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武者都做不到的事，秦閶卻成功了。
他的力量還有這種效果？
「那是不是真元武者都比不過真血武者？」秦閶又問道。
「這個得看情況，同境界下，真元武者基本不是真血武者的對手，除非能找到對方鬼血的弱點。」
秦閶點頭，這點也很好理解。
就好比白綾鬼的弱點，就是怕黑，遇上黑色物體，攻擊力就大大削弱。
秦閶在寧勝身上試過，對方的力量也會受黑色影響，而發揮不出全力。
「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
秦閶頓了頓，繼續提問，
「我提到真血武者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慌？」
白衣女子嘆了口氣，鬱悶道：
「這便涉及到如今大燕的情況了，真血與真元代表的兩派之爭早已堆積深厚，京城更是緊張兮兮，雙方明爭暗鬥不知多少次，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導火索，我這也是怕引火上身。」
看起來大燕內問題不少啊。
秦閶回想來時路上的各種天災人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腦海里再度浮現的卻是京城內的繁華。
城內與城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鬼怪的源頭是什麼？」秦閶說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白衣女子一時沉默，片刻後才搖頭道：
「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秦閶默默從懷裡掏出五張金葉子。
女子不留痕跡地瞄了一眼，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右手小指微微勾起。
秦閶懂了，再次伸向懷中，摸出一塊金餅。
「閣下這邊請！」白衣女子當即收下，喜笑顏開，跟換了個人似的。
秦閶無語，跟著對方邁入主樓。
穿過內門檻，入目的是一片較為陰暗的黑木格子。
它們一個個嵌入牆面里，緊密挨在一起，像是展物一般。
每個格子外都寫有字條，標明了格子中儲存的武功秘技，品級，以及費用。
秦閶粗略看去，偌大的樓閣里，有三面這樣的牆面。
各鑲嵌了數百格子，總共大致有上千之數，極為驚人。
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的，越往上，空格子越多。
格子從下到上，分為不入品，精品，極品，絕品，以及最為醒目的朱紅色書寫的「神品」。
但那些標著神品的格子全都空空如也，絕品也是只有寥寥幾個。
白衣女子來到一處茶案前，示意秦閶入坐。
「要說鬼血的源頭，我只知道跟五萬年前的暗天之亂有關，那時正是什麼新世開始的時候，直接導致原來的極武大陸破碎，九成地界毀於一旦，剩下的則化成了現在的三界。」
說到這裡，她十分唏噓，似在回味歷史過往。
新世之初？
秦閶敏銳發現一個意外的情報。
新世紀元的誕生是諸天萬界一併進行的。
也就是說，這個位面的五萬年前是新世之初。
對應藍星，就是一千年前。
那麼，兩個位面間的世界流速就可以確定了。
大致在50:1之間。
得出這個結論後，秦閶暗鬆一口氣。
這意味著他在此位面待五十天，藍星那邊才過去一天左右。
這就不用太過擔心時間的問題了。
「歷史太過久遠，留下來的信息也不多，我能知道的就這些了，剩下的……」
她露出無辜的笑容，攤了攤手。
秦閶：「……這就沒了？」
此刻的他頗有一種剛蹲下坑，玩著手機卻拉不出屎的感覺。
這可是一個金餅五片金葉，總共大概六兩黃金啊！
就換來這麼點情報？
秦閶突然醒悟，為什麼這家店看著破落，也沒什麼人來了。
敢情這是家黑店啊！！
白衣女子看出了秦閶眼中的不善，連忙解釋道：
「閣下是真血武者吧？」
沒待秦閶回話，她繼續說道：
「之所以拉閣下進來說話，不僅是擔心隔牆有耳，還有一個原因。」
女子自腰間摘下一個香囊。
「我從你身上看到了那些浮閻屠夫的魂魄，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一類人。」
「一類人？」秦閶眯著眼看向女子。
對方的能力屬實詭譎，居然能知道他殺了浮閻門人手。
這是想拉他入伙？她身後又是哪個組織？聽起來跟浮閻門是對頭。
「我們是一群自鬼怪襲擊中存活，不滿這個世道，立志要重塑乾坤日月的人。」
白衣女子攤開香囊，露出一隻染血的耳朵，散發著異樣的沁香。
「這是見面禮，鬼母之血，可以大幅度提升你身上的鬼血力量，運氣好的話，可以直接完成換血階段。」
秦閶猶豫片刻，捏起那隻耳朵。
看上去就像是人耳，流出的血也是暗紅色。
可給他的觸感像是在捏一隻蠕動的蟲子。
「鬼母又是什麼？」
秦閶為了防止對方有可能發現自己不是真血武者，於是將其收起，微微後退，轉移話題。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白衣女子沒有注意到秦閶的小動作，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這可是所有真血武者的畢生追求，它可以大大加快我們完成真血改造的速度，成就武神。我們影樓運作了百年，也才找到一隻存活的鬼母，只要你加入我們，每周都能領上這樣一份鬼母之血！」
「我能見見它是什麼模樣嗎？」秦閶好奇道。
「呃，等你成為赤影的時候，就有資格了。」白衣女子含糊回應，
「你想想，這可是直通武神大道的補品，足以比得上無數價值連城的丹方藥浴，還能無視鬼血越發苛刻要求……」
「我加入！」
「不加入也沒事，就當是交個朋友了……等等！你說你加入了？」
白衣女子瞪大眼睛，才反應過來秦閶說了什麼話。
「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能辦到我都滿足！」白衣女子拍拍胸膛，引得前面兩個大燈晃動不停。
秦閶沉吟道：「我不喜人多的環境，也不想別人教我做事，有沒有那種清淨而自在的職位？」
說完，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
這傢伙所在的職位不就是挺清閒嗎？
還有如此多的功法為伴，妥妥的一個圖書管理員。
這職位，簡直就是他的心頭所好！
白衣女子聽著聽著，也察覺到有點不對，看向秦閶的眼神當場變了。
壞了！
這傢伙是衝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