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嚎了半晌,最後還是林初一給解決的。沒敢用手,直接放火燒的。
她這會兒也算是知道那種晦澀不明的氣息,到底是什麼了?
那特麼是就晦氣,誰沾誰倒霉啊。
都說福禍相依,找回三塊靈泉玉碎片,結果還贈送了這麼個玩意,這跟誰說理去?
可那團黑球到底是個什麼物種,林初一還是沒弄明白。
她都懷疑,難不成是掃把星家的毛線成了精,自己出來闖蕩江湖了來了?
大白眼神幽幽看著那間茅草屋,眼中的小火苗一個勁的往上竄。
青竹筆直地趴在地上,有氣無力。 ✺
歸靈丹已經吃過了,腦袋上的包也消下去了,可心裡的傷久久不能全愈。
氣歸氣,惱歸惱,兩獸卻絲毫沒有再進屋的打算。
林初一出了空間,繼續御劍飛行。
決定等回了林家村再解決蛋的事,不行就挪出空間找地方給扔了吧。
就算蛋裡面孵出只鳳凰,有那自帶倒霉屬性的不明物種在,總覺得會是個禍害。
有了打算,她放平心態,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無邪自身就有靈智,用不著林初一輸入消耗多少靈力。算算時間,差不多天黑前就能到。
而另一邊,林家村離原本樸實無華的鄉土氣息,也即將迎來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
還有不到一月的時間就要下場,林永新如今的生活過得可謂是水深火熱。
林家寶和劉水田家的兩個孫子,每天上山回家去鎮裡,三點一線的跑。
眼看就連自家老娘的身體都一天比一天硬朗,林永新坐不住了。
他也想每天上山練功,不想被關在屋子裡,整日與書為伴吶。
當然,這些話他也就在心裡想想而已。
對於他下場這件事,別說家裡人,就連後山的那些狼和黃皮子們,都會抽空來看看進度。
四叔,你今天看書了沒有?
看的怎麼樣了?
能不能考京城去啊?
能吧?
我們可都等著全員出動,齊齊護送你們去京城呢。
沒有林初一和大白,這山里待著沒意思啊。
林永新每天眼巴巴的看著侄子侄女們,吃完飯抹嘴上山,心裡那叫一個羨慕。
他早晨想跟老太太和陳氏出去打打太極拳,都不被允許。
老太太直言,「你給我好好看書,咱得考上了,才能光明正大的舉家遷移吶。」
陳氏更甚,「小叔啊,咱們這都是女人家練的,你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看看書。
你瞅瞅大傢伙的多關心你,你要是落榜了,對的起狼兒們每天給你送來補身子的山參野味嗎?
對的起人家大黃狼子,每天來看你,一陪就是一整天嗎?
再說,你沒衣服,打起來不好看。」
林永新默默無語,他稀得別人陪。
看書得有個度,一天天被滿山頭的黃皮子輪流監視是怎麼回事?
他上個茅房的功夫,消息就能傳到山上。
沒多大會兒就有狼來家裡送人參枸杞,母野雞。
也不知道那些狼是從哪聽來老母雞能補身子的,山里一天天的雞飛狗跳,現在野雞都不敢下蛋了。
看似他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誰都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喝雞湯都喝出陰影了。
那種體內活躍神經,被死死壓制住的痛苦誰能懂?
林永新如今終於知道林家寶在私塾里沒兩天就被叫家長的原因了,根本坐不住啊。
門口處,馬老太輕手輕腳地喊了一聲,「四兒啊,還看著呢,喝雞湯啊,二灰送來的雞。」
林永新坐在書桌前,將書往臉上一蓋,裝死。
他不動,門後面黃皮子已經和大黃一左一右地開了門。
老太太低頭,沖那隻黃鼠狼客氣一笑。
「今天是四十六來陪讀啊?可辛苦你了喲!大黃也辛苦!我給你們留著雞肉呢,一會兒吃了再來陪!」
名為四十六的黃皮子禮貌性的沖馬老太鞠個躬,小爪子指指屋裡的林永新,表示我不急,先給他喝兩碗。
「那成,都說營養都在湯里,那肉也好吃的很,我給你們留著啊!」
前段時間,馬老太沒事幹,就給山上的狼群和黃皮子挨個取名字。
老太太尋思著都是自家毛孩子,天天大黃狼子狼群們叫著,實在太生分了。
於是,狼群就有了灰大,灰二,大棕灰,小棕黃的稱呼。
後來覺得太麻煩,馬老太又尋思著,不然就挨個排吧。
除去那些毛色扎眼的,直接就狼大狼二狼三狼四的這麼排下去。
狼群還算好分的,畢竟數量不太多。
等輪到黃皮子的時候,馬老太直接傻眼了。
這滿山遍野的大黃狼子,除了那二十多個打眼的。
剩下的別說長相,就連毛色都一樣,這讓人上哪分去?
還是陳氏給出的主意,一二三四往下排唄,反正那些黃狼子都有靈性。
咱給排上號,讓它們自己記住了。
等下次遇上,直接在地上寫個數不就行了。
馬老太一拍大腿,艾瑪,這注意好啊。
她一個記那麼多不行,它們自己記自己的可不就行了嗎!
有那麼一段時間,滿山頭都是黃皮子和狼群的哀叫聲。
不識字,憋的。
作為一群動物,被個老太太硬逼著用爪子在地上寫字可還好?
原本還嫌棄大棕灰,小棕黃不好聽的,都狠狠的鬆了口氣。
它們打眼,好記,不用學。
被排到整數的也笑了,少學一個字。
被排到兩位數三位數,特別是那些一百零幾的,那怨氣就別提了。
能不死死看著林永新嗎,趕緊考完趕緊走,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永新木著張臉,端起那碗來自狼群的暖心野雞湯。在三雙充滿期待的目光下,一口悶了,
結果喝太急,還給嗆到了。「咳咳咳……」
老太太感覺給拍後背,「哎呀不急,鍋里還有,我再給盛。」
劉大柱就是這個時候進的院子,腳步匆匆,臉色凝重。
「馬嬸子,永新兄弟,出事了。」
馬老太手剛接過碗,就被他文質彬彬的四兒子給扒拉到一邊去了。
出事了?
林永新眼底的激動壓都壓不住,卻還得保持一本正經的淡定模樣。
「大柱哥,怎麼了,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