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皇上他不會看中我了吧?

  第486章 皇上他不會看中我了吧?

  江陌寒給未來大舅子使了個眼色。林子言難得聰明一把,趕緊從車上取下筆墨紙硯,飛快地研墨。江陌寒將紙鋪在馬車前的車板上,元慶帝執起筆,筆走龍蛇,寫下了四個大字。又用小字寫下日期,下面蓋上自己的私章。

  「哇!」皇上都這麼多才多藝嗎?這幾個字力透紙背、鐵畫銀鉤,金戈之勢撲面而來。林微微忍不住小小地拍了拍聖上的龍屁,「賺到了,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書法作品!等我們到京城安頓下來,就裱起來掛在正堂之中!」

  元慶帝身後那些大臣們酸了——滿朝上下,能夠讓皇上以墨寶相贈的,除了旻王就是面前這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丫頭了。真想從她手中搶過來!

  元慶帝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愛馬。這匹馬曾經跟他一同征戰沙場,對他來說是戰友也是夥伴。今日他一時興起,將皇家馬廄中的愛馬牽出,微服出宮在京城外跑上幾圈——這種事兒,他以前沒少干。

  這六年,他以為已經將宮中肅清,沒想到還有埋得更深的,今日如果不是僥倖遇見這位力大無窮的小姑娘,自己恐怕凶多吉少,才剛剛安穩幾年的大夏,又該變天了……

  林微微見他目露惋惜地盯著地上躺著的馬兒,趕忙道:「我只是將馬打暈了,不久就能醒來!」

  已經猜出對方身份的林微微,覺得當皇上實在太不容易了,騎個馬也招人暗算。權謀的小說和電視劇,她也看過一些的——看透不說透,她可不想卷進亂七八糟的皇位之爭去!

  「那什麼……時候不早了,再耽擱我們城門就要關了。大人,咱們……就此別過?」林微微朝元慶帝抱拳一禮,趕緊溜吧!

  元慶帝見她一副避恐不及的模樣,心中忍笑——他是洪水猛獸嗎?這丫頭絕對猜出他的身份,好一個聰慧的丫頭!來日方長……元慶帝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擺擺手放他們離開。

  林微微這次也不騎馬了,鑽進馬車中,對江陌寒道:「他剛才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不會看中我了吧?」

  江陌寒的目光在她臉上盤旋片刻,垂眸道:「你想多了……」自戀是種病,得治!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配被別人看上?」林微微不樂意了,拇指和食指已經蠢蠢欲動——好好說,如果不能讓本姑娘滿意,小心我大刑伺候!

  江陌寒忙轉移她的注意力:「你有沒有覺得,那位大人對你的玉佩太過關注了些?」

  「是你的玉佩!不過現在是我的了……會不會跟你的身世有關?難道你是方才那位失散多年的兒子?」林微微睜圓了眼睛——哇哦,讓她撿到寶了,她的小書生身份可不一般哪!

  「你……想多了!」小丫頭腦袋轉得還挺靈光的,只可惜方向錯了。他看了一眼自家未婚妻寶貝地捧在手心的墨寶,想到一個可能,「你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

  「你也察覺到了?」林微微一臉興奮——她就說嘛,小書生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認不出對方的身份?「有了這寶貝,我就能護住你了!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江陌寒「……」皇上的墨寶還能這麼用?

  林子言看看自家二姐,再看看江陌寒,迷惑地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林微微小心翼翼地打開皇上的墨寶,一遍又一遍的欣賞著。她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看上去有點傻,又有點可愛。

  江陌寒酸了:「我的字,難道還不夠你去欣賞的嗎?」

  「那能一樣嗎?那位的墨寶,就是寫成毛毛蟲,也有人爭著搶著要!」林微微擔心自己粗枝大葉,弄壞了皇上的墨寶,遞給江陌寒讓他代為保存。

  江陌寒卷好放進竹筒之中,酸溜溜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墨寶沒人要嘍!」

  「我要!我要!」林微微斜睨著他,「話說……你還沒給我送過情書、情詩之類的呢! 」

  林子言翻了個白眼,讓鎖頭停車——他寧可在馬背上喝風,也不願意在車廂里呼吸膩歪的空氣。

  傍晚時分,林微微站在高大的城樓前,仰望著堅固的城牆——京城,我來了!

  天色已晚,一行人找了個中等的客棧要了三間房。芽兒死活不同意跟鎖頭獨占一間房,都說了,他們是跟來伺候的,不跟主子住一塊兒怎麼伺候?

  最終,江陌寒、林微微姐弟,三人一人一間,芽兒跟林微微一間,鎖頭跟林子言一間。鎖頭本意是跟江解元一屋的,不過江解元很明確地說不用人貼身伺候。隨著身份越來越懸殊,鎖頭對江陌寒愈發敬畏,態度也更為恭謹。

  元慶帝回宮以後,下令在宮中進行新一輪的嚴查後,次一日早就派人把旻王宣進宮……

  「什麼?雪兒生的那孩子還在人世?」旻王連那平日裡疏於打理的絡腮鬍,都激動地翹了起來。

  元慶帝點點頭,道:「禹安,莫要激動。此事尚未確定,還需查明後再做定論。」

  「那塊玉佩不是已經確定是隨著孩子丟失的一塊嗎?皇上說,那位姑娘心性不錯,性情與內子肖似……不管她是與不是,只要是個安分的,許她個榮華又有何妨?」旻王心中已有計較。

  元慶帝跟旻王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對這位臣子加好友甚為了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利用這位姑娘來緩解王妃的病情?」

  旻王妃自從丟了孩子之後,精神頭一日不如一日,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要出去找孩兒;迷糊的時候,經常把路邊的稚兒當成自己的孩子緊緊抱在懷中……

  近兩年,她病症每況愈下,天天抱著一個枕頭,對它唱歌、講故事,還要教它練武。旻王遍請天下名醫,全都對旻王妃的病束手無措。太醫院正給出的結論是:「心病還須心藥醫。若是儘快找到那孩子,還有恢復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