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原來是你策劃的

  第377章 原來是你策劃的

  五人聽了他的話,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江陌寒年歲不大,在他們心中,卻像個定海神針一樣,他的話特別靠譜。

  孟景鴻喜滋滋地道:「哈哈!借你吉言,我爹說我要能考個童生,就給我定一門好親事。哎呀,看到彭兄和江兄弟家有賢惠未婚妻,我也有想要定親的衝動了!」

  林微微笑著打趣他:「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可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衝動毀一生!」

  孟景鴻點點頭,道:「林家妹子說的對!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先考上童生再說,考不上一切都白搭!」

  晚上,小院的其他人都熟睡了,一個黑影從牆頭跳了進來,輕輕敲開了江陌寒的門。

  江陌寒衣冠整齊,似乎正在等著他。黎青在門打開一條縫時,就擠了進去。看到江陌寒房間桌上有幾塊點心,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道:「幸不辱命!那姓吳的,在跟人交易的時候,被縣令帶著一幫衙役捉住,人贓並獲!」

  連著吃了兩塊點心,他又灌了一口涼茶,打了個嗝道:「那傢伙慫得很,沒等王縣令用刑,就把丁提學官的小舅子給賣了!王縣令讓人快馬加鞭往府城報訊……對了,聽說朝廷派了個監察官來咱們中州府,監管科考事宜——這個丁提學官,可被他的小舅子給害慘了。丟了官職不說,只怕連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江陌寒淡淡地一笑,笑意不打眼底:丁提學官也並不冤枉,前世的他,在事跡敗露之後,把所有罪名都栽贓到范先生的身上,害了他的性命。今生,便讓他一命償一命吧!

  黎青側著腦袋打量他,問道:「這姓吳的,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把他往死里整?」

  引誘他跟丁提學官的小舅子搭上線,遊說丁提學官的小舅子偷試題。在他跟人交易的時候,特地引縣令和衙役過去,證據確鑿,在劫難逃。販賣試題,輕則流放,重則殺頭……嘖嘖,什麼仇什麼怨?

  「毀家滅親,不共戴天!」江陌寒渾身透著一股陰寒,臉上的笑容,如地獄惡鬼,噬魂奪魄……

  饒是在刀口鐵血的黎青,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如此,這傢伙不冤!」

  他心中非常納悶,江陌寒很小時候就跟馮娘子落戶十里溝了,而那吳波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這所謂的毀家滅親,難道是延續到兩人的上一輩兒?

  那也就能說通了。吳家在仁安鎮,本來是很富足的人家,這才短短几個月,生意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吳波的一位叔叔,還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

  聽說,吳家為了給吳波弄個科舉的名額,傾盡了大半家業,要是再把這個讀書人給毀了,那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嘍!

  黎青複雜地看了江陌寒一眼,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小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殺人用刀,書生殺人,只要動動腦子……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那忠義侯,有謀反之意的?」黎青之所以過年時候都沒有回林家,當然是為了追查仇家謀反的證據。果然,讓他尋到了許多蛛絲馬跡——他家的血海深仇,終於有大仇得報的希望了!

  江陌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留給他一句:「你還是多看看史書吧!」說著,做了個關門送客的手勢。

  被關在門外的黎青,摸了摸鼻子。這小書生,真是涼薄!好歹他在吳波跟丁提學官的小舅子中間,推波助瀾了一把。吳波被逮捕,他也在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你這樣過河拆橋,你未婚妻知道嗎?

  「哼!你要是敢這麼對我家微微妹子,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黎青對著門,撂下一句狠話。微微妹子這麼直爽可愛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被這傢伙給糊弄住了 。黑心的小書生,不可信哪!

  雖然黎青只是小聲地對著木門撂狠話,可江陌寒還是聽到了。嘖!真是如小丫頭所說「性格絕對命運」哪!前世,他救了黎青的性命,黎青不問青紅皂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最終為了保護他,而送了命。這一世,又對林微微掏心掏肺!

  不過,黎青這傢伙,怎麼會認為,他會對臭丫頭玩心眼?那是他未婚妻,自己選的,當然要掏心掏肺地對她好。或許是因為——那丫頭太好騙了,誰對她好一點,就加倍還之。真是個傻丫頭!

  他自己選的未婚妻,當然要由他來守護。你黎青不過是個外人,趕緊去尋你自己的妹子去吧!

  傻丫頭——林微微,睡得呼天倒地,一個大活人來了又走了,她全然不知。

  大概四更天的時候,林微微便起來了。一會兒家裡的兩個考生,要在寒風中等待檢驗入場,必須讓他們吃得暖和和的!

  北地二月的凌晨,風像刀子一樣,能把人凍得透透的!她準備的是雞湯手擀麵,再一人打倆荷包蛋。

  雞湯燉了大半夜,熬得濃濃的,雞腿肉拆成雞絲,加上勁道的手擀麵,林子言和彭禹彥呼嚕呼嚕地喝了兩大碗,還意猶未盡。

  林微微笑著道:「一會兒到你們排隊的地方,計算一下你們大致的進去時間,你們進場前,我再給你們送一碗熱騰騰的面過去。」

  林子言心疼二姐,忙道:「不用了,你不是給我們帶了泡麵嗎?肯定餓不著我們的。今天的風太冷,二姐你就在家中等我們吧!」

  「那不成!你這個年歲的考生,要是身邊沒個家長陪同,多寒磣?放心吧,我比你抗凍!對了,馮姨給你縫的兔皮襖,還有我給你織的毛衣毛褲,都穿上了嗎?」林微微摸了摸他的衣裳。

  林子言乖巧地點點頭道:「放心吧,都穿上了!」

  林微微皺了皺眉,抱怨道:「這麼冷的天,讓學子們都在室外考試,手都凍僵了,還怎麼寫字?」字跡不端正,卷面有塗抹,第一批評卷的時候就會篩下來。坑爹的科舉!

  林子言指了指考籃中的暖爐,笑著道:「不是允許帶暖手爐嗎?我還戴了二姐給我織的半指手套,比那些光著手的,可強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