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成功啦?」看著昏死過去的孟義,王玄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能說契約是簽訂了,但至於成功與否,還得看他醒來的樣子。」夢玲瓏回道。
「那好吧,只能先等他醒來再說了。」王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隨後他把戰場打掃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後,騎著慫包往水月城的方向奔去。呆毛則是用尾巴卷著孟義,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如今凌天閣和王家的危險算是暫時解除了,皇室經歷這麼大的損失,要想再次發難估計也需要好一段時間,這也給凌天閣的發展爭取了一些時間。
有著神識和破妄之眼的幫助,黑夜根本對王玄構不成任何阻礙。不過黑夜也是妖獸最活躍的時候,大多數獵食者都是在夜晚出來覓食,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路上他都是儘量繞開了四階以上的妖獸,前進的速度也不是非常快,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時,他才來成功穿越了霧語森林,來到了森林外圍。
這裡距離水月城只有一百多里的距離了,等天亮之後,很多水月城的人都會到這裡來獵殺妖獸。
為了避免被人撞見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王玄將慫包和呆毛重新收進了靈獸袋,一隻手提著孟義的腰帶,繞道小路往水月城走去。
「咚…………」王玄提著孟義走路有些不方便,一不小心將孟義的腦袋撞到了一棵樹上。
「哎喲!」孟義也被這一撞給撞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慘叫。
「你終於醒啦?正好,你自己走。」見孟義醒了,王玄也是把他扔到了地上。
「這是哪裡?你又是誰?」孟義從地上爬起來後看了看四周,然後又一臉懵的看向了王玄。
「嗯?這是什麼情況?」王玄扶著下巴,疑惑的打量著孟義。
「估計是你當時用力過猛,把腦子給他弄壞了吧。」夢玲瓏無奈的說道。
「他是豬腦子嗎?這麼容易就被弄壞了?不應該啊?」王玄也是皺起了眉頭,隨後看向孟義問道:「你不認識我?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對啊,我是誰?」孟義抱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撓了起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隨後又看向了王玄。
「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你能告訴我嗎?」孟義帶著一副可憐的眼神說道。
「你為什麼認為我會知道呢?」王玄看著原本威風凜凜的皇室將軍變成了這副模樣,也是有些想發笑。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你是我很親近的人。」孟義一臉認真的說道。
孟義說的話王玄也是相信的,因為從種下靈魂印記開始,他就能隱隱感知到他和孟義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繫。好像孟義所想的一切他都能知道,而只要自己想,一個念頭就可以殺掉孟義。
「好吧,你的名字叫孟不義,而我正是你的主人。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從我所有的命令,明白嗎?」王玄也是一臉正色的說道。
「原來您是我的主人,難怪會感到這麼親切。主人請放心,不義一定聽從您的命令。」知道自己名字後,孟義立馬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道。
既然孟義已經記不起自己的名字,王玄也就給他重新改了一下。
別人都說名字和性格是反的,這傢伙單名一個義字,按名字來看應該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可他原來卻是個牆頭草,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放棄,毫無義氣可言。
如今既然歸順了自己,那就把他的名字反過來,取名不義,說不定以後就變得講義氣了。
「對了,你既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那你的一身本事不會也忘了吧?」王玄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趕忙看向了一旁的孟義(以後叫孟不義)。「不義,你施展一次武技我看看?」
「是,主人。」孟不義微微躬身恭敬的回道。
隨後他祭出了一桿靈器長槍,在半空中舞出一道槍花,槍花瞬間化為無數道光影長槍。接著無數光影長槍向著他手中的靈器長槍匯聚,最後形成了一道十餘丈長的巨大光槍。
這正是他當時對王玄施展過的槍法武技——一點寒芒。
「夠了夠了,快停手。」看到孟不義一來就施展大招,王玄也是趕忙阻止道。
「是,主人。」孟不義聽了命令也是趕緊收回了靈器長槍。
「沒想到他連名字都忘了,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功法武技,不錯不錯。」王玄也是滿意的說道。
「這很正常,功法武技練的多了就會刻進骨子裡,想忘都忘不了。」夢玲瓏解釋道。
「這倒也是,就好比我修煉功法,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注意經脈線路,到後面根本都不用想,元氣就會自主的流轉起來。」王玄點著頭說道。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結果王玄還是非常滿意的。唯一一點遺憾就是孟不義失憶了,他本來還想從他口中問出點皇室和千羽宗的情況,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你先把這個吃了,趕緊恢復傷勢,待會兒還得趕路呢。」說著王玄就將一片雪白的花瓣遞給了孟不義。
孟不義接過花瓣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塞進嘴裡吞了下去,接著原地坐了下來,自主的運轉起功法。
對他而言,王玄的話就是命令,他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只需要服從就行。
「嗯,不錯不錯,哈哈哈!」見狀王玄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
白色花瓣正是陰陽兩生花的花瓣,雖然只是一片,但藥效十分的強大,哪怕還有一口氣在都能救活。
先前的戰鬥孟不義被王玄打的遍體鱗傷,如果要他自行恢復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過來的。
現在還不清楚水月城的具體狀況,危機仍然沒有解除。萬一還有什麼其他危險的話,養好傷的孟不義也會是一大助力。
而且孟不義現在已經成為自己最忠實的奴僕,對待自己人,王玄自然沒有什麼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