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塵指向那一張人物畫卷的時候,他也是敏銳察覺到,人皇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不行麼?
凌塵心中暗想。
「小傢伙,你的眼光,很毒辣啊……」
人皇直視著凌塵,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我的眼光一向不錯。」
凌塵倒也不懼,人皇是何等人物,既然金口一開,讓他自己選擇,那想必不可能再反悔。
比起那些死的寶物,當然是一個活的人皇更有價值,雖然只是一道封印了人皇意志的畫卷而已,但是其價值,也遠遠不是那些所謂的「寶物」能夠相提並論的。
「看來你不知道這人皇殿中藏了多少寶物,這樣吧,我破例讓你再選一次。」
人皇指了指那些光團中的寶物,而後道:「那些東西,都是奇物級別的珍寶,其中甚至有半聖器那等級別的寶物,在雲出之地這個小地方,這種級別的寶物可是千年難遇。」
凌塵聞言,只是眼前微微一亮,並沒有怎麼動容。
見得凌塵這般模樣,人皇也並不意外,這些東西,放在人皇殿中,的確不值一提。
「人皇殿中,有兩大絕世寶物。」
人皇按了下座位旁邊的扶手,一道機關啟動開來,大殿中間的地面突然出現一個空洞,空洞下方升出一方石台,石台上面,是一座一人多高的鼎爐。
鼎爐上方,被沉重鼎蓋給封住。
兩人來到這鼎爐旁邊,人皇開口道:「打開它。」
凌塵點了點頭,然後也是用力扳開那沉重的鼎蓋,頓時間,一股濃郁得可怕的能量氣息,從那大鼎之中翻湧而出,衝進了凌塵的鼻孔之中。
在這股氣息入鼻之後,凌塵竟是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都是因此而濃郁了一些。
「好精純的能量。」
凌塵吃了一驚,他還從未見過哪種靈藥的氣息,能夠濃郁到這種程度。
「這裡面的液體,名叫破天靈液。」
人皇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這種破天靈液,能夠在短時間極限發掘一名大宗師武者的潛能,幫助他們在一年之內,將修為提升到天極境。」
「什麼?」
凌塵臉龐上陡然湧起了一抹駭然之色,將大宗師強者強行提升為天極境強者?這世上竟有這種逆天的藥物?
「這裡面的破天靈液,若是分配下來的話,應該可以有一百滴左右。」人皇道。
「一百滴,那就是一百名天極境強者!」
凌塵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一鼎破天靈液,便等於是能夠製造一百名天極境強者!
可怕!
「這種東西,應該不會沒有副作用的吧。」
勉強壓抑住心中的震驚,凌塵忍不住問道。
「那是當然。」
人皇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在短時間內獲取強大的力量,那便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服用破天靈液的代價就是,壽命。」
「正常大宗師強者,如果沒有什麼變故的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天極境強者,可以活兩百歲。但是通過服用破天靈液晉級的天極境強者,之後只能再活五年。」
「而且,無論再怎麼修煉,他的修為也無法再有所寸進。這就是代價。」
聞言,凌塵也是不由沉吟了起來,「好重的代價。」
不過想到這破天靈液的效果,這點代價也不算太誇張,畢竟這就相當於能夠製造出一百名天極境強者,即便只有五年,這東西若是落入邪人之手,怕是能夠能整個武林納入其統治之下。
「怎麼樣小子,擁有這一鼎的破天靈液,能夠幫你成為這雲出之地的霸主,根本無人將有能力與你爭鋒。」
人皇的話有些循循善誘的味道。
然而凌塵卻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沒有那種野心。」
「是嗎?那太遺憾了。」
人皇有點失望,不過他的眼瞳深處,卻是浮現出一抹隱晦的精光。
「不要緊,還有一樣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
人皇的嘴角微微掀起,他手掌一揮,那大殿的內壁陡然鬆動了起來,一面布滿了古老圖案的符文壁,在那符文壁的中央,儼然有著一面古老的金屬令牌,鑲嵌在那其中。
這令牌不知是用何材質打造,散發的光澤似石非石,似金屬而非金屬,而且釋放出來的氣息,也非比尋常。
湊近了看,在那令牌之上,赫然寫著「虛皇令」三個字!
「又是虛皇令!」
凌塵面色陡然一變。
他記得第一次見虛皇令的時候,還是在天宗遺址之中,最終這虛皇令引起了各大武林巨頭的爭搶,最終被青衣客奪取。
虛皇令,一直傳聞是武林至寶,一枚虛皇令,便是天宗最大的秘密,但是虛皇令究竟有何作用,凌塵卻並不知曉。
「虛皇令,是很早就在這個世界流傳的東西。」
這時候,人皇的聲音響了起來,「有的人,說這虛皇令是一位名叫『虛皇』的至尊皇者遺留下來的,也有的人,這是隨著這片天元大陸而誕生的東西,更有的人說,這是大陸締造者的東西,是從上界虛空流傳下來的。」
「虛皇…締造者……」
聽著這一個個名字,凌塵也是心驚不已,天元大陸的締造者,那是什麼實力?人皇只能算是第一個破碎虛空的皇者,但是如果和締造者相比,恐怕還比不上。」
「那九道令牌之中,分別封存著一招無上武學,每一招武學是獨立的,但是卻又具備著互相之間的聯繫,我曾經湊足過其中八道,可惜差了最後一道,沒有練成全部的整套武學。」
「整套武學若是練成,恐怕真能有開天闢地之能。但即便只是一招,也足夠你受用無窮了。」
「原來如此。」
凌塵這才知道,這虛皇令原來是這等作用,九招無上武學,能夠開天闢地?這簡直就是逆天神物了吧。
難怪武林之中,為了虛皇令可以引發那等激烈的衝突,那些天極境巨頭,一個個就像是獵狗見了骨頭一般,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奪取那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