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長槍劃破天空,掀起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稍後,那一道人影便是從天而降,手中的長槍,狠狠地插進了地面,將地面給生生地插裂了開來!
他手中的長槍,槍頭彎折,九曲十八彎,這一桿長槍,顯然是一件非同一般的天神器,驚人的鋒芒,從那槍頭之處散發了出來。
「是神王府的青年頂尖高手,谷開泰!」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了這一道人影的身上,旋即就有人驚呼出聲,將對方給認了出來。
驚呼之聲,頓時傳開!
谷開泰,跟方才的金滅陽可大有不同,雖然同為神王府的青年一代,但是谷開泰可遠遠不是金滅陽之流能相提並論的。
「參見谷師兄!」
那神王府的宋擒虎、羅振玉等人,見到谷開泰的到來,皆是神色一凜,旋即立刻向著谷開泰拱手抱拳,神態極為恭敬!
谷開泰,乃是神王府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對方的身份,非同凡響,乃是上一屆的神王府「六君子」之一,當初的實力就十分強大,馳騁年輕一代,現在就更別說了,隨著年齡和見聞履歷的增長,現在的谷開泰,在神王府中,已經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谷開泰的修為,雖然只有虛神境七重天,但是他卻可以輕易斬殺尋常虛神境九重天的高手!
「谷師兄!快救我!」
那跪在地上的金滅陽,見到谷開泰到來,頓時口中就發出一道尖叫之什麼鬼,看向谷開泰的眼中,滿是希望之色,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然而谷開泰並未回應他們,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凌塵的身上,旋即一道極為冷漠的聲音,便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凌塵,你好歹曾經是聖靈院弟子,居然如此兇殘歹毒,」
「以前,我還覺得你只是誤入歧途,內心並不壞,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可能以前就是魔宮的奸細,是個小魔頭,混進聖靈院中,掩人耳目,只是為了掠奪聖靈院的資源和東域年輕一代的氣運。」
谷開泰的聲音傳開,那東域的強者人群中,頓時便有著不少人影,皆是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可,他們覺得,谷開泰說的很可能是真的,凌塵的殘暴,已經顯露無疑,這樣的人,魔性深重,根本就不是誤入歧途,而是天生的小魔頭。
「好大的帽子扣得,」
凌塵對於谷開泰這般扣帽子的行為,卻是十分鎮定,旋即淡淡地道:「怎麼,若是想要打架的話,何須這麼多廢話,我人就在這裡,隨時奉陪。」
「真是狂妄。」
谷開泰搖了搖頭,眼中完全被譏諷之意所充滿,「你自以為有點實力,可以傲視東域年輕一代,便以為自己真的天下無敵,可以傲視天下人?」
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長槍,已是緩緩舉起,彎曲的槍頭,指著凌塵,「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東域青年一代的真正實力。」
話音落下的霎那,谷開泰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而後他猛地長槍一掃,從虛空中猛然橫亘而過,狠狠地撕裂空氣,向著凌塵暴射而去。
槍尖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是隱隱扭曲了起來。
然而,就這仿佛足以撕裂虛空的槍芒暴掠而至的霎那,凌塵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將左手探出,旋即一道通天魔輪,便是出現在了凌塵的身前,滾滾轉動了起來。
咚!
那一道仿佛足以洞穿虛空的槍芒,狠狠地轟擊在了那通天魔輪之上,但是卻並未將通天魔輪給轟破開來,僅僅是激發出了一圈劇烈的漣漪而已!
「霸神之槍!」
谷開泰大喝一聲,一股極為恐怖的巨力,便是狠狠地傾瀉在了那通天魔輪圖案上面,那等恐怖的壓力,竟是將這一道通天魔輪圖案,給生生地壓得扭曲了起來!
凌塵的身體,都是被震得生生地暴退而開,身體向後飄飛而去。
見到這一幕,那金滅陽三人的眼中,也是陡然湧現出了一抹喜色,不愧是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谷開泰的實力,的確是相當可怕,剛一出手,就已是取得了上風!
「這小子,總算是踢到鐵板了吧?」
在那行宮的暗處,昊九幽的臉上,陡然是浮現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凌塵剛才太過囂張,現在,總算是出現了能夠好好治一治這小子的人物了!
凌塵這一退,就是數千米,眼看著就要撞上一面牆壁。
就在這時候,凌塵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精光,旋即他的身體猛然一震,頓時間,凌塵腰間的殺生帝劍便脫鞘飛出,瞬間化為萬千劍氣,猶如在凌塵的背後凝聚出了一朵劍花般,在半空中陡然綻放了開來!
咻咻咻咻咻!
漫天破風聲響徹而起,隨後那一道道劍芒,便皆是以極為兇悍的態勢,向著谷開泰席捲洞射而去!
突然遭到凌塵這般狂暴的反擊,谷開泰的臉色,也是驀然一變,他的身體,陡然就旋轉了起來,向著半空中席捲而上,試圖避開凌塵的這一波劍雨。
叮叮叮叮叮!
他的長槍,在腰間仿佛形成了一道旋風,在半空中橫掃開來,將那一道道飛劍一般的劍氣,給悉數地格擋了開來!
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在這一波劍雨的轟擊下,已經退到了數百米之外,方才穩住身形。
谷開泰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了一抹冷笑,淡淡地道:「傳聞你的聖靈劍法,乃是聖靈院最強的劍法,連院主靈虛子,都只是領悟了一點皮毛。然而這門劍法吹得厲害,從你的手裡施展出來,也不過如此。」
「是嗎?」
然而凌塵聽了這話,嘴角卻是掀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谷開泰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在這一瞬間,忽然間,他的臉側,一縷頭髮就掉了下來,旋即他那咽喉位置的皮膚突然開裂,出現了一道血色的劍痕。
「什麼?」
谷開泰的面色,陡然一變,旋即就迅速陰沉了下來,凌塵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命中了他的咽喉,而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