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幾兄弟喝的酣暢淋漓,喝的肆無忌憚。
唯獨大夏劍宗那邊,陸康年嗓子都要喊冒煙了!!
「瞅啥呢!!那邊的靈脈抽出來兩根啊!」
「大婚當日搓碎了給我摻在煙花裡面揚了。」
「那個誰,去把玄鶴秘境裡面的仙鶴都給我抓出來,到時候給我銜著花瓣到處撒。」
「還有靈泉玉髓,都給我拿出來煉製喝酒的玉杯!」
陸康年站在半空不斷的指揮著。
「上山路都給我用悟道石鋪上。」
「還有,那邊的燈籠抓緊掛,紅毯呢??紅毯呢!!」
「來,把這邊的地磚都給我掀開,整個給我換上品靈石的靈磚!」
「秦賢!人呢!!讓你發邀請都發到位了嘛??」
「凌道言??縹緲仙域和古族那邊沒有邀請的都讓他們滾蛋,啥都來湊熱鬧。」
「那個觀禮的椅子,先做個一萬把,觀禮台弄得大氣輝煌一點。」
「對了,觀棋還說過,七域那邊要來人,單獨弄個區域出來,那邊最低都是大乘境的修士……」
「聘禮,聘禮都準備好沒有!!!寶庫都給我搬了!」
「聯繫緋花谷,提親的和迎親的法袍都做好沒有??」
秦賢擦著額頭的汗水稟報導。
「緋花谷那邊的女修梭線都冒煙了……保證能完成。」
「這可是觀棋的大婚之事,緋花谷那邊谷主都在親自編織了……」
「毫不誇張的話,緋花谷那邊現在忙得路邊的狗都得拉回去抗金線去。」
入夜的大夏劍宗燈火通明,大興土木。
張燈結彩到處都是一片歡快喜慶的氣氛。
宗門弟子都忙碌無比,大家都在忙著各自手裡的事兒。
就連宗門長老和峰主都得去鋪地磚。
陸康年衣袖中的手都捏緊了,舔著嘴唇口中嘀咕道。
「還差點什麼……不行我得再想想。」
「聘禮這邊還不夠,得展現出咱們宗門的大氣,摳搜了的話會讓觀棋沒面子。」
秦賢聞言忍不住說道。
「宗主……其實也不用太煩躁。」
「以觀棋如今的修為境界,拿什麼都還好。」
「再者說了,觀雲閣那邊同樣送來了一大批聘禮之物,都是搜羅天下的珍奇異寶。」
陸康年瞪著眼睛說道。
「那不行!觀雲閣終究是觀雲閣的,咱本家得給觀棋撐起來!」
「別說了,我去一趟寶庫。」
現在的大夏劍宗底蘊可絲毫不比那些傳承了數千年的聖地宗族差。
甚至可以說整個六域,甚至是縹緲仙域和古族那邊,能和大夏劍宗在底蘊資源上掰手腕的都沒有幾個。
觀雲閣取代天機閣,掌控天下情報,觀雲商會遍布六域。
各個宗族勢力都想和大夏劍宗搞好關係。
天下第一聖炎的火種丹峰,七階丹師來了都得先交錢排隊。
天下劍修若是想觀瞻李觀棋留下的劍碑一次,所需要花費的靈石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大夏劍宗現在缺錢麼?
不可能的……
天下第一大宗缺錢?
至於大夏劍宗現在是不是天下第一宗……
誰家宗門裡面有一個飛升境,還有五六個渡劫境啊?
可以說由陸康年掌權的這一代大夏劍宗。
就是大夏劍宗有史以來最巔峰鼎盛之時!
宗門弟子每個人都與有榮焉,行走外界更是謹言慎行,卻又不卑不亢。
即便是面對什麼所謂的縹緲聖族和古族,只要面對不公,他們都有底氣悍然拔劍!
這底氣,就是大夏劍宗給的!
所以,如今宗門大長老李觀棋大婚,每個宗門弟子都是欣喜異常,當做自己的事情在盡心盡力的做。
玉壺峰更是無數弟子瞻仰之地。
宗門廣場上那偌大的雕塑,每個弟子經過之時都會駐足良久。
廣場邊緣那破碎的地面,更是大夏劍宗勢微之時劍起紫陽殿的證明。
如今的大夏劍宗,招收弟子更是不僅僅只有六域豪門。
更是有古族和縹緲仙域的大族弟子前來。
可大夏劍宗卻依舊如常,即便是市井凡俗的少年少女,只要心性等符合,依舊會招收。
絲毫不會因為那些豪門子弟的卓越天賦而有任何更改。
宗門宗訓更是大夏劍宗的鐵律!!
任何人違反,都必將受到懲處!
曾有古族入門弟子不以為然,最後被陸康年親自鎮殺!
事後古族連個屁都不敢放,更不敢找上門來討要說法。
陸康年也曾經在書房中深夜飲酒,頗為感慨。
他陸康年心中尚未磨滅的鴻鵠之志,都是在遇到李觀棋之後再次迸發。
可以說李觀棋和宗門之間是相互成就才有了今天的豪門鼎盛!
所以這次李觀棋大婚的消息他剛得到之後,就興奮的輾轉難眠。
大夏劍宗就像是一個不善言表的父親般,看著李觀棋要迎娶心愛之人。
他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給李觀棋撐面子!
後半夜,大夏劍宗內還在忙碌著。
所有亭台樓閣盡皆重新粉刷紅漆。
夜深時分,陸康年坐在天劍峰山巔,獨自一人喝著酒。
酒里有欣慰,也有感慨。
臉上的笑意則更像是一位父親。
像父親守在家裡,兒女在外拼搏,告訴他兒子現在很厲害。
不用家裡操心扶持太多了。
雖有欣慰,卻也會有一點點的失落。
雛鳥展翅成雄鷹,翱翔天際卻歸來極少。
秦賢也來了,還有凌道言。
「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喝酒偷偷抹眼淚啊?」
秦賢一屁股坐在陸康年身旁,搶過酒壺仰頭喝了口酒。
小老頭低著頭喃喃道。
「以後……宗主飛升之後,老頭子我也想走出去看看了……」
陸康年沒說話,也就代表他沒有阻攔之意。
凌道言笑道:「陳孝天日後適合成為影子,明面上有武炳就夠了。」
「對了,掌律有人選麼?」
秦賢嘴角微微上揚。
「有,笑面虎李盛安!」
「有頭腦卻亦有鋒銳的傢伙。」
陸康年微微點頭,對於宗門裡這位長老他也有印象。
「說來……李盛安當年還是和觀棋一屆入門的呢。」
秦賢哈哈大笑道。
「可不是麼,以前就是個偷奸耍滑的傢伙,後來被人揍了想找觀棋幫忙,還被觀棋給數落了一頓。」
「從那之後這小子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挺好的,現在挺好的。」
「周致、仲麟、他們也都不錯,能夠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