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道祖也這麼說。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辰天自認為，自己跟天使靈心，清清白白，像一張白紙一樣。
而夢瞳卻「咯咯」的笑了起來，素白的手臂托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卻伸到了辰天的臉前，輕輕的在辰天的薄唇前勾了勾，低聲說道：「你這裡，有天使之吻的痕跡。」
「你說的對，好吧，那我承認，我曾經，的確是天使，或者說，那個我，是天使。」
「所以，我能夠看得出來。」
辰天驚訝的抬起頭，猛然的站起身來，指著夢瞳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什麼天使之吻！我和那個天使靈心清清白白，什麼時候吻過？！」
「呀！那看起來，你還被蒙在鼓裡了。」夢瞳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而辰天正要反駁，卻在一瞬間意識到了夢瞳話里的其他意思。
「等等，你剛剛說，那個你，是天使，是什麼意思？」辰天微微擰緊了眉頭，看向了夢瞳，低聲問道：「難道，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個你，和你所說的那個你，不是一個你？」
「你和宇文瞬是同一個人嗎？」夢瞳低聲輕笑著，看著辰天的臉，別有深意的問道：「他既是你，又不完全是你，可你卻是一個完整的他。」
辰天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快步後退了兩步，看著夢瞳低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夢瞳卻又是「咯咯」的一陣輕笑，低聲說道：「勾陳宗外，我告訴過你了，小女子乃是玉衡宗的一名弟子，夢瞳。」
「你是曾經那個你的墮落人格？！」辰天驚訝的看向了夢瞳，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而夢瞳的瞳孔之中，閃過了一抹光明聖潔的氣息，卻又瞬間隱去，遮蔽在那一片七彩的光暈之中，低聲開口：「哎呀，正相反呢。。。」
。。。。。。
翌日。
碧落鎮。
辰天握著手中的勾陳鏡，來到了那個酒樓。
秦退見到辰天來到，立刻將他拉倒了早已準備好的上房之中。
「怎麼樣？」秦退低聲問道：「摸清了什麼沒有？」
辰天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低聲說道：「算是有一些發現吧。」
秦退立刻點頭，示意辰天繼續說下去。
辰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潤了潤喉，這才說道：「那個夢瞳，的的確確是一個只有天嘯八重天的修者。」
「不過，她承認了一件事。」
「她是天使，對吧？」秦退立刻開口，看著辰天說道。
辰天驚訝的看向了秦退。
秦退卻是不置可否的一笑，看著辰天低聲說道：「不必驚訝，我與天使打的交道，可比你多的多，自然也比你更加清楚。」
「我早就懷疑過她是天使，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秦退像是自語的說道：「一個中天域的天使，秘密的隱藏在下天域的某一個宗門之中，這裡面，到底是些什麼陰謀？又是怎樣的一盤棋呢？」
「難啊！太難了！」
「難道與我九師兄一樣，也是被貶黜下來的？」
辰天卻搖了搖頭，看著秦退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說道：「行了，別瞎猜了。」
「如果她所說的是真的，那我倒是覺得，她不一定會是敵人，也不一定會是什麼陰謀。」
「她都說了什麼？」秦退急切的問道。
辰天神秘的一笑。
「她，不是她，她是曾經的她，但是，曾經的她，不是她。」
「啊？！」秦退直接聽傻了，詫異的看著辰天問道：「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多重人格。」命運神子推門走了進來，輕捻摺扇，笑著低聲說道：「很簡單的道理，曾經的那個她，應該是死去了，而她的某一重人格，融合了曾經的那個她的一些記憶，或者是殘魂之類的東西，重生了。」
「現在的她，應該是有天使的本源，卻並無天使的天心。」
辰天笑著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神子兄通透，的確是差不多的一個情況。」
「她自己說，她是曾經的她的光明人格，但是我不太信。」
「一個天使的光明人格，怎麼會是一個妖冶女子？」
「甚至帶著風塵意味和狐媚之色，太不和諧了！」
「她不是墮天使麼？」命運神子低聲問道：「昨天帝逝天在夢瞳的幻夢之瞳里，看到了一雙墮天使的翅膀，所以，帝逝天認為，夢瞳其實是一位墮天使，天使似乎是不被允許多路的，因為從正常的角度來說，天使托生於宇宙之中的原初之光，本身就與星辰同壽。」
「理論上來說，就是永生的。」
「只要宇宙之中還存在有星光，那麼天使就一直都在。」
「可是墮天使，卻汲取著宇宙之中暗物質的能量，會逐漸的走向黑暗，直至自我寂滅。」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沒有一個墮天使能逃脫出這個命運。」
辰天也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的確如此，她自己也說了，曾經的那個她，死了很多很多年了。」
「她跟了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告知你她救你的目的麼？」秦退終於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辰天卻是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要是說了，我不就不必如此糾結了麼？」
「好吧，那你一切小心。」秦退低聲說道。
辰天微微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另外那隻小狐狸呢？」
「在這裡。」命運神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靈囊。
靈囊之中，安穩的睡著一隻小靈狐。
比起他的姐姐，他還尚未化成人形，所以，他還可以被裝進靈囊之中。
「那好。」辰天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了秦退，低聲說道：「那麻煩，你把這個小傢伙，送勾陳鏡給我送過來吧。」
「我得走了。」
秦退微微點了點。
說罷，辰天的身影，立刻在原地虛化。
。。。。。。
玉衡宗。
辰天所居住的別院之中。
辰天的雙眼猛然張開。
眼前，一個奇異的傳送陣被打開。
裝在靈囊之中的小狐狸，被傳送了過來。
與靈囊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張字條。
「靈武大陸有難，勾陳老祖，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