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梓欣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不知道兩人剛剛還聊的好好的，為什麼一提到這個，林懷就開始罵起她導師了。
雖然對林懷有好感，但導師教了她這麼久，她內心對導師還是非常尊尊的。
「既然你說我的導師不專業，那我的導師哪裡不專業，你倒是給我具體說說看啊。」
秦梓欣停下腳步，雙手抱胸，語氣也變的有些不客氣起來。
如果林懷是那種喜歡說大話空話的人，那她就當以前看錯人了。
「說說就說說。」
林懷完全沒注意到秦梓欣的變化，還以為她是想讓自己給她講講正確的知識。
這種對知識極度渴求的態度，正好搔到了他的癢處。
他很是正經的給秦梓欣講解了起來：
「嚴格的講，外力範疇特別廣，對人體而言，其他一切都算是外力。
食物是外力，空氣是外力，靈氣當然也算外力。
還不借用外力，不借用外力，人怎麼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你的導師不但將外力的概念狹隘的理解成靈藥丹藥，就連靈藥丹藥本身，他甚至都沒有太深的研究。
靈藥丹藥有好有壞，要是一直吃劣質的靈藥丹藥，導致體內雜質堆積較多，那麼你的根基絕對會不穩。
可要是你吃的是極品甚至是完美的靈藥丹藥，那你的根基，可能比你自己修煉還要穩固。」
林懷自己就是一個非常鮮明的例子。
全程喝藥的他，現在八級見習武者的境界，真實實力最少與這個世界的九級見習武者相當。
這樣的基礎誰敢說它不穩？
秦梓欣小嘴巴張開又閉上，張開又閉上，好像下意識想反駁什麼。
可是她心裡又感覺林懷說的好像是正確的。
林懷得理不饒人：「能理直氣壯說出丹藥靈藥會影響基礎，這樣話的人，不是窮鬼就是被劣質品坑害過的倒霉鬼。
窮鬼是出於嫉妒，倒霉鬼純粹就是無知。
不知道你的導師是屬於哪一類。」
「就算我的導師有些東西說錯了，你也不能這麼說他啊！」
秦梓欣俏臉漲的通紅，在學術方面，她在林懷面前毫無反手之力，只好無攪蠻纏：
「我剛剛幫了你，現在你還一直說我導師的壞話，不准繼續說了。」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林懷有些遺憾的閉上嘴。
好不容易有個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結束了。
林懷不說話，秦梓欣也沒有繼續說話。
兩人肩並肩蒙著頭走了一段路。
林懷腦子裡完全沒有哄人的想法，甚至還在腦子裡思考起別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些清元草能夠清除自己身體裡多少雜質，最好能清除完，如果沒有清除完，下一步該聯繫誰了......
過了一會，一直等著林懷先說話的秦梓欣，實在是忍受不住內心的好奇，率先打破了安靜的場面。
「那個...林懷...你剛剛說極品和完美對基礎有好處，那極品和完美到底是怎麼分的，還有，用極品的靈藥或者丹藥，對自身基礎真的有好處嗎？」
嗯？
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了？
不是不讓我說了嗎？
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刻意躲開自己目光的秦梓欣。
林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再次問了，他還是很耐心的給出了答覆：
「極品和完美是我自己研究時劃分的等級，極品對應的是%—%雜質率，而完美，對應的則是沒有雜質。
極品層級雜質率很低，大量服用對基礎都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完美，那是理論上的概念，現實中就算有，也是鳳毛麟角，沒必要考慮它。」
這個世界對丹藥和靈藥的開發還很粗糙，沒有形成像星際世界那樣的分級體系，自然聽不懂極品和完美是什麼意思。
「啊？那麼麻煩啊？而且雜質率這種東西，好像不好測啊。」秦梓欣皺眉道。
丹藥的成色，除非是經驗豐富的煉丹師，一般人很難辨別。
更別說更精確的什麼雜質率了。
這個世界有沒有雜質率這個概念其實都是個問題。
這倒也是個難題，林懷心道。
一開始他可能確實將秦梓欣的導師罵的過了，大家可能都認為丹藥不好用。
因為大多數丹藥，你根本看不出裡面有多少雜質率啊。
林懷當然可以幫忙，一號就能檢測丹藥里的成分。
可是...這會不會太暴露自己了？
而且據他所知，這個世界在檢測丹藥方面都沒什麼研究，自己一旦暴露，根本不好解釋啊。
這不像精密檢測儀器，還可以用關係這個藉口掩飾。
整個世界都沒有，就你有，這還怎麼掩飾。
雖然秦梓欣幫了他，但林懷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
人情，以後有機會再還吧。
所以他斟酌了片刻，還是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其實全是小道消息。」
這種敷衍的語氣！！！
秦梓欣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胸都被氣大了幾分。
冷靜，必須冷靜！
好不容易才忍住心頭那股想把林懷打死的衝動。
她敢肯定，林懷絕對知道應該怎麼分辨極品丹藥，可這傢伙就是不...肯...說。
秦梓欣咬牙切齒。
是因為剛剛自己打斷他了是吧？
一個大男人，竟然這么小肚雞腸！
真是好氣啊！
秦梓欣的臉都氣成了一個小肉包，讓林懷不禁升起想戳一戳的衝動。
「我生氣了！小氣鬼！！」
放下一句話，秦梓欣氣呼呼的走開，來到路邊，用力拉開一輛黑色轎車的車門，狠狠坐了上去。
關門時，還不忘沖林懷重重的哼了一聲。
心裡暗下決心，我一定會從你嘴裡問出方法的，給我等著！
這輛黑色轎車，從出一高校門起，就一直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
林懷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在跟蹤他，差點放出在他里待著的兩隻敢死小白鼠。
沒想到竟然是秦梓欣家裡的車。
就說嘛！
哪有這么正大光明跟在屁股後面跟蹤的。
排除了危險，林懷再一次坐上了前往實驗室的公交。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服用清元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