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本就在辰宗等著辰天,辰宗卻忽然遭遇到天外隕石的襲擊。
她不是辰宗之人,但也不是沒脾氣的主,作為天使女王熙嵐的右翼護衛,只要有人敢挑釁上,那麼靈心就會維護天使的權威。
天使殺人,不聽解釋,亦無人敢招惹。
葉夷也不知為何這天使會出現在辰宗,靈心四翼一扇,身形一動,便掠到了自己面前,遞劍而來。
葉夷對著雷霆戰劍凌空便是一掌,猛然的掌風與暗藍色的雷霆在高空之中炸出層層煙霧,見濃霧遮目,又是雙掌而出,掌風將濃霧一擊而散。
濃霧散去,靈心卻不是孤身一人,許弱也同樣遞劍,兩人一起攻向葉夷。
桃花枝和雷霆戰劍在半空中挑出無數身影,與葉夷不斷切換的掌勢戰作一團,一時間掌勢劍罡縱橫宇外。
而尉遲聲卻悄悄走到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的尉遲奉羽身側,恭敬地問道:「小少爺,是否要老奴出手?」
尉遲奉羽只是擺了擺手:「不用,看好戲吧。」
「這天使和剛剛破境的賊小子雖然古怪,但遠不及撼動葉家。」
「畢竟那座車輦之中還有一人未出。」
尉遲奉羽剛說完,車輦之中暴起一道拳勢,隨即拳勢一分為三,虎鶴蛇三道拳影嘶吼一聲,便襲向靈心。
葉夷也不消停,見拳勢一出,便知葉天河出手,繡袍之中的雙掌凝聚掌勢,一同猛然擊向靈心。
一拳一掌,拳分三獸起,掌平兩岸潮。
縱使是同級修士,亦是難逃這拳掌之威,可是靈心乃是何人?
只見靈心眉宇間嗔怒一起,輕吟:「第二形態。」
,身上綻放出無數金色光芒,金光之中軟甲在她身上開始組裝,從她雪白的香肩,到那胸口處溫潤如玉的隆丘,最後到那修長的腳踝全部覆蓋,軟甲護身之下,天使縱使殺氣四溢也不失優雅。
雷霆戰劍也同樣一分為二,化作了雙手劍,暗藍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閃爍旋轉,將拳掌二勢一同擊散。
許弱見葉夷掌勢既出,便是空檔,掠到其面前遞劍欲斬敵手,葉夷卻收勢再出一掌,這才徹底擊碎了桃花枝。
可是桃花枝劍碎,許弱在掌風之下退後僅有數丈,而葉夷的繡袍再添一道新的斷口。
葉夷見葉天河緩緩在落在身邊,摸了摸繡袍上的劍痕,暗暗心驚:「此子竟愈戰愈強,如果此戰不除,終成大患。」
「一個辰天已經夠了,決不能再有第二人。」
天使族的秘法讓葉夷葉天河雙靈台占不得好,可是靈心的境界終究只有凌霄境八層,哪怕一時無可奈何,可總有力竭之時。
而二人合力第一時間剷除許弱,則為上策,畢竟整個戰局最大的變數便是靈心與許弱。
葉天河浮於上空,兩手交錯,蓄力再出數拳,拳勢一出,便如山倒,覆壓而向許弱,許弱兩指亦出,以指作劍卻不正面贏撼拳勢。
氣劍隨二指而出,劍鋒與拳勢擦肩而過,卻只將其震盪傾移,拳勢便向著身後揮斥而去。
許弱不僅突破到了凌霄境,更是領悟了新的劍道,乃是四兩撥千斤,劍勢不必盡出卻可斗轉星移。
此乃是一道借力打力的技巧,縱使敵人的攻勢如同排山倒海,卻也能轉移力道。
葉夷見葉天河拳勢既出,亦是對其無可奈何,本想一同前去斬殺許弱,可是金色軟甲附身的靈心半點都不會給他出手的機會。
靈心雖境界不如葉夷,但卻通過天使秘法鎧甲能夠有一戰之力。
靈心雙手揮動雷霆戰劍,化作漫天劍雨,密密麻麻地朝著葉夷殺去,與其掌勢在空中不斷對撞,殺氣縱橫。
劍老、雪落兮等人殺掉了一些低境界的葉家修士,卻也奈何不了玉鼎境的修士,此刻邊戰邊退,當下已經退到了一起。
葉家之中的一位修士,眯眼看著雪落兮的俏臉,「你們已經沒了退路,小娘子要是肯投降我葉家,我必求家主給你們留一線生機。」
葉家劍修歪著嘴角,附和道:「但前提是小娘子得讓我們滿意。」
「哈哈哈哈哈!」
雪落兮俏臉一峻,與劍老更是一言不發,直接出劍。
雪落兮也同時出手,但是二人卻都沒討到好,反而更惹得葉家眾修士哄堂大笑,在他們眼中,一群道清境又怎麼能和玉鼎境相競爭風呢?
雪落兮縱使天資卓絕,但畢竟剛從下天域飛升不久,當下的境界自然不高。
能有道清境的修為,已然是極為不易。
雙方對峙之時,劍老的身影卻忽然消失,再見時腳踩七星步,掠到了那位葉家修士身後,葉家修士轉身便給了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葉老的胸膛。
一道血箭從劍老口中噴出,可還是怒目圓瞪,一劍遞出刺入葉家修士脖頸,徹底斷絕其生機。
葉家體修就此殞命,笑聲亦是停止。
葉家修士先是大驚,後見雪落兮等人接住高空落下的劍老,臉色一沉。
這辰宗眾人,竟能以重傷換命,心懷死志,則不能再小看。
尉遲奉羽身邊,空間開始扭曲,隨即出現了兩道人影,其一便是在玄易隕日玄火觀之中被辰天斬殺過一次的尉遲復。
現在的尉遲復臉上再無半點血色,重傷之下剛回到尉遲家,便被尉遲聞帶到了下天域。
少爺終究是少爺,尉遲復還是挺著重傷的身子和尉遲聞一同恭敬問道:「聽候少爺吩咐!」
尉遲奉羽挑了挑眉,斜眼看向尉遲復,眼神無比冷冽,隨後轉頭緩緩道:「我們按兵不動,就等著吧。」
尉遲復和尉遲聞答了一聲「領命」之後,便退在了尉遲奉羽的道台之後。
尉遲復低下著頭,他知道對於少爺來說,自己已經徹底失寵,畢竟保不住葉凌風已經丟了尉遲家人的面子。
而這時,眾人的耳邊響起了一道異常高亢的老人嗓音。
「葉家的來人,可否賣在下一個面子。」
辰宗的上空之中,一群修士緩緩落下,為首的身穿一襲青衫,雙鬢微白。
他身旁還跟著一名穿著邋遢破杉的老人,沒精打采地伸著懶腰。
此人,為首的那一人,正是聶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