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
看到這位老者出現,衣漸離神色大喜。【】
「天機閣,袁天術!」
黃袍老者盯著拐杖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知道對方的來歷,天機閣太上長老,袁天術。
天機閣向來神秘,閣中弟子,遍布整片天地,他們平日裡極為低調,專門做一些情報上的事情,順便給人算算命什麼的。
雖然天機閣做事低調,但無人敢小視他們,可以說,凡是得罪天機閣的人,下場都會很悽慘。
因為他們的手段極為詭異,可以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無論你躲在什麼地方,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袁天術輕語道:「道友,我天機閣的人,你動不了!她,你更動不了!」
黃袍老者淡漠道:「我承認天機閣確實不簡單,但我武族無懼,這小丫頭殺我武族之人,需要給個交代。」
袁天術道:「殺人奪寶,被人反殺,我天機閣不需要給任何人盟交代,你若是真的想要什麼交代,那麼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黃袍老者見袁天術語氣如此強硬,他有些意外道:「我很好奇,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能夠讓你如此維護!」
他知道袁天術的性格,陰險狡詐,性情薄涼,手段兇殘無比,曾坑殺過無數強者,手中沾滿血腥,絕對是一位十足的狠人。
就是這樣一位狠人,竟然如此維護一個小丫頭,屬實有些詭異。
「廢話真多,你想出手,我奉陪就是了!」
袁天術聲音依舊嘶啞,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若只有我一人的話,或許會忌憚你三分!」
黃袍老者微微搖頭道。
刺啦!
虛空瞬間破碎,一位身著銀色長袍的老者瞬間出現在這裡,他的實力更為可怕,半步命源境。
這位身著銀色長袍的老者,同樣是武族的強者。
看得出來,武族對於昆吾山,極為重視。
「現在是二對一,你確定要出手?」
黃袍老者淡淡的問道。
「一戰吧!」
袁天術也是狠人,沒有廢話。
「呵!」
銀袍老者淡淡一笑。
刺啦!
三人身影一閃,便消失在此處。
接著,無盡虛空傳出一陣陣可怕的威壓,各種光芒爆射,讓人心驚無比。
無數人抬頭看向天際,不知發生了什麼。
沒過多久。
袁天術三人再次出現在衣漸離面前。
袁天術渾身染血,手中的拐杖已經斷裂。
而那位黃袍老者則是直接失去一條手臂,銀袍老者實力更強,身上雖然有血跡,但並未受太重的傷勢。
黃袍老者凝視著袁天術,神色有些陰沉。
此番袁天術以一敵二,他們竟然吃了虧,不得不說,對方的實力確實很強。
「袁天術,我武族不願與天機閣為敵,只要你把這小丫頭交出來,此事一筆勾銷!」
黃袍老者沉聲道。
袁天術神色平靜,略帶佝僂的身軀,就這樣擋在衣漸離面前,他的態度極為明確。
銀袍老者眉頭微皺道:「若是再戰,你會死!」
「你們也會死!」
袁天術眼神淡漠道。
仿佛對他而言,死亡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縱然是死,他也能拉那個墊背,對此,他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衣漸離見袁天術受傷了還擋在她的面前,她心中極為感動。
她立刻站出來,對著武族的兩個老者道:「今日你們若是敢繼續出手,他日必死無疑!」
「呵!有趣!看來你是有所依仗,說出來聽聽。」
銀袍老者淡笑道,但是這笑容卻很冷厲。
衣漸離冷聲道:「我師父是曹長卿,我師兄是錢臨雲,這個依仗,夠嗎?」
「曹長卿?倒是聽過,雞鳴狗盜之輩罷了!至於你說錢臨雲是你師兄?這玩笑未免有些開大了!」
黃袍老者淡漠道。
錢臨雲是誰?
天機閣閣主,一位逐道境的存在,眼前這個小丫頭不過區區踏星境六層,竟然說自己是錢臨雲的師妹,這不是可笑至極嗎?
那銀袍老者則是微微皺眉,這小丫頭的話看起來毫無邏輯,但袁天術的態度如此強硬,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小丫頭縱然不是錢臨雲的師妹,也肯定是天機閣中的一個重要角色,否則的話,袁天術不可能如此維護她。
「哪怕你師兄是錢臨雲,但殺了我武族之人,也需要付出代價。」
銀袍老者漠然道。
錢臨雲確實可怕,但他武族何嘗簡單?
自然不可能因此畏懼對方!
衣漸離冷哼道:「我師傅和師兄的面子不夠大,但我還有兩位朋友,他們的面子一定大到可以嚇死你們。」
「哦?什麼樣的朋友?」
銀袍老者漫不經心的問道,並未太把衣漸離的話放在心上。
嚇死他們?
倒是可笑。
武族之人,豈是被嚇大的?
衣漸離直言道:「我的第一位朋友,是無塵和尚,狠人無塵聽過沒有?」
「無塵?最近倒是有所耳聞,略有實力,但太年輕,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說說你的第二位朋友吧。」
銀袍老者神色平靜,並未將無塵放在眼裡。
衣漸離自信的說道:「我的第二位朋友可不簡單,他叫做王野,一位逐道境的強者,不知道他的面子,可還夠?」
「王野......」
當衣漸離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黃袍老者和銀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很顯然,他們知道王野這個名字。
縱然他們再怎麼自詡不凡,但一尊逐道境的強者,自然值得他們認真對待。
當然,值得認真對待,並非他們害怕了,逐道境強者?武族又不是沒有!
而且此番昆吾山之行,武族便來了一位!
袁天術則是嘴角一抽,小姑奶奶,吹牛也不能不打草稿啊!
你也不能因為最近誰出名了,你就瞎和人家攀關係啊!
要是這事情傳出去了,人家還以為咱們天機閣只會吹牛呢。
「你這小丫頭,本事沒多少,吹牛倒是厲害。」
兩位武族的老者冷然一笑,自然不可能相信衣漸離的話。
一個小丫頭,竟然想用一個外人來嚇唬他們,這不是走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