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辰天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對與錯？」
天使靈心很是意外的看著辰天，緩緩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差不多。」
「對錯，或者也可以叫做，是否呢？」
辰天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天使靈心，無奈的說道：「這算什麼，是非題麼？」
而天使靈心卻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看向了辰天說道：「沒錯，就是是非題。」
「這有什麼意義？」
辰天皺著眉頭，看向了天使靈心問道。
天使靈心卻是很深沉的一笑，緩緩的搖著頭說道：「你錯了，這不是有沒有什麼意義。」
「相反，這意義重大。」
「意義重大？」
辰天微微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天使靈心，問道：「怎麼個意義重大/法？」
天使靈心笑吟吟的看向了辰天，低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已經開始無法理解了。」
辰天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天使靈心說道：「你還沒有說完，怎麼知道我無法理解呢？」
「老師傳道授業，也是需要一個講解的過程的吧？」
「既然你說你我並非敵人，那麼，算我尊稱你一聲老師，請你教教我？」
天使靈心看著辰天，笑吟吟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如就教你一教。」
「吶，我來問你，是，這個字，代表什麼了什麼意思？」
辰天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回答。
而天使靈心卻立刻補充道：「把你能說出來的，全說出來。」
辰天愣了一下，微微思慮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是，本義代表，正，不偏斜，現在基本上可以代表肯定啊，確定啊，正確啊，贊成啊，服從啊之類的意思。
。
。」
又思慮了一番之後，辰天微微舒展了眉頭，看向了天使靈心：「我能想到的，也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吧。」
天使靈心很是滿意的一笑，衝著辰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否，又代表什麼？」
「同樣，把你能想到的，能說出來的一絲，全說出來。」
辰天有些不解，但是卻還是說了起來。
「否，和是正好相反唄，本義代表閉塞，代表不同意，不認可，不對，或者是變壞了的意思。
。
。」
「很好。
。
。」
天使靈心微微一笑，看著辰天低聲說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正好與是這個字，代表的正好相反。」
「本來就相反啊！」
辰天好笑的看著天使靈心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跟我猜字謎呢你？」
天使靈心微微搖了搖頭，看向了辰天，低聲說道：「很簡單的道理，這是這世間最為純粹的兩個概念，代表了事物的新生與毀滅與，日月的盈與仄，甚至可以代表天與地。」
「是最為純粹，卻也是最為分道揚鑣的兩個極端。」
「這兩者之間，起者為否，終者為是。」
「在起始與結束之間，在不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就存在這無比強大的力量。」
辰天聽著天使靈心的話，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
「是不是，是與否，可以代指為，存在，與不存在？」
天使靈心很意外的看向了辰天，不住的搖頭，低聲說道：「沒錯！正是如此！你的悟性居然這麼高嗎？」
而辰天卻立刻一擺手，笑著說道：「屁的悟性高！！！」
辰天此刻，有一種想要狂笑不止的衝動。
這特麼是個屁的悟性高。
是個屁的無法理解的位面。
這特麼就是地球之上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就能理解的東西！這不就是二進位嗎？
花費了這么半天的力氣，又是糾結是否，又是什麼純粹的概念。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進位問題而已！0與1。
就是這麼的簡單。
0代表不存在。
1，就代表存在。
這麼簡單的問題，倒是被她說的跟什麼大道定律一樣。
「莫要忘形。
。
。」
就在辰天覺得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的時候。
他的耳邊，突然想起了道祖的聲音。
在是道祖，在對他進行跨界的傳音。
辰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道祖。
。
。
您。
。
。」
「記住。
。
。」
道祖的聲音，再次穿越了空間而來。
「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
。
。」
辰天的識海之中，像是被猛然震動了一般！下一秒，辰天像是被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心口一般。
逼仄的壓迫感，讓辰天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辰天連連後退了兩步。
而天使靈心自然是不知道道祖與辰天跨界傳音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辰天如此模樣，立刻上前。
「怎麼回事？」
辰天沒有說話，反而猛然抬起了頭顱，望向了高天！星辰之目發動，辰天的雙眼之中，猛然激盪而出的兩道星光，直插霄漢！天使靈心也不敢近前，只是驚訝的看著辰天的變化。
而辰天此刻，卻是用著無比強大的力量，試圖看穿這個世界的本質！此刻，在辰天的雙眼，之中，似乎正在一幕又一幕的飛速閃過宇宙的圖景，世界的本源，天道的輪迴。
。
。
沒有人知道辰天，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而辰天則很快收回了星辰之目，閉著雙眼，捏著雙拳，雙眉不斷的跳動著。
「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
。
。」
辰天默念著這段近乎讖語的話。
在這一刻，辰天才終於真正明了了道祖的大智慧。
也許道祖，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看到了這些。
是與否。
存在於不存在。
而辰天此刻，也終於理解了天使靈心所說的虛空引擎，究竟為何物了。
在一個存在於不存在的概念碰撞之間，憑空創造出的力量。
是無法想像的。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宇宙最開始，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一個奇點的爆炸。
不存在，變成了存在。
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個，浩大的宇宙。
而如果，能有一個引擎，可以將存在，變成不存在。
或者是把不存在變成存在的話。
而這個過程之中，所釋放而出的力量。
。
。
絕對是無法想像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