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潮湧動(為舵主不管不顧不理的加更

  第81章 暗潮湧動(為舵主不管不顧不理的加更)

  「聖徒?」姜惻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批徒!別碰瓷,真不熟。」

  可饕鬼的通天法師卻聽不到這句話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玄清經過大戰,腳步虛浮,收回道劍之後,他卻沒有絲毫放鬆,表情反而更加凝重:「聖徒.莫非那精通暗殺之道的饕鬼,是他們的聖徒之一?」

  「或許真有可能,和他廝殺的時候我便有些奇怪,他的每一次進攻都如同機器般精密,一擊不得立刻遁走,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出手的老辣程度,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就算不是聖徒也不可能會是無名之輩。」

  秦申伯拖著破沙袋似的軀體艱難地挪了過來,可他的表情卻依舊堅毅,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受傷。

  姜惻癟著嘴:「所以聖徒到底是什麼。」

  目前還有意識,能站著說話的只有他們三個人,但是顯然另外兩人都知道聖徒是什麼,自己好像個局外人。

  這種感覺很不好。

  你們能解釋聖徒多牛逼,姜惻很滿意,但你們不告訴我那是啥,姜惻不喜歡。

  秦申伯想走過來,卻險些摔倒,還好姜惻上前一步扶了一把,才勉強架住他。

  「饕鬼的舵主接班人,其中最強的那個則由饕鬼之主聖皇親自調教,作為聖皇的下一任接班人,如果那傢伙真是聖徒,恐怕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玄清注視著角落處那團骨灰和被姜惻坐碎的頭骨嘆了口氣。

  姜惻忍不住吐槽:「很奇怪啊,饕鬼的老大為什麼叫聖皇,然後還什麼聖徒,整得跟什麼很牛逼的仙門似的。」

  聽到這番話,秦申伯難得地笑了一下:「當然是他們自稱的,守門人和正派一般管他們叫鬼皇和鬼徒,包括饕鬼也是我們的叫法,他們自稱聖使。」

  「所以為什麼不直接叫他們小鬼子?」

  秦申伯笑容一滯,說實話,如果真這麼叫,那還真是自帶仇恨。

  玄清顯然沒有姜惻的幽默感,催促道:「先離開這裡吧,這次萬幸沒有人犧牲,姜惻你當立頭功。

  不過聖徒一事恐怕不能掉以輕心,若這人所言不虛,那姜惻你殺死聖徒,身上恐怕已經沾上了死咒,無論他是哪個舵主的門徒,都是執門一級的角色,便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了。

  現在得抓緊時間返回,將此事稟報給肖執門才是。」

  聽玄清這麼一說,姜惻也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自己又不是蕭炎,怎麼還能攤上打了小的來老的這種狗血劇情。

  不過倒也合理,畢竟給人家徒弟,相當於親兒子做掉了,當爹的不出面也確實說不過去。

  但仔細一想,姜惻又不緊張了,其實也就那樣吧。

  呵,不服就來跟曹政和魏老碰一碰?

  就算他們不出手,也還有戒貪和肖林。

  你才一個爹,憑什麼跟我比啊?

  聖徒?定叫他有來無回!

  「不過,該怎麼回去啊,剛剛我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出口。」

  姜惻此時除了渾身不適,心態卻還是很輕鬆的,一個不留神把實話說了出來。

  不過好在玄清和秦申伯都是實在人,並不會以陰暗的心胸揣度他人,便也沒當一回事。

  玄清指了指方才被那通天法師砸出的大坑,自嘲道:

  「可笑我對陣法也算略懂一二,卻沒看出這圓盤只是個吸收怨氣的裝置,以為那屍王在這上面,若不是他砸開圓盤,我可能還被蒙在鼓裡,不得不說,論對鬼怪的了解,饕鬼確有獨到之處。」

  姜惻和秦申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卻見得圓盤之下竟別有洞天,一具頸掛枷鎖的怪異屍體正在底下盤坐,那枷鎖很新,顯然是剛剛那兩人剛掛上去用來操控這屍王的,或許恰好碰上,想埋伏他們一波,這才暫時留下了這屍王。

  在屍王后方有一個被挖掘出的大洞,痕跡還很新鮮。

  玄清望著那大洞,判斷道:「若是只有那通天法師一人,想進來或許不必挖這大洞,也算運氣好,他或許是作為保護聖徒的角色鞍前馬後,這才為其挖了這隧道,也讓我們湊巧可以直接出去。」

  姜惻看了看難掩疲態的玄清,低頭看了看大洞,又回頭看了看四個倒在地上的小趴菜,再看了看站都站不穩的秦申伯,隨後點點頭,梅開二度:

  「好,那我在下面等你們。」

  玄清又是來不及拉住他,便看著他一躍而下。

  一個不起眼的鄉間。

  老農正坐在搖椅上,在月色下守著瓜田。

  他戴著斗笠,昏昏欲睡。

  一個年輕人焦急地小跑了過來。

  「師父,九號的命燈滅了,死咒也不知所蹤。」

  老農往上抬了抬帽檐,睡眼惺忪,好像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啊?」

  「柏青的徒弟死了,他好像要發狂了。」

  「噢。」老農又放下帽檐:「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年輕人見老農不為所動,也安靜下來,坐在了地上。

  「您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嗯」老農含糊地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回話還是要睡著了。

  「師父您早就算到了?」

  老農不應。

  年輕人偷偷瞧了他一眼,似是自言自語道:

  「您讓柏青不要輕舉妄動,說明他徒弟的死在您的計劃之中。

  每個聖徒都是花了大代價栽培出來的,可不是隨便能丟掉的棋子,既然如此,說明他的死有很重要的價值。

  一個肖林,一個洛城的守門人分部,可不值得丟掉一個未來的歸元無極和已有的五氣朝元。

  但以他們為棄子,對唯一對您有威脅的曹政又起不到什麼作用,真是令人費解。」

  老農手裡的扇子拍打在年輕人光亮的後腦勺上,卻還是一言不發。

  年輕人突然覺得無趣,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打算離開傳達老農的指令:「難怪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您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啊。」

  老農突然道:「我從未偏心過他。」

  年輕人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但他,我卻是無法插手,只能任其發展,我本想讓你影響他的成長,但沒想到反而是你被他影響了,否則局勢也不用像現在這麼緊迫。」

  「我覺得還好吧,不過您這麼一說,我又有點想他了。」

  「嗯,私下裡少用使徒練功。」

  「都是奔著靠鬼投機取巧來的,一抓一大把,死就死了唄。」

  「他可不會這麼做。」

  「那是他,可如果我不這麼做,以後註定無法跟他並肩,那就沒意思了。」

  「自己斟酌吧,復甦要開始了,抓緊時間準備吧,以後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太平了,哪邊先出真神,哪邊就有主動權。」

  「知道了。」

  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