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晨點頭。
「如果柳生靜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龍泉李家,他完全可以藉此機會組織各個國家的兵器科技公司,商議兵器師工會的事情,沒有必要再來西城。」
「可是他還有第二個目的!」楊晨道:「他得到第二個目的心情並不比第一個目的差。」
「不錯!」楊山嶽點頭道:「但是,即便是他來到了西城,你會將打鐵錘法傳授給他嗎?」
「不會!」
「那你以為柳生靜想不到這一點嗎?」
「應該想得到!」
「實際上第一目的和第二目的是一脈相承的,如果他能夠在京城借著擊敗龍泉李家的勢頭,一舉組建兵器師工會,成為工會會長。楊記兵器鋪自然也就歸兵器師工會管轄,也就歸他柳生靜管轄。那個時候,他有著很多辦法從你的手裡,或者從鐵戰的手裡得到打鐵錘法。」
楊晨臉色變得凝重,不得不佩服老人的智慧。
「那我怎麼辦?」楊晨虛心請教。
「逼得他柳生靜不得不來。」
「如何逼?」
「這就看你的了,辦法自己去想,算是爸爸給你布置的一個作業。作業完成的好,爸爸給你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去吧,別賴在我的書房裡。」
楊晨一臉的無語,離開了楊山嶽的書房,擰著眉頭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思索。
第二天。
開學日。
經過了一個寒假的學生,隨著氣溫的回升,仿佛從冬眠中甦醒,每個人身上換發著早春的氣息。
高三的學生還沉穩一些,心中有著即將來臨的高考的壓力,已經多了一份成熟,少了一份青澀。而那些高一高二的學生則是跳躍著,打鬧著。或是議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聽說了嗎?要成立兵器師協會了!」
「這麼潮的事情,怎麼會沒有聽說?我國龍泉李家迎戰倭國柳生靜,大事件啊!」
「這算什麼大事件?一群粗魯低下的鐵匠。」
「聽說會全世界直播。」
「我才不看呢,一群光著膀子打鐵的人,有什麼可看的?」
「你懂什麼?我可是聽說了,打鐵比試只是一個引子,真正要成立兵器師協會的是那些科技兵器公司,而未來的兵器師便是那些公司的工程師。」
「那就更沒有什麼可看的,難道讓我去看那些工程師設計圖紙?還是材料分析?」
「聽說這件事原本和龍泉李家沒有什麼關係,是我們西城的一個楊記兵器鋪鬧出來的事情。」
「我們西城的?」周圍的同學眼睛都發光,自己城市發生的事情,總有一種參與感和自豪感。
「嗯!我聽我姐夫說的,楊記兵器鋪就距離咱們學校不遠,因為楊記兵器鋪老闆鐵戰能夠打造出來上品普通兵器,所以他制定了一個兵器品級的標準,而且還建立了一個網站,還直播了他的打造兵器的全過程,一下子就在網上火了,還有記者對他進行了專訪。」
「這事我知道,我還看了專訪。」
「我也知道,我還去他們的網站看過。不過現在不是龍泉李家嗎?和楊記兵器鋪沒有關係吧,楊記兵器鋪是在蹭熱度吧?」
「才不是呢!我姐夫當初就在楊記兵器鋪看鐵戰打鐵,然後柳生靜就打電話給鐵戰,是鐵戰的老婆接的電話,我姐夫就在現場,絕對沒錯。」
「開玩笑吧?柳生靜會給一個小鐵匠打電話?他怎麼有鐵戰的電話?」
「你傻啊,楊記兵器鋪的網站上就有客服電話。」
「這麼說,楊記兵器鋪是被龍泉李家給截胡了?」
「嗯,我姐夫是這樣說的,說是把鐵戰氣得夠強!」
「還有一個秘密你們不知道。」
「什麼秘密?」
「楊記兵器鋪的真正老闆並不是鐵戰。」
「不是鐵戰?也對哦,如果是鐵戰,那就應該叫作鐵記兵器鋪。這麼說,真正的老闆姓楊?」
「不錯,而且那個老闆就是我們學校的。」
「我們學校的?」一個個學生更加地興奮:「是哪個老師?我們學校哪個老師姓楊?」
「不是老師!」
「不是老師?難道是校長?咱們校長也不姓楊啊?」
「也不是校長,是我們的學長。」
「學長?你開什麼玩笑?」
「不開玩笑,就是我們學校高三武科班的楊晨。」
「楊晨?八校大比先後擊敗基因武者,屬性修煉者和精神力修煉者,率領我們學校獲得冠軍的楊晨?」
「對,就是楊學長!」
「怎麼會?楊學長會打鐵?你別開玩笑了。」
「不開玩笑,因為楊學長是鐵戰的師父。不信你去問問武科班的任何一個學生。你們還記得當初三高中的熊澤堵我們學校門口的事情吧?」
「這誰不記得啊!」
「當初鐵戰就跑到校門口,管楊晨叫師父。」
「哎,別說,這個我還真聽說過。」
「快看,楊學長!」
楊晨剛剛走進校門口,他的神色不太好,眉頭微微擰著。一個是沒有梁嘉怡和他一起上學了,這讓已經習慣和嘉怡上下學的人,有些不習慣。另一個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一個逼得柳生靜不得不來西城的辦法。
「楊學長好!」
「楊學長好!」
「…………」
一聲聲問候在周圍響起,楊晨心中微微一驚,心中暗道:
「我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以前沒發生這麼爽的事情啊?」
抬頭向著周圍望去,便見到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一雙雙崇拜的目光。心中的失落和鬱悶消散了許多,臉上現出了笑容。
「看來哥的名聲鵲起了啊,這學校就要擋不住哥的步伐了,這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呸!」
「大家早上好!」楊晨笑眯眯地回道。這一下更多的學生向著楊晨問好,更是有一些學生圍了過來。
「楊學長,您是楊記兵器鋪的老闆嗎?」
「也可以這麼說。」楊晨點頭。
「那你是鐵戰的師父嗎?」
「嗯!」
「那柳生靜原本是來找你的嗎?」
「不是,他是來找楊記兵器鋪的。」
「那不是一樣的嗎?」一個女子捂嘴笑,笑得花枝亂顫:「楊學長真風趣!」
楊晨不由無語,這樣就算是風趣嗎?
「楊學長,那怎麼現在變成了龍泉李家和倭國柳生靜了?」
「那只是一場熱身賽。」
「熱身賽?這麼說,柳生靜和全世界的各大兵器公司和鐵匠將匯聚西城了?」
「這不好說。」看著周圍學生的臉上現出了失望之色,楊晨笑眯眯地說道:「如果柳生靜怕了的話,不來了,我也沒有辦法。」
周圍的學生神色一怔,隨後嗷嗷叫了起來。
「楊學長霸氣!」
楊晨一邊回答著學弟學妹們的問題,一邊向前走,走到了武科班獨樓的門前,那些學生才戀戀不捨的離去,還有幾個學妹向著楊晨揮舞著小拳頭叫喊著:
「楊學長,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
「楊學長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突然從四樓的窗戶上,傳出來一個明顯捏著嗓子,模仿女生的男聲,隨後從四樓傳出一陣哄堂大笑,楊晨抬頭望去,便見到夏傑等一群學生,正趴在窗台,向外伸著腦袋鬨笑著。
楊振搖了搖頭,心情好了許多,邁步走進了大門,順著樓梯向著樓上走去,一走進教室,夏傑就怪聲怪氣地說道:
「晨晨,嘉怡去了茅山,你立馬現出原形,開始招蜂引蝶了啊!」
「滾蛋!」
楊晨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高峰等學生都圍了過來,包括唐見深。
「楊晨,我記得鐵戰管你叫師父吧?」
「嗯!」
高峰的眼睛一亮:「這麼說你真的是楊記兵器鋪的老闆?」
「你說的也沒錯!」
「那這次柳生靜來我國?」
「是奔著楊記兵器鋪來的!」隨後他將目光望向了夏傑道:「你這長舌婦都和他們說了?」
「什麼叫長舌婦?」夏傑不樂意了:「我這是給你找親友團,可惜我說了半天,他們都不信。怎麼樣?這回你們信了吧?」
「啪!」高峰大手一拍桌子道:「這麼說,龍泉李家真的截了你的胡?我這就上網罵他去。」
高峰從兜里取出了手機,楊晨按住了他的手道:「別!不用!」
「你別管!」
高峰後退了一步,拿著手機開始找網頁。
「咳咳……」門口響起了班主任何方的聲音:「怎麼?放假都放的心野了?還不都回座位?」
「嘩啦啦……」
如同一棵樹上的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被獵人放了一槍,瞬間寂靜了下來。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下課!楊晨你跟我來一趟。」
楊晨跟著何方走出了辦公室,順著走廊一邊走,何方一邊問道:
「那個兵器師是怎麼回事兒?」
楊晨便簡單地說了一遍,何方點點頭道:「這件事老師也不知道怎麼幫忙,不過需要學校出面,你提出來,我去和校長說。」
「謝謝老師!」
「你去吧!」
「老師再見!」
楊晨反身回到了教室,見到教室內有些沉悶,目光一掃,便見到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特別是高峰,低著頭在那裡,陰沉著臉,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按動著,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高峰,怎麼了?」楊晨不由好奇問道。
「啪!」高峰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氣憤道:「我罵不過他們。」
楊晨神色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這是全班同學都上網對罵去了,結果沒罵過那些支持龍泉李家的人。
楊晨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別罵了,罵又解決不了問題。」
「你有辦法?」全班的同學都望向了楊晨。
「正在想!」
「噓……」
一片噓聲,楊晨回到座位坐下道:「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別把精力浪費在這件事上,沒看我都不在意嗎?」
同桌夏傑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道:「你不介意才怪!」
倭國柳生靜和龍泉李兵的約斗定在了一月六日上午九點,在京城體育館舉行,將會由華夏電視台和華夏網現場向全世界直播。
只是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四萬多張門票就售罄,全世界的目光此時都聚焦華夏,將會在一月六日聚焦華夏體育館。
這股風潮已經掀了起來。而且愈演愈烈,已經形成風暴之勢。這絕對不是倭國柳生靜和華夏李兵兩個人能夠掀起來的風暴,也不是倭國和華夏國兩個國家就能夠掀起來的風暴,而是全世界的兵器公司都在推波助瀾,將原本不算大的一件事,推動得變成了全世界矚目的一件事。
一月六日。
全世界矚目華夏,矚目京城體育館。工廠和學校等單位,都組織觀看這一場約斗。
這一場約斗也許會促成一個公會的誕生,這樣的歷史時刻,沒有人會想錯過。特別是華夏和倭國這兩個直接關係的國家,更是前所未有的重視。
八點半。
楊晨和武科班的同學坐在教室里,吊在教室前面天棚上的電視機正在直播,電視機的屏幕上不時地掃過觀眾席,能夠容納四萬人的京城體育館,此時已經座無虛席。
鏡頭還特意給了貴賓席,在那裡坐在的都是來自全世界各個兵器巨頭公司的當家人,還有各國的國家代表,雖然不是各個國家的元首,卻也是各個國家的實權人物。
楊晨目光一閃,他在屏幕中看到了大伯,坐在貴賓室內,還有一些他不是很熟的面孔。
隨著鏡頭的移動,講解員不斷地在解說著:
「各位觀眾,現在大家看到的看台是單獨為來自全世界的鐵匠劃出來的看台,這裡聚集了全世界最優秀的鐵匠,他們有來自大不列顛的約瑟夫先生,瑞典的哈斯騰先生,德國的施耐德先生,邁瑞肯國的漢斯先生……」
鏡頭隨著講解,來到了京城體院館的中央,在那裡此時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擂台,只有二百多平米。
在擂台上的中央,分別修煉了兩套打鐵設備,這兩套設備相對,中間相隔三米。而在兩套打鐵設備的後面,各自距離設備五米開外。擺放上一排排椅子。只是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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