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天福，你之前說去光界必死是什麼意思？」
秦閶想起什麼向蝙蝠詢問道。
白小小的力量就是光，讓他不由得留了個心眼關注相關的事物。
對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
「我也是在陰影界聽來的一個說法，光界在遠古時候因混沌之亂而暴動，那裡現在只有極致的毀滅，所以不能靠近。」
天福頓了頓，繼續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那以後，光明衰弱，黑暗滋生，黑暗天災不斷出現，污染了無數位面，形成黑境。」
黑境！
聽到熟悉的字眼，秦閶精神一振，這麼說來，那黑暗天災就是臻冰女士所說的黑災，兩者是同一個東西。
原來黑境是在遠古時出現的。
他不由得想起那本《無光之境》，書中訴說了不少關於黑境的特點。
其中提到過，裡面沒有光亮，只有黑暗物質。
並且存在的方式和主物質界不一樣。
如果說主物質位面像是一個個泡泡，相互之間有位面壁隔開。
而其他小位面，異位面等則是形狀奇異的泡泡，或者是依附在泡泡上的異物。
那麼黑境，則是泡泡之間縫隙中穿梭的黑暗。
在黑境中旅行時，隨時可能撞上一個位面的位面壁。
可以強行突破位面壁進入，但也會導致黑暗隨之入侵。
大部分黑災就是因為外來者的進入，而隨之入侵了那個位面。
這就導致了，現在的位面一致反對外來者進入。
理清了大致的思路後，秦閶決定先去進行第一次升華。
照天福所說，這第一次升華很重要，決定了傳奇之路的方向，會影響到後面的兩次升華。
「我也有事得先回陰影界一趟，你加油啊！」
將秦閶送到最近的節點後，天福揮翼送別。
目送對方化為流光離開後，秦閶這才走向面前的金色光帶。
有了天福的引導，他對這裡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此處名為聖城，是所有途徑傳奇生靈的聖地。
大家的目的都一致，為了獲得升華而闖關。
而過程中的收穫不只是升華，還有每一次闖關時的感悟，與對方搏命時的經驗等等。
在關卡中死去不算真死，而是被送回巢穴。
期間，可以自如地回到現實。
踩上那金色光帶後，他的身軀被攜帶著急速往聖所方向飛。
簡直就是玄幻版本的電梯。
呼吸間，他來到了金色聖所前。
這聖所裝飾金碧輝煌，飾面雕琢華麗，看去小巧精緻，容不下秦閶這般壯大身軀。
愈發走近後，建築隨之變大，直至門前，正好可以塞得下秦閶。
他嘖嘖稱奇，邁步入門。
嘩！
聖所外面神異非常，內部的空間倒是很普通。
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只有六座表面灑滿金光的雕像。
「來了！」
看到這六座雕像，秦閶想起了天福的忠告。
第一次升華很重要，決定了途徑之力後面的道路。
而每一個生靈進來後，都會看到雕像，以此來選擇自己的道路。
不過它們一般只會看到兩座雕像，最多的也才四座，像秦閶這樣有五座的史無前例！
那時，秦閶還趁機問了一嘴多途徑的情況。
得到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那就是生靈確實可以走多途徑，但需要獲得兩邊途徑的認可，並且有些途徑是可以相容的，有些途徑不可相容。
其中，已知的情況是，蠻荒、元素和古老可以相容，虛空和夢魘可以相容。
更神奇的是，對應深淵還有一個天界途徑，這兩者和神秘途徑全部相容。
秦閶不知道它們相容的原理是什麼，將注意力放在雕像上。
第一座雕像是一頭做飛撲狀的八臂蠻熊，意識覆蓋其上，能感受到原始而可怖的力量。
「力量！戰鬥！爽！」強勁有力的聲音於耳邊炸響，秦閶腦海中也多出了一則來自聖所的訊息。
[大荒神力·熊羆：選擇此道路，摒棄多餘力量，專精肉體，力破萬敵]
「專精肉體力量，原始而純粹，但不是我想要的。」秦閶搖搖頭。
他全身的力量雖然斑雜，但大多都是有用的。
一兩項捨棄可以，做不到全部捨棄。
秦閶又看向第二座雕像，那是一頭抱著一根圖騰柱的雷霆熊靈，下半個身體虛化，像是轉化後的元素之靈。
「遵循古道，萬物長存，吾以雷霆毀滅一切，亦能以雷霆創生萬物！」
滄桑粗獷的低吼悠久不息。
[創生之雷·古道熊靈：選擇此道路，拋棄肉體，擁抱元素，領悟圖騰古法之力，傳播古道，指引信眾，永生不滅]
「又一個極端道路。」秦閶搖搖頭，繼續往下看。
[殘心魘影·食夢熊：選擇此道路，成為夢魘生物，入夢大千，食夢吞心]
「呵呵呵，世人皆懼我入夢無形，殊不知我已經在啃噬他們滾燙的心臟了……」
邪惡的呢喃自風中流動，仿佛幻聽，又仿佛無處不在。
秦閶感到有些頭疼，這些道路都太過極端，像是各自途徑刻意這麼做的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給出好處的同時，肯定要把受益的生靈綁上戰車，這樣才不算虧本。
那些普通的傳奇生靈恐怕只能選擇這種極端的道路，實屬不易。
也不是誰都像秦閶這樣，力量多而雄厚的，它們的選擇只能有寥寥幾個，轉型倒是也沒有什麼損失。
秦閶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看向下面兩個，這一會他直接看愣住了。
[死兆星神·噬星魔熊：選擇此道路，獲得吞噬法則眷顧，踏入星海，尋求世界本質，令萬星顫慄]
「我，宣布它們的死兆！」
平淡而愉悅的聲音在星空迴蕩，仿佛在為即將飽餐一頓而欣喜。
那是一頭佇立在星空張開大嘴，試圖吞噬面前所有星辰的巨熊，身後八隻大手各拖拽一片星雲，好似宇宙霸主！
這個畫風和規格明顯與前面不太一樣，有點超模了吧？
秦閶按捺下心中激動，繼續看向最後一尊雕像。
那個雕像神武非常，頭上兩角與敖九夜神似，戴著狂野面甲，僅露出一對目光炯炯的赤金龍瞳。
身上也披有一件赤金黑三色的盔甲，外形誇張而炫酷。
面前兩條手臂上閃爍著兩色之力，一為赤色，是晝，一為黑色，是夜。
背後六手則各握著雷霆與元素等其他力量。
[神龍尊者·均衡之龍：受未知氣息影響出現的道路，接受來自強大神龍的眷顧，獲得均衡之力]
「憤怒和憐憫、衝動與克制……世人趨於兩面，而我負責平衡它們。」
穩重平緩的語氣下，隱藏有不可阻擋的強大氣勢！
秦閶已經驚得不知說啥好了，這神龍尊者顯然是他吸收了敖九夜的精血後才出現的道路。
不過，這不像是敖九夜自身精血可以到達的程度，那未知強大神龍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敖九夜的老祖？還是某個蠻荒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