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嬸蛋疼之際。
胖子已然走到了車前,它的手徑直穿過了車門,打開了副座的車門,將放在副座上的箱子拿走。
似乎感覺到大嬸蠢蠢欲動。
胖子抬起頭,由於渾身籠罩陰氣中,對方並看不見其臉: ✡✿
「別想搶,你自己應該清楚你打不過我,丟個東西,和丟命比起來,我想你這個正道高手應該懂得權衡。」
大嬸聞言怔了下。
但最終她眸光眯起,沉聲道:
「打不過也得打,衛道司的東西,你不能拿走。」
「所以說你們正道的人,腦子都有問題,打不過還打什麼,丟東西比丟命重要?一個頭顱而已。」
胖子聳了聳肩。
他並不意外大嬸舉動。
轟!!
下一刻。
大嬸出手了,雙指泛著光,眨眼於空中勾勒出一張符,拍向了胖子。
符光湛湛,耀眼而神聖。
仿佛其光所過,諸邪妖魔都要避退三尺。
然而胖子並無懼怕,僅僅隨手一拍,竟硬生生拍碎了那張符。
另一手抓起了副座上的箱子。
大嬸見狀變色,咬牙沖了出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條柳枝,抽向了胖子。
這一幕震撼。
明明那條柳枝才一尺長,兩者距離卻足有10米,胖子在拿走箱子後,閃身便出了10米開外。
卻是這時。
柳枝甩出一刻,見風就長。
化為了一條粗壯的柳枝,漫天舞動,宛如那不是一條柳枝,而是一株柳樹枝幹,散發著神聖驅邪的綠柳光陰,鞭甩、纏繞向胖子。
「百年柳樹枝煉製成的法器?」
胖子訝異了下,但也僅僅只是訝異了下,神情未有半分動容。
他一邊放下手中手提箱,一邊扶額頭疼道:
「哎呀呀,看來今天我這個反派不出手不行了啊。」
言語中。
那條柳枝化為萬千鞭甩而來。
卻在接近胖子一刻,宛如萬千刀劍相互交織,碰撞出火花,鏗鏘而震耳。
只見胖子宛如一座積蓄不知多少年的火山,在這刻陰氣如火山般噴發,澎湃無比,洶湧如火的陰氣,將萬千襲來的柳枝全數擋了下來。
甚至。
陰氣似九幽黃泉的火焰,將萬千柳枝都給燃燒了,火勢無法撲滅,極速蔓延向大嬸這邊而來。
大嬸驚變色,打出了一道道虛空符,仍舊無濟於事,只能被迫扔掉柳枝,避免引火上身。
「這怎麼可能……」
看了眼地上被燃燒殆盡的柳枝,大嬸無法保持平靜。
她很明白那柳枝是什麼,那不光是百年柳枝,更是沐浴了雷擊的雷擊木,有著令世間諸邪都懼怕的力量,哪怕是鬼王都得忌憚
然而。
這等雷擊柳木製成的法器。
胖子不怕就算了,還反手給燒了。
眼看胖子再度提起箱子要走,大嬸眸光閃過抹毅然決然。
轟!!!
大嬸一腳踏出,轟然龜裂聲乍起,高速的水泥路竟硬生生被她一腳她凹陷,也在這刻,其氣勢攀升,渾身衣服、頭髮,無風自動,升騰起一股強悍氣息。
這一刻。
她不是中年大嬸,是可以比肩鬼王的衛道司高級戰力,麒麟衛!
「有點意思,可惜還不夠。」
胖子呢喃間渾身陰氣涌動,宛如海嘯的中心,陰氣火焰奔騰,席捲向大嬸,頃刻間將其吞沒。
緊接著。
沒過多久。
陰氣火海澎湃,一柄虛空勾勒的桃木劍衝出,將火海一劈成了兩半。
大嬸從中沖了出來。
儘管模樣有一些狼狽,但並沒有受傷。
「嗯?」
桃木劍懸在身旁,大嬸環顧向前方怔色。
前方空蕩蕩的,胖子身影不見了,在大嬸破開陰氣火海的這段時間裡,其趁機拿著箱子走了。
「這……」
大嬸一時沉默了,神色複雜注視著前方胖子原先地方。
雖然她沒有被面前鬼王殺死,但還是把鬼王頭顱給弄丟了。
不多時。
她拿起電話給衛道司總部打了過去:
「是我……我,我想報告個事情,鬼王頭顱……被搶了……」
……
翌日清晨。
鷺廈大學,學生宿舍。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李俊飛睡意惺忪下了床:「來了來了,誰啊。」
「我。」張畏開口。
「是畏哥啊。」李俊飛打開了宿舍門。
從昨晚處理了鬼王,為了防止是否還有鬼對僱主女兒下手,張畏他們選擇留守在醫院,直到早上才回來。
「畏哥你不是說只是去做個身體檢查嗎,怎麼一去就是一晚。」
李俊飛看著門口張畏衣服有些破爛,嘿嘿笑道:
「你這是去找護士身體檢查,還是給護士檢查身體啊。」
張畏用手夾住李俊飛脖子,笑罵出聲:
「你瞎想什麼呢,一大早就發春。」
「嘿嘿,沒有沒有,這不是之前給畏哥的朋友,就是那位無念,介紹了我朋友嗎,看你們一個個談戀愛,連和尚都談戀愛,我也想談了。」
「那你也找一個,你小子人脈不是挺廣的,沒事,大膽追,我給你當僚機。」
「這可是畏哥你說的啊,我現在就在追一個,畏哥你可得幫幫我。」
「嗯?」
正脫衣服,準備上床睡覺的張畏看了過來;
「俊飛你這麼迅速的嗎,這就開追上了?是誰啊?哪個系的,放心,既然我答應給你當僚機,肯定好好幫你。」
李俊飛笑了笑,提到追妹子反而變得有些靦腆道:
「嘿嘿,我其實一個月前就在追了,只是沒敢跟畏哥你說,那妹子不是我們系的呢。」
「其他學校的?」
「不是。」
「嗯?俊飛你不會異地戀吧。」
「那倒不是啦,我找的是鷺廈市本地的,只是……咳……咋說呢……那妹子有點特別。」
「怎麼個特別?」張畏好奇目光。
李俊飛沒有隱瞞,咳嗽了聲徐徐道:
「就是,就是……那妹子是少婦。」
「哈?」
張畏先是一愣,隨即不光是張畏,宿舍里的其他舍友也都瞪大了眼,他們本來還在睡覺,睡得迷糊聽到張畏和李俊飛聊天。
當聽到這裡,他們如垂死病中驚坐起,本來癱在床上,一個個驚起身。
就在他們準備追根問底時。
李俊飛像是想起了什麼,忙拍了下腦子:
「對了,差點忘記跟畏哥說了,今天5月6號了。」
「我記得畏哥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如果到了5月6號,要我提醒你今天日子。」
嗯?
張畏怔住,拿起手機一看神色變得複雜:
「已經5月6號了嗎。」
出於好奇,李俊飛湊了過來:
「話說,畏哥5月6號是什麼日子嗎,幹嘛要我提醒你,怕你忘記了,我記得今天不是畏哥你生日啊,難道是叔叔阿姨生日?」
張畏搖了搖頭緩緩道:
「不是我爸媽生日,是小饅頭爺爺的生日,唉。」
「啊?小饅頭?是說小琳吧,等等,不對啊,畏哥你是去年進大學叫我提醒你的,你不是和小琳高中時就分開了嗎,幹嘛要記住小琳爺爺的生日啊。」
李俊飛像是化身福爾摩斯思考道:
「都分手了,還要記住前女友爺爺的生日……臥槽?!畏哥,你不會跟小琳的分手,是因為她爺爺吧。」
「也不對,小琳幹嘛因為爺爺跟你分手……除非……畏哥,你,你不會把人家爺爺弄死了還是怎麼?不然你幹嘛去記住人家生日啊。」
看著張畏那神情變化,李俊飛吞咽了一口口水:
「畏哥,我就隨口開個玩笑,不會真給我說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