我現在就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等到小護士往外走後,大家紛紛圍了過來,開口安慰著我。」
「而那些學生們,也都停止了哭泣。」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跟我說話。」
「老師,是誰把您整的這麼慘啊!」
「老師,我們去找他去!給你報仇!」
「不!必須要報告給公安局,把壞蛋抓起來!!」
「他們七嘴八舌囔囔個不停。」
「奈何,我現在也是一臉懵逼,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昨晚上不是睡得好好的嗎?也沒見誰進來過我的房間啊!更別說有人欺負我了。」
「可問題是……」
「我怎麼搞成如今這個慘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讓我有些發蒙。」
「很快,醫生來了,給我里里外外全身檢查了一番後,這才轉身對大家說:放心吧,傷的並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身體也沒有其他毛病。」
「聽完醫生的話,大傢伙這才如釋重負。」
「好友珠兒湊上前大量了我一番,隨後看著醫生,疑惑地問:可是……怎麼會昏迷兩天呢?」
「醫生猶豫了一下,喃喃說:可能是受了點驚嚇吧?」
「見他們倆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我更加糊塗了。」
「什麼?我竟然昏迷了兩天!難道……不是昨晚嗎?」
「我苦苦思索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珠兒還想再問些什麼,卻是被醫生不耐煩的打斷了:回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他需要安靜!」
「醫生都已經這樣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最終,只留下珠兒陪著我。」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珠兒搬了張椅子坐在我身邊,一臉神秘的看著我:你真不該堅持要住那套房子!」
「我十分艱澀的問:怎麼,這與那套房子有什麼關係?」
「聞言,珠兒左顧右盼了幾下,這才低聲說:是你事後,我才聽說的,你住的那套房子——是一間鬼屋!!」
「此刻,已經是晚上。」
「而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當即來了精神,說:鬼屋?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
「見我不相信,珠兒壓低聲音:真的!聽說住在那個屋子裡的人,幾乎都出了事,不過還好,沒有死人。」
「我追問:為什麼我沒有聽過?」
「珠兒搖搖頭:誰敢講啊?我聽過,對外面講這個事情的人,可都是倒了霉啊!」
「還不等她的話音落下,珠兒的臉,突然變得煞白煞白,就跟白石灰一樣,難看至極。」
「緊接著,她嗷的一嗓子,大叫一聲,整個身子,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
「我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呼叫護士過來。」
「很快,醫生護士來了一大幫,折騰半天,醫生對我說:沒事了。」
「聞言,我鬆了一口氣,直接就把珠兒扶到我的病床上。」
「各位不要誤會,我和珠兒,屬於是非常好的朋友,不存在那種非分之想啥的。」
「此時此刻,珠兒閉著眼睛,整個人看上去軟綿綿的,臉上的恐懼,還沒有退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珠兒,別怕,我在這呢。」
「珠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我拖著疲軟的身子,到護士站給學校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校長來了。」
「他的眼圈發青,一進門就說:我剛才來的時候問過醫生,彩珠沒大問題。不過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話,我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校長皺了皺眉頭:要是不住那套房子,也不會出這麼多事!!」
「聞言,我直接啞然。」
「畢竟當初是我自己強烈要求搬進去住的,跟校長無關,就算我現在心裡再不爽,也不可能把情緒發泄在他的身上。」
「沉默了半天,校長又說:我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世間的鬼,都是人自己幻想出來的。不過……」
「說到這,校長再度停下。」
「我追問一句:不過什麼?」
「校長深吸口氣:不過……這屋子也的確夠邪乎的!」
「我突然想起白天學生說的話,憤憤不平:我想,是不是有什麼壞人住在裡面?他們怕別人住進去,暴露了他們的秘密,就不惜下此毒手?」
「不可能!」
「校長斬釘截鐵,隨後搖搖頭,接著說:校園裡有很多學生都是住校,所以晚上有人值班,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麼人進去。再說,你住進去之前,門一直都是鎖著的啊!」
「我想了想,倒也是。」
「那把大鐵鎖都生了鏽,好幾個人都撬不開,最後還是找校外的一位石匠硬生生咋開的。」
「校長凝視著我,突然發問:難道……你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頭天晚上睡得好好的,一點預兆都沒有。」
「校長從褲兜里拿出一盒煙,掏出一根給自己點上,我非常仔細地看到他的手,有些哆嗦:也許,你是真的被嚇昏過去的。」
「我連忙聲明: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絕對沒有遇到過任何可怕的事情,不可能會被嚇昏的!」
「見我一臉嚴肅,校長悠悠然說:我打算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惜,當時我並沒有在意。」
「誰又會想到,噩運會降臨到他的身上呢?」
「幾天後,醫生通知我明天可以出院。」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醫院裡的環境,讓我心情很是壓抑。」
「可是,當我掀起紗布,一照鏡子,看到那張尚未完全恢復的鬼臉,甚至比《夜半歌聲》里的那個人還要可怕!」
「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學校肯定是去不成了。」
「這副鬼樣子,可別把孩子們嚇壞了。」
「但是我也不能回家啊。」
「除了本地的親戚,我還瞞著遠方的爸媽,如果我回家了,爸媽看到我這樣,那該會是又多麼的傷心。」
「這個夜晚。」
「我一夜無眠。」
「趁著天還沒亮,我就偷偷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溜出了病房。」
「天上有幾顆星星,仿佛是在詭異地對我眨眼!」
「這一幕,差點沒把我嚇夠嗆。」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泄了,趕忙重新逃回病房。」
「突然,一陣噪雜聲,打破了醫院的沉寂。」
「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預感到,有什麼大禍臨頭的事情發生一般!」
「噪雜聲,越來越近。」
「我的心,都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忍不住探頭出去看了看。」
「不看則已,一看,我全身上下所有血管裡面的血,似乎都快要凝固了一般。」
「一大幫人,朝著我走來,中間是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臉上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滴落在地,那樣子,可怕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可以肯定,擔架上的那個人,就是我們的校長。」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醫生看到我,連忙把我攆回病房,說是我這樣會打擾到他們正常的醫療工作。」
「整整一個上午。」
「我都在焦慮不安中度過。」
「只聽見外面紛亂的腳步聲,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頭天已經辦了出院手續,所以護士也不來發藥了,我又不敢出門,腦子裡,總是想起早晨天上那些事兒詭異地對我眨眼的星星。」
「終於,就在這時,珠兒來了。」
「她一進門就對我囔囔:知道不,校長昨晚出事了!今天早晨她老婆到處找他,最終就在你那間房子裡找到的,渾身血肉模糊,甚至就連衣服都扯成了碎片!」
「嗡!!」
「聽完珠兒的話,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來了。」
「果然是他!!」
「我的頭皮,真的有點發麻。」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去探望校長吧。」
「說真的,他是我所有領導當中,最好的一位,沒有之一。」
「見到校長時,他滿頭滿臉都裹著紗布。」
「雖然我是一個男人。」
「但看到這副場景,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慈祥的看著我,說:傻孩子,我沒事。」
「聞言,我拽緊拳頭,咬牙切齒: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要把這個壞蛋找出來!」
「珠兒也是憤憤不平:報案吧!這歹徒太猖狂了!」
「校長還是那麼樂呵呵的:呵呵,你到派出所報案,人家也管不了這個事啊。」
「話是這樣說,但我猶豫了幾天後,最終,還是選擇去報案。」
「先說明一下,這兒是小集鎮,民風淳樸,只有一家派出所。」
「而且,派出所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案子要辦,頂多就是維持一下秩序,有時也給鎮上的人做做調解工作。」
「所以,這些警察的人緣都還不錯。」
「而不像大城市的警察和群眾之間,冷冰冰的,想貓和老鼠一樣。」
「張所長熱情地接待了我,聽了我說第一句話,臉上的笑容就直接僵住了。」
「他撓了撓頭:這怪事,我早有所聞,可直到今天,你才是第一個來報案的。」
「一聽這話。」
「我直接就傻眼了:難道……校長也沒有對你說過嗎?」
「張所長搖搖頭:我當初聽說這事的時候,也去看了一下,但校長總是不讓我走進小屋,甚至還想方設法的把我引開。」
「見他這樣說,我喃喃開口:也許,校長是想保護你,不讓您受害吧。」
「我知道,他和校長是朋友,所以也就沒有多想,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料,當張所長聽到我的話後,臉色大變,陰沉沉的,十分可怕:怎麼,我還要他保護?」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我嚇壞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前一秒,他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結果下一秒,說變臉就變臉,這誰頂得住啊?」
「民警小吳連連給我遞眼色,示意我快走。」
「於是乎,我只好慌慌忙忙地從派出所掏出來。」
「從派出所碰了個釘子回來,我非常生氣。」
「怪不得校長說派出所管不了,我可真特娘的是煞筆啊,真不該去找那個只會婆婆媽媽的派出所。」
「問題解決不了也就算逑,還特娘的受了一包氣。」
「正當我煩惱之際,派出所全體出動。」
「浩浩湯湯地來到我們學校,嗯,連所長加起來,攏共也不到五個人。」
「不一會兒,我就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張所長笑容可掬,但校長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我的心不由得直打鼓。」
「生怕這位臉色像天氣一樣善變的所長,下一秒就對我大吼大叫。」
「就在這時,校長抬起頭瞥了我一眼,瓮聲瓮氣說:你可真會給人添亂子啊!」
「聞言,還不等我說話,張所長開口:劉校長,你先別責怪他。他報案沒有錯!我奇怪的是,您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情?」
「聞言,一向安詳和善的校長突然激動起來:叫我對你說什麼?這麼多年來,這間屋子從來就沒有太平過,怪事不斷!大家都說這是鬼屋,難道你讓我跟你說,這屋子裡有鬼,叫你去抓鬼嗎!」
「我被校長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給嚇唬住了。」
「卻不料,張所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不定,我這次就是來抓鬼的!」
「你敢!!」
「不知何時,校長他老婆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揚起拳頭,衝著張所長就罵罵咧咧:你要是敢,老娘就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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