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神州封碑

  大夏今年的春節,正好被西方的情人節碰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年初一,街上多了許多賣玫瑰的。

  與其說這是西方文化的侵蝕,不如說是人們更樂意過這個寒冬臘月的情人節,因為對比鮮明呀。

  白雪皚皚,玫瑰鮮嫩火紅。

  寒風凜冽,愛情甜蜜火熱。

  周易拜年的過程中,看了好多撒狗糧的,戀愛的酸臭味宛如劣質香水,頂鼻子的嗆。

  於是不免想,自己的生活中,是不是也缺個妹子?

  再一想,要什么妹子,還得哄,多麻煩,吃歪果仁真水深火熱的瓜不香麼?

  且行且珍惜吧,指不定再過幾年,就集體搬遷,成外星人了。

  這可不是誇張。

  別看歐羅巴、又或聯邦,嗷嗷叫著窮的不行,異界開發的動作卻是幅度越來越大。

  拜年時候跟平頭哥的張原閒聊起來,張原還說,諸如阿爾法狼群之流,就跟吃了勇敢丸,相當生猛活躍。

  周易就覺得,這應該是國際資本們發力了……

  從汪鴻鳴家出來,又跟孟來財見了一面。

  孟來財憔悴了不老少。

  用他的話說:「巨構那一攤兒,真是我把我操磨壞了。哥們兒感覺,都把這項目搞定,接下來讓我獨自擔綱辦奧運,我都敢磕巴都不打一下的接下。」

  兩人在一塊兒八卦,很自然的就一起幸災樂禍歪果仁。

  孟來財的一個說法讓周易深以為然。

  孟來財說:「其實縱觀歷史,你會發現,就民眾而言,歐羅巴人比東方人更像牲口。

  歷朝歷代,鬧事的周期較長,烈度也不太不行,並且幾乎沒有哪次是徹底根除、從打鑼鼓從唱戲的,都是以妥協為結局。

  以至於到了近現代,很多資本都是權貴轉型為成功,到了現代,都國王、女皇、貴族、老錢一大堆。

  幾百年的家族比比皆是,下邊人還覺得是榮耀傳承。

  如果他們不能發揚海盜作風,七海劫掠,那他們的日子絕對過的更慘。」

  正開心著呢,有拜訪,因為身份特殊,特勤沒有攔。

  這幾個人的主要意思就是:那邊太慘了,幫幫他們吧!

  周易心說:「你們咋就這么正義呢?我有那時間,再起一兩座巨構不香麼?」

  再一想,國情不同,這裡是綠星。

  「果然啊,我這小人當的也是真箇沒勁!」

  不過周易最後還是一口回絕了:「人口有點多,世界有點擠。」

  他前世可是真見識了什麼叫真地大物博,因人均土地占有面積廣闊,加持現代科技,很容易就過的美滋滋,顯得統治者多高明。

  外聖內王的嘴臉,則讓人十分的倒胃口。

  感覺很多個體也是如此,窩裡橫,家暴可囂張了,去到外面,那叫一個謙恭有禮、仁義和善。

  就因為這事,靳毓婷給他拜年時,周易還發了通牢騷。

  「別以為這就萬事無憂了,不過是開端還應對的湊合。

  看著好,也是跟別家的慘比出來的。實際上有多少對抗風險的底蘊,自己心裡沒數麼?

  一個個的,有點東西就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

  我這兒還敬畏心十足的提高水平,積累技術,某些人比我還有信心,就敢跨國攬活兒,玩世界充滿愛了。

  你跟我說說,這算不算騷擾,契約才簽了幾天?

  我告訴你,修造巨構,可不是單純的一時技癢,又或想握住財富分配的權柄,還是擔心後續的情況會更糟糕。

  噴涌活煞的煞隙已經出現在地下坑洞中,那些沒有坑洞的地方能輕易發現嗎?大地之下正在被深刻的改變有誰知曉具體情況?

  等到這種改變厚積到一定程度而上侵,引發食物鏈體系最底層的變化,藻類、苔蘚、植物,請問上層的人類要如何應對?

  別一天天的給我整活兒演戲,忙著呢!」

  大過年的,罵人不對,但周易也只能是通過這種渠道發火了。靳毓婷就是幹這個的,堪比心理醫師,精神垃圾桶,那就受著吧。

  結果年假剛過起來,在巨構搞新式種植、養殖的研究投入方面,就翻了三倍,看來罵這一通,多少也還是管點用的。

  他也比較配合,正好不是答應了便宜老媽建窩麼,轉靈陣、聚煞陣都給安排上。

  這陣法的好處之一,在於能更細化的分類靈煞。

  就好比煉油廠鍊石油,92號、95號、柴油、瀝青都分出來了。

  這就更有利於掌控,繼而加速研究進度。

  再一個,有陣法,供能也穩定,就像自來水供給。

  而有了這樣的超凡力供給支撐,周易的世內桃源也可以打造了。

  實際上北寧中正大廈頂台上,就開始嘗試種植奇花異草了。

  如今不過是在其基礎上的擴大版。

  然後,不可避免的,長生力被周易想了起來。

  得!這《道法自然》還是放不下,哪怕就是衝著種植,這份過度超凡力也很有意義。

  太陽對太陰,少陽對少陰,如果太陽是超凡,太陰是凡,那麼現在就是少陽,而長生力就代表少陰,少陽和少陰做類比更合適。

  那麼,通過長生力,能不能推導出最適合這個階段的超凡力呢?

  起碼,周易覺得有這麼個配方。

  用超凡的轉化手段,將靈力煞力轉化為這種超凡力,就可以對症下藥,拿捏這個時代。

  於是時間一晃,就不知不覺進入到四月。

  周易回想當初,記起就是前年的這個月份宿慧覺醒的。

  兩年,變化巨大,但又感覺也沒變多少,法靈還是沒有成就,明明感覺近在眼前,就是捅不破那層紙。

  實際上更讓人心焦的還是以後。

  法靈都這麼費勁,那後面的元靈、真靈,那種近乎感覺不到進步的小日子,可咋熬?

  不管怎麼說,耽誤這麼久沒下副本,世內桃源倒是徹底建成了。

  這天,他陪著周青山、劉霞喬遷,周茹和魏斌也在。

  自打一進來,劉霞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平復,反覆的說:「這仙境一般的地方,以後就是咱們家啦?」

  周青山習慣性唱對台:「這拔地而起一千多米高,看你以後還怎麼竄門兒炫耀。」

  「我打電話!你管我!」

  周茹的娃由於他舅自襁褓中就給了好處,才一歲多點,就能溜溜的跑了,就是有時候會像個猴子,手腳著地側著身跑,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或許是跟電視裡的真猴子?

  周茹羨慕的不要不要的,腆著臉對周易道:「小弟,你看我這嫁雞隨雞,也回不了神木,要不,你在太方也起一幢巨構?我也不要這麼大,三百平就好。」

  周易白了周茹一眼:「咱家也就三百平,這多出來的是穹頂公園,兼實驗田。」

  周茹嘟囔:「那還不是只有咱家一戶住著頂台?」

  魏斌打著周易姐夫的名頭,跟孟來財對接,也成了炙手可熱的巨構渠道,去年、今年,進帳不少。

  錢倒是次要的,關鍵是人脈搭建起來了。

  周易也沒說什麼,等於是默許了他這麼搞。

  如今,也有些自信和底氣發個言了。

  他就問:「小易,這整成公園反而人多眼雜,是不是對私人安全方面有些影響?」

  周易解釋道:「咱家的房子雖然在穹頂,但入口在下面一層,上面就是個特殊的罩子,除非是能轟碎穹頂,否則這罩子不會破。

  至於下面一層,獨門獨院有崗哨,防衛體系完善,反而要比明湖山莊更安全。」

  「哦,還是你想的周道。」

  「這不是我想的,孟來財安排妥帖的,你以後跟他多互動,不吃虧。」

  「一定、一定。」

  周易又道:「你回頭跟你家老爺子打聲招呼,第二座巨構和第三座巨構,北寧和太方一齊起,時間大約會是六月以後。

  北寧這邊還會是孟來財,太方那邊還需要個負責人,到時候你能行就你上,你不行就讓你家老爺子找個人上。」

  「哎哎!我一定把話帶到。」魏斌樂的連看仙景的心思都沒了,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不可自拔。

  他可是太知道周易這三五句話意味著什麼了。

  實際上這裡還算不得仙景。

  周易嘗試過,靈力含量太高,對於常人而言是毒。大補如毒。

  所以,供大眾使用的穹頂公園,乃至周家新宅,都不可能比著傳說中的洞天福地來。

  只不過靈力的確是對生命友好,而此間又多是超凡植物,因此景致堪比阿凡達中的潘朵拉。

  周易本身反而不是很喜歡這種,太艷,看多了眼花繚亂的。

  他比較喜歡素淨淡雅,意境悠遠的。

  他覺得,這也是一定程度受修道影響,畢竟前世就是個庸俗凡人,喜好沒這麼裝嗶……

  穹頂花園,是一早就定下的。

  畢竟巨構內部,見天光的地方不多,哪怕整一堆LED投影視窗,可假的就是假的,何況這個時代的還沒有成熟的該種視窗技術。

  所以在這裡住,久而久之,還是太過壓抑了。

  有了穹頂花園,就可以安排不同樓層的人來頂層散心,通過優質的環境,來緩解身心的疲憊。

  周易甚至想著,將來有條件,打造外環走廊,就像是披帛彩帶一般,供人們遛彎兒。

  不過,這個就真有點凡爾賽了,有施工能力,肯定是先緊著巨構多造幾座。

  他跟靳毓婷發牢騷,可不光是嚇唬人,而是真的有緊迫感。

  大地之下的變化,誰也看不到,等爆發時再應對,那就晚了。

  另外,移居異界,也不是什麼好路數,別忘了異界可是有神靈,而神靈可還沒下場呢。

  況且,只有你能去,人家不能來?

  無非是火候未到,等大地異變發生後,你再看是個什麼光景?

  巨構,就是為那種情況做準備的,就仿佛非洲的白蟻山。

  他也不是沒想過向地下挖掘,建立地城。

  可一方面,土方掘削成本更高、更費力,另一方面,大地相對而言密度更高,力在其中的傳導是剛性的,更容易斷裂、積壓,在加上物流、上下水等等方面的處理,地城的建造和維護更複雜,性能也不及想像中那麼好。

  尤其在有超凡力防護的背景下,能不能扛住高能量打擊,主要看超凡力力場護罩的強度。

  以核打擊為例,現在的大木巨構,的確扛不住,但等到周天星斗大陣再完善一下,就不好說了。

  反正周易是挺有信心,對於力場防護,他心中也是有個估算的。

  輻射啥的就不用提了,巨構運作起來,放在月球火星當殖民地都沒問題,怎麼會怕輻射?

  周家喬遷不久,其他巨構入住者就接踵而至,見到穹頂花園,無有不驚艷的,各種溢美之詞不要錢的輸出過來,媒體為了拍攝,不惜花幾百萬買票,為了不排隊,甚至翻個幾倍價買號位。

  這讓周易頗有一種另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感慨。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有錢人的快樂窮棒子永遠無法體會。

  人間世就是這樣,古今未變,就算變,也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能達成所謂的世界大同,然後很快就又拉開差距了。

  個體能作的,也就是力爭上遊,有餘力了愉悅下良知,說其他都是虛的。

  幾乎是躲災一般,周易離開了神木。

  他估計自己較長一段時間就不會回來了。

  他有一種賤病,幹活的時候很踏實,被人夸的時候很鬧心。工作的時候很充實,享受的時候感覺在錯過一個又一個小目標……

  可能是前世窮怕了、困頓的太久、安全感嚴重缺失。

  神木暫時沒什麼可搞的了,只剩入住巨構帶來的一浪又一浪的熱鬧。煩!趕快躲一躲清利。

  人剛到北寧,北寧的地方大佬就接站來了。

  不是,我開車來的,汽車你們也能接站?

  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有的自然是巨構之心。

  用大佬霸氣的話說:「想在哪裡建,立刻就清場!」

  周易說:「北方吧。我朋友總抱怨北寧風水不好,連遮擋的屏障都沒有,一到冬天就刮白毛風。咱們給他來個人造屏障!」

  所以,北寧的巨構,不會失神木巨構那樣的圓筒子大木造型,而是起伏連綿的山巒。高度可以低一點,長度可以長一些。

  「找人設計吧,都準備好了就動工,跟孟來財聯繫一下,大木的流程他一手負責的,該怎麼準備他熟。」

  大佬心說:「其實我們都很熟。」

  但技術拿人的總工指定項目負責人,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還得夸:「孟來財這小伙子確實能力出色,年輕有為……」

  而孟來財是痛並快樂著。

  主要還是快樂。

  還跟周易酸了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可把周易給冷到了。

  「且行且珍惜吧,過幾年你想干,都沒這麼好乾的項目了。」

  今年『且行且珍惜』成了周易的口頭禪。

  聽多了有明顯的油膩裝嗶感,但確實是周易的真實感受。

  他就覺得,這天地大變,近在眼前。

  之前的那些,都算是徵兆,已經放的足足的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啥?你說你們那兒很鬧騰,一點都不寧靜?

  那沒辦法,小體格兒太羸弱,小災小禍都遲遲消化不了,天道無情,災害可不為誰而等待。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太方建巨構的原因。

  西山省都快被挖空了,他總覺得如果有事且來自地下,那地方會是個爆點。

  一座巨構當然容納不下西山三千四百萬人,可巨構還能起到旗幟作用。

  古時候大災逃難,為什麼都往大地方跑,就因為覺得那裡有活路。而現代的旗幟作用,要比古時候更甚。

  旗幟不倒,秩序就在。不僅在有多少管理者,更在人心中。

  心中無秩序,那就會無法無天,反之,作惡也會悠著點,以免法網恢恢,被秋後算帳。

  所以太方之後,就會是金陵。

  再之後看情況,有新的煞力危機點,就儘可能往那裡安排,就像是超級鎮邪碑一樣,用巨構來封鎮邪祟,同時也是穩固人心。

  至於藏域,地廣人稀的,姑且當做問題不大吧。

  這就是周易未來的行事章程,就是要用一座座巨構,超級封碑一般封鎮神州,將之當棺材蓋子般封死,不管曾經埋藏了、或新孕育了怎樣的妖邪神異,都不讓其掀蓋子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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