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你居然平安出來了?」
蕭天夜的眼中充滿了驚愕。
他明明親眼看到,凌塵被打進了那一座魔淵之中。
凶多吉少。
那第四層的環境何其險惡。
無數異族強者和妖魔充斥其中。
甚至有異族大帝肆虐。
連准帝級別的長老,都隕落了好幾個。
第一山主被迫撤出。
就凌塵這點實力,居然逃出來了?
簡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不光是他。
第一山主和那崑山三老等人,臉上也都浮現出了一抹驚異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恐怕在場的誰也沒抱什麼希望,覺得凌塵能活著出來了。
除了器皇還在堅持之外,甚至連第一山主都準備封閉這萬仙古井的出入口。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凌塵居然活著走出來了。
「凌塵,你沒事吧?」
器皇的眼中湧出了一抹驚喜。
連他都不認為凌塵能活著走出來,沒想到後者卻活著出現了。
「我沒事。」
凌塵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第一山主的眼中充滿疑惑,「凌塵,能否說說你在第四層中的遭遇?」
凌塵墮入了第四層古井,根據崑山三老的描述,凌塵恐怕是十死無生,而且在那這第四層古井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恐怖的波動,那是一股連他都從骨子裡感到戰慄的存在。
雖說那一股波動只是存在了極短的時間。
但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凌塵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當即便笑著說道:「這次能夠逃出來,實屬僥倖。」
「我落入那魔淵之中後,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那魔淵之中空無一物,竟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
「我在那魔淵之中躲藏了一段時間,將傷勢盡復之後,便走出了魔淵,並未再遇到那異族大軍,成功走出了古井。」
凌塵自然不可能將自己被地府巨頭看中的事情說出來。
更不會說自己的體內被植入了地府的印記。
這樣一說,只怕他即便和器皇之間的關係再熟,也會陷入大麻煩之中。
天庭決不會容許一個擁有地府印記的人,繼續活蹦亂跳。
然而聽得凌塵這話,第一山主眼中的疑惑果然迅速消除了不少。
「你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
那崑山三老和蕭天夜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可是一路拼死拼活,最後還是靠著第一山主的救援,方才逃出生天。
而凌塵,竟然就憑藉著一己之力,準確來說,應該是憑藉著一己的運氣,居然安然地走出了這座萬仙古井。
如果凌塵說得是真的。
這是何等氣運。
但凌塵也絕無撒謊的理由,如若不然,凌塵又是通過什麼方法逃出來的呢?
第一山主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最終還是打消了心中疑慮,「不管怎麼說,小友你這次能順利脫險,都是天大的好事。」
「這座萬仙古井,我們萬歸仙山現在便將其封閉,你們這些小輩,先回去休息吧。」
「遵令。」
凌塵拱了拱手。
旋即便和蕭天夜等萬歸仙山的聖子,返回了聖子山。
凌塵在返回聖子山洞府之後,便即刻開始閉關。
他想要探查一下,那一尊地府的巨頭,植入的那一枚地府印記中,究竟包含了什麼。
然而,此時的凌塵無論如何感應,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東西。
那一枚地府印記,就仿佛是徹底消失在了他的體內一般,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這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凌塵心中驚疑不定。
這枚地府印記既已植入,他居然感受不到,難道是他現在還沒有激活那一枚印記的資格?
不過凌塵到現在也還沒搞懂。
那地府巨頭為何偏偏選中了他這個人族。
而且還好像一副是精心謀劃的樣子。
這其中必有貓膩。
「算了,木已成舟,這件事情不必再多想了。」
得到一枚地府印記,對凌塵而言,無疑是一把雙刃劍,雖說是巨大的機緣,有助於實力的提升,但在得到印記的霎那,就意味著凌塵今後恐怕不可能再進入天庭了,而且很可能會被天庭追殺。
這印記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風險。
「還是先修煉吧。」
凌塵沒有再繼續糾結於地府印記的事情,而是打算先將在這萬仙古井中的機遇給消化了。
在這萬仙古井中走了一遭。
凌塵自然得到了不小提升。
從蕭天夜的手裡交換過來的天元一擊,也還沒有習得。
暫且就先將這些消化消化。
一邊等器皇那邊的消息。
時間迅速流逝,又過了四個月。
在這期間,凌塵將這天元一擊和裁決四式全部熟練,而他的修為,也是在此期間,順利地突破到神王六重天。
實力的提升,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段時間,凌塵除了修煉之外,偶爾會去器皇那裡,向器皇詢問不朽大帝的消息,順便討教煉器之道。
當然,每一次自然都是無功而返。
不過器皇那邊,確實也是在全力地打聽著,而且還請了其餘三位山主幫忙打聽,以萬歸仙山的能量,只是打聽一個人的話,應該很快便會有結果。
畢竟大帝層次的人物,在這中央星域當中,那也是相當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像神王,打聽起來應該不至於會太過困難。
如今在順利突破境界之後,凌塵頓感神清氣爽,一大清早便離開了聖子山,前去拜見器皇。
然而,此番凌塵從這萬歸仙山的門中穿行而過,卻這一路上卻顯得十分空曠,平日裡相當熱鬧的地方,竟是空無一人,讓凌塵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過凌塵也只是心中詫異而已,可能這萬歸仙山舉辦了什麼活動也說不定,他懶得管這閒事。
然而,就當他準備快步離開此地的時候。
前方卻有著一人現身,向著他狼狽不堪地跑了過來。
凌塵定睛一看,卻不是別人,正是那聖子黃裳。
「何故如此狼狽?」
凌塵只是掃了這黃裳兩眼,旋即眼中便流露出了一抹驚詫之意。
此時的黃裳,看上去有些衣衫襤褸,身上有多處的傷口,這副狼狽之象,顯然是和人剛交過手,而且還吃了不小的虧,被打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