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許羨震驚的同時,也是沉思起來。
趙家勢力下的人布置的祭壇中居然有著瘋魔鎧圖案!
這是怎麼回事?
瘋魔鎧和魔族有關,且和魔尊有關,也就是說,趙家和魔族有關?
又是魔族,又是神秘能量,又是黑死丹的。
怎麼這些邪門的東西都和趙家扯上關係了,你特喵的是邪門本邪麼,盡整些亂七八糟的。
【你還有臉吐槽別人,這些邪門的東西不也同樣都和你扯上關係了麼,你和那趙家何異?】
系統突然冒了出來,許羨聞言一愣,這話,我竟然無法反駁。
不知道如何回答,許羨只能黑著臉道:「閉了吧你,哪都有你!」
屏蔽了系統的騷話,許羨繼續沉思起來。
趙家布置這祭壇,很明顯是有目的的,他們莫非是想復活魔尊?
可是幽憐不是說魔尊已經死了嗎,還說我是新的魔尊。
許羨眉頭緊皺,如果幽憐說的是假話,那麼她為何對我那麼恭敬,還教會我天魔秘典。
如果說僅僅是為了騙我將她帶出鎮獄塔,那麼出塔之後,應該會對我動手才是啊。
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又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回想第一次獲得瘋魔鎧,第一次在鎮獄塔中見到幽憐,再到幽憐忽然離開,一切線索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斷了。
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許羨煩躁的抓了抓已經長出來的頭髮,揉下一大片頭皮屑。
許羨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都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彎彎繞繞。
【你對眼下發現的一切感到疑惑····】
「停,能不能換個開頭。」系統文字忽然浮現,許羨知道這狗系統又要罵他智商不行了,急忙叫停。
【···行吧,那我就免為其難的換一套措辭。】
【你裝滿水的腦子裡所剩不多的腦細胞已經快要死光了,停止禍害你的腦細胞吧,別說你不理解,估計李姐來了都不理解,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去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許羨:···
這特喵不還是吐槽我的智商麼,換湯不換藥啊,你特麼才腦子進水了。
不過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既然想不通,那就去找個人問問。
凌霜他們既然在好幾個城市中,都發現了祭壇,說明不是個例,或許楓江市中也會有。
而楓江市中最有可能知道祭壇事件的,那還用想麼,肯定是龍騰集團的秦明和斧頭幫的派元文了。
想到這裡,許羨搖身一變,便是化作夜色下的一隻小蚊子飛了出去。
龍騰集團那邊許羨沒有接觸過,不太清楚,所以許羨選擇了斧頭幫這邊。
斧頭幫是一個黑道幫派,手底下有著一批等級較低的武者,大都是些一二階的武者。
這些人不敢出去獵殺妖獸,又不想跟普通人一樣工作上班。
於是就聚集到了一起,和前世的混混一樣,靠著收保護費,和幫一些有錢人解決競爭對手,收取報酬為生。
這樣的人都是武者之中的蛀蟲,欺軟怕硬,靠著稍稍強於普通人的武力,剝削壓迫普通人,吸取人家的血汗錢,為眾人所不恥。
但是又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因為他們一般犯的都是小事,打斷條腿,恐嚇威脅之類的。
抓住了最多也就是賠點錢,關上一段時間而已,放出來還是和從前一樣。
就是特麼一批無賴,令官方極為頭疼。
不過在知道了其和趙家有關後,許羨知道,這斧頭幫絕對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的。
斧頭幫的總部在東城區,許羨飛了一會兒,便是來到一棟武館樣式的建築上空。
類似四合院的結構,占地面積極大。
門口有著兩座石獅子,紅漆皮的金屬大門,看起來極為氣派。
此刻雖然已是深夜,其中卻仍然燈火通明,四下里布滿了攝像頭,還有著專門的武者巡邏。
許羨變成的蚊子直接飛了進去,無極追蹤術發動,很快便是聞到了派元文的氣息。
向著武館深處飛去,許羨來到一間屋子前,很快便是面色怪異起來。
房間中傳出吭哧吭哧的聲音,還夾雜著亞麻跌的叫聲,讓許羨直呼好傢夥。
這特喵的,老子大半夜的出來調查消息,你在這雙排上分。
這擺明了是不尊重我啊,眼珠子一轉,許羨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了秦明的樣子,一腳便是踹開了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讓房間中的兩人都是嚇了一跳。
啊!
隨著一聲女人慌亂的尖叫響起,許羨便是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沖了出來。
那乾瘦的身軀,熟悉的面孔,正是斧頭幫幫主派元文。
「誰?」派元文一邊穿著褲子,一邊驚慌且憤怒的吼道。
許羨心中暗笑,讓你他喵的大半夜上分,不嚇的你陽偉不算完。
面上卻是一片陰沉,呵斥道:「你說呢,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幹這事,趕緊給我滾出來。」
「秦明?」派元文先是一愣,放棄了叫人的打算,隨即便是壓制著怒火,聲音低沉道:「秦總,你過分了。」
「廢話少說,不想被上面責罰,趕緊出來。」許羨絲毫不怵,仍然裝著一副惱火的樣子道。
聽了這話,派元文沒有再糾結之前的事情,穿好衣服緊皺著眉頭走了出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派元文,血脈之靈:天陽海星,五星。修為:六階初期。】
六階初期,許羨心中一驚,這癟犢子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隱藏了修為,以前一直都是四階示人的。
「還說出了什麼事,我問你,祭壇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許羨喝問道,同時注意著派元文的反應。
這話算是試探,如果派元文真的知道祭壇的事情,便是可以從其口中套出話來。
如果其不知道,許羨便是準備來硬的了。
好在許羨賭贏了,派元文皺著眉頭疑惑道:「祭壇怎麼了?不是早就弄好了嗎,就等著明天晚上動手了啊。」
果然,楓江市這邊也布置了祭壇,明天晚上動手,明天可就是除夕夜了,這些癟犢子到底想幹什麼。
許羨心中暗暗思索著,隨即陰沉著臉道:
「深市,東陽,滇南那邊都出事了,你趕緊和我走一趟,去檢查一下,千萬不能出意外。」
派元文聞言也很是震驚,隨即疑惑道:「深市?深市怎麼會出意外,趙康少爺不是親自去那邊了麼?」
趙康!許羨一驚,這次的事情果然是趙家主謀,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許羨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總之先去檢查一下吧,我們這邊可不能出事。」
「行,那趕緊走吧。」派元文聞言不再多問,也是有些急切的道,當先便是走了出去,許羨緊跟其後。
兩人陰沉著臉,雷厲風行的向著外面走去,一路走來,武館中人都是向著兩人恭敬問好。
看著兩人陰沉的臉色,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等到兩人走出大門,這些巡邏人員才是一臉疑惑道:「秦總什麼時候進去的?我們怎麼都沒看到他進來啊。」
出了門,兩人腳速極快,很快便是來到一處名叫夜不歸的酒吧。
此時已近年關,酒吧中有些冷清,沒有了往日的喧囂,門口守門的保安仍在盡職盡責的值守。
派元文對著保安問道:「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報告老大,沒有,一切正常。」兩名保安道。
派元文點了點頭,轉向許羨,「秦總,多慮了吧,這裡我可是布置了不少好手的,怎麼可能出事。」
許羨還是陰沉著臉:「話別說的那麼早,畢竟事關重大,先看看再說。」
「行,那就看看。」派元文點了點頭,繼續向著裡面走去。
兩人穿過酒吧,來到一處私人包廂,派元文扭動了一下機關,牆壁分開,露出一個電梯。
倆人乘坐電梯,一路向下。
電梯下降過程中,派元文之前生氣且焦急的腦子平靜下來,很快便是反應過來。
「不對,你不是秦明,你是誰?」派元文厲聲喝問道,血脈之靈附體,身上靈氣涌動,直接動手。
之前他被許羨突如其來踹門且發怒質問,又說到祭壇的事情,給嚇唬住了。
此刻反應過來,便是發覺到了不對勁。
眼前之人雖然樣貌,氣息,聲音都和秦明一致,但是說話行事的語氣卻不一樣。
且其出現在自己的住所之外,居然沒有任何人來向他稟報,這怎麼可能。
「嘖嘖,反應過來了麼,腦子還真是夠慢的,可惜,晚了。」
許羨嘖了一聲,他早有準備,精神衝擊用出,直接眩暈住派元文。
巨力涌動,一拳砸向派元文小腹丹田,穿透勁力湧出,直接將其丹田擊碎。
噗!派元文一大口鮮血噴出,氣息瞬間萎靡到極致。
許羨將其制住,開口道:「不想死的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
「啊!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派元文咬牙嘶吼道。
那張斯文的臉龐上面孔扭曲,眼神怨毒的盯著許羨,他沒想到許羨這麼狠,居然直接廢了他。
「喲,還挺硬氣。」許羨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猛然抓住派元文的一根手指。
咔嚓!手指折斷。
啊!慘叫響起。
「說不說?」許羨冷聲問道。
「呵!」派元文深吸口氣,強忍住疼痛,不屑的冷笑一聲,充分表達了反派不屈的素質。
許羨眉頭微皺,這人怎麼這麼不上道呢,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跪地求饒嗎,然後大呼一聲,大爺饒命,放了小的吧。
你這麼鐵骨錚錚的,搞的我好像很殘忍一樣啊,許羨嘆息著,又是抓住了一根手指,咔嚓!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許羨:···
十指連心,看著痛到面孔扭曲,額頭青筋爆凸,仍舊不肯屈服的派元文。
許羨有些不耐煩了,再次抓住了一根手指,「你到底說不說?」
「我特麼···」
咔嚓!
啊!
「說不說?再不說把你下面那根手指也折斷。」許羨冷聲道。
派元文:···
「你倒是問啊?特麼說不說,說不說的,我怎麼知道說什麼?」
派元文欲哭無淚的道,他屈服了,太特麼痛了,而且事關自己的命 根子,不能再硬氣下去了。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許羨有些尷尬的道,忘了這茬了。
旋即有些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派元文頭上,「你特麼還不耐煩了,搞清楚狀況沒?」
派元文:···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形勢比人強啊,派元文只能從心。
許羨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說,你們弄祭壇是為了什麼,有什麼陰謀?」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