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父子相談
蕭頤睜開眼睛,不解的看了丈夫一眼,隨後又看向擔架上的兒子:「我的陵兒啊!這是怎麼了?」
擔架上,聽見衛霆的話,衛陵頤睜開眼睛,隨後撐著跳下來,見了二人當即行禮:「兒子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衛霆看了周圍一眼,隨後道:「行了,走,先進屋再說。」
蕭頤也反應過來,急忙對著周圍的下人道:「快,快去請大夫來,快!」
下人們忙碌紛紛,不多時就有人從側門處跑了出去要請大夫。
而王府內,蕭頤則是不解的跟著父子二人進去,當她看見兒子身上那道鞭痕的剎那,頓時驚住了。
「陵兒!你這傷是哪裡來的?」不是裝的嗎?怎麼這會兒看著像是真打?
衛陵頤滿不在意的笑笑:「母親不必擔心,這是聖上打的。」
「啊?」
蕭頤覺得渾身上下暈飄飄的,正想要上前去,衛霆就把人攬進了懷中。
「說說這次進去什麼事兒?我聽說你被賜玉碟了?還被賜婚了?都一一說來。」
衛陵頤斂眉,先道了一聲是,這才把宮中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後才道:「我猜測或許聖上想要讓我娶的人,是七公主。」
「什麼?」
不僅是蕭頤驚叫了一聲,就連衛霆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二人都覺得有些震驚。
衛陵頤點頭,將後背對準父母:「這鞭子不是聖上打的。」
「這是七公主打的?」
衛陵頤不置可否。
蕭頤站起身:「不行!不能娶七公主,那可是耿貴妃所出的公主,最是跋扈不過,她不適合嫁給陵兒。」
衛霆:「之前只是聽聞陛下極為寵愛七公主和耿貴妃,倒是沒想到榮寵到這個地步,居然讓她帶著鞭子到聖上跟前。」
聞言,衛陵頤目光幽深。事實上,七公主當然不是帶著鞭子到聖上跟前,而是他有意挑起的。
不然聖上也不會把原本的玉碟作廢之事改成申飭一頓。
衛霆道:「長公主來了之後聖上才放你回來的嗎?長公主可有與聖上說什麼?你可曾聽見?」
「沒有。」
「那你到底是如何與聖上反駁了,為何聖上如此縱容七公主對你如此下手?」
衛陵頤抬眸掃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母親,這才淡淡道:「也沒什麼,就跟你當年拒絕與檸樂郡主成婚時一樣。」
聞言,蕭頤立刻狠狠瞪了一眼丈夫,而衛霆則是一呆,隨後又道:「你跟聖上說你以有婚約在身?」
蕭頤道:「陵兒,這事情你別急著……」
衛陵頤掃了二人一眼,這才淡淡道:「這件事情拖不了了,他們就是有意的。他們想的或許是先招安,就是讓我和七公主成婚,不管我答不答應這件事,聖上都是對兵權起了心思的。」
聽此一言,衛霆渾身一冷,他看向衛陵頤:「誰跟你說的這些?」
自打他們進京以來,他除了讓人跟他說了些京城的勢力之外,並沒有跟他說過聖上或是別人對他們鎮南王府有什麼心思。
衛陵頤又是怎麼知道的?
衛陵頤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師從柳先生。」
衛霆:……好吧,情急之下,竟然真的忘了。
蕭頤則是滿臉欣慰的看著衛陵頤,眼裡既有自豪和驕傲又有擔憂。
見兒子不需要自己調教就懂了其中這些事,衛霆心中滿意,這才點頭道:「那好,我們進去談談。」
說罷他伸手指了指書房,衛陵頤看了一眼,自己大步先去往前走去。
蕭頤並沒有跟進去,只是替二人叩上了房門,眼裡還有心憂心兒子的傷勢。
書房之中。
衛霆看著衛陵頤道:「你既然是師從柳先生,你應當知道京城的這些事情,也已經猜到了聖上的想法。」
見著兒子不動聲色,他又道:「我們鎮南王府手中掌握有太多兵權了,如今邊疆並不如當年混亂,所以陛下那邊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幾分。
本來我跟你娘是擔憂耿山借著這一次的事情跟陛下挑撥離間,最後讓我交出兵權或是把你留在京中當質子,沒想到他們一開始卻是出了個昏招。」
衛陵頤:「你說的跟局勢相合,如今就是如此。七公主雖是聖上的女兒,卻也受耿山這位舅舅寵愛,他們所圖的不過是先招安。」
「你有確切的把握知道聖上要給你說的人家是七公主?」
衛陵頤搖頭:「七公主在殿外等候,我進去之前注意她的衣角,所以猜測出了她的身份,拒絕之時便故意激怒她,她就進來了,你說,難道不是她嗎?」
要說平常人家的父親極為寵愛女兒的話,自然是會有這種讓女兒躲在屏風後頭看的行徑的。
宮中…自然就更有可能了,畢竟當今聖上早就被耿貴妃迷的神魂顛倒了。
再加上七公主就在外頭,皇帝身邊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發現?那自然就是默許的了。
衛霆默了默,這才道:「便是如此,也不需要用這樣激進的法子,你可曾想過接下來他們會如何?」
「左不過早有預料的事情罷了,父親放心,聖上那裡有長公主可以穩住,我們只需要解決耿山就是了。」
衛霆點頭,「話說的不錯,以長公主對陛下的功勞,陛下就算是心底再不樂意,也不可能駁了長公主的意思。只是……」
他說著嘆了一口氣,眼裡並不輕鬆:「不管事長公主還是耿山,要讓長公主幫忙難上之難,要抓住耿山的錯……」
衛陵頤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要抓住耿山的錯不是輕鬆的很嗎?」
國舅爺耿山,可以說是惡名滿貫,京中便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
衛霆一噎,這才道:「這些事情聖上都知道,查到了又如何?你當聖上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嗎?除非我們有確鑿的證據,還得是大案子。」
衛陵頤:「我有!」
「啥?」
衛陵頤:「沒什麼,我只是說,不管是長公主,還是耿山那裡,我都有辦法。」
說到這裡,他想起今天看見的那滿目威儀的女子,又想到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少女,心中微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