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0章 閉關九載,雪夜出關!

  上天域,青藍天下。閱讀

  葉家府邸,議事堂內。

  一位容貌俊秀,眉心點了一枚硃砂的俊美男子,正坐在議事堂內一言不發,面色有些陰沉。

  議事堂內共有五人。

  那眉心點綴有硃砂的俊美男子,正是葉凌風!而辰天在下天域,亦或者說焚相天下誅殺的那位葉凌風,只不過是他的一縷分神。

  原本葉凌風是打算讓這縷分神先在那下天域站住腳,等到時機已到,他自會親自下界!卻不料那縷分神被一個名叫辰天的人給殺了!更重要的是,那名叫辰天的人,似乎孕育出了一絲仙之本源……而後葉凌風偷偷派一位家族長老下界,原本是打算活捉那辰天,或者打個半死,再帶回青藍天下。

  卻不料那位葉欒供奉,竟然也死了!這樣一來,葉凌風徹底坐不住了。

  只不過這件事也被葉家的人知曉了,所以便召開了此次議事。

  葉家的家主,名為葉夷。

  上天域的修煉境界,與下天域其實一樣,畢竟追本溯源來說,皆是那遠古五座天下。

  只不過焚相天下因為被貶謫,所以其境界,最高也就只有那凌霄境界。

  但實則不然,凌霄境之上,仍是有著數個大境界。

  分別是那靈台命覺咫尺歸真。

  而這位葉家家主,便是一位靈台境!至於命覺境強者,葉家尚未有人突破。

  畢竟葉家在青藍天下,也只不過是中流家族。

  二流家族,定然是有著命覺強者坐鎮。

  而那一流家族,則是有著咫尺境強者,做那中流砥柱!至於那歸真境,整個青藍天下,也不過一手之數。

  參加這次議事的,還有葉家大長老,葉天河。

  此人也是一位靈台境強者。

  整個葉家,家主葉夷與大長老葉天河,算是中流砥柱。

  除此之外,還有葉凌風的大姐,葉瀟瀟。

  葉凌風的境界如今已經是玉鼎境界八層,距離巔峰也是只差一線。

  焚相天下的那縷心神,並不能完全復刻葉凌風的境界修為。

  否則以他這位葉家獨子的手段和底牌,當初與辰天一戰,鹿死誰手,可還猶未可知。

  葉凌風的大姐葉瀟瀟,境界倒是不如葉凌風,只不過因為天生麗質,而且體質特殊,得以上嫁。

  據說是嫁到了那尉遲家,但那尉遲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一流家族,族內雖然沒有那歸真境強者,但是卻有著一尊咫尺境!而且葉瀟瀟的夫君,也就是葉凌風的姐夫,是尉遲家小少爺尉遲奉羽!誰人不知尉遲老家主對自家小孫兒尉遲奉羽疼愛有加?

  也因此,葉家算是徹底攀上高枝了。

  此次議事,除了家主葉夷,大長老葉天河,長女葉瀟瀟,此子葉凌風之外,還有一位家族老管事。

  這位老管事並非葉家之人,但卻是從小就在葉家長大,如今早已經兩鬢斑白,不是葉家人,勝似葉家人。

  葉家老家出仙逝之前,更是親自給其賜名,葉守。

  別看這位老管事平易近人,往日裡見誰都是眯眼輕笑。

  但是暗地裡,卻是葉家的里子。

  葉守的境界雖然沒有家主葉夷與那大長老葉天河那般高,但是殺力,卻要另當別論。

  葉家的敵人,有不少都是這位葉守,在暗地裡除掉的。

  家主葉夷率先開口道:「凌風,仙源一事,可是真的?」

  葉凌風重重點頭,「父親,我絕不會看錯!那辰天體內,絕對有著仙之本源!」

  葉夷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長老葉天河此時開口道:「葉欒有著凌霄境七重的實力,卻仍是死在了那焚相天下,或者說死在了那辰天的手裡,此子……不簡單。」

  葉凌風想了想,說道:「父親,不如再派人下界……」葉夷擺了擺手,葉守此刻卻開口道:「家主,實在不行,我親自走一趟?」

  葉夷搖了搖頭,「那辰天能凝練出仙之本源,定然極為不凡。

  說不得……他身後有著某個家族或者勢力。」

  「貿然動手,只會讓我們陷入被動。」

  葉瀟瀟皺了皺眉,「父親,要不我讓奉羽……」葉瀟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夷打斷了。

  「此時先不要驚動尉遲家的人,等約定的時日一到,再與尉遲家那邊通通氣。」

  「仙之本源不是凡物,咱們葉家不能貿然插手,否則定會引火燒身!」

  「此時,到時還是要看尉遲家那邊……如何定奪了。」

  葉凌風面色有些陰沉,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父親,那焚相天下那邊?」

  葉夷沉思片刻,說道:「暫且不要去管那辰天,時間已經不多了,你且安心閉關突破至凌霄境,若是真能煉化火之焚相,此等機緣,未必就比那仙之本源差了。」

  ——碧落鎮。

  一場大雪,如約而至。

  如今已經是第九個年頭了,辰天原以為自己會閉關滿十年。

  卻不曾想,只用了九年光陰,便突破到了玉鼎境。

  而且體內那漆黑如墨的金丹,似乎也更壯大了一些。

  辰天沒急著回焚相天下,而是在這碧落鎮,靜靜的看完了這一場初冬大雪。

  不遠處,有幾個孩童,手中提著冰糖葫蘆,在街道上跑的飛快。

  小臉凍得通紅,但是卻笑容滿面。

  孩童身後,幾個婦人反覆的叮囑著。

  「慢點,慢點!」

  「這大雪天的,別再摔著,唉……這些孩子。」

  辰天雙手攏袖,深處隆冬,卻未曾入鄉隨俗,身披那狐裘大衣。

  仍舊是一身單薄青衫,也不在意有雪花飄落至肩頭,他看著那笑臉燦爛的孩童一路從自己身前跑過去,自己也是會心一笑。

  辰天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喃喃道:「快過年了……」在一個角落胡同中,卻蜷縮著一個少年,他看著方才跑過去的那些孩童,和孩童身後跟著的那幾個婦人,怔怔出神。

  半晌,少年回過神來,他搓了搓手,往胡同裡面挪了挪,儘量的避一避這風雪。

  對於少年來說,最難熬的,不是現在。

  甚至不是這大雪時節。

  最難熬的是那不久後的除夕夜。

  還有明年開春之後的倒春寒,那才是真能凍死人。

  再之後,就是四月份的清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