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萬靈丹的出現,大白和青青竹是意想不到的聽話。
每日天不亮,就追的林家軍們滿前院亂躥。
速度一點一點的加快,絕不放水。
林初一又進空間煉丹去了,打仗需要備齊糧草,傷藥自然也不能少。 ✼✹
最起碼一人能分上三顆歸元丹,還有辟穀丹。以防萬一,也得給備上。
這麼多人,丹藥所需的量有點大,悶頭苦幹吧。
兩天前林爹進了宮,時隔多日,皇上終於肯上早朝了。
文淵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一條街上的百姓都知道了,其中還包括個別兩個朝廷命官。
以往對於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朝廷都會出面鎮壓下來,將所有的不合理現象都給解釋成合理的。
但這次,皇上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他想的更多。
趙塗在宮中鬧的那一出,文武百官都親眼看到了。
相信這次林府的事情,也要不了多久就會在京中傳開。
遮遮掩掩很可能會造成百姓恐慌,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將事情經過敞開了,給百姓們一個適應的時間。
適應了,以後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裡他其實也有私心,私心在於楚玉銜。
本事越大,危險越大。
這孩子跟著林初一和周易,估計也不能有安生的那一天。
做爹的,那得包容孩子不是?
做皇帝的,你們得包容朕對不?
大殿之上,皇上耷拉著眼皮,由著底下的文武百官們鬧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就像是菜市場討論菜品一般,你說白菜焯水,他非說炒著最好吃。
「皇上,東臨與西鳳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停戰,邊關的百姓再經不住戰亂之苦了呀。」
這是朝中,一直都是報以求和的一派。
「皇上,微臣覺得此次萬萬不可低頭。這是西鳳對我東臨的挑釁,他要戰咱們便戰就是。」
這是朝中的主戰派。
「皇上,切不可傷了百姓的心吶。沒有民哪來的國?不能再打了呀。」
「怎麼就傷了百姓的心了?你怎麼就知道,東臨的百姓不想有朝一日踏破西鳳的城門?」
「你們這些粗蠻的武夫,整日裡喊打喊殺。可曾想過,國庫是否充盈,百姓是否能夠溫飽?」
「呵呵?粗蠻之人怎麼了?
我們行軍打仗,難道不是為了百姓有好日子過?」
「信口雌黃,你們……」
「……」
自始至終,龍椅之上的人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不參與爭論,也不阻止。
就那麼靜靜的聽著,顯得整個人都高深莫測了起來。
這是他從林初一身上找到的心得,他覺得,有時候不說話反而比出聲鎮壓更有威懾力。
這樣才顯得神秘,顯得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吱聲,林永峰與方家人就更是了,一直垂著腦袋。
直到那把火燒到了他們頭上,林永峰才不得不開口發出了靈魂三問。
誰都不想打仗,可咱們求和西鳳能同意嗎?
西鳳都將巴掌扇到咱們臉上了,你們的臉不覺得疼嗎?
最主要的一個問題,西鳳的皇子死在了東臨。
各位大人你們誰願意出使西鳳,用你們以和為貴真誠,去感化他們的皇帝?
嗯?
怎麼都不說話了?
天就是這麼讓林永峰給聊死的,沒辦法反駁吶。
你閨女厲害,你說的算。
大殿上安靜了下來,皇上當機立斷,讓人將西鳳剩下的那些侍衛們帶往邊關。
務必在西鳳知道他們的皇子死之前,將人給掛上。
其實,對於西鳳來說,文淵只是個皇子。
他們更尊敬的是元培,那個能給他們求雨祈福的大國師。
可來了一趟東臨,兩個人都沒了,你猜西鳳的百姓能不能罷休?
所以說,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別說西鳳皇室,估計就連西鳳百姓都恨不得親自上陣,咬牙弄死幾個東臨人。
那就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先給對方下戰帖。
映月閣內,林初一突然在屋中現身,嚇了方嵐一跳。
閨女幾日未出院子,讓她有些擔心。
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在空間煉丹,但也不能這麼煉吶。
好好一孩子,對著個丹爐一坐就是好幾日,可別再累垮了身體。
再者,空間裡的流速跟外面不一樣。
外面都過去了好幾日,裡面都該過去多久了?
林初一空間裡的草藥收了一茬又一茬,煉丹爐旁邊的地面上,也堆的全是裝滿丹藥的藥瓶。
地靈丹也煉了不少,全餵滾滾了。
一隻巴掌大的烏龜,連吞了一百多粒丹藥,卻如同石沉大海了一樣。
除了精神好點之外,什麼反應都沒有。
大白和青竹依舊在訓練林家軍,一天到晚不間斷的練。
石頭人聽說有丹也跟著湊熱鬧去了,林家軍這幾日過的可謂是水深火熱。
奈何有林家眾人和劉家的人在前方做對比,哪怕受不了,林家軍們也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
一群老弱婦孺都能行,他們差什麼?
另一邊,在東臨呆了這麼久,使臣也要回國了。
楚玉銜代表皇室,特地來找了周易丁閆和林初一三人,前去城外相送。
發生了這麼多事,北遲前來和親的想法算是泡湯了。
不過,能繼續維持和平共處,皇上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客氣的將人送走,南天祁他們就與四人熟悉的多了。
還是那些話,大恩不言謝,以後東臨的事就是他們南炎的事。
有什麼困難儘管給他傳信,南炎定會鼎力相助。
這裡的困難,暗指的是東臨與西鳳即將到來的戰爭。
很明顯,南天祁也覺得他們會打起來。
東臨若是再次開口求助,南炎定然不會再像原來那般,只派人出來兩頭勸說。
南天羽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初一。
臉色依舊蒼白,那雙眸子中也沒有多少神采。
聲音有些微涼,卻能撫平人心中的浮躁。
「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林初一不喜歡這種場面,正沉默著。
尋思她只要那塊靈泉玉,其他的無所求。
冷不丁聽南天羽問這麼一句,愣了愣,抬眼望去。
見南天羽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著自己,她想了想,開口道。
「嗯,你要好好活著,真到了最後關頭,別忘了把碎片送過來。」
眾人……
這好好的氣氛,怎麼說破壞就被破壞了?
南天祁終於有空狠狠瞪林初一一眼,一拉韁繩,直接掉頭。
「天羽,我們走。」
南天羽見狀,又看了林初一一眼。
見她沒有別的話說,這才點了點頭。
「我走了。」
林初一擺了擺手。
「去吧,一路順風,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到達南炎。」
周易無語,不會說話,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都能變了味?
林初一渾身不覺,望著南炎一行離開的背影,一陣感慨。
「挺有禮貌的一娃,可惜了,命苦。」
周易……
楚玉銜……
丁閆……
一娃?
他那樣的算娃,那你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