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回了映月閣後,就進了空間。
煉丹,養神獸。
腦袋上頂了光環,再看烏龜可就不一樣了。
以前看著愣頭呆腦的,除了殼硬點,沒有別的優點。
現在不同了,哪哪都是優點啊。
那不是愣,那是高冷的神獸范。
「吾乃上古神獸玄武。」嘖嘖,你們聽聽,多有范啊。
林初一感覺那一池子水都升華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靈泉水,那是上古神獸浸泡過的靈泉水。
說煉丹就煉丹,在青石山時移植了不少罕見藥材,把之前的三份丹方給補齊了兩份。
林初一先煉製了替代地靈丹的萬靈丹,這個她和神獸都能吃。
不過,藥材的分量不多。一爐下來只出了五顆,煉了三爐。
剩下的靈植得慢慢培養,等到分株映出一大片的時候,萬靈丹就能供不應求了。
給林家軍吃的破元丹她也試著煉了一爐,只出了兩顆,還差點失敗了。
林家軍人數太多,短時間內肯定是沒辦法將所有人都堆成鍊氣期。
這玩意費藥材,出丹率也低,只能徐徐圖之了。
趁著有空,林初一還補了一些地靈丹和歸元丹,
平城之行歸元丹用了不少,臨走前還給了方老爺子留了幾瓶。
傷藥,多煉點出來總是沒壞處的。
邁入金丹期,再煉起之前的丹藥完全不費勁。
天地之火一下分為十四株,同時煉化藥材。
地上慢慢堆起了瓶裝的丹藥,滾滾和小白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滾滾金色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疑惑,好熟悉的場景,可它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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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炎的人離開了,並沒有隨著長貴去皇宮。
友國就是友國,東臨為他們著想,他們也當為東臨考慮。
另外兩國的使臣還在驛館,他們就沒理由去住皇宮。
臨走前,醒來的南天羽留下了一塊玉佩,並且直言是給林初一的。
救命之恩,若哪日林家人踏入南炎地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拿著玉佩去找他。
南天祁也隱晦的表示,南炎與東臨是友國。如果林家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隨時向南炎求助。
這個隨時,概括的範圍就大了。
要知道,南炎是鍾愛和平的國家。
幾十年前,西鳳大軍壓境。東臨的先皇再三求助南炎,人家都只是出了幾個使臣去當說客,沒有出兵。
今日卻因為林初一救了南天羽一命,開了口。
可想而知,南天羽於南炎皇室的重要程度。
林永峰倒也大方的接下了。
開玩笑,我閨女都那樣了,拿你們一塊玉佩不過分吧?
至於向南炎求助,林永峰沒有放在心上。
那是皇上的事,不是他的事。
出林府前,南天祁特意詢問了西鳳的四皇子是怎麼回事。
問的坦然,絲毫不加遮掩。
沒錯,我們就是懷疑他。
這事毛保成最有發言權,他接待的使臣,也是他手下的人陪著眾位少爺們去道的歉。
毛大人將北遲和西鳳使臣進京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給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沒有添油加醋,就是實事求是的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南天祁的心裡便有了數。
不再停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林府,前往驛館。
當天下午,都沒有等到晚上。
準備出去暗中傳遞消息的元培國師,遇刺了。
一同被傷的還有隨行的十多位侍衛,全部被人打斷了右腿,在大街上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排。
百姓又圍著吃了好一頓瓜,本來有那打算去報官的。
聽說是西鳳的人,一個個都跟聾了似的,站原地不動了。
百姓們表示,報官?報個屁的官。
要不是怕他們訛咱,咱們還想給鼓掌來著。
動手的人實力不俗,雖然皆蒙著面,沒有留下一點破綻。
但收到消息的文淵,還是猜出了是南炎的人。
北遲沒有與他們為難的心,這裡是東臨境內,就算東臨人想要動手,也會等到他們離開京城。
「呵,看來,事情已經暴露了。」
文淵目光沉沉的站在窗前,那條斷錯了的腿此時已經恢復如初,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兩個身著黑袍戴著鬼面具的男人,站在屋子的陰影處,冷冷道。
「南炎的人就在驛館,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是我們做的,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文淵搖了搖頭,表示不妥。
「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尚且沒能得手,如今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就更難了。
況且,也不是沒有收穫。
人是從林家走著出來的,這說明,林家那小丫頭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本事。」
黑袍人聞言,點頭,
「那丫頭確實不簡單,還有她身邊那個短頭髮的男人。
我總覺得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好像,也是血煞閣的人。」
「血煞閣的人?」
文淵回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血煞閣的人怎麼會跟要抓的人在一起?
黑衣人道,「要不我們晚上去查探一番,若真是血煞閣插進去的暗線,事情就會簡單的多。」
文淵沉思了片刻,嗯了一聲。
「如此也好,這趟東臨之行,總是要帶一個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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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三樓的某間屋子內,少年盤膝坐在床上。
白皙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也沒有什麼神采。
南天羽恍惚記得昏迷時,體內被注入了外來的力量。
那縷力量激怒了獸魂,差點侵占他的神智。
隨後,他體內的聖物恢復了最初的靈氣,慢慢壓制住了暴怒的獸魂。
南天羽微微皺眉,緩緩地伸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聖物的力量的確恢復了,可,為什麼?
那個東臨的小郡主做了什麼?她又知道了多少?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南天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天羽,你醒了沒?」
南天羽愣了一下,不再去想這些事。
努力的想揚起一個笑臉,可嘴角上翹的弧度,卻總是不明顯。
「哥,我醒著,你進來吧。」
門被推開,南天祁進來後看了他一眼,隨手又將門給帶上了。
自桌前坐下,隨和的模樣,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端起的架子。
「我已經派人守在林家附近,不過。那位安臨郡主身邊的,都不是泛泛之輩,應該不需要我們多此一舉。」
南天羽沖他點頭,眼中多了一絲溫潤。
「他們不需要是他們的,我們該做是我們的。
東臨的小郡主能壓制我體內的東西,怕是會被那人給惦記上。
救命之恩,切不能給人帶去麻煩。」
南天祁欣慰一笑,他也就是這麼一說。
撥幾個人過去,哪怕起不到什麼作用,那也是他們的態度。
「今日聽東臨的人提起,我就生了懷疑。
影衛已經跟他身邊的人交過手了,跑了的那兩個,身上的氣息與行刺的人很像。
我猜測,西鳳的四皇子就是血煞閣的人。」
南天羽並沒有多意外。
北遲與他們不往來,東臨的人不至於害他,那個西鳳的四皇子可就太可疑了。
「他並不是完全針對我,哥,你自己也小心點。」
接下來,就看西鳳的人能不能沉得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