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目光看向眾人,能夠在這裡的都是人靈界的人!
李觀棋的面色略顯凝重的開口道。
「兄弟們。」
「聽說這次整個切磋乃是積分制,玄、天、真、三階每一個層次的戰鬥都很重要。」
「獎勵也很誘人,但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是我們……每個人都要贏!!」
聞言九個人都是面色凜然的微微點頭。
周時予和夜墨寒都感覺到有點壓力。
周時予和夜墨寒他們倆都是天仙境的那一撥,而且還是中三境的那一層。
與此同時,四界劍閣正在緊鑼密鼓的將一座座早已打造好的演武台拖拽至半空。
諸多修士開始忙著銘刻懸空陣法等等。
據說今晚上四界劍閣也準備了盛大的晚宴,用來款待大夏劍宗的修士。
用崔中岩的話來說,舟車勞頓,不著急比武切磋。
袁丞傑傳音給李觀棋等人,告知了晚宴就在廣場上之後,切磋的時間也確定下來了,就在三天之後。
這三天沒什麼其他的事兒,可以閉關修煉,也可以在四界劍閣境內參觀一下。
甚至四界劍閣內部的諸多修煉之地,也同樣對大夏劍宗弟子無償開放!
周時予等人也回到房間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
心裡都憋著一口氣,不想在李觀棋他們面前輸,那可太丟人了。
夜幕之下,李觀棋孤身一人走在四界劍閣的宗門之中。
他感受到了諸多強盛的氣息。
他這一身大夏劍宗的弟子長袍同樣引來了諸多四界劍閣弟子的凝望。
此時的李觀棋氣息收斂,幾乎沒有人能感知到他的氣息。
隨便亂逛,他來到了一處無人之地的秀麗山巔。
站在這山巔,百里雲海翻湧,好似眺望著遼闊的大海一般,讓人心緒平靜。
四界劍閣的域界面積極大,經過數千年的發展,足有千里之地。
完善了數千年的域界幾乎和外界沒有太大的區別。
群山之中偶爾還能聽到妖獸嘶吼。
李觀棋坐在山巔的一塊石頭上飲酒,眼神放空。
突然!!
極遠之地的雲海驟然翻湧不止,耳邊還能聽到微弱的獸鳴嘶吼。
細微的仙元波動緩緩傳來,李觀棋有些好奇的站起身來。
微微皺眉,沉吟了片刻身後雷翼舒展開來,振翅之下身形化作一道雷霆電芒瞬間暴射而出。
刺耳的音爆聲響起,流光飛掠。
厚重的雲層仿佛被一劍劈開一般從中裂開。
隨著距離的接近,李觀棋越來越能聽到那大妖的嘶吼聲。
一路上李觀棋也遇到了四界劍閣的弟子,只聽到一句。
「哎…這是余師兄第多少次尋死了?」
「不知道……光是這個月都有兩次了吧?」
李觀棋眉頭緊鎖,心中困惑更甚。
「尋死?」
身形飛掠,那兩名弟子猛地抬頭看向蒼穹。
那青年看著李觀棋消失的影子喃喃道。
「那人是誰?速度好快!」
另外一個瘦高青年微微皺眉,回想起剛才看到的身影。
「穿著白袍,難道是大夏劍宗的人?」
李觀棋身形飛掠,不過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一片山林茂密的群山之中。
腳踏虛空,大地之上遍地都是殘垣斷壁,深坑遍布,滿目焦黑。
參天古樹倒下一大片,目光移動。
一頭體型龐大足有接近十八丈的巨狼癱倒在地上。
巨狼的毛髮呈灰白色,滿口獠牙,目露凶芒。
全身上下滿是鮮血,多處受傷。
狼頭聳動像是在撕咬著什麼東西。
李觀棋眉頭緊鎖,感知中竟然還有第二道氣息!
但他卻沒看到那人在哪裡。
身形閃爍,李觀棋來到那巨狼的面前不遠處。
眉頭一挑,眼露震驚之色。
只見那巨狼的猙獰的獠牙嘴角有著一片紫色長袍的碎布片。
獠牙交錯之下還有一截手臂被輕易咬斷。
巨狼眼神警惕的看著李觀棋,狼頭聳動之下將咬斷的手臂塞進口中。
張嘴的瞬間更是讓李觀棋心頭猛地一跳!!
一具殘破的屍體就在巨狼口中。
那青年身上紫袍破碎,一頭披肩長發,面容清瘦,單眼皮,眸子猩紅如血十分平靜。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巨狼撕咬的不是他的身體。
可他明明沒有死!!
李觀棋緊咬牙關,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幫忙。
那巨狼口中的青年也看到了李觀棋。
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略微有了些許波動。
四目相對,青年緩緩閉上雙眼。
李觀棋猶豫了一下,反手掏出血暝劍。
巨狼瞬間警惕的看向李觀棋,拖著重傷的殘軀向後退去。
然而正當李觀棋準備出手的時候,巨狼口中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一縷縷恰似煙霧的幽芒將巨狼捆住。
下一息。
砰!!!
巨狼的血肉被那詭異的幽芒分割成無數碎石塊。
帶著些許血色的幽芒之中有一道殘破的屍體從空中掉落。
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髮絲之下,那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緩緩睜開雙眼。
猩紅的眼眸透過髮絲盯著天空苦澀的呢喃道。
「又沒死掉……」
嗡!!!!
巨狼屍體之中陡然凝聚出一道靈光虛影!!
與那三階巨狼身影幾乎並無二異的虛影瞬間被那青年給吸收了。
仿佛青年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覬覦著大妖靈體一般。
青年那殘破的屍體飛快的修復著。
與此同時,李觀棋雙眼虛眯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眉心發燙,噬靈道體的力量仿佛要透體而出,展現出了一種極度的渴望!
「王體!而且是級別不低的王體!」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我竟然無法感知到他的境界修為!」
吼!!!
一道恰似龍吟的大妖嘶吼聲響起,緊接著那個青年就詭異的直立而起。
青年赤裸的上半身滿是猙獰的傷疤。
每一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都像是妖獸撕咬的痕跡,觸目驚心。
銀白色得月光下,滿臉是血的青年站起身來,雙手插入髮絲緩緩將頭髮捋至耳後。
單眼皮的狹長眸子緩緩抬頭看向半空中的李觀棋,沒有任何感情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