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嵐國、滕國,這種稱謂,類似於地球的中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中國一度自認為位於世界中央,又數度做到萬邦來朝,故而得名。
這個世界的夏國,也是類似這般。
對於夏國人而言,夏,寓意著生命繁盛,是個好字。
任憑王朝變幻,他仍叫夏國。
地域環境塑造民族性格,夏國多平原,跟多山的嵐國,在文化民俗、習慣風氣上,有很大不同。
嵐國人更富侵略性。
這是因為山地光種田不夠嚼吃,需要輔以漁獵,久而久之,嵐國人的性格就漸漸偏向探索開拓。
還有更極端的墨門傳人……
根據墨門傳人共享的信息,周易覺得夏國更接近他印象中的古代種花家。兩個非常典型的特色都有,
一個是小農經濟,一個是科舉。
這兩點、使得夏國、以宗族宿老及官員為代表的、官僚習氣非常濃郁。
當然,理論上權力滋生腐敗,天下烏鴉一般黑。
只不過,類似於大雍、夏國這樣的,出了狀況更容易捂得住蓋子。
畢竟統治者的掌控力、相對那種諸侯豪強林立、互相揭短拆台的分封城邦更強一些。
周易因之不免思索,是不是正是這原因,導致了地下封印較為容易出現在大雍、夏國這等國度。
關於地下封印究竟是個什麼概念,知道現在也是感覺雨里霧裡。
墨門傳人收集到的相關情報,也明顯是民間軼聞的,說是諸神造物的失敗品。
該說法倒是跟真神教的一部分說法關聯起來了。
諸神殺死祖神,然後以祖神的血肉創造了生命。
而這個民間軼聞則說,諸神造物時,好的材料,誕生了光明性質的生物,壞的材料,則是陰暗性質的。
諸神想要打造一個光明的世界,遂將陰暗生物制定地下世界生活,陰暗生物不滿造反,導致被封印……
獲知同樣的情報,人與人的關注重點未必相同。
像周易,關注的就是不是災禍本身。
畢竟諸天投影,每次都是遭逢國破家亡、種族危機,說實話,他都有些厭煩了。
他感興趣的是,這個民間軼聞中的好材料、壞材料,究竟為何物?
他覺得具體的分法,怕不是常人認為的肌肉是好肉,內臟就要差些,而是神魂污染。
所謂的祖神血肉,周易更傾向於將之理解為原始級的超凡能量。
就比如清微雷霆,就要比尋常的五行雷更有嗶格。
周易一直在持續研究清微雷,試圖發現其高端的奧秘。
雖然尚未最終確定,但隱約已然有了眉目。
真靈。
按照某神秘側的說法,智慧生靈的靈魂,就是由一點真靈激活的。
塵歸塵,土歸土,歸土的是軀殼,歸墟的是靈魂。
而歸墟的靈魂,便會析出一點真靈,歸於真靈長河。
類似的說法,不光是東方有,西方也有。
著名的星球意識,大地之母蓋亞,萬物皆是其子嗣,生生死死,肉爛在鍋里,意義就在於其活過的信息,會被蓋亞吸收。
生命是宇宙的變量,世界、乃至宇宙演變的數據,盡在其中。
正因為有這樣的說法,周易才懷疑,祖神的一部分意識信息,已然與真靈相融,這就是神魂污染。
此等真靈激活的智慧生物,自帶一個Buff效果,祖神的怨恨。
天生具有毀滅和顛覆現有世界的傾向,畢竟這世界是古神們以祖神特有的力量創造的,對祖神而言,是一種蝦仁豬心式的褻瀆。
周易對這方面感興趣,主要還是有助於解析自己的道。
諸神未必肯將真相告知後來者,甚至故意造假,混淆視聽。
但後來者完全可以不聽他說什麼,而看他怎麼做。
有些秘密,就藏在古神的行為中。
周易覺得,假如真如他想的這般,那麼古神們跟祖神的恩怨,未嘗不能是他的詭帝模式。
當然,古神們的訴求,大約是更高級版。
他是類似於壓著工資不及時發,利用時間以錢賺錢。
又或者,根本沒沒有『時間』這個概念。是智慧生命為了便於記錄事物不同的變化階段,故而發明的了時間。
並且這個概念是根據人的不同需要而不斷變化的。
最早有時辰和刻就夠用了,後來衍生出了更細膩形象的一炷香,一盞茶,一息,到了現代,就有了分、秒、微秒等等。
既然時間是智慧生命為了方便自身發明的,那麼時間對於宇宙的意義,就未必有多大,它不過是發明者、為了更好的解析世間萬物而需要的一樣工具。
那麼對於宇宙,什麼是最重要的?
變化。
熵增,熱寂,是宇宙的大趨向和結局。
結果早已定下,那麼還有什麼值得一觀?也就只剩變化了。
之前說了,生命是宇宙最大的契機,也是變化的觸媒。
而智慧生命,又是生命的精華所在。
智慧生命的靈魂關鍵,是一點真靈。
而在太初,祖神把持真靈,遲遲不讓宇宙衍化,是不是跟他制約幽將陰兵,遲遲不干陰間事,而在陽間種田爭霸一個路數?
所以,古神們弒祖神,若是有孝子版,很可能是這樣的:
古神們:「爹啊,大勢不可違,放些真靈出去,讓衍化開啟吧!」
「不,我好心分潤真靈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反過來逼我的!」
「對,確實是好心,可也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以創造我們作為緩兵之計麼?現在又到了不得不變的時候了。」
「這真靈要出你們出,我反正是不出!」
「我們出就沒辦法保持古神格位了?與其閃展騰挪,過段時間就被催債,不如吃大戶,能安然很長一段時間,爹,恕孩兒們不孝!」
甚至,古神們道化群星,也不是為了人類,那不過是順道賣個好。
真正的目的,還是為長生久視。
從宇宙誕生的那一刻開始,熵增直至趨於熱寂便是變化主旋律。
在這個過程中,越是那些大塊頭,越是容易大量損失。畢竟熵增是通過大撕裂完成的,大撕裂的一種說法,就是道生一……三生萬物那一套。
從這個角度看,古神就是被大勢優先瓦解的對象。
而為了對抗熵增所代表的混亂,古神全力支持秩序。
眾所周知,秩序是靠能量維繫的,越是高規格的秩序,需求的能量就越高。
比如舉個簡單例子,一間屋子,所有物品都要符合人的心意,壞了要修,損了要換,而修和換,都需要生產,生產就會做功,做功便會加速變化,同時也加速能量消耗。
從宏觀的角度看,這等宛如加速反應的效果,等於是幫了熵增的忙,是變化趨於激烈,本來要十分鐘才能走完全部變化過程,現在成了三分鐘。
然而對於古神來說,祂們理論上只是十分鐘裡前三秒存在的事物。
理應在變化中最先解散,正是為了活的久,因而逆大勢構建秩序。
哪怕代價是這個宇宙的衍變提前結束。
假如宇宙的誕生,是某個造物主的手筆,那麼古神們的這等行為,有可能就好像無菌的生物實驗室,操作不當令培養皿中混入了微生物,生物實驗被污染而數據不能用了。
所謂道化群星,就是祂們立起來的秩序具現。以自身超凡法則構建出有利於自身的群星體系,替代宇宙大爆炸而自然形成的星辰。
一如詭帝體系,打著我幫天道辦事、更好的解決靈魂歸墟問題的旗號,利用相關冗餘,摸著其底線的邊際為自身牟利。
這就是智慧生命的本性,有了私心,就有了種種為自己的謀算,就這點而言,神、仙、人、妖、鬼,沒什麼不同。
而看穿了這一點,有益於更好的為自己謀劃。
畢竟古神的遺產,就如同巨獸的屍骸,群鴉盛宴也好,禿鷲開飯也罷,都存在同行有點多,想要吃到好肉,下嘴角度要掌握好的實際問題。
幾乎沒可能悠閒饕餮吃到飽,然後瀟灑而去的可呢,畢竟他不是第一個發現巨獸屍骸。從時間角度看,這場盛宴都開了上萬年了。
誰曉得是不是當年吃到好肉的,如今屍骸都在被吃?
比如羅萬群山的滕國,那瑞雲宗修士夏侯青口中的神仙洞府,估計就是了。
非要說這方面有什麼利好情況,大約就是這個時代,不比社團修真世界,修真大昌,那真是修士多如狗,金丹遍地走。
這個時代修真門派至今還遇到一個正經的,丹鼎門、衍天宗、瑞雲宗……這就好比古代將軍沒有四征、四鎮、四平、四安。
而各個門派貌似也是山中道館般小貓三幾隻,而不是奴僕都能支撐運轉起一座城。
狼沒那麼多,肉雖然有些餿臭、卻也挑挑揀揀能吃,這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他只需要嗅著超凡的味道、順勢而為便好。
不像機關福船的世界,得開創式的深挖劇情,才有肉吃。
說到機關福船世界,從那裡獲得的技術,真的是挺好的。
無論是《天輪秘法》,又或偃師們的弦法術,都很實用。
他已經成功的跟詭帝的幽冥體系結合。
前者體現在蛇人卵、詭荊棘等方面,後者則更是化入日常的生產體系中,否則當初毛公渡就幾百人,拿什麼玩修造大船?就算船殼龍骨能用超凡法控制詭荊棘編織鋪設,也還缺瓤子,那讓艦船在水上馳騁的蒸汽輪機,可不會憑空出現。
磐石軍的第一艦隊自從打豐陽那邊回來,就暫時清閒了下來。
如今已完成一輪整備和訓練,消化了上次出航的所得,正好周易打算讓血煞化身去一趟夏國,由他們接送。
當然,只是送血煞化身,用不著艦隊去送。
周易也是想著第一艦隊能走出去,見識見識這個時代的其他同行。
綠海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大風浪的大澡盆子,若是再窩在犄角旮旯,這等艦隊等同於儀仗隊,看著行,其實一點都不行。
他耗費了不少精力在這方面,可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時,收穫的是夢界頒發的觀光艦隊組建許可證又或經驗書。
更何況,綠海算是目前各方勢力交流碰撞的一塊自由公海。
陸地就沒有這等特徵了。
圍繞綠海的陸地,基本上都被各方勢力把持。去別人的地盤,怎如在野地或公海里交流交易公允?
血煞化身,自然也是帶著任務走這一趟的。
墨門傳人居然開展了新業務,替別人介紹工作。
周易也沒有『我堂堂金丹修士,不要面子的麼?』的倨傲毛病,有活兒,覺得合適,就上。
幹活兒固然有薪酬拿,關鍵是與他人互動,打開局面,找到出路。
就像某市井之言:出路,走出去才有路。
現在基本盤建設已經步入軌道,不再是風雨中搖曳的小船,隨時會被驚風駭浪打翻。
而有了基業做依靠,輸贏都有退路,自然有走出去的底氣。
具體任務倒是不複雜。
險地撈人。
周易覺得,他都快成了好萊塢救人專業戶尼姆·連森了。
尼姆·連森的看點是老驥伏櫪,他的看點是不要碧蓮。
人家都是親自下場,他打發的是化身,對方還沒脾氣,畢竟這化身也是金丹修為。
這妥妥的無敵流主角模式。
可惜這個世界的生靈腦洞不行,否則早就看出他域外天魔的真實身份,而有多遠躲多遠了。
除了大雍和墨門反饋了重要信息,這個盛夏,還有些意外反饋。
衛可卿,挺堅韌的妹子,被自家上司坑到當了幾天邪教徒發泄物後,沒過多久,就走出了陰霾。
周易本以為衛可卿跟他玩分道揚鑣了。
畢竟衛可卿調查以及被拜血教欺負,而他跟拜血教有PY交易……
他估計衛可卿看在畢竟是他遣人將其從黑坑裡撈出來的份上,會選擇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走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
貌似是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順便也找到了心儀的組織,精神煥發,看起來很不錯,挫折起碼沒有在軀殼上留下什麼痕跡。
「你說你現在是神選會一員,該會的會長,是光神眷顧的人,能夠運用太陽的力量賜福以及淨化?」
「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有些多,但這個神選會是真的好,我以人格擔保!」
周易點頭,心說:「妹子,你可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反正就是百來斤的這麼一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混唄!對吧?」
嘴上道:「說實話,我現在聽到神就有點慌,之前在兄弟會那邊就見識了三神的做派,能鼓動人造袁家兄弟的反,銀幣特質,可見一斑。惹不起!」
「那是偽神!」
「嗯,目前為止,我見過的神都這德性,承認有同行、比承認自己也野種都難。」
「這個真的不一樣。」
「嗯,這句我也經常挺那些被其洗腦的狂熱信徒使用。」
「你……唉,算了,你這人心思太多、太多疑。」
周易安慰:「沒關係,不妨礙互動,我跟拜血教那些爛人都能做PY交易,可見底線之靈活。」
衛可卿心說:「我也是沖這個來的,你的節操著實是不怎麼高。」
衛可卿帶來的消息,跟之前帶著將他拐帶傳送到這個地界的名為沈妙的坤道的長輩蕭瑜,所鼓動他參與的事有些類似。
聖戰。
周易甚至覺得,其實兩人說的是一回事。
只不過,衛可卿代表的,貌似是蕭瑜口中的叛修。
周易暗中吐槽:「我就說這事不簡單,有吸納原始玄力之法門,不受超凡力漸逝的大環境困擾的修士,竟然搞不定一些吃裡扒外的二五仔嗎,這肯定不尋常。
起碼也是腐敗政府與反政府,一方手握權柄,以國家暴力機器降下雷霆之怒,另一方贏得民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然而並不是。
聽了衛可卿的講述,周易覺得大概將來龍去脈串起來了。
簡單的理解,就是皇帝打架,太監著急。
說奴僕有點過,客卿,大約像是春秋戰國時期什麼這個君、那個子的所養的門客、客卿。
「所以,按照你的說法,那天外天,本來是大家的,某些人卻出於私心,將之視為禁臠,寧肯看別人餓死,也不肯施捨分毫,哪怕只是維持生計級別的狩獵。」
衛可卿點頭:「是的,古神們的遺產,被其信任的眷族之後人給據為了私有。
本應該澤被蒼生的,滕國的毀滅,甚至嵐國的毀滅,都與之有關。
要知道,古神們是知曉星靈的存在,並明白他們懷恨在心,遲早回來毀壞諸神的創造的世界,所以留了後手,可惜……」
「是啊……」周易也是感慨,心說:「都是割韭菜的好手,這後手留的,後人提起來都感恩戴德,支過去脖子讓割,相比而言,我的功力就還差不少,也就是陰間一點,在你身上做個定位後門。」
周易還是很喜歡衛可卿這個女生的。
不是男女那種喜歡,或者用『欣賞』更準確一些。
獨立、堅韌、自強,在這個風雨如晦的世界,艱難的打拼,不管是心傷暗藏,還是其他,總之給人的感覺是陽光的、積極的。
這感覺就非常棒。
不像他記憶中的那些小仙女,所謂的要求被尊重,就是處處要特權,要別人讓著。
想在叢林法則為第一規則的社會中玩歲月靜好,不去找你的冤大頭白馬王子為你負重前行,而是要求所有人都老佛爺聖安,古時候何不食肉糜的皇帝都不敢明著說這個裝嗶話呀。
或許是叻色見的有點多,衛可卿這種,就顯得很美好。
當然,周易也懷疑,隨著他的經歷變豐富起來,越來越活久見,也越來越沒什麼節操,甚至有些人格扭曲。
譬如,他不光覺得衛可卿行,袁才也行。
儘管那貨從普世道德角度講,是真不是玩意,說壞的流膿都輕了。
但他覺得袁才是個有能力、有閃光點的才地。
你要說鞭子沒落在自己身上吧,也不對,他之前可是損失了一個小目標的。
當時也是挺憤懣的,後來也就淡了。
不過,淡歸淡,該算的帳,還是要算的。
就比如古羅人,比如星靈,他既然暗暗發誓要搞他們,不管是兔死狐悲,還是想通過踩人證明自己了不起,他都要一一做到。
道上混的坤哥名言: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雖然坤哥最後也不得好死,但走上這條路,不是你砍人,就是人砍你。這個事,不需要珍而重之的反覆提了。
周易覺得,同樣,走在他所走的道路上,世俗道德,也不需要珍而重之的反覆提了。
之所以提,其實是屢屢涉及心關。
修真,要的是順自己的意。
捫心自問,遵從本心。
因之行了善,那是捎帶手,順勢而為。
因之做了惡,說對不起太敷衍,但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跟過去還是個正經人的時候,差異在明顯拉大。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需要走類似的一遭。
他估計是。
除非有人替其負重前行,否則總是要捨棄一些東西。
而那些東西,是從小聽到大,普世教育灌宣傳的觀念。
這麼宣傳沒毛病。
一方面,方面有本事的人割韭菜。賊必然是喜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文明城市,而不是惡棍和問題人士攢堆的監獄。
另一方面,這也是為了韭菜好。弱勢群體嘛,萬一連當鴕鳥的本事都學不到,自己傷害自己,自己害死自己,多不好。
所以,一個安定祥和的,倡導真善美的社會,有利於羊群健康成長,儘管這個世界的本質一直都是黑森林,且虎狼成群。
周易忽然就想起了那句話:失去人性,會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則會失去一切。
他的改變,是否是由羊而狼的必然?他希望是。
這樣有利於他自洽。若是被人說,這其實就是墮落黑化,雖然他不會特別在意,卻也多少會介意,要很久才能徹底看淡。
他已經在屁股倒究坐哪頭的問題上遲疑了很久了,狼不狼,羊不羊的,自己都覺得彆扭。可跟那些真殺伐果斷的人物比較,這才是他的本色,誰讓他是個心思比較多的人呢。
最後一位在盛夏給他反饋了重要信息的人,是大廚。
就是他早期在水蠅沼澤救到的人。
他那時候就看出,對方能獨自在水蠅沼澤那種地方生活的很體面,見到他還侃侃而談,必然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因此他連其名字都沒問。
省的對方還得又騙他一回。
儘管對方很可能已經將欺騙習以為常,但他還是希望自己顯得更善解人意一些。
於是,警告了對方不要搞東搞西之後,就安排其去毛公渡了。
然後這個人,以廚子為職業,在毛公渡生活了一段後,就消失了。
如今回來,自我介紹,說他是王國第一刃……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