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趙盤少爺不可能騙我!你的丹田不是在劍神宗被人碎了嗎?」
眼見凌洋被凌天一掌擊退,趙玉亦是驚呼出聲。
趙盤,乃青州城趙氏家族嫡系子弟。
同時,也是劍神宗內宗弟子。
他的話,怎麼可能有假?
「既然趙盤告訴了你我丹田被碎之事,那他可曾告訴你,劍神宗劍子冊封大典之日,我將一劍神宗靈輪境天驕踩在腳下的事情?」
凌天藐視的目光瞥了眼趙玉。
「腳踩劍神宗靈輪境天驕,這……」
客堂內,凌洋、大長老、三長老幾人紛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劍神宗靈輪境天驕是何等實力?
不誇張的說,隨便拿出一個,就足以覆滅整個凌家!
凌天同樣是劍神宗弟子。
若不是他們事先得到消息,知道凌天丹田被碎,斷不敢對凌天動手。
甚至,只會把凌天供起來。
但現在,凌天卻告訴他們。
哪怕是劍神宗靈輪境天驕也被他踩在腳下過……
這證明,凌天同樣擁有靈輪境的實力!
在剛剛,凌天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凌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事情發展至此,凌洋也沒有要委曲求全的意思,緊鎖著眉頭朝凌天喝問了一聲。
「幹什麼?我剛才問你們了,是你們不配合!」
凌天冷冷道。
「你不就想知道誰傷了凌海嗎?好,好告訴你,重傷凌海的人是柳家的柳壁!有能耐,你就去柳家找柳壁報仇!別在我凌府耀武揚威!」
凌洋胸中怒氣在咆哮,低吼著對凌天回答道。
「柳家的柳壁?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
凌天目光微凝,認真回憶著。
在他印象里,柳家高手中,並無柳壁這一號人物。
「北風鎮柳家,只是青州城柳氏家族一脈旁系分支。這柳壁是從青州城柳氏家族過來的,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凌洋冷聲解釋道。
聞聲,凌天微眯著眼睛瞥了眼凌洋。
眼眸藏著一抹懷疑之色。
如果真是柳壁傷了他義父,先前在他問話時,凌洋等人為何不肯說?
難不成是怕惹禍上身嗎?
「倘若被我知道此事與你們有關,那我定會替義父清理門戶!」
凌天掃了眼堂內眾人。
冷聲言語的同時,也放開了凌風。
話落,他便轉身邁步,朝著客堂外走去。
凌洋等人絲毫不敢阻攔凌天。
望著凌天遠去的背影,他們心中唯有一股劫後餘生的膽寒之意。
「我們怎麼辦?」
等確認凌天離開凌府後,一側的三長老突然神色緊張道,「要是被凌天知道,凌海被重傷一事與我們脫不了干係,後果不堪設想啊。」
「事已至此,我們別無選擇。」
凌洋眉頭緊鎖。
在沉思片刻後,其眼眸閃過一道陰狠之意,「三長老,有勞你去柳府走一趟,就說凌海義子凌天回來了。告訴柳壁,凌天不除,後患無窮,青州城柳氏家族想要的東西,可能也會無法順利到手。」
……
此時,離開凌府的凌天朝著北風鎮西邊的凌家別院而去。
凌家別院年久失修,漏風漏雨,雜草叢生。
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凌天來到別院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破敗的門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他離開北風鎮短短兩年。
他的義父凌海,堂堂凌家家主竟淪落到了這種境地!
被人重傷,卻只能在這種地方養傷!
可以想像,凌海淪落至此,一定也沒有什麼丹藥來療傷。
單靠自愈,何時才能把傷養好?
「混蛋!」
凌天握了握拳,胸中忍不住湧出一股怒意。
他義父凌海,本是凌家第一高手,唯一的靈輪境四階武者。
凌家能有今日,乃凌海一人之功。
就算被人重傷,不再是凌家家主,也不該只有這種待遇!
咯吱!
想到馬上要見自己的義父,凌天強忍著胸中憤怒,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這時,院內一披頭散髮、面容憔悴,正在水井旁拎著水桶打水的青年扭頭朝大門看了過來。
「凌天……」
青年眼神有些呆滯,見是凌天愣愣一語。
「凌雲大哥!」
凌天亦一眼認出了此人。
凌雲,他義父凌海的長子,昔日凌家少家主!
然而,凌天此時看到凌雲。
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唯有痛心!
「凌雲大哥,你怎麼淪落到現在這一副樣子?」
凌天兩步上前,立馬來到了凌雲身側,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緊跟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修為……」
在凌雲體內,他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
「半年前,就廢了……」
凌雲表現的十分平靜,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淺笑。
但這笑容,卻滿是淒涼之意。
「是誰廢的?柳家的人嗎?」
凌天神色驟變,森然殺意不經意間浮出。
「不,不是柳家。」
凌雲搖了搖頭。
「那是誰!」
凌天沉聲問道。
「你還是別問了。」
凌雲嘴角苦笑,「走,我帶你去看看爹。」
言畢,凌雲放下了手裡的水桶,轉身朝著屋內而去。
凌天心情沉重,見此也不再繼續追問凌雲什麼,跟著凌雲就朝屋內走了過去。
「爹,你看誰回來了。」
一步踏上屋門,凌雲就在屋內喊道。
原本靜靜躺在破舊床板上的凌海聞聲,艱難的坐了起來。
「天兒……」
當他看到是凌天時,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義父!」
看到神色蒼白的凌海,凌天一步上前,立馬跪倒在了床榻前。
「天兒,你怎麼從劍神宗回來了?」
凌海話音虛弱,望著凌天問道。
「我跟劍神宗的師姐離宗歷練,剛好經過北風鎮,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您跟凌雲大哥竟在凌家受了這麼大的屈辱。被奪了家主之位不說,受了如此重的傷勢,竟被放逐到這種地方來養傷。」
凌天滿腔怒火,心中不忿,忍不住握了握拳。
然而凌海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怪不了凌家,你也別怪你二叔。而今,雲兒修為被廢,我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勢,家主之位交給你二叔也屬合情合理。我為凌家闖下這麼大禍,是凌家的罪人,此時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落腳養傷,已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