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問的屠聖領域雖強，可作用實際只是禁用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被禁用，聖境強者跟九階至尊無異。
然而能真正入聖之人，武道天資本就不會弱。
凌墓、凌動，年輕時皆非泛泛之輩，閃耀過一個時代。
只是凌動入聖已久，突然被禁用法則，一時慌了神，沒敢正面同凌問交鋒。
畢竟，他也怕死，更怕被人笑話！
相比之下，凌墓思緒要比凌動清晰的多。
在他看來，縱使自己身處屠聖領域，被禁用法則，壓制修為於道境九階，亦不會比凌問弱多少。
哪怕無法誅殺凌問，但也不至於為凌問所殺。
「殺！」
面對凌墓，凌問一句話不想多說。
在他未成為凌氏聖族聖子時，凌墓就沒少打壓他。
若不是他自身實力夠硬，怕在成為聖子前就已經死了。
更何況，凌墓當初下令追殺他，間接害死了他摯愛之人。
今日不殺凌墓，如何解他心頭之恨？
咻！咻！咻……
數道劍芒同時朝凌墓刺殺而去，意在取凌墓性命。
凌墓沒敢大意，第一時間取劍而出，執劍出手。
兩道身影，瞬間纏鬥在了一起。
「掌門，我們要幫忙嗎？」
凌德見凌問與凌墓相戰不下，鎖眉看向了凌動。
「幫什麼忙？」
凌動冷斥道，眼眸怒火仍舊在竄動，「凌墓眼睜睜看著我明之一脈這麼多人被殺，視若無睹，我們又何必幫他？」
「額……」
凌德神情複雜，嘴裡嘀咕著問道，「可如果凌墓落敗身死，我們又該如何？」
「最好他死了！」
凌動冷聲道，言畢側目望向了凌氏三城的方向，「師尊，應該也快到了。」
凌氏聖族三脈之間，素來有些矛盾。
剛剛凌墓藏頭露尾，不顧明之一脈諸人生死的舉動，已然激怒凌動。
凌動現在巴不得凌墓去死，但也希望凌墓能多撐一會兒，撐到他師尊無常劍聖趕來。
至於相助凌墓的想法，他卻一點沒有。
因為那樣，只會讓明之一脈徒增傷亡。
轟！
這時，戰圈中突然爆出一聲巨響。
諸人定睛一看，卻見凌墓身影被轟飛。
「怎麼可能！」
凌墓翻騰幾圈穩住身影，面色霎時一沉。
他那執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竟被凌問的劍氣劃開了一道瘮人的口子。
「你應該慶幸自己不是跟我生在同一個時代！否則，你絕坐不上凌氏聖族族長之位！」
說罷，凌問再度執劍而上，身上殺意越來越盛。
凌問、凌墓，本非同時代之人。
兩人年齡，足足相差百歲。
凌墓年輕時也曾榮耀過一個時代，力壓凌氏聖族同輩。
可論相同年紀時取得的成就，凌墓遠不及凌問。
過去數十年裡，凌問被關押雷獄。
因無法感悟法則，他悟出了屠聖領域。
但同時，他也沒有懈怠道力的修行。
而今他對道力的掌控，已然登峰造極！
「該死！」
硬接凌問一劍，凌墓身影再次被轟退。
他忙扭頭看向了凌動這邊，對之喝問道，「凌動，你還在那裡看著？」
「此前，你不也看著嗎？」
凌動神情冷漠，反問凌墓。
「你混帳！」
凌墓惱怒，爆喝出聲。
「沒人能救你！」
與此同時，凌問又數劍斬出。
他早知凌動、凌墓不合。
這也是他敢在此誅殺凌墓的底氣。
咻！咻！咻……
劍芒，至邪！至利！
「不……」
已然負傷的凌墓在擋下凌問三劍後，終是為劍芒貫穿了身軀。
憤怒不甘的咆哮聲下，他的生機迅速消散。
最終，墜向了地面。
噗……
這時，凌問喉嚨一甜。
鮮血突然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爹！」
身在神紋戰艦內的凌天見此臉色驟然一變。
駕馭神紋戰艦，到了凌問身旁。
呼！
一股大勢從天而降，鎮壓在了凌問身上。
凌問騰挪腳步，回到神紋戰艦之頂。
抬頭之際，唯見一白袍老者現身於前。
是白袍老者破了他的屠聖領域，才導致他氣血逆行，口吐鮮血。
「無常劍聖，你早就來了？」
凌問識得此人，是凌氏聖族明之一脈聖王無常劍聖！
他前腳將凌墓誅殺，無常劍聖后腳就出現了。
這，絕不是巧合！
無常劍聖定是在他與凌墓開戰後，誅殺凌墓前到的此地。
之前不現身，只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凌墓！
「凌氏聖族，還真是爛透了！」
凌問猜測出什麼，面露濃濃鄙夷。
同為聖族之人，因派系不同，彼此算計。
凌墓坐視明之一脈一眾道境被誅。
無常劍聖則是坐視凌墓身死，無動於衷。
這樣的聖族，哪有什麼前途？
「師尊，你終於來了。」
凌動見無常劍聖現身，終是鬆了一口氣。
無常劍聖沖凌動微微點頭，在瞥了眼地上一眾極之一脈強者屍體後，目光逼視向了凌問，「凌問，你剛才很威風啊？竟將我明之一脈的人當雞宰？」
「哼！」
凌問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下來。
「當初，就不該聽凌星辰的話。就該直接廢了你的修為！」
無常劍聖冷聲說著，手臂縈繞著可怕法則之力徐徐抬了起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你的命，還得留著，但這一身修為，屬實沒什麼必要！」
當初極之一脈擒住凌問時，無常劍聖就給過星辰劍聖建議要廢凌問修為，可這個建議卻被星辰劍聖給拒絕了。
按星辰劍聖的說法，沒有修為的凌問根本扛不住九獄天雷，關入雷獄必死無疑。
而不關入雷獄，就起不到折磨凌問的效果，無法逼迫凌問說出傳承聖劍的下落。
呼！
密布虛空的法則之力朝凌問鎮壓，令凌問身軀陡然一僵。
「爹！」
凌天見此，當即從神紋戰艦內沖了出來。
「滾！」
無常劍聖隨手揮臂，引狂風呼嘯。
瞬間，將凌天掀翻到了一側。
凌問身軀則是在法則之力束縛下緩緩被提到空中。
待無常劍聖手掌一握，法則之力沖入凌問體內。
轟！
凌問只感覺體內一陣絞痛。
剎那間，經脈俱斷！
「老混帳！」
凌天察覺凌問氣息逐漸萎靡，當下怒斥出聲。
其後接連踏步，閃身接住了凌問下墜的身軀。
一番查看，凌天臉色瞬間變得複雜無比。
此時的凌問，體內生命氣息仍舊穩固。
可其一身修為，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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