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做第八套廣播體操,原地踏步走……」
學員們不明所以,這是什么小遊戲,但還是跟著高台上的兩個小身影動了起來。
只是……
轟~
「哎呀,臥槽!」
近兩萬的學員,踏出第一步後。
不管男女,也不管老少,齊聲臥槽一聲。
一條條靈氣鎖鏈穿過學員的身體,編織成一個大漁網。
巨大的靈氣之網閃著光芒流動,周圍濃郁的靈氣不斷被吸收,然後進入學員的體內。
「瑪德,老子要挺不住了,但我控制不了身體啊。」
「槽啊,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鬼知道,好像有人對我的身體動了手腳一樣。」
《熱之鏈》被激活後,前面的領舞不停下,其他學員被動跟隨,且身體要承受極限壓力。
「這門輔助功法,我中州靈武學校也要強制學習。」
「我涼州軍區亦然。」
「我燕州學校同樣要。」
……
學校的觀看區,來自其它八州靈武學校的考察團,以及軍方的代表,見到靈氣鎖鏈後,全看上了這門輔助功法。
他們昨天收到吳先的邀請,說南州靈武學校有一門神奇的功法,可以自適應提高武者的修煉速度。
他們起先沒怎麼在意,但聽到是陸白創造的仙級太品功法後,一個個屁顛顛跑到南州。
陸白是誰,一個被高層神化的大佬。
以前沒什麼人覺得陸白有多厲害,畢竟沒幾個人見過他出手。
但當他一下子拿出上百本仙級功法、武技後,有人想給他跪下。
「這門功法真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沒錯,不僅能帶動所有人同時修煉,還會自動調節每個人的吸收速度。」
「嗯,不過浠浠和妮妮兩個人太厲害了。
其他人被靈氣鎖鏈弄得苦不堪言,她們倆像沒事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靈氣鎖鏈產生的壓力,只會轉移到低等級武者身上。
所以,陸長官有逼迫學員們內卷的嫌疑。」
「哈哈哈,有那麼幾分道理。」
「吳先,給老子滾過來。
我聽說這門功法是陸長官特意為南州學員創造的,其中有什麼隱情,趕緊交代。」
趙雲龍艷羨南州學校有陸白這位大佬坐鎮,聽說幾個手下因此撈了不少好處。
不僅有人得到玄級防具,還有人即將突破到虛空級,這都要趕超自己了。
「嘿嘿嘿,哪有什麼隱情啊,單純是陸長官覺得學員們太閒,所以寫一本功法折磨他們的。」
吳先話是這麼說,但臉上的得意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在臭顯擺。
「是麼?」
趙雲龍眼神很不善的看向吳先,右手還在戰刀上不停摩挲,他想拔刀試一試龍鱗寶甲的硬度,
「當然是了,要不是他們閒的蛋疼去惹陸長官,會不會有這門功法還兩說。」
吳先按住了頂頭上司要拔刀的手,將發生在餐廳的事說了出來,還有陸白折磨學員的事一股腦全部道出。
像什麼故意把菜做的難吃啊,沒事到處溜達撒狗糧啊,增加學習課程啊,反正筍都被他奪光了。
「嗯,這是他能幹出來的。」
眾人聽完吳先的講述後,非常認同的點頭。
想當年他們也惹過陸白,同樣沒落得什麼好處,被玩的死去活來。
趙雲龍他們聊著痛苦的過去,學員們享受著痛苦。
現在的他們,只想靠吃提升等級,主動修煉什麼的太難了。
幾次廣播操後,學員們熱汗淋漓,腿肚子不停顫抖,但也吸收了不少的靈氣。
他們在靈氣濃度35%的聚靈陣內修煉,等於35個標準修煉速度,再乘於5~10的功法提速。
以這種速度修煉下去,哪怕沒有陸白提供靈能餐,也能在兩個月內修煉10000點經驗達到通脈級。
到了通脈級便可前往各省郡的靈武學校任職導師。
「某人還說不是報復,我可憐的同學們啊。」
某棟辦公樓內,夏清淺指著痛苦中的學員們俏皮說道。
「唉,哪是我在報復他們,是時間不等人啊。」陸白神情無奈的搖頭。
「怎麼了?」
夏清淺聽出了陸白語氣中的無奈,收起了俏皮柔聲問道。
「第二批入學的武者數量,九個州一共有34萬人,下一批應該會突破百萬。
而九所頂級靈武學校,每所學校能容納的學生是20萬。
所以,一個月後要開啟省級的靈武學校,但導師嚴重不足。」
一個月前愁沒武者用,一個月後又要愁沒導師用,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能從軍隊調派人手嗎?」
夏清淺疑惑問道。
「靈武軍不適合當導師,他們屬於填鴨式成長起來的武者,不到半天便達到了通脈級,對於如何修煉沒一點心得。
讓他們去砍怪還行,當導師的話有些強人所難。」
想到莫名其妙成長起來的靈武軍,陸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最後只能化為四個字,喜憂參半。
喜的是一下子成軍了,憂的是沒修煉經驗。
「唉,我還要當一段時間的廚子,不然一個月後沒導師用。」
陸白想來想去,要想破解一個月後的難題,只有一個辦法,多燒菜。
他陸某人要承包九所學校的食堂……
只有讓一部分成績優秀的學員提前畢業,才能應對後面的問題。
雖然這些人也有點像填鴨式,但比靈武軍好太多,起碼系統學習了如何修煉。
「廚子,你是不是很累?」
夏清淺抱著陸白的一隻胳膊,螓首靠在他肩頭細聲問道。
關於陸白的過往,她從夏真提供的資料中知道了許多。
她看過的資料,看完後不敢去回憶。
資料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張照片都會讓她有抽心的疼。
從戎十年。
前五年,在孤獨與傷痕中度過。
後五年,在黑暗與危險中奔走。
十年的時間裡,沒有一天屬於他自己,全給了這個國家。
「累?」
陸白疑惑看向女友,只見她的神情低落到極致,明眸之中還隱隱泛著淚花。
「你怎麼了?」
陸白扶正夏清淺柔聲問道。
「沒,只是想到你的過往,難受。」
夏清淺雙手環著陸白的腰,側臉貼在他胸膛上聲音低落。
「做自己喜歡的事,怎麼會覺得累。」
陸白輕拍夏清淺的後背,將目光落在集訓中的武者身上繼續說道:
「何況,大夏就要真正強大起來了,等不需要我的時候。
我們去踏北州的雪,摘嶺南的荔枝,看霧山的日出,聽雲海的浪聲……
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