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不怒反笑，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辰天，笑吟吟的拍了拍手。
「不錯。」
「沒有讓我失望。」
辰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酒壺朝著天使靈心的方向一扔，低聲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天使靈心略微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辰天，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那我就跟說一說。」
「當然，我也只能告訴你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就這些東西而言，我也得告訴你，你能理解的部分，也不會太多。」
「而至於能夠理解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如何？」
「別廢話了。」
辰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了天使靈心低聲說道：「前有風不歸，後有你，一個個比一個喜歡賣關子。」
「你管我們能不能理解呢？」
「你不是說，我們不是敵人麼？」
「那既然不是敵人，你就直說就好了。」
「按照你所說，如果我真的理解不了的話，那就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又何須如此糾結呢？」
天使靈心微微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辰天。
「你讓我很意外。」
「你說不說？
不說把酒還我。」
天使靈心卻突然很是調皮的一笑，拽著酒壺跑到了一旁，低聲說道：「有酒不與人同享，天下第一大罪也！」
辰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在天使靈心的這張清冷的臉上，出現這樣生動的調皮神色。
還真是有幾分違和。
不過，辰天也並沒有點破。
而天使靈心則緩緩的喝了一口酒之後，看向了辰天，低聲開口，說道：「正如我之前所說，在這個世界之中，即便我是中天域的人，也需要受制於這個世界法則。」
「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則制定者和管理者，是下天域的勾陳宗。」
「我在他的世界之中，也無法施展出我的真正實力。」
「所以，在這裡，你可以輕易的殺掉我。」
「因為你擁有這個世界之中，最強的力量。」
說著，天使靈心伸出了兩根手指，指了指辰天的雙眼。
辰天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目前為止，我還能夠理解。」
「不過你說的很對，這一點，如果不是我受了道祖的點撥，也的確是理解不了的。」
「我甚至會認為，你本來就是修為低微而已。」
「可現在，我已並非井底之蛙了。」
天使靈心微微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辰天，低聲說道：「有意思，看來，銀河獵戶座懸臂的那顆蔚藍星球，的確有些讓人意外了。」
「不愧是一切的發源。」
「你也說地球，是一切的發源？」
辰天驚訝的看向了天使靈心。
天使靈心低低的點了點頭，看著辰天說道：「沒錯，九龍拉棺，不是第一次啟航了，亘古以來，他啟航了不知多少次，拉載過多少尚且年幼的強者，卻無一不是從地球而來。」
「就連我們天使，也未曾有過此等殊榮。」
「那個世界，明明就是很落後很低級的一個世界啊。
。
。」
「可是，在已知宇宙的已知文明之中，還卻從未聽說過任何一個文明，掌控的世界，是地球。」
「天使星雲多年以前，曾試圖同化地球的本源，但是，地球就像是罩著一層厚厚的霧氣一般，根本無法看透，更何談同化？」
聽著天使靈心的話，辰天又回想起了之前道祖所說的話，更加驚訝了。
難道，一個連修煉都無法進行的世界。
靈氣如此稀薄，甚至是在辰天離去的時候，那個世界的空氣之中，還存在著大量對生物有害的霧霾和工業廢氣的世界。
居然，會是萬物的起始之源？
辰天無法理解。
而天使靈心的話，讓辰天最為驚訝的，就是關於九龍拉棺的秘辛了。
原來，九龍拉棺，居然都是從地球而來的。
拉載的，都是地球之上的「神子」。
辰天驚訝萬分。
而更驚訝於道祖老子的可怕。
他可能是唯一一個，在記載之中，無需九龍拉棺，便能隻身來到這片星域的人了。
化胡而出，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里。
更是有紫氣東來，瑤池西望，翩翩青鳥庭前降的傳說，流傳於世千萬年之久。
更是有關令尹喜，見紫氣浮關，知有聖人前來，開關相迎。
而後，果然道祖乘青牛而過。
辰天微微收了收心思，轉過頭看向了天使靈心，低聲問道：「如果說，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之中殺了你，你是真的死了嗎？」
想了想，辰天還覺得微微有些不太放心，立刻問道：「我是說，我用星辰之目將你抹除，你還能夠復活嗎？」
天使靈心微微驚訝的看向了辰天，低聲說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個。」
辰天更加驚訝的看向了天使靈心。
難道說，她真的可以。
。
。
天使靈心笑吟吟的看著辰天，低聲說道：「如果你現在把我殺掉，或者以你的星辰之目，將我抹除湮滅，我的確就是死了。」
「但是，我的神識，或者說是我的靈魂，卻會包裹在一樣東西之中，你抹除不掉。」
「至少，在你的這個世界，甚至是在勾陳宗所在的下天域，也無法抹除。」
辰天微微驚訝的看向了天使靈心，低聲問道：「是什麼東西？」
「虛空引擎。」
天使靈心微微一笑，看著辰天低聲說道。
辰天的雙眼，陡然間變大了一倍還不止。
虛空。
。
。
引擎？
虛空這個詞，辰天能夠理解。
引擎這個詞，似乎是地球之上的科技文明，或者說是工業上的代表詞彙。
因為那是發動機的核心部分。
這個詞，能從天使的口中說出來，讓辰天無比的驚訝。
辰天還以為，只有從地球而來的自己和天心，或者是夏瑤，才會理解這個詞。
而最讓辰天震驚的是。
。
。
虛空這個詞，他可以理解。
引擎這個詞，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當虛空和引擎這兩個詞，結合到了一起的時候。
辰天卻無法理解了。
天使靈心似乎也看出了辰天的疑惑，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看著辰天說道：「這裡，你已經開始理解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