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進京趕考的時候。
仿佛緣分在那時就已經註定。
我被困在這深山老林,被她帶回了李府。
並且讓我住了一段時間。
住的那段時間,我發現我被這個脾氣有點小怪的女孩所迷住。
她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卻機靈可愛,時不時在我讀書時給我送飯。
那天她羞紅著臉給正在讀書的我送飯時,向我表達了愛慕之意。
那時,我才知道,她也喜歡我了。
我兩便準備私定終身。
她父親人很好,知道我兩互相喜歡後,沒有因為我窮秀才的身份拆散我們。
反而為我兩定親。
那一天,我決定,進京考取功名後就回來娶她。
那段時間,我還學著她繡衣,為她縫了一件紅衣。
我手很笨,縫的不是很好看。
她雖然嘴上抱怨縫的丑,卻很喜歡。
後來,我進京趕考了,她讓我帶著那件縫的很醜的紅衣。
她說那是我兩的定情信物。
我中了,我中了。
我滿心歡喜,我成了狀元郎。
我把我中狀元郎的好消息傳了回去,我希望她能看到。
但是丞相卻找上門來了。
他希望我成為他的女婿,在朝廷上支持他。
我拒絕他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接下來我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丞相權傾朝野,欺世盜名。
與宦官合作,玩弄朝政,收刮民脂民膏。
朝廷上下一片昏暗,腐朽至極。
他來找我,是希望我站在他那邊。
我雖然是個窮秀才,但讀書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一個為萬世開太平嗎?
但我做不到了。
接下來丞相又派人勸我幾次,但我都依依拒絕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朝堂上,我站出來和丞相作對,上諫述說丞相那派人的罪惡。
丞相已經視我為眼中釘了。
玉兒,我回不去娶你了。
他們開始攔截我寫的書信,我怕寫給你信被他們發現,被他們發現你的地址,害你受難。
便再也沒有給你寫過信。
接下來,我人微言輕,雖然是個狀元郎,但毫無實權,我想要聯合朝廷內的有志之士,一起死諫,想要讓陛下看清這朝堂。
看清那作惡多端的丞相。
有道是,武死戰,文死諫。
就當我找了一幫人,準備發動死諫的時候。
陛下最信任的司禮監找上了我。
並帶來一杯陛下賜給我一杯毒酒。
我果然還是天真啊,丞相表面上的所作所為,後面都站著一個陛下呀。
這天下終究還是沒有救了嗎。
外有妖孽橫行,妖物吃人,民不聊生;內有朝廷無作為,宦官當政,皇帝昏庸。
我該怎麼做?
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世道,不是僅僅我一個人能改變的。
這幾年來,我能做的我已經做了。
我無愧於朝廷,無愧於百姓。
「王侍郎,你還在猶豫什麼,陛下賜給你這杯酒,你可得趕快喝下去呀。」
面前的司禮監已經在催我了。
我不屑的看著他,回到屋內,脫下賞賜的官服,換了赴京趕考時穿的那件青衫。
隨後將杯中的毒酒一飲而盡,並趕走了這太監。
這時,
我多想再見她一面,我翻出了那件紅衣。
趁還有著意識,寫下了八個字。
「莫等莫念,已死有愧。」
隨後喚來了最信任的僕從,讓他將紅衣送到觀山嶺的李莊。
接下來,我死了。
但我感覺我的魂魄寄托在了紅衣上。
我發現我做錯了,不應該送回去的。
因為這件紅衣沒有送到李府。
被丞相的人攔住了僕從。
並且,丞相派人去李府。
假冒我的名字,殺了她全家。
對不起,對不起,不僅讓你等那麼久,還害了你。
接下來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隨著紅衣去了何處。
當我意識再次清醒時,發現我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被放在一個台子上。
我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了。
現在已經是幾百年後,自己也成了這個被後人稱為博物館的地方的文物。
我就一直待在這博物館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
我發現這紅衣上不僅有我,還有她的殘念。
我想和她交流,卻發現不行。
哪怕我和她都在這件紅衣上。
她的殘念化成了厲鬼,控制著這件紅衣。
我無法和她的殘念交流。
她想殺人,她身上的殺意我感受到了。
她身上的殺意越來越重。
我攔不了她,我控制不了這件紅衣。
那天晚上,她想動手殺了那個叫做保安的人時,另外一個台子上的長刀落地。
攔住了她。
但那長刀很明顯不是她對手,只能苦苦支撐著。
這時,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的是普通人,女的是一個凡階中期的修士。
他們不可能攔著她,不是她的對手
她已經玄階了。
眼看著她即將將二人殺死時。
那個明明是普通人的男子,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身體冒出金光。
這,我好像在哪見過。
那年陛下大擺宴席,請來龍虎山的天師做了一場羅天大醮。
他身上的氣息,我曾經在那龍虎山天師上見過。
莫非,這男子是龍虎山上的天師。
隨後,化作鬼物的她被消滅了。
這件紅衣里又只剩下我。
我又陷入了孤獨。
也跟著紅衣成了那個男子的物品。
這時,我發現我眼前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屏幕,這好像是現代人所說的聊天群。
我發現那男子也在這群里。
我想聯繫他,但屏幕一直讓我先取名。
於是,我取名叫做落魄的秀才。
那段時間,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聯繫到他了,我希望他將我送回去,哪怕明知道不可能。
畢竟早已物是人非,過去了幾百年。
但是,沒想到他真能做到!
他很快便到了玄階,並且帶著我回到了那個時代。
我終於見到了她,但我也感受到她的悲慘淒涼,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我突然想起我和這年輕人的對話。
「那件紅衣的主人對你很重要嗎?」
「嗯…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呢。她是我的摯愛之人。
對不起,玉兒,我現在才來見你。
這麼多年,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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