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四章 徘徊在地獄的魂

  第一千兩百八十四章 徘徊在地獄的魂

  ……

  大戰過後的天府帝國,成立了新的皇室,辰天也被帝朝冊封為新的君王,但很多人都知道,或許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天府帝國。

  一處廢墟之中。

  冷寒天也就是三皇子在毀滅星痕學院的時候,有許多人並沒有死,他們被楚南公和雲霄合力保護在屏障之內。

  但是整個星痕學院卻也慘遭破壞。

  至少有一半的人數死在了他的手中。

  冷寒天在你確定星痕塔已經失去了他原本的力量之後,就直接去尋找辰天了。

  所以剩下的人,僥倖活了下來。

  對於這個存在了悠久歷史的學院來說,星痕成為了過去,新一代和老一代的院長副院長都在這場戰鬥中死去。

  這裡沒有重建為學院,而是將他變成了墓地。

  辰天,瞑夜他們的墓碑也赫然在列。

  雖然許多人都無比的悲痛,但是死去的人已經不會復活。

  禹無心是在戰亂後的三天後掙脫了禹家的密室,當他知道那場大戰的結果之後,他很後悔自己的無能。

  無論辰天真實身份是什麼,當年天宗的恩情禹無心都銘記在心。

  對於他的死亡,禹無心的心中充滿了悲涼。

  星痕學院的墓地中。

  「因為雪落兮和柳岩堅信他還活著,所以這是唯一有他衣冠冢的地方。」月不凡輕聲說道,對於辰天的死,連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禹無心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去。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月不凡看向了禹無心。

  「見識過萬國疆域的強大,得知這世界還有更神秘的九州,現在的我們還太弱小,我想離開疆域,去更遠的地方闖蕩。」

  「你要去九州?疆域秘境呢?」

  「秘境只是所為強權者的遊戲罷了,他們只是想要我們去賣命,如今道宗不值得我們這麼做,已經沒有必要了。」

  禹無心想要離開這帝國,離開這疆域,去更遠的地方。

  月不凡愣住了,他思考了許久:「禹兄,長路漫漫,一起吧。」

  禹無心點點頭:「若我們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回到這裡,也許就有能力去改變一切。」

  「你說,他還有機會活著嗎?」

  「我不知道,但無論他是生是死,辰天都是一個傳奇的人物,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是我們難以超越的目標,不過即便他不在了,我也要變得更強,成為超越他的存在。」

  即便辰天已經死了,可是他依然是人們心中所憧憬的目標和對手。

  月不凡聞言笑了:「有朝一日,我們也會再度回到這裡,到那時候,我們在和你們訴說往後發生的故事。」

  「萬國疆域,再見了。」

  兩人朝著赤紅大陸的方向而去。

  一場戰鬥,一度悲涼,有人選擇留下,有人選擇離去,也有人堅定的想要復仇,更多的人卻選擇追求更高的武道。

  不歸山。

  「族長,您已經決定了嗎?」劍流觴突然宣布要離開帝國,引起了劍家的轟動。

  「當自己的能力不足的時候,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劍流觴此刻竟是有些明白當初父親離開的心情。

  當他們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必然要去追尋更強大更廣闊的土地。

  「什麼時候才回來?」人群問道。

  「不知道,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再也不會相見……」

  「不歸山,就交給你們了。」劍流觴化身為劍光,飛揚在虛空之中。

  辰天之死,天府戰亂,萬國疆域的各大勢力,無數天才的崛起這些都讓劍流觴的心中掀起了漣漪,他想要變得更強,強大到不在失去任何人。

  劍流觴的劍,不再無情。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揮劍的理解。

  「你又要拋下我嗎?」一道倩影,一聲哀怨。

  劍流觴突然停止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卻知道少女就在他的身後。

  劍流觴點點頭,似乎已經默認。

  「不走行嗎?」

  聽到女子的哀求,劍流觴一時心軟,回過頭來第一次將九天玄女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現在的我太弱了,弱小到無法保護任何人,若是當時我還能在強一點,辰天也許就不會死。」

  「辰天的死,不是你的錯。」九天玄女含著淚說道。

  「是啊,但若我能救他的話,他就不會死,辰天當初所面臨的局面,誰又能保證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若繼續留在這帝國,我又如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劍流觴離開了懷抱:「明月,等我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會再度回來,若那時候你心不改,我們便成親,永遠不再分離。」

  「若我再也沒有回來,請你忘記我,忘記劍流觴吧。」

  說完,不再等九天玄女的回答,劍流觴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很快那身影越來越小,最後不見了蹤影。

  凝視著那道離開的目光,九天玄女狠狠的哭了一場。

  這樣的一幕,幾乎在帝國之內同時上演。

  落日城方面,辰南,風無殤他們去了古疆域,他們將會和鐵熊匯合,從赤紅大陸翻越而去,前往更高級的地方。

  他們想要復仇,想要擁有抵抗萬國疆域勢力的力量,那麼他們就要不斷的變強。

  但這帝國,都是那十大勢力的棋子,他們若是想要尋求更強大的力量,只有前往更加危險的地方。

  九州之地,是他們所有人所嚮往的地方。

  年少時,懷著希望,心中憧憬夢想。

  青年們開始踏上旅程,目送的人,滿眼的思念和悲傷,生別和死離,或許是人世間最難受的兩件事情。

  那一天,帝國和古疆的少年們,踏上了希望的征程,只是誰也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而與此同時。

  在一個唯有黑暗的空間之中。

  一隻孤獨的身影不斷的徘徊,他雙眼空洞,兩眼無神的漂泊在這黑暗中,從黑暗的森冷,但黑暗的渡河。

  這條路,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

  這裡不知歲月為何物,更不知道天日為幾何,只有黑暗和荒蕪,這條身影在黑河中不斷的穿梭,任由那黑暗的海水侵蝕在他的身上。

  但是時間越久,這原本看不清形狀的黑影漸漸出現了人形。

  很快,又是不知什麼日子,那黑影開始吸收周圍荒蕪的力量,那一縷縷的黑暗氣息,不斷的朝著他的身體湧現而去。

  黑影終於在漫長的日子中,突然閃爍出了光亮。

  這光芒將整個黑河照耀,但黑暗很快就再度侵襲,只是光芒消失的時候,黑影凝練出了人形。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青年的目光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世界,隨後零散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頭好痛。

  青年發出哀嚎和痛楚,整個黑河都因為他的咆哮而震動。

  「年輕人,別這麼急躁嗎,不過你居然能夠以魂魄身姿吸收這獄海冥河的能量再度復生,這還是漫長歷史中的第一人。」

  「誰,什麼人。」

  青年慌亂的大喝。

  「年輕人,不用害怕,看看黑河的對岸,我們就在那裡。」

  青年順著聲音看去,岸邊果然朦朧的閃爍出了身影,這些人全身黑衣風貌,模樣就如同死神。

  「你們是誰,這又是那裡,我又是誰?」青年詢問道,腦海中的記憶不斷湧現,只不過有些混亂,讓他的頭無比的痛。

  「這裡是血海冥界,上古的世界,年輕人,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相比起青年的震撼,他們卻更加驚異青年的存在。

  「血海冥界,上古的世界,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又是誰,我是誰。」青年忍受著疼痛,不斷的想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終於在安分的疼痛之後,他忽然留下了眼淚:「我是瞑夜,我是瞑夜,天府帝國怎麼了,無塵怎麼樣了,星痕學院怎麼樣了。」

  「啊啊。」

  但是很快,瞑夜又陷入了悲痛之中:「沒了,我死了,星痕也沒了……」

  「哎,可憐的孩子,你究竟從何而來。」岸邊的身影繼續說道。

  「我,我從一個帝國而來,老人家,你能告訴我,怎麼才可以離開這裡嗎?」瞑夜激動的說道,他還活著,他繼續還活著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天府帝國。

  「哈哈,哈哈,來到這裡你還想離開嗎?」岸邊的人笑道。

  「前輩,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什麼是界嗎?」

  「界,那是什麼?」瞑夜一臉駭然的說道。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對了,你說你從帝國而來,什麼帝國,這上世界之中,可從未聽說什麼帝國啊。」

  「帝國,帝國在萬國疆域的一個地方,在大陸一個很邊緣的地帶。」

  岸邊的人神情一顫:「你說你來自大陸很邊緣的地帶,那麼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這可是上世界啊。」

  瞑夜搖搖頭,這些他怎麼又會明白。

  「前輩,我如何才能離開這裡?」瞑夜激動的問道。

  「離開這裡,不是不可能,只是誰也沒有成功過,你想離開,就必須穿越冥界血海,但是那血海卻沒有人可以離去,就算你離開了血海,也無法離開冥界戰場,戰場如今已經徹底的被那些王者所通知,我冥界的人,唯有任人宰割的份,除非,上古預言的人出現,否則,冥界永遠是最弱的存在……」

  老人的話語,迴蕩在獄海冥河,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