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當然不可能把豬挪出來讓他們牽走,劉旭陽等人身上有類似芥子石的東西,能儲物,但儲存不了活物。♤🐍 ❻9Şℍยא.ⓒO𝓜 😾♬
她把豬拿出來不是暴露空間了嗎,這點心眼子還是有的,反正這場比試不是玄天宗的人拿著什麼出來的,而是他們出來了,且在比試結束的規定時間內。
入口處人很多,其實除了操持這次比試的各宗長老和玄天宗的人,其他人都是今天一早才上山來的。
用腳趾頭都能估量到的後續,結果突然脫離了眾人的想像,本來都打算早結束早離開了,沒想到玄天宗的人居然沒有捏碎傳送牌出來。
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機遇?
這不,答案就來了嗎。
玄天宗此次帶領宗門弟子參加比試的是四長老和六長老,十多個弟子陷在無望嶺中沒出來,要不是要不是劉旭陽一行人的命牌還在,他們都想進去尋人了。
可比試有規矩,參與比試的弟子沒有放棄比賽之前,不得有人中途插手。
這兩天是急也急了,其他宗門的嘲諷挖苦也聽夠了,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比試結束,就在兩位長老準備香一燒完就和進山找人之時,劉旭陽帶著眾師弟們灰頭土臉的出來了。
幾天沒換衣服,埋汰是埋汰了點,但是一行人的眼睛是亮的,御劍都是林初一使的勁,精神抖擻。
看到他們就這麼走出來,等在出口處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包括玄天宗的自己人在內,都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走出來的,居然是走出來的,算算時間,這是沒繞路,直接從無望嶺中穿出來的?
兩位長老驚愕地對視一眼,乖乖,他們玄天宗的弟子什麼時候有這種血性了?
不是,修為擺在那,光靠血性也不成啊?
有機遇,這些個小子一定有機遇。
神識掃過去,發現一個個都沒事,兩個從比試開始就被嘲笑到至今的長老們突然就挺直了腰杆子,正如林初一所想,這場比試比的不是輸贏,而是參與比試者的膽識和反應能力。
別說有人走出來不可思議,就是劉旭陽他們繞路時間不夠,到比試最後一刻前碾碎傳送牌出來,都算他們贏。
但眼下的情況是,他們在比試結束前出來了,完勝。
劉旭陽將那朵大紅花交給了上去,大大方方道。
「幸不辱命,只是,豬死在了回來的路上。」
參加比試的人不知道信物是只豬,劉旭陽走出的路上琢磨了一下,覺得林初一所說的極大可能是信物。
事實上他也猜對了,他們不知道,主持比試的長老知道啊,人能活著回來就好,還管什麼豬不豬的。
「嗯,老夫宣布,第三場比試玄天宗勝出!」
「贏了?」
「贏了!」
自家宗門的歡呼打臉,其他五個宗門的猜忌和嫉妒。
卻在此時,劉旭陽突然上前一步,十分正義凜然拒絕了這次的勝利。
「陸長老且慢,既然信物死了,這場比試還是就此作罷吧,否則不公平,就當第三場比試各宗門都失敗了。」
出乎意料的話,讓所有人再次摸不著頭腦。
被稱為陸長老的老頭很是意外,他下意識看向玄天宗的兩位長老。
「這場比試就是鍛鍊各宗門弟子的膽識和應變能力,本意是讓你們在無望嶺中歷練一番,離開長者的看護,多多少少都會有所成長。」
此話一出,各宗參與此次比試的弟子們皆都低下了頭,當初捏牌子捏的爽快,這會兒臉上就有多難看。
玄天宗一群弱雞都堅持到了最後,他們竟然在一開始就放棄了比試。
也有人為了挽回顏面,小聲嘟囔道。
「神氣什麼,還不是丟下信物自己跑了。」
「就是,那也是一條命啊。」
青雲宗站著的地方,周杰眼神陰鬱地在劉旭陽一行人身上來來回回打量。
無望嶺中危險重重,他們居然沒受傷?這怎麼可能?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想著,他往前兩步,揚聲道。
「我不相信他們自己出來,以他們的修為的怎麼可能從無望嶺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他們一定是作弊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杰一開口,現場靜了靜,隨即質疑聲此起彼伏。
「是啊,我們也不相信。」
「一定是作弊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對,我們不服,他們一定作弊了。」
呃,這就....
笨尋思吧,玄天宗自家人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相互不對付的其他人。
玄天宗兩位長老不知道怎麼狡辯,不對,是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看向劉旭陽等人。
雖然護弟子,但他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而後者仍舊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那個以一腳之差莫名贏了的弟子嘴皮子溜得很,擲地有聲道。
「那是無望嶺,比試時所有人都有神識掃視,你們說作弊可有證據?再者,信物沒了,我們大師兄已經說了要棄權,你們還想怎樣?難道讓我們重新九死一生的再走一趟無望嶺?還是說,我們沒死上幾個,你們心不甘呢?」
哼,就作弊了,那又怎樣?還不是你們走的急。再說我們都棄權了,還叨叨個啥。
「你——」
說的挺有道理,眾人竟一時無言以對。
棄權,棄權又怎樣,能好生生從無望嶺中走出,此番已經比贏得比賽的意義更大。
可是說作弊,還真就找不到證據。
比試時有各宗門長老一起神識監督,身上帶有作弊高階法器的可能性不大,但一群練氣期能從無望嶺中走出來,這可能性比大陸上出現化神期以上的修者還渺茫。
怎麼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可是再不甘心也沒辦法,從人出來之時,自家長老們就用神識探究過了,那些人身上並沒有不妥之處。
最後,關於信物沒了,玄天宗棄權一事,劉旭陽一再堅持,玄天宗兩位長老沒意見,其他宗門長老不表態,主持長老也只好任而為之。
至此今年的宗門大比落幕,依舊是玄天宗墊底,但是這次不一樣了,他們雖敗猶榮。
墊底的宗門沒有獎勵,劉旭陽等人表示不過一些初階中階的功法和法器而已,他們看不上,他們不在乎。
你們知道我們這次在山裡得到了多少好東西嗎?那是你們做夢都想不到的。
兩位長老很是滿意,誰人不要面子,今年臉上可算是有光了。等到名聲傳出去,想來明年拜入山門的弟子要比往前多上數倍。
別問怎麼贏的,贏的好。
大比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宗主稟報比試結果。
下了山後,玄天宗眾人沒空管其他宗門不動聲色的打探和明里暗裡的嘲諷,一離開別人的視線,四長老立馬找地方落下了結界,詢問經過。
忍到現在,講真,自家宗門弟子都是什麼德行,他們這些長老是最清楚不過。
別說劉旭陽一隻大雛鳥能帶著一群小雛鳥過無望嶺,就是他一個後期元嬰,帶著這麼多人都得小心翼翼的。
這得往哪個方向磕頭,他們一群練氣期才能自己出來?
知道他們會問,劉旭陽也根本沒打算瞞著,他從儲物袋裡將那兩棵靈見草拿出,眼中多少帶著點壓抑不住的顯擺。
「兩位長老,你們看這是什麼?」
「嘶.....這是,靈見草?!!」
宗門裡有個煉丹的,平時誰外出都會讓順帶找一下草藥,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無妨。
托他的福,滿宗門上下都認得這靈見草,而且知道這種靈植生長的環境。
六長老將之拿到眼前仔細確認,確定是真的後,急忙問道。
「的確是靈見草,你們遇到中階妖獸了?那,那?」
想說那你們怎麼沒事,又覺得這麼問不好,急的六長老直瞪眼。
「哎呀到底怎麼回事,快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其餘弟子跟著急,催促。
「是啊,快說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不是遇到什麼機緣了?」
可是看著他們也不像參透什麼的模樣。
劉旭陽讓他們先別急,然後就和十多個弟子一樣一樣的從儲物袋裡往外拿東西。
野豬牙,黑狐皮,熊皮,熊掌,各種靈石靈藥,皆為上乘,每拿出來一樣,就讓人目瞪三分。
宗門給的儲物袋不大,一路上撿的東西太多,一個人的袋子根本放不下。
看著逐漸成堆的好東西,所有人都麻了。
就跟劉旭陽等人當時跟在林初一後面撿的心情一樣,剛開始是激動,驚喜,到最後人都撿麻了。
「我們遇到一個要找七長老的人,是他帶著我們一路打過來的。他說不煉器,這些就歸我們了,就當請七長老幫忙的見面禮。」
最後的最後,劉旭陽一語概括全部。
四長老看看地上那一堆,又看看劉旭陽,微微皺眉,倒是沒有被這麼那麼多好東西沖昏頭。
「找七長老?那,那他人呢?」
各宗門誰不知道七長老是煉丹師,找七長老想必是求丹藥的。
不知道要求的是什麼丹,但給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有點過?這些要是拿到典當行典當,不得讓修者們搶瘋了?
利益給過頭,就不得不讓人多想其真正的目的。
「奧,他說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露臉,我讓他先去山下客棧里等著。」
四長老和六長老對視一眼,後者也沒了方才的激動。他揮手將東西收起,面色凝重,多了幾分責備。
「你們幾個兔崽子,他要見七長老,見不見是七長老的事,你們怎可擅自答應?不過他能帶你們出山,這也是恩情,引薦可以,這些東西就算了,少不得要還給人家。」
聞言,一眾弟子面露心痛可惜之色,但也沒有多言。林初一要是在這,指定會說一句『家教真好』。
一個宗門窮沒事,不興旺也沒事,但要有志氣。
「是,是旭陽想差了。」
認錯時,劉旭陽垂下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微微上揚。
他沒說,帶他們出來的人不過十七,築基後期,甚至從這一路的種種跡象來看,還要更高點。
近水樓台先得月,先得月.....
這裡不是久待之時,四長老和六長老也想見一見帶他們宗門弟子出山的高人,又問了幾句,便撤下結界,讓眾人趕緊跟著下山去。
有人興致沖沖,有人哭喪著臉,劉旭陽落在最後,要走之時被人拉住了袖子。
余楓一雙黑眸凝著他,開口詢問道。
「大師兄一向穩妥,應當不是能做出在此處拿出那些東西的事。且,大師兄方才在笑什麼?」
劉旭陽轉頭,眯起了眼睛,笑容漸深。
「二師弟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師兄我?是不是對師兄有什麼企圖?」
「滾。」
余楓鬆手,黑著臉抬腳就走。
另一邊,早早下山的林初一也沒閒著,人還到達玄天宗,倒是先遇到了自己人。
丁閆掉落的地方距離林初一不遠,就在鎮上客棧的後院,還砸到了客棧的夥計。
醒來後隨手給人塞了顆丹藥,便打算找人詢問玄天宗的方向,誰知就那麼巧,讓他遇到了一群看著就不正常的人。
丁閆修的鬼術,對邪氣陰氣之類的比較敏感,林初一順著氣息找到他時,他人正被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往樓里拉呢。
天地可鑑,這還是丁閆破天荒頭一遭這麼受歡迎。
暗中觀望了半天,在丁閆被樓里姑娘們帕子揮的不耐煩想要動手的時候,林初一才終於現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