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是想走走不掉,他來的確實早。
在皇后那聽了一頓訓,出來後就被皇上抓著到處顯擺。
面對一眾官員和二世祖們明明不待見,還得跟著一起附和的表情。
周易心裡直翻白眼,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誰不知道誰啊。
尤其是當天一起賽馬的幾個二世祖,看著周易的目光那叫一個憋屈。
賽馬被馬嚇趴下了,光榮事跡傳遍了整個京城,他們到哪說理去?
皇上自然是看出了周易的如坐針氈,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周易也清楚的很,他這個姨夫是在報一箭之仇,就是報復自己給他找了個祖宗呢。
話說,當時一時腦熱,還真沒想那麼多。
後來經過楚元澤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
可話已經出口,想往回收,哪有那麼容易?
更何況當時身邊還跟著兩個拎著鏟子,隨時準備搭把手給埋土的。
等到周易好不容易擺脫皇上,去尋林初一的時候。
御花園內別說人,就連狼都不見了。
另一邊,林初一順著之前的記憶,一路找去了皇子居住的宮殿。
心裡想著都是皇子,住的應該離不了多遠才是。
就這麼一處宮殿挨著一處宮殿找過去,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
竟然就機緣巧合的找到了大皇子的新住所。
大皇子出事之後,除了皇上下令讓人嚴查了幾日,陳家那邊一直沒有一點動靜。
按理說,布局了二十多年,眼看著事情朝著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
這個檔口,親兒子莫名其妙斷了一條腿不算。
精心培養的棋子也毀於一旦,換誰,誰受得了?
偏偏陳太傅就生生忍了下來,不吭不響。
除了事發頭兩日在朝堂鬧了一通,讓皇上務必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揪出兇手,給個大皇子討個公道,後面就沒了聲音。
皇上心裡也納悶著呢,這不像陳家的做事風格啊。
難道是欲擒故縱?
大皇子已廢,他們認了。
這麼老實,是怕新皇登基拿他們開刀?
這不現實啊,換在旁人身上或許可能。
可陳太傅那隻老狐狸,這麼多年以來,做事一直都是走一步審一步。
往往事情還沒有做,就提前算好了各種結果。
哪怕算計失敗,也能讓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就這麼個人,出了這麼大事,他偏偏沒有蹦躂。
說實在,皇上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誰知道這隻老狐狸憋著什麼大招呢。
他不知道,林初一知道啊。
老狐狸是見楚離這隻崽廢了,還打算故技重施。
只要孩子有皇室血脈,他就能抓住這點。
將人給培養長大,以奪儲君之位。
說白了,誰來當皇上無所謂,重要的是未來皇帝得與他們陳家綁在一起。
或者說,如今這個局勢於陳家而言更好。
比起楚離這種有自己想法,還帶著點小性子的傀儡,再弄出來個小崽子也不遲啊。
等到小崽子大一些,他們再暗中出手,弄死僅剩的幾位皇子。
他日小崽子一登基,不管是陳貴妃垂簾聽政。還是陳家當了攝政大臣,到時候東臨還不是陳家的一言堂?
林初一屏氣凝神,看著下方宮殿裡的情形,無語的撇了撇嘴。
真那麼對皇位感興趣,就起兵造反唄。
整天在造人上面下功夫,是有毛病嗎?
只見下方的臥房內,大皇子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下方跪著四個身姿妖嬈的女人。
那麼冷的天,身上只披了薄薄的一層紗。玉體若隱若現,引人浮想聯翩。
屋裡十分安靜,一名與陳健傑面容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而床邊,之前見過的那個鬼面男人,此刻正盤膝而坐。
他的四周圍繞著一隻只黢黑的影子,林初一大致掃了一下。
有七八個,有點像獸靈,但與獸靈又有些不同。
很陰邪,但又有幾分異樣的力量在裡面,很難說是個什麼玩意。
林初一摸了摸下巴,就在這時,鬼面人動了。
他渾身散發出濃郁的黑氣,驅趕著其中一隻類似似猴子般。用雙足行走的黑影進入了大皇子體內。
黑影片刻間便占據了大皇子的身體,緩緩的坐起身來。
眼睛微微睜開,一雙眸子漆黑如墨。
死死的盯著床邊幾個神情呆滯的女子,露出滿臉淫邪的笑容。
林初一瞪大的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
尼瑪……
她現在好想立馬衝去皇上面前,解了他困擾了這麼多年的問題。
你知道嗎,你當年可能被只猴子給睡了。
不!也有可能是猴上了你的身,把你的愛妃給睡了。
請問皇上你有何感想?
林初一又揭開一片瓦,將眼睛睜的大大的。
那叫一個好奇,這不同物種在一起,真的能生崽?
不過關鍵時刻,她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靠近。
驀地轉頭看去,就見不遠處的房頂上。
一條手臂粗的黑色大蛇,蜷著身子,正冷冷的注視著她。
林初一挑了挑眉,卻沒有多警惕。
輕輕將瓦片放了回去,然後沖對方招了招手,示意跟她走。
便一個閃身,下了屋頂,朝著遠處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