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三大少主,無憂,無心,赤空。
按照實力來排的話,無憂少主是三個人當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但即便如此,這無憂少主也是天榜第十二的絕頂高手,擁有高達九重境的強大修為。
「這林雅都這麼強了,還請什麼護衛。」
白素素有些不解,隨即她看向了旁邊的凌塵,「看來咱們這次踩上地雷了,無論哪邊贏了,只怕咱們都討不了好。」
萬獸門的人不必說,若是被他們贏了,肯定會殺死他們兩個,而即便是那林雅取勝,說不定也會殺他們滅口。
畢竟黑市的人同樣無法無天,幹過的骯髒勾當數不勝數。
「有機會的話,就抓緊逃走吧。」
凌塵點了點頭,這種時候,也管不了任務了,如果連命都丟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他們現在好像還沒注意到我們,不如我們現在就悄悄逃走吧。」
白素素道。
「不行,他們肯定早就發現了,現在兩邊還沒有打起來,我們一旦暴露行跡,他們反而會注意到我們,只能趁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才有機會。」
凌塵搖了搖頭,他和白素素都不擅長隱藏氣息,林雅和楊洪修為都比他們高得多,肯定早就發現他們了。
只是眼下,並沒有什麼精力來搭理他們。畢竟和他們的對手相比,自己和白素素,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不過這下兩邊都出現了一名天榜高手,差不多勢均力敵了。
「無憂少主,久聞大名,今天終於可以比劃比劃了。」
那獸王楊洪見到暴露真實修為的林雅,也是絲毫不慌,仿佛有著足夠的底氣一般。
「比劃?」
林雅頭上的長髮飛舞,衣袍飛揚,身姿婀娜,隨著她長鞭揮動之間,那長鞭之上,也是泛起了一抹愈發赤紅的顏色。
「光憑你這本人的話,恐怕還無法做我的對手。」
林雅美眸中泛起了一抹光芒,萬獸門的人最擅長驅使異獸,若是離開了異獸的話,其本身的實力,並不能算多強。
「怎能讓無憂少主失望。」
楊洪將一個玉瓶取了出去,然後拔開瓶塞,將小半瓶的紅色液體倒進了嘴裡。
看到這一幕,凌塵和白素素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這傢伙服用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下一刻,楊洪的身體便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一撮撮黑色獸毛,竟是從他的身上生長了出來,隨著獸毛長起來的,還有獠牙,獸須,他整個人,仿佛都是進入了一種狂暴狀態,變得和一頭猛虎有些相似。
「這是……獸化?」
見狀,凌塵的眼瞳也是微微一縮,萬獸門強大的不止馭獸的手段,同樣的,他們也抽取各種各樣的異獸精血做研究,研究如何將獸血融入人體,通過飲用獸血,而獲得「獸化」的能力。
一般來說,「獸化」之後,戰鬥力將會取得飆升,但是同樣的,理智會受到影響。對於萬獸門來說,他們也不能完全消除異獸精血中的狂暴因子。
而普通人根本無法和異獸精血相容,若是盲目使用精血的話,幾乎都會落個爆體而亡的下場,像凌塵之前吸收了黑魔猿的精血,就連有凌天真氣護體的他,都落了個差點暴走而亡的下場。
「果然是魔門異類,手段儘是些邪魔外道。」
林雅看著全身「獸化」的楊洪,俏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在「獸化」之後,楊洪的氣勢明顯提升到了和她相近的地步,甚至,在氣息的霸道程度上,還要勝她一籌。
「黑市不也是邪魔外道?行了,別說這些沒用了,這一株地心火蓮就在這裡,誰的力量更強,它就是誰的!」
楊洪眼中猛然閃現出一抹凶光,而後他身形一閃,凌空揮起尖銳的利爪,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爪刃,猛然暴射而出。
林雅美眸微微一縮,她的長鞭也是揮了出去,如同一條赤蟒席捲出去,將她面前的整片空間籠罩。
「轟!」
兩股強大的氣勁碰撞在一起,將周圍的環境攪得一塌糊塗,大塊碎石不斷滾落下來。
兩人沿著洞窟,飛檐走壁,氣勢如虹,在他們的激烈交鋒下,仿佛整個山體都在震動。
「魔虎十閃!」
楊洪身體猛然一抖,途中增加一倍,一下子變成了十個,速度快得驚人,虎影縱橫,看一眼都要暈過去。
然而那林雅臉上卻看不到太多的驚訝神色,她的身體往後一仰,瞬間無影無蹤。
卡擦!
地面和牆壁被抓出一道道裂痕,楊洪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這招一旦施展出來,那是無往不利,就算是比他強大的武者也要被他迷惑,輕易擊殺,卻從來沒有遇到過輕功比他還要好的人。
但是眼前的林雅,無疑是非常靈活,在輕功方面不下於他。
楊洪察覺到林雅的難纏,再次施展出魔虎十閃,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爪芒上繚繞著一層黑色的氣息,所到之處,花草樹木枯萎,地面龜裂,淡淡的焦臭味瀰漫開來。
嗤嗤!
爪芒觸碰到林雅身上的真氣,瞬間就腐蝕出一個大洞。
真氣表面有被腐蝕的跡象,林雅不敢托大,運起真氣獨有的護體氣芒,無數鋒利的氣流組合在一起,絞殺著這黑色爪芒的侵蝕。
噼噼啪啪!
突然間,林雅手上的長鞭仿佛是一頭活物一般,這件武器竟然內有玄機,從它的身上,瞬間長出了一根根的尖刺,布滿了整個長鞭,這些尖刺極為鋒利,閃爍著逼人的寒意,所過之處,岩石上紛紛出現一個個細洞。
「敗吧!」
黑芒和爪力合一,楊洪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他躲掉了林雅長鞭的糾纏,出現在林雅身後,黑氣繚繞的右爪抓了上去。
下一刻!
空氣爆裂之聲傳出,林雅身上的真氣被硬生生抓出一個大洞,險些傷到林雅,當然,楊洪也不好受,他的手掌依然被林雅神出鬼沒的尖刺長鞭給擊中了,表面被氣芒刺出許多細小的創口,往外泌出血絲,如同被馬蜂蟄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